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小可,你要检讨一下自己啊,你瞧瞧,你害得文渊多伤心啊~~
第 49 章
眼前的人醉态可掬,一点儿都没意识到萧可已经七窍生烟;刚刚下肚的酒让她浑身都有些发热;鼻尖也微微出汗。她难耐地扯了一下衣服;嘟囔着说:“小可;我觉得有些热……”
萧可冷冷地看着他;脑中想着要好好地惩戒他;可一双手却不受自己的控制;把她抱在了自己的怀里。半晌;他才咬着牙齿说:“好;我等会儿就让你凉快凉快。只是你先说;你怎么知道我要杀你?”
方文渊瞪大眼睛毫无焦距地看着他,忽然吃吃地笑了起来:“好多人要杀我,听说刀上还煨毒,你是不是恨死我了?”
萧可忍不住心里咯噔了一下,疑窦丛生,思忖了片刻,问道:“那你为什么要从宫中逃出来?是不是因为那……那田景文?”说吧,他屏住了呼吸,定定地看着他。
方文渊点了点头,萧可的心一沉,手下不由自主地一使劲,方文渊忍不住痛呼了起来,眼里含着泪水,忿忿地说:“小可,你总是骗我,你是不是要杀景文?我都听见了,你还骗我说会好吃好喝招待他……”
“胡说八道!”萧可怒喝道,“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奴才在你面前胡言乱语?
“才不是呢,吴贵妃告诉我我还不信,后来我自己都听见了,那天你和杨名在天牢外偷偷在说,我全都听见了……”方文渊得意地说着,又去抓了抓自己的衣领。
萧可想了半天才想起来,又气又恨:“我说的是田景文那厮吗?我说的是你那只波斯猫,躲在御膳房偷东西吃,被打断了一条腿,差点没命了!”
方文渊有些听不懂,摆了摆手,皱着眉头说:“打断景文的腿也不行,我还是把他先救出去,然后我就回来,乖乖地当你的皇后……不对,你已经不要我了……”
她的泪水又涌出了眼眶,一双眸子含了水,仿佛如秋后的露珠,晶亮剔透,只可惜放在那张平淡无奇的脸上,十分不协调。
萧可用手指刮了一下耳后,却没发现有什么异常,于是便解开了她的衣领,露出了大半个肩膀,果然,此处的肌肤和脖颈完全不同,白里透着粉,摸上去滑腻而有弹性,锁骨微微凸出,精巧而性感……
萧可一阵心猿意马,忍不住低下头,在她的锁骨处亲了一下,想想又不解气,又在她的肩膀上狠狠地咬了一口,顿时留下了一排牙印。
方文渊忍不住哆嗦了一下,眼泪汪汪地看着他,仿佛一只待宰的羔羊。萧可将她的外衫褪了下来,露出白色的亵衣,细细的胳膊、不盈一握的腰肢,让人看了就心疼了起来。萧可长叹了一声,不费吹灰之力地把她拦腰抱了起来,走到浴桶边,试了试水温,将她慢慢地放入了桶中。
方文渊惊了一下,死死地抓住了萧可的衣袖,桶里的水温稍高,热气蒸腾,让她整个人愈加迷糊了起来。她喘息了一声,低低地问:“小可,是你吗?我不是在做梦吧?”
萧可冷哼了一声,咬牙切齿地说:“你还想着是谁?除了我,难道还有谁会对你这样?”
方文渊歪着头想了一会儿,毫不犹豫地说:“有!”
萧可刹那之间血往上涌,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却听见她笑嘻嘻地说:“方屏啊……”
萧可的身子不由得摇晃了一下,这样下去,不是他在惩戒这个女人,而是他在被这个女人折磨。“闭嘴,不许再说话了!”他轻斥道,脱去了自己的衣衫,跳入了桶中,缓缓地抱住了方文渊,两个肌肤相贴,一股热意从他的小腹升起,他忍不住急促地喘息起来。
方文渊却浑然不觉,这几天来,她星夜赶路,又女扮男装不敢在萧泠面前露出半点破绽,纵然有余定风帮着遮掩,也一直神经紧绷,现在这这个大大的浴桶让她疲惫的身心都得到了暂时的放松,萧可的怀抱又是这么温暖,她整个人都松懈了下来,情不自禁地就往萧可的身上蹭着。
萧可定了定神,用水拍在了方文渊的脸上,然后随手撕下方文渊的一片亵衣,就着水在她的耳后慢慢地擦了起来,好一会儿,那白布上慢慢地染上了一层黄色,一些药膏剥落了下来,白皙的肌肤也慢慢地露了出来,方文渊的脸终于呈现在了他的眼前。
“谁帮你化的妆?我要办了他!”萧可恶狠狠地说着,心里明白十有八九就是那个神医余定风。
方文渊没有说话,她半坐在萧可的腿上,侧过身来,环住了他的脖颈,把脸贴在了他的脸上,喃喃地说:“小可,我心里真快活,就算现在死了,我也甘愿……”
说着,她仰起脖来,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又伸出舌来,舔了舔萧可的唇,咂巴了几下,困惑地皱起了眉头:“奇怪了,话本里说这唇甚是好吃,我怎么一直没觉得?”
