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泽墨不奢望你能回应我的爱,只求你能像这一瞬,永远的快快乐乐下去。
------题外话------
先小暧昧,下章继续……求收藏啊~
☆、【21】 同塌而眠
将无忧拉上床,温柔的替她盖上军被。
无忧和衣而睡,躺在床上,漆黑如墨的眸子看着眼前的俊美王侯,“小王爷打算什么时候回自己的营帐去睡?”
墨小王爷趴在床畔,煞有其事的说:“为了监督某人不再自残,本王只好委屈一点等无忧睡了再离开。”
谁知道,自己走后,无忧会不会又彻夜不眠的抄写佛经?
更何况,他想看到他,让那抹纯白永远存在在视线里,每时每刻。
无忧公子无可奈何,敏锐的发现——自从认识夏侯泽墨后,自己这种情绪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多了。这可不是个好现象!
灯火熄灭,留下的只有一片漆黑,和床畔照看着白衣少年的俊美王侯。
破天荒的,在这十多年里,无忧第一次在有旁人在的时候,睡的很熟。
她睡着时,褪去了所有的心防,只有十七八岁少年的柔和静谧。
看他呼吸渐渐绵长,夏侯泽墨蹑手蹑脚的走到书桌旁,点燃熄灭多时的油灯,拿起无忧那被他没收的白毫。
《大悲咒》,本王跟你拼了!
他的字体是和无忧完全不同的风格。
如果说无忧公子的字体如江南水乡的温和,暗含傲骨;那么夏侯泽墨的字体就是东北大漠的狂放,桀骜不驯。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桌上的纸张越堆越厚。
停下手中的笔,看着床上的人依旧睡得香甜,夏侯泽墨也伸伸懒腰,小心翼翼的走到无忧床畔。
他伸手拨拨梦中人长长的睫毛,好笑的看她皱皱琼鼻,翻了个身,动作可爱至极。
低声无赖:“天都那么晚了,黑漆漆的我也找不到自己营帐了,反正床也够大,就在这和无忧一起睡了。”
轻声轻脚的爬上无忧公子的床,霸占了半边天,夏侯泽墨弹指熄了灯,闭上眼睛,思量着明天可不要被无忧批的太狠。
百里无忧是极怕冷的,特别是在东北的冬天,就算盖了厚厚的被子,身体依旧是凉到彻骨。
这样的人,对于热源是极其敏感的。
身侧多了一个大火炉,她本能的抗拒,可又想亲近。
所以,此时的墨小王爷就悲催了,苦笑着感受身侧人的进退维谷,真是旖旎又痛苦。
索性握住无忧没有一丝温度的手,贴近她冰凉的身子,让她不再挣扎。
两人渐渐进入梦乡。
一夜无梦,这是无忧出山后难得睡安稳的一觉。
梦中似乎有人在耳边轻声呢喃,她没听清。
无忧一向起得很早,这不,天色还未亮,她就醒了。很警惕的察觉身侧还有一人,无忧缓缓转身,发现竟有人和她同塌而眠。
饶是修养再高的无忧公子也忍不住寒了脸,冷冷道:“夏侯泽墨!”
还在补眠中的夏侯泽墨嘟囔一句:“别闹,我再睡一会。”那委屈劲让人很难想像这就是昨日还上阵杀百万敌军的主帅。
按捺住想杀人的冲动,无忧决定等墨小王爷自己醒来后,再另行算账。
起身更衣,无忧准备继续誊写昨晚未抄完的佛经,意外的发现,桌上的《大悲咒》竟多出了厚厚的一叠。
无忧惊讶的看了看还在熟睡的墨小王爷,似乎什么都明白了,她唇角微微勾起,淡淡一笑,犹如春风过境桃花落。
几天彻夜未眠的谋划打仗,导致墨小宝迷迷糊糊的睡到了晌午。
墨小王爷醒来后,第一眼看到就是书桌旁那抹白色的背影。
开口打招呼,“无忧……”突然想起昨晚的霸占了某人的半边床,夏侯泽墨立刻挂上倾倒众生的邪魅笑容:“早啊!”
白衣少年缓缓转过身,似笑非笑道:“原来小王爷还知道醒呀?无忧还当真以为小王爷乐不思蜀了。”
“那是,无忧的床又香又软,谁比得上?”墨小王爷耍起了无赖。
恬不知耻!
现在无忧只能用这四个字形容,不动声色的盯着夏侯泽墨,尽量维持着表面上的平和,“谁比得上?小王爷的意思是打算长居此地了?”
