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是完全相信紫珏的话,就算紫珏是她恨透的人,但是那话她认为是有道理的。
余氏当然要辩解:“不是的,不关我的事!”
紫珏的眼珠子转了转,苏万里那里已经开口:“难不成还是老太爷的意思?三夫人,你这样说可真得就不对了。”
水清看着老太爷轻轻一咳:“老太爷,您倒是说句话啊。”
老太爷是真得想开口,可是怀里的婆子刚被他推开,小莺儿就亲到他的脸上:他老脸飞红的时候老夫人回头看到小莺儿居然还想偎到老太爷的怀里,当下就顾不得余氏。
几步上前老夫人就想给小莺儿一掌,却不想那边的芍药没有闲着,在老夫人背后一推,老夫人就跌进了老太爷的怀里夫妻两个人算是抱满了怀。
小莺儿和芍药大吃一惊:“哟,原来老夫人也是我们姐妹出身啊,瞧您这身段还真得看不出来。”
老夫人又羞又恼爬起来就给了老太爷一记耳光,转身就打小莺儿两个:她是含怒出手当然下手就没有了轻重,打得老太爷是眼冒金花啊。
老太爷被妻子打了哪里能忍住,自然是想也不想就要教训妻子,见她转过身去伸手就抓向老夫人,拽过来就给了她两记耳光。
打得也挺重,但最巧的就是他打人的时候,小莺儿和芍药都大叫:“老太爷救我!”
于是他下重手就成了为小莺儿两人出头,且还打得老夫人很重,这就让老夫人无法忍受了。
紫珏还在此时大叫一声:“我的天,老太爷你还真下得去手,那可是结发之妻啊不就是两个烟花女子嘛,也值得你出此重手。”
老太爷瞪起眼睛来:“你不要挑拨”可是他的话没有说完,脸上就被老夫人抓了一把:“你居然这样对我。
小莺儿和芍药两个人是大呼一声:“不要伤到老太爷。”两人还真得抢上前去,却在老夫人打完人后,老太爷要打人的时候,她们才捉住老夫人。
就成了*药两个人和老太爷殴打老夫人一个人了,把老夫人气得一口气没提上来,直接昏过去了。
她真得没有想到老太爷会如此,宠姨娘也就罢了,可是在他的眼中心中连个烟花女子也比她这个妻子重要的多。
当然她也不是完全的失去理智,就认为老太爷当真有多么的疼爱芍药两个人:最为重要的就是老太爷的动手,让她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
水清看着老太爷叹气:“您,做的是不是有点太”他没有说下去,但是责怪的目光再清楚没有了。
老太爷在老夫人昏倒的时候还打了一掌过去,直到老夫人没有反应他才知道妻子晕过去,正急着让人扶老妻到一旁去坐下,听到水清的话他是气不打一处来:“老夫哪里有错!”
水清轻轻摇头:“老太爷,那实在是你错了。”
可是小莺儿和芍药已经一边一个抱住老太爷的胳膊:“谢谢老太爷。”双双亲了他一下,在他的脸上再次印上了红印。
地保看得直皱眉头:“宠妾灭妻都有罪何况是,太胡闹了。”
花姨走过去推开小莺儿:“你们太胡闹了,老太爷岂能看上你们这样庸脂俗粉呢?还是那边的那位合老太爷的心思。”
老太爷看向花姨:“如此胡闹,你以为我就可以答应你?来人,来人!”
花姨一挥手,翠玉楼里的姑娘们都立到了她的身后,他看着老太爷淡淡的道:“叫人吧,要大声叫哦,我们也真得想离开了一正好去报官啊。”
“让官府的人来瞧瞧您池老太爷是如何的胡闹,为了两个烟花女子就把妻子打了,而且气得老妻旧病复发:嗯,如果言字上一本的话……………”
她又拿出一个帕子来:“不知道池家的官身还能不能保得住啊,就算池家二老爷还在世上,我看官身也难了吧?”
老太爷盯着花姨,盯了她好长时间终于摆了摆把叫进来的人又赶了出去:“你认为娓说两句就可以取信于人?”