话音刚落,萧可的唇便重重地落在了她的唇瓣上,那唇瓣柔软,萧可用力地吸吮着,仿佛想把她整个人都吞进肚子了,紧接着,他用力地撬开了她的齿关,把她的惊呼吞入腹中,舌尖在她的口腔中来回地梭巡,仿佛在宣告着对她的主权;炽烈的气息在两人唇齿之间流窜,萧可紧紧地扣着她的脖颈,断绝了她的所有退路,她的整个灵魂只能跟着他的舌尖上下起舞。
良久,萧可终于松开了她的唇,看着她变得嫣红的唇色,腹中的热意越来越重,忍不住喃喃地说:“你这个小野猫,真想在这里……要了你……”
方文渊被他一松开,顿时人在水中晃了晃,差点溜到了水里,慌乱间随手一按,按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不由得奇道:“咦,怎么水里还有石头?”
萧可闷哼了一声,浑身一阵酥麻,差点没叫了出来,几乎怀疑是眼前这个人在故意报复他,咬牙切齿地说:“方文渊!你快松手!”
方文渊的手一颤,慌不迭地松开了手,却再也平稳不了身子,整个人都掉进了水里,呛了一大口水,咳嗽着扶着桶壁站了起来,水滴滴答答地往下流,亵衣紧贴在肌肤上,露出了玲珑有致的身躯。
萧可诅咒了一声,只觉得这惩戒实在是太失败,赶紧拿来了旁边的浴巾,帮她把水擦干,帮她把亵衣换掉,又把她抱到了床上。他从来没有干过这种伺候人的活,这一路折腾下来,只忙得满头大汗。
等宫人们把浴桶和杂物都收拾干净,萧可终于长舒了一口气,再去看床上的方文渊,却发现她已经仰躺着睡着了,他定定地看着她的睡颜,良久,神色复杂地叹了一口气,俯□,一下下地吸吮着她的肌肤,从脖颈到胸口,又辗转到了小腹……留下了一串串红色的印记……
末了,他仰躺在床上,喘息着,双眼直瞪瞪地看着床顶,整个人都快烧了起来,而那个始作俑者却只是象猫似的哼哼了两声,缩在他的身旁,把一股浅浅的香味直送入他的鼻中……或者,命中注定,这是一个甜蜜却残忍的夜晚……
…
第二天天色大亮,方文渊这才揉着眼睛从睡梦中醒来——昨夜一夜无梦,十分香甜。她伸了一个懒腰,忽然整个人都呆住了:自己盖着一张毯子,毯子□无寸缕,躺在萧可的床上!
她慌乱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入手是滑腻的肌肤,心里什么都明白了。昨夜的印象依稀地涌上脑海,大大的浴桶、裸身的萧可、迷乱的亲吻……她动了一下,却发现自己的□和平日里一样,这才松了一口气,可不知怎地,一丝遗憾隐隐浮上心头:如果昨晚真的成了他的女人,是不是就可以死而无憾了……
床边放着一整套衣服,还有长长的裹胸布,显然,萧可只是想让她恢复方文渊的身份,她慢吞吞地换起了衣服,总觉得身上有些麻痛,仔细看了看,发现皮肤上尽是一颗颗暗红色的小点,不由得挠了挠头:咦,难道是起了红疹?
下了床,她方才觉得脑袋有些发胀,不由得揉了揉太阳穴,往外走去。帐外依然守着杨名,一见她出来,伸手一拦:“公子请留步,陛下说了,你不得外出。”
“陛下人呢?”方文渊一出口依然是那个刺耳的声音,杨名脸上的表情顿时精彩了起来,呐呐地问:“公子,你的声音,难道,就只能这样了?”