“既然无忧乐意这么理解,本王非常愿意和无忧抵足而眠。”他一副“我多善解人意”的好好样子。
淡定!
无忧冷笑:“小王爷的脸皮果然是厚到无人能敌了。”
墨小王爷直感觉背后有阴恻恻的风刮啊刮的,一个翻身,从床上速度的爬起来,干笑两声:“本王去校场看看三军演练情况。”
开玩笑,现在不走,一会可就要吃暗器了。
说实话,墨小宝脸皮再厚,还是有色心、没色胆,让他调侃调侃无忧还可以;调戏?就要掂量着自己能不能准确无误的躲开无忧公子的暗器了。
“小王爷倒是很有自知自明。只是……”她笑了笑,笑中暗含恶作剧的成分:“小王爷要是想做‘搬尸工’的话,相信城外清理战场的将士一定非常感动。”
西戎、匈奴与大楚的一场恶战虽然已经结束,但双方交战的战场却是尸横遍野、狼藉一片,令人不忍睹目。
无忧公子担心战争过后会发生瘟疫,所以今早,特别命令昨晚刚刚狂欢完的士兵,不必再去校场训练,直接到城外清理战场即可。
夏侯泽墨脑子很灵光,一想着“搬尸工”立刻坚定了立场:“这些活儿就交给彭康、卢琦他们表现,本王就不去凑热闹了。”
心中碎碎念着:在劫难逃了有木有!
只听那人清润好听的嗓音钻入耳中,“在下记得昨晚有人把我的白毫、文件都没收了。”
墨小宝默默的点了点头,耷拉着脑袋:“无忧好记性。”
无忧将桌上文件推到夏侯泽墨面前,好笑的说道:“既如此,这几日万鍪城的事务都交给小王爷操办,无忧也好清闲几日。”她理了理耳边落下的发丝,一派清贵无暇,“对了,还有未抄完的三百张佛经,也请小王爷顺便代劳了吧。”
不带这样的!
“……”夏侯泽墨垮着一张俊脸,完了完了,报复来了!
无忧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那止不住的笑意慢慢爬上眼角眉梢,不知晃醉了谁家的美少郎?
对付他,无忧公子根本不用浪费脑细胞。
☆、【22】 谈判
战争以西戎、匈奴的战败而告终,自古成者为王败者寇,作为战争到战败者和发动战争到始作俑者,他们没有理由不赔偿点什么。
而现在,万鍪城的态度最为关键。
赔什么,怎么赔,已经不是京城高高在上的楚明帝能够掌控得了的。
“无忧,你猜西戎、匈奴会派谁来谈和?”夏侯泽墨笑意吟吟的计划着怎么才能获得最大的战争效益。
无忧闲闲说:“他们自然是派自国的第一谋士前来谈判,不过……”她笑的温润:“这最终的取决权还是在小王爷手中。”
挑挑眉:“不知小王爷意欲何为?”
夏侯泽墨眨眨略带琥珀色的眸子,暧昧道:“犹记前些日子,有人想要西戎作为礼物呀?”
那神情虽像是在开玩笑,但眸中的坚定之色却让人不得不信服。
他已经不再是韬光养晦,困在皇城的闲散小王爷;而是三军主帅,手中握有百万的雄狮,一呼百应,只要给他个契机,可以随时挥师南下!
没想到自己的一句无心之说竟让夏侯泽墨当了真。
无忧敛眸,有点作茧自缚的感觉。
夏侯泽墨,不要忘了你的立场!
她神色有些黯淡,“这不过是无忧的无心之说,小王爷不必当真。”无忧顿了顿,“更何况,西戎泱泱大国,想在一时半刻灭了它,根本是无稽之谈。”
还有一句话,她没说——夏侯泽墨,你是楚国的臣子,没有楚明帝的圣旨,不能擅自用兵。不然,我一定会——杀了你!
没有人,没有任何人能威胁到大楚王朝。
即便是你,即便是知交如你,也不可以!