“你不怕大可以逐客嘛”花姨坐下淡笑相应:“一来有小莺儿和芍药、地保他们为证,二来嘛你的脸上那红印也算是明证吧?三来我想贵夫人醒过来的话,会不会为你说好话?”
她笑起来:“如果我是她,我是不会说你一句好话的。
“反正你不成了,我也一样是老夫人,也一样有子子孙孙在,也一样可以把池家的银子抓在手里。”
“多年的积怨啊,此时真得不想好好的报报仇吗?老太爷,你叫人啊,大声叫,奴家带着人可以现在就走,你不赶我们也可以走。”
紫珏看着老太爷:“看来您是要破费三万两了:可是池家有三万两嘛,我看这宅子真要改名了。”
花姨笑着摇手中的帕子:“我还是很喜欢这宅子的,能给奴家和女儿们安身,在这京城之中也就有了容身之地:以后嘛,还要老太爷你多多关照才是。”
老太爷长吸一口气坐下:“不要再胡闹,三万两银子是绝对没有。”
花姨答得更为干脆:“那翠玉楼明天就在挂牌开张。”
老太爷瞪向余氏:“你看看你做下得好事。”他也认为是余氏引了花姨等人,在今天故意来坑害他们。
余氏有苦难言:“老太爷,今天的事情岂能怪我?原本一切就是老夫人身边瑞娘的意思,我不过是婆母叫过来跑腿的。”
“至于翠玉楼的人,更和我没有关系了,那是老太爷你从前欠下的债,如今您想怪到我这个儿媳妇身上,你说得出口可是有人会相信吗?”
老太爷被余氏气到了:“你、你给我滚出去!明儿再说怎么处置你。”他呼呼喘了两口粗气,看看花姨却根本想不出办法来打发其离开。
花姨看着他淡淡的道:“是用银子还帐呢,还是用这宅子抵债,你给个痛快话吧:或者,我们去官府说个分明。”
老太爷沉下脸来不说话了,领教过huā姨的手段后,如今他能怎么办?真能去官府的话,他早就让人把花姨等绑了送官。
他自己倒底是有把柄在人家的手上,哪里敢送人去见官:那根本就是把池家送到官府去丢人现眼。
老夫人醒了过来,颤颤微微的扶着丫头们又走了出来:“送他们去见官,拿着子方的贴子,发配她们三千里……”
“老太爷,你家夫人发威了呢,河东狮吼啊。”花姨是半点也不害怕。
娄太爷吼老妻:“你闭嘴。”
老夫人却不示弱的吼回来:“你才要闭嘴!有什么好怕的,啊?我告诉你姓花的,要么你就滚,要么你就好好的想一想你的儿子。”
她说完盯着花姨不放,没有半点的躲闪,目光里全是威胁。
老太爷的脸色大变“你闭嘴。”他是真得急了,让丫头们把老夫人弄进去,可是老夫人就是不肯丫头们也没有办法。
花姨脸上的笑容终于不见了,盯着老夫人她缓缓的开口:“我的儿子?!我的儿子还在世嘛,在被他抱走之后没有几个月,我的儿子就天折了。”
“你们真得以为能骗得我去?哈,我今天就是为我儿子来讨债的。”她站起来盯着老夫人:“如果你真能把儿子还给我,我马上带着儿子就走。”
老夫人看着她,慢慢的脸上现出了笑意,那笑意一点一点的展开,说不出来的痛快、也说不出来的解恨:“你儿子当真还活着,而且这些年来我可没有委屈他半点。”
“只是有几件事情我要先说一说才成,十年前我们离开祖宅的时候,池家有人把你打了个半死,还记得吧?”
“八年前,你差点被一个致仕的官员赎身,可是最后那个官员却带着你的积蓄远走高飞了,你不会忘了吧?”
“当然,不止是这些哦:这只是近些年的事情,还有十几年前的,二十几年前的嗯,你还记得你为什么会有银子弄了一间翠玉楼吗?”
