她。
寄白分明晕的很,力气却出奇的有,固执的拉着他的衣角。
“我不走,就在这里陪你可好?”公子入画温和道。
寄白摇了摇头,手上一用力,将公子入画拉到了自己面前,伸出双手环住他的头,认真的道,“莫辛说,温泉是奸情发源的好地方。”
…………
公子入画正诧异她分明晕乎了力气却是极大,听了她的话竟一时未反应过来,半晌,才慢慢红晕拂面,黑眸中有些羞有些恼,一时竟如黑曜石般熠熠生辉,莹光流转,生气逼人。
寄白有些醉似的,哪里还有半分女儿家的娇羞,竟趁公子入画乍然出神之际翻身将他顺利压在身下,她笑的有几分得意,几分俏皮,面上有些红扑扑的,双眸耀如星辰,竟又是让公子入画看闪了神,安静的被她压在身下。
“师父。”寄白眨了眨眼,一脸虔诚的看着他。
“你待要如何。”公子入画反倒冷静了,看着她。
“我们做夫妻吧。”寄白笑的有些腼腆,“我在向你求亲呢。”
公子入画有些好气有些好笑的道,“你瞧瞧现下你哪里是诚心求亲的?更是说再如何也该我向你求亲才是,酒还未吃醉的倒厉害。”
寄白皱了皱鼻子,亲了公子入画一下,抬头,低头,再亲一下,抬头,低头,再亲一下……
“你……”公子入画还待要说话又被寄白一下吻住了,调皮的亲他,不让他说话。
公子入画手环着寄白的腰,一把将她捞了下来,自己反身在上,“调皮,听我说。”
寄白认真的摇摇头,“师父不娶我吗?”
公子入画一顿,“娶。”
寄白笑眯了眼,“那就万事解决了,我也愿意娶你。”说着又要动手动脚了。
公子入画眼中闪过一丝恼,“不是想睡了?”
“美人在怀,无心睡眠。”寄白对他幸福的一笑,依旧对他上下其手,“师父,你从了我吧。”说着又趁公子入画怕弄疼她侧了侧身子时一把将他翻在身下,“不要再反抗了,今日是不会放你出这门的。”
…………
公子入画蹙了眉,“这些混话都是谁教你的?”
“莫辛。没关系,等明天出了地窖,你就去好好教训她一顿,我会帮你的。”寄白边说边解开了公子入画的衣带,“师父你好暖和的样子……”眼中放光,猥琐至极。
公子入画轻轻叹了一口气,直想找些事来转移寄白的注意力,“你先沐浴可好?身子干净了才……”面上又是一红,顿住了。
寄白认真的点了点头,手下依旧不停,顺利的将公子入画的衣带解开了来,就想继续往下而去。
公子入画大惊,“你怎的还不去?”
“鸳鸯洗浴的事自然是要两人才能算完满,没关系,我帮你脱……”
公子入画逮住了她作乱的小手,深吸了一口气道,“来,你先起来,让我自己脱可好?你不妨先去洗,我稍后就来。”
寄白点点头,眨了眨眼,“师父你脱快一点,我洗澡很快的。”
寄白走在温泉前,将手腕撩了上来,炎蛇似乎见到了什么令它为之一振的东西倏地窜到了温泉中去,说来也怪,离了炎蛇寄白反倒好像精神回来了一些,也不作他想,自除了衣衫慢慢走入温泉中浸泡。
公子入画原本只作打发了寄白去浸浴,不想还未喘口气就听寄白幽怨的声音响起,“师父……”
“师父,我好像腿麻了。”寄白见公子入画全似听不见只得道。
虽知道才这一会腿怎么可能就麻了,公子入画却还是有些不放心的,只得走到温泉旁,“你站起来看看,水并不深该是没大碍的。”
寄白却哪里管他,只叫唤着腿麻了麻了。
公子入画无法只得将外衫除了身着里衫慢慢走下温泉,靠近寄白。
寄白见得逞了,笑了一声就扑了过去。
第88章 床第之间
公子入画有些紧张的抱住她,“小心些。”
“没事,腿没有麻,好好的呢。”寄白抬脸看着公子入画笑道。然后她就看到公子入画慢慢的脸从白变粉从粉变红,连身上都烫了起来。“师父?”
