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是没有害你半点,被你弄得出家人家也没有对人说过你半个不字,你会落到如此下场,都是因为你自己的原因。”
“正所谓是自作孽不可活——你不再继续害人的话,人家张家姑娘能如何你?不管她当时对你说了什么,人家可是不曾动过你半点”
“她还不是好人,如果她不是好人的话,那你自什么?真真应该丢出去喂狗,你活着就是平白浪费粮食,省下那一口能救活一个小乞儿的。”
兰儿怒:“你们都不是好人,你们敢说没有算计我们家公子?你们也是看上了夏家的权势,知道嫁到夏家就衣食无忧,生个儿子就能享一辈了的福。”
紫珏翻个白眼:“你放得什么屁?!”
水清咳了两声,看一眼紫珏却被紫珏瞪回来:“怎么了?我说的话虽然粗一些,但是比起兰儿或是那些嘴巴好像很干净的人来说,我的心干净的很!”
水清马上赔上笑脸:“你不要误会,我最欢喜人有真性情了——看什么看,你自己说说,你、你放得什么屁?”
虽然水清的话有点结巴,但他还是把那句话说了出来,以此表示他是完完全全的站在紫珏这一方的。
紫珏却猛得有点脸红,再瞪一眼水清转头不理会他了;不过她在心里想,以后还是少说两句那种只能痛快嘴巴的话。
毕竟如今和从前不同了,可以撒泼却不必非要像个街头混混,免得把水清给带坏啊。
说实话,她感觉水清说出那句粗鲁的话来,真心的很难听;、和水清整个人完全不配。她认为水清还是像原来那样说话才是最好的。
兰儿却抢在了紫珏的前面开口:“水公子,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啊,有点男人的样子好不好?”
水清看向她叹口气:“你真是老毛病不改啊,就如此看不得旁人好是不是?什么叫做男人,哦,我明白了,原来是夏兄待你过于太好,所以你才认为他不是男人?”
“才会如此的胡作非为,才会认为夏兄理应被你玩弄于股掌之上?嗯,你说得也有几分道理,对你这样的人,应该一天打三次都不能到黑天啊。”
“不然,你就会上房揭瓦的。”他说得一本正经:“你的心太脏了,所以你根本不明白,也不会听得懂我们的话。”
夏承勤再次转过身来:“水兄和紫珏说得对,张家姑娘是个好人,她的心很干净;就算她当年说过什么,也只能表示她是个聪明的姑娘家。”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夏兄,你可以考虑一下。”水清不过是一句气人的话;虽然说气人不能把人怎么的,但是他偏生就是忍不住要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兰儿却跳起来扑向廊上的水清:“你去死,去死。”夏承勤的离开是她的一重打击,但是夏承勤如果真得和张家姑娘成亲的话,那又是一重打击。
后一重的打击十倍于前一重啊。
水清看也不看,自有莫愁等人上前拦住了兰儿;兰儿就算是疯狂之中,也不是柚子几人的对手,再次被推到廊下,跌得全身发痛。
夏承勤摇摇头长长叹息:“那要看缘份的。再说,此事也要看人家姑娘的意思,但不管如何我都要尽力的弥补,否则我一生难以心安。”
“告辞。此人就交给水兄你了,麻烦之处容后再来请罪。”他这一次拱手真得扬长而去,不管兰儿如何的哭闹,脚步只是越来越急。
十几年的感情,如果不是被兰儿伤到极致,不是对兰儿极为失望,他怎么能够放得下?放下了,就是真得对兰儿死心,就算心再痛他也不会再回头。
看着夏承勤离开紫珏轻轻的叹口气:“害了一个好人啊。可是,倒底也要听完兰儿是如何害得人家姑娘再走吧?”
