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沉渊 作者:四木(晋江金推高积分vip2013-12-28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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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沉渊 作者:四木(晋江金推高积分vip2013-12-28完结)- 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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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开言只觉一波波酥热游走全身,最后都跑向他的嘴里。趁着欲望之火焚烧她的头脑前,她极力唤道:“劈晕我……求……劈晕……你……不要碰那里……”

    可是叶沉渊要她清醒地接受他的折磨。他退下她的衣衫,极轻柔地吻过她的身子,看着她问道:“要我么?”

    她颤抖地点头,生生掰下了一小块木榻片。她摸索着,用尽全力将它扎进掌心里,凭借疼痛止住了快要裂开的欲望之堤。

    他的眼底很快掠过失望之色,只是对着她时,他依然矜淡着容貌,保持清俊风骨。

    流过一阵汗后,谢开言哑声道:“到底是什么霸道的药物?”后面两句羞于说出口,那便是催她发热,催她发情。

    叶沉渊挑去她掌中木刺,包扎她的伤口,随口应道:“没什么。”

    她想了一会,恨声道:“苏合安息?”

    他抬头看她一眼,淡然道:“上次你义父来,给了我一包。”

    她闭上眼睛平息余下的颤热,在心底生出一块刀片,将他及义父的样子刮了一遍。

    他擦去她额上的汗,低声说道:“我还没使出什么手段,你就生受不住,朝后去怎么得了。”

    她睁眼看他,冷声道:“你倒是好心了?”

    他笑了笑,亲了一下她的额头:“我替你洗洗。”

    叶沉渊在近一旬之间委派工匠修出了一方小浴池,地底接上温水,方便谢开言清洗及游玩。房间四处布置好所需之物,窗帷掩得严实。

    谢开言沉身坐在水池中,试着适应水流对皮肤的冲击微力。叶沉渊脱去外袍,站在她身后,覆上花皂水的浴巾,轻轻擦拭着她的脖颈。

    谢开言仍在疲力颤抖,甚至缩了缩脖子。

    “不用怕,是我。”他低声说道。

    她舒缓紧绷的背,当真尝试着接受他的服侍。

    他转到身前,看着她眼睛问:“每次清洗你都要喊叫,这是何理?”

    她微微低头,将羞赧之色藏起:“我怕痛。”

    他在手上加了一些力道,她立刻哗然一声破开水珠,站起了身。

    他失笑道:“果真如此。”

    洗好之后,叶沉渊拿来一道柔和的被毯,替谢开言掩住了身子,将她抱回寝居后。他把她放在膝上,退下毯子,浏览满身的□。她的肌肤雪白无瑕,无青紫或红痕,纯净得如同一匹缎布,若有风拂过,一片温香软玉经受不住秋寒,必定微微起颤。他仅是用眼去看,目光里就缠出丝线来,绕在她的胸口处,令她片刻不能动弹。

    “真的痛,又不起印子,你放过我吧。”她低声求着。

    叶沉渊回道:“不曾想到……将你的肌肤养得这样娇嫩。”他省去的是他打死也不会说出口的一个名字,谢照。

    谢开言并没有听出他的心思,仍在低声说着:“只要轻微受力,我便会痛。”

    他不禁问道:“为什么?”

    “我皮薄。”

    他抚上她的身子,像是品鉴着一尊玉器:“怎会有这样的道理。”

    她想了想,回道:“可能是义父替我做过刮骨术,身子并未完全长回原样。”

    他抱住她,脸色沉郁:“你整个人都是我的,以后不准损伤一分。”

    她无声喟叹,又不应答。

    他发力搂住她,掐住她下巴,迫使她看向他。“有任何损伤,我会更加厉害地讨回来。我不动你,只拿住让你受累的人,即便是我,也不会手软。”

    这话具有太强的杀伤力道,她马上听进去了,点头应好。

☆、开战

    安开四年秋;华朝大举发兵进攻北理;三线齐下,连拔三郡。遥远的海域之上;十座浮堡大船浩浩荡荡开向东海,预期不足一月便能抵达,届时,将会掀起新一轮战争。

    井关镇屯兵游骑三万、步卒十万、精骑二十万;其中有万数兵力值守在风铃小楼外;无论外界如何喧哗,全军上下兀自岿然不动。

    谢开言站在廊道上,看着雪铠守兵站得笔直的身躯,不禁伸手掐住了自己的掌心。

    逃不出去;她便恨不过。

    软禁在井关镇的近二十天里;她都细细地算着日期。叶沉渊听从她的劝解,用一纸军令派出汴陵任职的卓王孙,命他赶赴天阶山采集乌珠水,此后,水6两运督促之事便落在了宇文家身上;再次,她从左迁口中试探出华朝军出征的日子,配合着郭果发来的消息,她便一天天推算卓王孙应该走到了哪里,在华朝进攻北理之后,她是否来得及截住他,将他挟持到连城镇。