公子入画咬牙,“去坐好。”
寄白这才明白了公子入画脸红为那般,笑了,“师父你为什么比我还要害羞呢?”哪里管公子入画说的,更是往他身上贴去。
“不可以在这里。”公子入画摇头,“不可以是这个时候。”
寄白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却同样固执的看着他,“我知道你想要我,我也要你,这就够了。”
“不够,远远不够。”公子入画认真的看着她,呼吸有些重,“不该是现在。”
“如果不管其他,万事不管,只问这里,你说,是现在还是以后。”寄白手按着公子入画的心口。
“现在。”
“很好。”寄白满意的笑了,将手臂自温泉中抬起来给公子入画看,浅浅的青色直直的蔓延而上,“瞧,这是那时跳崖之后中的毒,莫辛说,除非交、合,无药可解,你说,要是不要?”
公子入画有些呆了似的,“这毒,是什么?对身体有无损伤?为何你不早说,可有解药?”
“师父你傻了吗?我方才不是说了,除非是……”寄白才发觉自己说话似乎是有些太口无遮拦,瞬间有些说不下去了,支吾道,“就是要那个才算解,所以莫辛说这毒也不是毒,若是嫁人自然是万事了了,只是这第一月已近期限,若是没有……我亦是不知后果如何。我不愿告诉你亦是怕你只存着替我解毒的心思反倒不美,可如今我已是清楚,自是不惧将实情告诉你。”
公子入画轻叹了一口气,他才以为能够说服寄白竟被她堵了这一个不得不的理由。
难怪先前在长信殿前莫辛的表情极是古怪暧昧。
寄白仰着头看公子入画,“那现在,师父你肯从我了吗?”
公子入画被她一搅有些无力,“这话原不该从你嘴中说出。”
“哦,”寄白看着公子入画的眼睛,思忖了一番,“那,师父,你肯要我了吗?”
寄白打湿了的头发上滑落了一颗水珠,轻轻溅落在她的锁骨上,氤氲的水雾在他们周围升腾,公子入画知道他早已沦陷。
他轻叹一声,慢慢反手抱住寄白,将她拦腰抱起,“水中浸浴不宜过久,况且你身子原本就弱。”
寄白一呆,心中一喜,这迟钝的羞涩反倒上了心头,面上慢慢红了,便将头埋入公子入画的胸前,闭上了双眸。
公子入画将寄白轻轻放在玉床之上,乍出了温暖的水寄白冷的瑟缩了一下,便敏感的感觉到了公子入画的手正顺着她的身体慢慢向下,轻挑起了她亵衣的衣绳,寄白呼吸顿时重了起来,心跳如擂鼓。上头人低低的笑出了声,“大胆的小丫头,如今倒紧张害羞了起来。”
寄白心中起了一股不服气,睁了眼便又想故技重施将公子入画翻身在下,却不想他早有准备,一手将她的手腕压在了手下,微微喘息道,“这会却是不可许你在上的。”
寄白吧眨着眼,这才发现师父身上早已单剩亵衣,浸了水是曲线毕露,微微敞开的前襟露出了结实美丽的胸膛,带着情。欲的味道,诱惑着寄白,她的胸膛起起伏伏,恨不能凭空生出了两只手来肆意调戏这上好的君子玉。
“嘘,专心些。”公子入画已然将她的亵衣解下,微微笑看她,拿过她的手指尖慢慢滑至他的腰际,带领着她的手解下他的衣衫,小小的室内弥漫着温暖而令人心跳耳热的气息,两人呼吸皆已是不稳,却是缓缓的,痒痒的挠人心。
两人已是坦诚相对,公子入画伸手慢慢抚上寄白的脸,低喃道,“上天果真是待我不薄,这一世,我只求你,竟能如愿,实是我之福。”
“师父是我所有苦难所结的果,为你我从不敢轻言死。如今,你瞧,你在我面前,我在你面前,此后直至百年我都会相伴你左右半步不离。”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寄白将将她的头发轻拾起一撮,将公子入画的发簪取下,亦伸手去拾他的乌丝,将两束头发打结缠绕,轻道,“我知你遗憾无法令今日成为你我琴瑟同好之日,但我亦要你明了,你我结发,同榻,同心,你已是我夫君。”
公子入画眼眸如黑曜石般透亮,莹光流转,将寄白推倒在身下,以吻封缄。手亦慢慢滑向她敏感的腰际,寄白轻吟出声,忙又咬住了唇。公子入画却是不肯,用舌将她牙关撬开,吻的极深。