水清让人把兰儿按倒在地上:“夏兄写得信张家姑娘回了,很贤惠也很明事理的姑娘;她只是对夏兄表示了一下钦佩,并祝夏兄幸福。”
“她说父母那里她可以设法,字里行间没有一句责怪;只不过信落到了兰儿的手里,而由兰儿写了一张条子送出去,约了张家姑娘见面。”
他看着兰儿目光微冷:“然后兰儿作男装去相见张姑娘,却又打发人给张家的人报信,让张家的人捉了张姑娘走。”
“兰儿又以夏兄的口吻写信,质问张家姑娘不守闺阁之训,张家姑娘无法对家人辩明,又被兰儿的信辱骂,所以才会遁入空门。”
兰儿咬牙:“你们以为什么,啊?只是我在害人吗,那个张家姑娘是看破了的,她认出了我假冒公子所写得字,所以她才会在庵中见我时说出那些话来。”
“她根本不是个东西,装出一副可怜相来,用出家让我们公子牢牢的记住了她,再也不能忘掉她。”
紫珏看着兰儿:“你还真是有一就有二,到现在是半点也不知错啊,依然在口口声声的说旁人皆错。”
她长长的叹口气:“相比起张家姑娘来,我还算是幸运的,有这么多的人都亲眼所见,不然我岂不是只有死路一条?”
兰儿恨恨的大叫:“就是你在扯谎,就是你在骗人;你昨天夜里分明去了暖阁吃酒,分明推倒了我们公子在床榻上……”
这一次没有人再听她说,刚说到这里,就被石子、土块打得抬不起头来,更加不要想开口说出一个字。
她又气又急,拼命也只挣扎出一句话来:“这次我说得都是真得!”
人人都听到了,却没有一个人肯相信。
被拖来的长福娘,在一旁看到这里脸如土色,直接瘫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身来。
本来是十拿九稳的事情,却不想到最后却是这样的结果;现在,她真得只有死路一条。
最最让她后悔的是,她还害了她的儿子长福;看到长福眼中的幽怨,她低下头喃喃的道:“我只是想着能得一处宅子给你娶媳妇。”
长福狠狠捶地:“真被你害死了,就如我爹常说得,我们家早晚被你害死。”
长福娘看看水清和紫珏:“不用怕,有老夫人……”她和儿子是夏家的人不是水府的,所以就算是有错也轮不到水清和紫珏来处置。
只要回到夏家,她相信太夫人不会不管她和儿子的死活。
水清看着她微笑,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来:“你知道为什么你被带来这么久,我也没有问你一句话的原因吗?”
他说着话一伸手,自有人过来奉上一个小盒子:“公子,夏老太爷说这三个奴才的身契就给我们了,要如何责罚——如果看夏家的面子就要重重的罚。”
“轻饶了,反倒是公子在害夏家,公子大义就替他老人家好好收拾这三个背主的东西。这是夏老太爷的原话。”回话的人施礼退到了一旁。
215章 一桩好事
长福娘听完水府的人回禀水清的话,身子一软吓得看向儿子只知道求救:“怎么办,怎么办?”她并不是个聪明的人,却偏常常要自作聪明。
她的丈夫是个老实的人,对妻子的胡闹没有办法,也只能对儿子抱怨几句:你娘亲迟早把我们全家都害死。
如今长福爹可能还不知道他真得一语中的,如果当初他说那个话的时候,真得知道会有今天的话,还会不会由着妻子胡闹?
世上最可怕的人不是聪明人,也不是笨人;前一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有哪些不可能做得,而后一种人因为知道自己笨,所以万事都不会自己去拿主意。
只有长福娘这种自作聪明的蠢人,才真得可怕;因为她永远不知道自己所做得是错事,还要为自己的决定而据理力争。
她这种蠢人遇上一个利害的丈夫,打得她怕了自然能平安一辈子;但她很不幸遇到了一个老实人,由着她胡作非为。
如今她闯下子大祸,却无力收拾烂摊子,反而要把一切推给儿子;如果丈夫在的话,她首先会推给丈夫的。
长福心头的那一口火气终于的按捺不住:“娘亲你现在想起来问我了,为什么在做这些事之前不问一问我?我早就告诉你离兰儿这个贱/人远一点。”
他咬牙切齿的看着兰儿:“你真是个害人精,我劝过公子可是公子不听,如今却让你害了我们一家人!”