    所有事情都在有条不紊进行着,她的计划并没有发生任何偏差。即便是她计划带走卓王孙,耽误他两三日行程,也不会累及嗔念丹的配置。

    除了一点,叶沉渊极为警觉,将她困在此地,让她寸步难行。

    井关镇占地宽广,左右连接山野,军情战备强于连城镇。若论排行,还得屈居封少卿所占的苍屏镇之下,可见封少卿统领的银铠破天军力更是厉害。

    楼底黄沙滚滚,掠过一队又一队疾驰的骑兵。谢开言纹丝不动站了两个时辰,细细数出叶沉渊派出精骑竟有十二万之多,心底更加急切了。

    果然不出所料,暮时回转的骑兵只有数百,表明大队人马已经驻守在新占领的城池里,只需副将回军衙复命即可。

    叶沉渊自然坐镇军衙调兵遣将一天,再也不曾上楼探望过谢开言。

    不断有马蹄及兵士呼喝声绕楼而过,向来随意的胭脂婆都忍不住跑出房来,凝目瞧了一会底下的动静。

    “殿下果真不讲理,把你带出了北理,就开始攻打人家。”她撇撇嘴说道,“还提前了进攻的日子,这下好了,北理的守军来不及做好防备。”

    谢开言手扶廊柱,叹道:“以眼下来看,聂公子他们的防守的确有些吃紧。”

    “那他们守得住国土么?”

    谢开言没有应声。不是她对胭脂婆有防备之心,而是这个问题确实难以回答。胭脂婆陪着她的几日,反战之心日趋明显,甚至是倒戈站在北理民众这一方,谴责起叶沉渊的霸行来。

    胭脂婆着意亲近谢开言,私下相处时,从来都是直呼名姓,谢开言也不以为意,任她躲在一旁盘算着小心思,有时见她还愁眉苦脸,对天喃喃自语,猜想她正在进行着激烈的思绪斗争。

    今夜,暮色风声流动,持续传来人马喧哗声,震得树叶乱抖。

    谢开言极想打听到两国之争的伤亡情况,才提裙步下几级梯阶,就发现转角及站台处密密麻麻跪满了侍从,均低着头,屏声静气。

    “这是做什么?”她冷眼问道。

    侍从头目回道:“殿下生怕太子妃有了一点闪失,命令我们好生陪着太子妃,不能让太子妃走错一步,伤着磕着哪儿了便提头来见。”

    谢开言恨声道:“他在外面打仗,还想在里面困死我?”

    侍从不回答,齐齐磕头作响。

    谢开言唤众人起身,见他们不动,便一个个伸手挽起来。众人遂作罢,退到了一楼廊道里。

    胭脂婆看到谢开言慢慢踱回来,脸色紧得发冷的模样,笑了笑:“你若想走出去,还需多布置门道,至少,那些随从先要安顿好,不能让殿下抹杀了他们的性命。”

    谢开言闷声道:“我烦心的便是这个。”

    胭脂婆惊异:“听你意思,这栋小楼还困不住你了?”

    “有你在,我能走。”

    胭脂婆诧异地挑了挑眉,问不出什么,只能提裙去了军衙,在外堂外苦等半个时辰,才能送进谢开言的嘱托:请殿下保重身子,按时辰进膳。

    叶沉渊走出来,雪袍凛然,不染纤尘。他坐了一日,容貌亦然冷淡。胭脂婆见他出现,又惶急地说了一遍谢开言的嘱托,他却笑了笑,说道:“她那意思,怕是要我问,她可按时进食吧?”

    胭脂婆一怔:“殿下这么一说,我才想起,太子妃的确一日不曾进食。”

    “随她去。”叶沉渊淡淡留下一句,转身回到内堂,继续忙于军事。

    胭脂婆踌躇站在军衙外堂,细细看了看周围的动静。众多骑兵领队牵着马缰留在庭院里,低声交谈几句,等待着复职领命的副将出来。不断有流星马疾驰而来,送回前方的消息。游骑兵大步走进院门,向中堂驻守的左迁通报伤亡军情。