墨小王爷委屈劲又起:“是啊是啊,也不看本王是为了谁。”
无忧准备调侃他两句,谁知有守卫进来禀报——“小王爷、无忧公子,西戎匈奴使者求见。”
“呵呵……比我想象的要来得快。”夏侯泽墨伸手推动无忧的轮椅,笑道:“去会会这帮蛮夷。”
帅帐内。
几个外夷服饰的使者在帅帐内等待,明明是被动方,却没有丝毫窘迫不安之意,反倒是随遇而安的喝着茶水。
不愧为两国的精英谋士。
无论在任何时候都保持着不动声色的心态。
当一红衣少年推着不良于行的白衣少年进入帅帐时,有几个谋士再也淡然不了,完美的脸上出现几丝裂缝。
千猜万想,没有料到大败西戎、匈奴近两百万联军竟是两个未及弱冠的少年。
夏侯泽墨就算了,镇远王少时也是军中神将,毕竟虎父无犬子。
可眼前这个苍白文弱、身患腿罹的白衣少年竟然是当日以琴音相和的指挥员。
不可思议!
西戎的使者最先坐不住,他起身一礼:“你就是当日在城楼之上指挥的人吧。”这是肯定。
无忧微微一笑,疏离淡然,“使者好眼力。”
她的语气是那么温和,神情端的是温润如水,以至于在座的大多数使者搞不清此话是讽刺还是夸奖。
然而,一旁的夏侯泽墨却忍不住笑弯了眉眼。
好眼力?西戎百万军队覆灭,如此惨败,身为西戎高等谋士,居然现在才知道自己的对手是谁,当真是好眼力!
没有多加理会这些徒有虚名的谋士,墨小王爷和无忧很有默契的注意到了最远处的匈奴第一谋士。
在两人的注视下,坐在角落里的玄衣男子不紧不迫的站起身,从容欠身,“在下匈奴容陌玉,见过墨膺王、无忧公子。”
容陌玉,本非匈奴人,却是匈奴第一谋士。
夏侯泽墨微微点头,并不作声。身为三军主帅,这等动作已经是给足了容陌玉面子。
倒是无忧清雅一笑回礼,“容公子不远千里而来,辛苦了。”
能让百里无忧称为“公子”的人并不多,甚至是屈指可数。然而面前的容陌玉得此雅号,确实有他的过人之处。
容陌玉微微一笑,笑容宁和。
较之无忧的绝世风华,夏侯泽墨的邪魅俊朗,他的容貌并不算完美,甚至可以随意指摘,这里不够细腻,这里不够俊朗。
他的气质少了几分无忧公子的疏离淡漠,少了几分墨小王爷的桀骜霸气,少了几分肖逸白的贵气优雅……然而就是这样一个人,却能完完全全的让人感觉到他温润如玉的内在,当真是陌上人如玉。
三个人的暗中互动,自然有旁人看不下去了。
西戎使者排众而出,“在下西戎赵铭,奉吾王之命,特来与大楚相商议和之事。”
“哦?”夏侯泽墨侧首一瞥,那双邪魅琥珀色的眸子虽是平静无波,但暗含的惊涛骇浪谁也无法估测,就如一座沉寂的火山。
赵铭有点受不了这种眼神,太过直白,就好如你心中的想法、你要玩的把戏,对方都了如指掌。
可话是自己说出来的,也只好硬着头皮说下去,“西戎与贵国交战胶着多年,叹两国子民长年处于水深火热中,吾西戎希望与贵国成为友邦,签订——”
舌头打结,赵铭再说不下去了,仅面前那双讥诮嘲讽的眸子,就让他溃不成军。
那是从千军万马中拼杀生活下来的将军,伴随他的是嗜过血、杀过人的煞气,那压力气势,又岂是一介小小谋士能抵御得了的?
“友好邦国?”夏侯泽墨讥诮一笑,“西戎倒是说说本王为什么要和你们签订这个条约?”
他目光如炬,一瞬间气势笼罩周身,无尽威严:“西戎骄横野蛮,连吞我大楚五座城池,屠我大楚子民二十余万,种种罪状罄竹难书!这些血债,西戎又该如何偿还?”
一干西戎使者冷汗连连。
赵铭深吸一口气,抵住巨大压力,商议着:“吾王愿归还这五座城池,以息战事。”
“按赵使者的说法,只归还城池,难道我大楚二十万子民就是该死的吗?”
“墨膺王此话言之过甚,贵军亦是屠我西戎士兵三十余万。”他学足了墨小王爷的腔调,“难道我西戎三十万士兵就是该死吗?”
这,岂能相提并论!
闻言,夏侯泽墨笑的前俯后仰,然而,唇角的讥诮冰冷渐甚,“既然使者没有谈和的诚心,那么就请回吧。”
末了,他云淡风轻的添一句:“顺便转告西戎王,我军不日便攻打西戎国都,让他准备好以身殉国!”
☆、【23】 容陌玉
语气中的阴森冷峭,让人不得不相信此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