寄白伸手抱住了公子入画的背,闭上眼却又怕闭上眼,那黑暗中的触感清晰的令她颤栗,整个人却又是晕乎乎的,清醒而又迷失,她只知整个人皆浸在愉悦中难以自拔。
然不等她开始觉得什么不对劲,身上人却不等她反应的一个挺身。
寄白猛地瞪大了眼睛,眼泪不受控制的从眼角流了下来,她倒吸着冷气,浑身发抖的狠狠将手指往公子入画脊背上戳,“痛……死了……”
公子入画停下了动作却未从她体内退出,俯下身亲吻她眼角的眼泪,“我保证,只会痛这一会。”
寄白吸着气,眉头皱成一团,“你别动,别动……”
公子入画只轻吻着她有些苍白的脸,伸手轻轻按着她腰际内侧的五枢穴,寄白则为了泄愤似的探着他腰间的软肉来掐,“若是日后再有这般痛楚,我是再不肯的……”话却还没说完,只觉体内暖暖一股热流,酥酥麻麻的流遍了全身,口中难抑的轻吟了出声。
公子入画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更是趁着寄白情迷之际深深的吻住了她,亦开始了动作。
寄白低低浅浅吟娥,伴着公子入画轻且沉的呼吸,给这床第之间添了一分暧昧一丝旖旎。床幔隐隐约约,两个交叠的人,洁白的肩头,细密的汗珠无端显出情。欲。
第89章 完了完了
“师父,我们还要在这里呆多久?”
“待你身体无恙了,就出去。”
“……”
“师父,我们什么时候出去?”
“再过一两日吧。”
一两日……
寄白忍不住了,“师父,我身子早已是大好了,你瞧我的脸便能知晓。况且这一两日,这话你已经说过好几遍了,我们回去吧。再久,莫辛他们要开始担心了。”
公子入画眨了眨眼,“我们已在此许久了吗?”
寄白脸抽了抽,伸手去掐他脸的肉,“大呆子。”
他却不觉着疼,亦伸手去抚摸她的脸,喃喃道,“你回来了,真好。”
这话他也说了不下三遍,寄白给了他一个明媚的笑颜,“美上千倍了,对吧?”媚果之遗症已消,她如今已是正常模样,颜亦已长开,容色倾城,若她有心惑世,便有三千黑骑护国亦能为她只手遮天。
她微微笑着,倚靠在公子入画的怀中,心道只愿为这身旁人红袖添香,素手拂尘,再无其他。
公子入画缓缓抚着她的青丝,慢慢道,“我早该知道,这一世,已落入你手。”
寄白闭着双眸,唇边笑意未逝,“早在你那年将我扔在那破落郊外的屋子时你便该知晓。”如果没有那三道题,没有端砚,没有这个随性的师父,她如今又会在哪里呢。
“清茗的身份,我一开始时并不知晓,他是我皇姑姑的嫡子,也是唯一的子嗣,却瞒过了所有的人,皇姑姑是爹爹的近侍,但为何这是墨家的秘辛,我并不十分清楚缘由。清茗自打出生就被皇姑姑有意放在民间,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够保护于我。爹爹说皇姑姑是一个十分固执的人,即使她无理由亦无负疚,仍是要清茗替代她成为保护身为墨阳之女的我。”
“只是她离世的早,清茗亦是阴差阳错的才会与我在一处,所以清茗的身份直到前些日子才被有心之人找了出来,”寄白顿了顿,此间的有心之人不言而喻,“只是有些负疚于清茗,他并不欠我什么,反倒是我,一直欠他,如今他登基为帝,其中有几分是自愿我亦不敢猜测,我逃出了牢笼却将自己的亲人送入其中,我是一个再自私不过的人……”
公子入画慢慢拍着她的背,亦无出言安慰,言语并不能安抚一个人,唯有时间。
他们终于还是出了酒窖,外头的阳光正好。
清茗静静的站在案桌前,看到寄白和公子入画时眼波微微流转,随即恢复墨一样的深邃难测,“你们终究还是来看我了。”面上微微有笑,却有些涩。
“你回来了。”这句话是对寄白说的,他眼中仍有留恋却恰到好处的控制在自己手中,君王的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