    左迁分发下火漆令,委派各营勤务兵长安置伤员,并加置军医及医仆人手。

    胭脂婆伸头瞧了瞧左迁忙碌的身影,二十五六岁的青年将军临危不乱,俊秀眉目里依然流露出温润的光泽,就是她看了,也觉得莫名心安。

    可她转念一想,又不开心起来,闷头闷脑地念:“他为什么不上战场……”

    左迁身穿戎装巡查各部伤员,胭脂婆游魂一样远远跟在后,只要有人阻拦,她就瞪眼说道:“左大人唤我来的……你不信啊……小心我嫁给左大人之后……整饬你一番……”

    她顶着太子妃的头号扈从及左迁未婚妻两重身份,突破重围,慢悠悠转遍了军营,大致摸清华朝兵力的伤亡情况。

    左迁早已发现胭脂婆尾随在后,无奈身边众将围簇,而胭脂婆又像是鬼祟毛贼一般,伸头瞧他一下就隐身在帐篷后,实在让他难以拉下脸,去将她揪出来。

    终于等到随从少了的时候,他看了眼胭脂婆立在晚风中窈窕的身影,其余人会意笑着离开,他才走到她跟前说道:“夜里风大,早些回去休息。”

    说着,他拉下披风裹住了她的身子。

    胭脂婆直愣愣站着:“这么吵我怎么睡得着!”她的妩媚红唇掩映在青丝之后,极娇俏地撅着,无光,也能感受到她的芳泽。

    左迁很想低头尝一尝,好不容易克制住了绮思。他咳嗽了下,从怀里摸出一只折好的金纸雀,递过去,低声说道:“我新做的小玩意儿,比,比太子妃的手法还要巧些,你,你带回去,放在枕边,它就是,就是我……”

    胭脂婆接过纸雀,奇道:“还能唱歌不成?”

    左迁温和笑了笑,她踩了他的靴尖一下,结果蹭痛了自己的绣花鞋脚板,不禁呼着痛,摇摇晃晃地去了。

    谢开言穿着一身素净的衣袍坐在寝居里,手捧青瓷缸,眉目拢着一层忧色。她坐在这里聚力一刻,广开耳目,却捕捉不到周围有什么细小的动静。远远地,只传来伤兵的□,夹在晚风里,令她听得不是十分清楚。

    胭脂婆捂着心口走进来,惊魂未定地说道:“我刚才回来时,不小心踩到了一个伤兵的腿,不知怎么地,骨头就这样断了,还流了很多血……我朝前走,看到营帐外面都是一桶桶的黑血,觉得犯恶心,想吐呢,回头一看,医童又抬出个半边脸的人……”

    谢开言坐着不动,胭脂婆推她,好奇地问:“怎么没反应?好歹给个脸色啊?”

    谢开言回过神,淡淡说道:“你以为这是最难看的?”

    胭脂婆皱眉道:“我去的地方都不打仗,子民唱歌跳舞,活得很开心,来殿下这儿,才看到这许多的战祸,自然觉得难看得紧呀。”

    谢开言不置可否,依然木着声音说道:“我从冰川底走出来,一路亲手埋葬了五百七十三条人命,有南翎人、华朝人、农户子弟,还有我自己的皇子殿下。我知道最终会和他们一样,所以埋葬他们时,我仔细看了他们的脸,记住了每一张脸的样子。”

    顿了顿,她冷冰冰说道:“最难看的,是没有意义地死去,然后尸身落在大雨里,由着污泥水浆践踏,偏生他又长得极美丽,赛过鬓角的海棠花儿。”

    胭脂婆突然不说话了。

    静寂了极久,谢开言才问道:“殿下折损了多少兵力?”

    胭脂婆马上应道:“两万多骑兵。”

    谢开言推算,北理的伤亡应该更大,至少有四万人。因她知道,华朝骑兵向来勇厉,有连城拔寨之能,在未出动封少卿的银铠破天军的情况下,以一敌二的伤亡数目还是保守估计。

    胭脂婆再禀报他事:“北理军丢了三座城后,一起结集在鸦翅坡前,不管华朝这边怎么叫骂,他们都不出来迎战。”

    谢开言低头回想鸦翅坡的地理位置,记起它就在沙台之后、横斜的七座边镇之旁,再朝后退,便是巍峨独大的风腾古府,里面配备有三宗遗留下来的坞堡。

    胭脂婆低声问:“北理闭门不战是什么道理?”

    谢开言如实答道:“这是聂公子给我的讯号。他要求我早些赶到连城镇,解决王衍钦的军力威胁,可我现在被殿下看死了,无法脱开身。”说完,她径直看住胭脂婆,眼底带有希冀之色。

    胭脂婆咬了咬唇,福福身子说道:“这个我可帮不了你。我是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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