168章 你们舒服吗? 169章 都在骗人
老夫人的笑声让人心里毛毛的,就好像会在哪个不注意方冒出一头猛鬼来的感觉。
huā姨的神色再也不见淡然,脸上也没有了笑意,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老夫人,身体都有点颤抖。
大乌龟上前扶住她:“你,不要紧吧?”
huā姨摇摇头:“我只是有点头晕,老毛病了,扶我坐下就可以。”她居然连坐下都需要人服侍了。
老夫人的几句话就让她自一个健康的大活人,变成一个大病初愈的人般。
胖婶走到huā姨的身边,用帕子给她拭了拭汗:“我们都打听清楚了的,你不要听她胡说就llL掉心神;我们这些年来,不好过。”
老夫人看着胖婶忽然大笑起来:“我还以为是哪个呢,原来也是故人啊,居然一下子没有认出来。当年的香香已经变成这个样子?”
胖婶看也不看她:“变成什么样子都比你要强多了,我们变得顶多是皮相罢了,而你的心却是越来越黑。”
huā姨点点头:“我知道,我知道。”但是握住胖婶的手却还是定不住,显然她的心已经乱了。
老夫人由丫头扶着坐下,看着胖婶道:“不用听我的?哈,我想你们还是听我好好的说一说吧,比如说多年前一个俊俏的公子哥进了某个烟huā女子的房里……”
她咳了两声,推开丫头们的手自己拭了拭嘴巴:“接下来嘛,那个公子哥当然就由一个孩子变成了男人;而那个公子哥出手很大方。因为他的母亲不想他学坏嘛。”
“再加上他很听母亲的话,又是个听话上进的好孩子,便在母亲那里拿了银子送过去,然后他从此就消失在小镇上。”
老夫人看着huā姨:“当初看到那个公子哥的时候,有没有感觉非常的亲近,有没有感觉很喜欢他?一个烟huā女子啊,经过那么多后还会动心,还会柔情似水,有没有点奇怪?”
huā姨已经说不出一个字来。只是死死的盯着老夫人的嘴巴;她好像已经猜到了什么,但是又好像什么也没有猜到。
紫珏在此时大叫一声:“够了。老夫人,你不想活了也不用再拉上一个吧?错的那个人是老太爷,你不要恨错了人。”
“再说,一直错的人还有你,为什么非要弄个你死我活不成?你赢了也不会有银子给你。”
老夫人看一眼紫珏:“你不是不认识她嘛,为什么要帮她说话?还有,谁说不关银子的事情,三万两啊,嘿。池家的银子是那么好拿的吗?”
“烫手,知道不知道?”她看着huā姨笑得很诡异:“想要银子成啊,就是不知道你是不是能拿得走。
“银子是好东西啊,只是真得不知道有没有那个命huā用啊。”她叹口气:“说到哪里了?对了,说到那个公子哥很听母亲的话。”
她笑得更诡异了:“你知道那个公子哥的母亲是谁吗?是我,就是我。”她指着自己的鼻子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笑得不能自已。
屋时有不少的人,可是除了她的笑声外再无旁的一点动静,也就显得那狂笑声多了一丝的可怕。
huā姨的手一颤,死死的握了握胖婶的手:“你真以为几句话就可以让我相信?”
老夫人止住了笑。笑得一脸是泪,她不得不一面拭泪一面开口:“对,也对;喏。你来看看吧,来看看我手里的东西。”
她自袖中拿出了一件东西来,却是一个香包;用料说不上多好,但是做得却极为精致,虽然说年头有些久了,但是保存的还真得很不错。
huā姨看到那个香包后身子一震,身子软下去;如果不是胖婶和大乌龟,她就要自椅子上溜下去。
盯着老夫人她嘶声道:“是谁。倒底是谁?”
“我说过了。是我的儿子。”老夫人收起香包来:“这话可不是能随便乱说得,你是真得听不懂吗?”
她说到这里看着huā姨又笑了。这次的笑没有一点声音,却带着十二分的古怪。让紫珏霎间差点以为在老夫人的脸上,看到了一个妖魔的影子。
“我的儿子,就是我的儿子,我养了几十年的儿子,给他娶妻看着他生儿育女,在我面前恭敬而孝顺。”老夫人的声音也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古怪。
落到紫珏的耳中,就好像是把无形锯子在锯她的耳朵一样,说痛吧可是耳朵那里好端端的。
huā姨一用力站了起来:“是哪一个?!”她几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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