方文渊忍不住想逗他:“对啊,是不是很难听?”
杨名古怪地看着她一样:“臣自然是无所谓,只怕陛下会伤心的。”
方文渊叹了一口气,从袖中取出了一颗药丸,放进了嘴里:“骗你的,那是变声丸,服了解药就好了。”
杨名松了一口气:“公子你回帐里去吧,陛下叮嘱了,不可让别人看到你,你有事就叫我一声。”
方文渊纳闷地走回了帐里,左思右想想不明白,如今萧可既然已经抓到了她,那就再也没有必要和大楚开战,何必不能让别人看到自己?难道说……他抓她只是个借口,他真的想要吞并大楚,一统天下?
一想到这里,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一将功成万骨枯,如果萧可真的有这个心思,那不知道要有多少人的白骨堆积如山!
作者有话要说:先上点前菜,咳咳,可口吧?
第 50 章
方文渊呆在帐里,左思右想;想两国的战事;想萧可的病情;也想着自己即将到来的结局;只想得脑袋发疼;不一会儿;杨名送来了一些笔墨纸砚;闻着熟悉的墨香;方文渊这才觉得心绪渐渐平息下来;提笔作画;渐渐地进入了物我两忘的境界。
“你在画什么?”一个冷冷的声音忽然从身后冒了出来。
方文渊的笔一抖,顿时在纸上留下了一大块黑墨,她烦恼地抓了抓脑袋,笔锋一变,就着这团墨晕染了开来,变成了一块石头,又刷刷地改了几笔,一幅南疆山水图便跃然纸上。
“陛下,我画的是大衍的天下,盛世繁华,四海升平。”方文渊把笔轻轻一放,转过身来,贪婪地看着眼前的人。
萧可漠然地看了一眼画,并没有答话,只是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淡淡地问:“方文渊,你可知罪?”
方文渊撩起长袍,跪了下来,低声说:“陛下,臣罪该万死。”
四周一片静默,良久,萧可淡淡地说:“你就没什么话和朕说吗?”
“陛下,定王世子虽然心思灵活,但我这几日和他相处,发现他仍不失为一个坦荡磊落之人,你今后多加嘉奖、安抚,但也不可失去戒心;你的病我已拜托那余定风了,他妙手仁心,一定能让你药到病除;你这几年来虽厉兵秣马,但大楚兵强马壮,骁勇善战,两国如若相争,必然两败俱伤,既然我已归案,不如请芷姐姐调停一番,你和那楚天扬握手言和……”方文渊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却没看到萧可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了一番之后,方文渊抬起头来,语锋一转,眼神凄楚:“陛下,我假传圣旨,欺骗陛下,私自放出大楚的重犯,又不能及时回转宫中实践诺言,辗转流落在外这么多日子,虽非我所愿,但事实俱在,又有何可狡辩?恳请陛下看在方家数代来忠君为民、兢兢业业的份上,不要罪及他们,如果陛下不允……”她停了下来,垂下眼睑,一滴泪滴在了地上。
萧可等了片刻,没见她说下去,不由得哼了一声:“如果朕不允,你待怎样?”
方文渊哽咽了一声:“求陛下先赐死臣,臣先走一步,不用受这锥心之痛,到了地下……”她说不下去了,一想到年近花甲的老祖父,还要受到她的牵连,不由得心痛如绞。
萧可半晌没有说话,末了冷笑一声:“好啊,你就去死吧,你死了,朕就让萧泠、让那个余定风统统给你陪葬,然后和大楚好好打上一仗,说不定到时候朕也死了,一起到地下凑个热闹。”
方文渊愕然抬头看着萧可,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说什么?”
“你捅出了这么大一个篓子,还居然轻描淡写地说一句赐死就准备扔下这一切走了吗?”萧可死死地盯着她,一字一句地问。
“那,那你要我做什么?”方文渊有些绝望,“我都把命给你了,你还想我做什么?”
“死岂不是太便宜你了,”萧可慢悠悠地说着,眸色渐深,满意地看着方文渊打了个哆嗦,“你先告诉朕,你走的时候,心里有没有想到过朕?现如今你有没有后悔?”
“我没有想走!”方文渊急急地分辨说,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那些阴差阳错,“陛下,我若是有这个念头,让我死无葬身之地!我流落在外,无时不刻都想着陛下,想回到你的身边……”
萧可怒视着她:“那你为何这么长时间都杳无音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