长福骂完倒也干脆,对着水清和紫珏叩头:“都是小的娘亲所为,小的真不知情;请公子和大姑娘责罚她们两个人,或卖或打都可以,饶过小的吧。”
他说着话哭倒在地上:“小的已经被公子给赶出了夏府,以后无依无靠,要再找份工做已经是极难,可以说我们公子已经责罚过小的了。”
长福的娘亲在家里是一家之主。她这样的人如果能教出孝子来,才真得很奇怪呢;所以听到长福的话,水清和紫珏并没有感到意外。
水清发抬手:“你们还看没有看够?刚刚谁在心里把这些恶人的话当真了,是不是要公子我一个一个找出来,等到老将军回来……”
水家的仆役们听到这里,急忙的施礼后作鸟兽散:是啊,是啊,老将军和大将军要回府了。如果让他们知道的话他们不死也要脱层皮的。
挽泪在此时忽然扑向兰儿:“都是你,都是你,不然我现在还是大姑娘身边的人,还能吃香喝辣。”
她不是很聪明,到此时也知道大势已去;兰儿本身就有错在先,如今她就是说下老天来,也不会有人信她一个字。
而自己却傻傻的听了兰儿的话,傻傻得做出那些事情来:如果她什么也没有做的话,如今她还是紫珏身边的心腹人。
自己的爹娘姐妹兄弟都赎了出来,将来一家人能在一处。多好?就算以后紫珏这里的日子不如池家的好,也强过现在她要被责罚。
兰儿一掌打在挽泪的脸上:“滚开。拿开你的脏爪子。是你太笨,怎么能来怪我?如果不是你不中用的话,那两个人早就死在外面,如今你也是数一数二的。”
柚子和挽泪一听当真怒自心中起,当日害她们的人果然是这个兰儿:害就害了,事情过去今天也不是她们要找兰儿算帐的好时候,怎么也要等主子算完。
可是听到兰儿的话。柚子的柳眉倒坚:“真以为无人能剥了你的皮,是不是?”
水清却唤住柚子:“慢着来,慢着来;要如何处置她们嘛。我倒是有个想法,绝对比打她们两板子要好。”
紫珏看一眼挽泪移开了目光:“事情闹到如此地步,如果不能让他人引以为戒的话,那真就是太便宜她们了。”
对长福及长福娘她没有太大的计较,就算是对兰儿也没有太多的恼恨,几个当中最让她着恼的人就是挽泪。
因为,挽泪是自己人。
对自己好的人,紫珏当然想着要百倍的相还,但是对自己不好的人,自然不能轻饶半点:不然的话,这世上的公道岂不是又少了一点?
水清点头:“那是当然。”他看向长福:“你说得话也有道理,再加上事情很可能和你是无关的――我也没有那个闲功夫查下去。”
“所以,要重罚你好像有点不太好,一点都不罚的话,我自己心里又难受,你说这事闹得。”
“嗯,这个长福娘啊,你知道不知道是你害了你的儿子?而且你今天所为还会害他一辈子?”
长福娘伏在地上大哭:“是老夫人让我做得,不是我的本意啊;要罚也应该去罚老夫人,我只是听喝的。”
水清不理会她的话叫长福:“你们一家人的积蓄就都归你们公子吧,那也是你们公子给你们的。”
“弄没了你们的钱,我这人心里就有些不忍,唉,菩萨心肠,紫珏你是最知道我。”他还拿起紫珏的袖子来假意拭拭眼泪,惹得紫珏瞪他一眼。
“身契呢,我想就还给你们吧,也不把你们卖掉了,这样我想是最好的,不然我心里真的过意不去。”
长福和长福娘都睁大了眼睛:还有这样的好事儿?虽然说家财没有了,但是能得个自由身也是个好事儿啊。
他们也没有其它的志向,能盘算的就是可以自卖自身,为自己找个好的主家:因为不是被人卖出去的,人牙子那里也就不会知道他们是被人赶出府的。
紫珏瞪大眼睛:这也算是给他们一个教训?看这娘两的大眼珠子,半点知错的意思也没有啊。
水清给她一个眼色让她莫要着急:“长福,你说这样可好?”
长福连忙叩头:“好,好;水公子最是公道,最是菩萨心肠。”他能不说好嘛,慢点说都怕好事飞走。
能这样简单了结那是最好没有,离开京城之后他就丢下爹娘自卖自身,找个好东家从此以后再也不会有娘亲弄来的飞来横祸。
“你还没有成亲吧,我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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