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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似乎也闻到了花香之气,墨秋看到那抹身影向后方移动了些。终是等到对方开口“若王妃想,在下愿祝王妃一臂之力,王妃莫忘了我们的协议。”
墨秋第一次看到他离开时的方位,那里似乎有一个暗门。墨秋不明白的是,他为何突然急着离开?似乎跟那花香有关,那花香非常熟悉,熟悉到不能忘记。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去了杭州,本来去看西湖风光的,可惜,大雨啊,磅礴大雨啊!俺那个郁闷呢!!
不过,西湖真的还是很漂亮地!!!
回来看文,发觉还是之前的那么多点击,真是伤心啊!!!
为啥点击上不去?哭啊!!大哭!!!
俺这么认真的写!!
俺都想赶快结束此文了,有些伤心了!!!不过后面也很快了,每个人的真面目,要揭露了。
就说这么多吧,俺低头走了。
逃出生天莲天雪
暗门再次打开的时候,墨秋只道是那人去而复返,却突然被明亮的烛火激的无法睁眼。
墨秋闭着眼睛,转头避开光亮,问到“谁?”
“王妃莫惊!奴才这便送王妃出去!”
这是不男不女的声音,应该是位公公,却又很苍老的声音。
“公公是谁派来的?”
墨秋的眼睛还是无法适应光亮,虽然那光亮只是一点如豆的灯火。
“请恕奴才不能告知,但肯定不是将王妃绑来此处的人。奴才一会儿将王妃送至外面,自有人来接您。奴才先将您的眼睛蒙上,以免被外面的光亮刺伤。”
墨秋选择相信,任由那位公公将一块冰凉的帕子蒙在自己眼上。隔着锦帕墨秋也能感觉到这双手上布满的老茧,墨秋觉得奇怪,他的身上有一股很淡的花香味,与之前那黑暗中飘散的味道,那熟悉的味道一模一样。墨秋突然笑了,很温柔的说“你是姓边吗?谢谢你,也谢谢他。还有帮我带句话,做,你自己……”
这么多天的被关,还有精神上的紧绷,在这一刻终于放松了下来。于是,墨秋在说完最后一个字之后,便一头栽倒的昏了过去。
却见那位公公紧张的将墨秋抱在怀里,仔细的查看一番,没有发现什么严重的伤势,这才松了一口气,可环着墨秋的手却越发的紧了,顺着脸颊滑下两行泪,最终凝成两滴泪珠末进墨秋的发间。
“对不起,是我回来晚了。”这个声音却不是刚才那个苍老的不男不女的声音。
“我将她交给你,不要再让她出事。”
“仅此一次。”
那人将墨秋交给了等在外面的几人,跟为首的一人短暂的交谈一句,便看着他们远去,身后是一座荒废的庭院。院门上的牌匾还题着“莲天雪”。
墨秋醒来的时候,入眼的是大片的绣色芙蓉,心思转了几道弯,才明白这是又回了凤藻宫西厢。当初自己还曾笑言,这帐子果真是“芙蓉帐”呢。再偏头看向账外,果然是如珠,坐在床边,头倚着床沿,一脸的倦色。
墨秋想悄悄地起身,却不想只是微微的动了一下,还是惊醒了如珠。两厢对视,竟是一时间的无言。
终是墨秋轻叹一声,出言说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去给小姐我倒杯水来?”
如珠眼眶里的泪,滚了滚,却忍着没掉下来,拼命的点了一下头说“是,小姐。”
墨秋的嗓子还是沙哑的,对于水的渴望让她失了往日的优雅。此时,这小小的一种茶不是拿来品,而是救命,自然是不同的。
如珠望着墨秋大难归来的样子,“噗通”一声便跪下了,“是我没照顾好小姐,让小姐受此大难,小姐责罚我吧!”
不知是刚刚苏醒的缘故,还是体内留着毒,墨秋是浑身无力的倚在床边,“如珠姐姐,我无力扶你起来。若你也伤了,谁来照顾我?我倒是庆幸当日那人未抓你离开,否则有谁真心为我担忧,为我奔走?我话只说这么多,你若想跪便接着跪吧。”
墨秋这话与之前医鹊说的一致。这宫中是大,墨秋她们也看似荣华,可真出了事,又有几个是真的关心?特别是在皇上也病中的时候。墨秋虽然还不知道如珠和医鹊几人都做了什么,可大概的情形又岂会猜不到?
墨秋看着如珠在那边挣扎,嘴唇被咬出了血色,可墨秋一直没再出言相劝。如珠是个认死理的人,当初自己买下她们姐妹二人时说了以朋友相待,可她们还是谨守着奴婢的身份。无论是自己对还是错,都是她们的责任。墨秋最不喜的就是她们这样。
过了好一会儿,如珠才起身,小声说了一句“谢小姐!”
墨秋笑了,扯到了嘴上的裂口,骤然眉头紧锁,面对如珠关切的眼神,微微的有笑了,“没事,过几日就好了。对了,我昏迷多久了?是谁送我回来的?”
如珠又给墨秋倒了杯茶,让墨秋倚着自己,回答说“小姐回来三日了,一直昏迷着,太医说是精神太紧绷了,等休息够了自然就醒了,结果一直到今日。是李公公送小姐回来的。”
墨秋安静的倚在如珠身边,果然比倚着床边舒服多了,沙哑的声音又说道:“恩,把这几日的事情都说说吧!”
安静的西厢,只有如珠的声音。从那日的突然失踪,到内务府的搜查,再到哑书他们暗访的种种,如珠缓缓道来。墨秋闭着双眼,呼吸均匀,若不是偶尔皱起,时而舒缓的眉头,谁都会以为她已经睡着了,而不是在静静地聆听。
短短几日,竟是风云暗起如斯。
仿佛是计算好的一般,如珠刚刚讲完,门外就想起了叩击的声音,连带的还有问询之声:“请问,如珠姑娘可在?”
墨秋看了看如珠,小声的问到“是谁?声音不熟悉。”
如珠在墨秋耳边说到“刚拨过来的小丫头。”说完又摇摇头,墨秋有些明白,对如珠点点头,如珠便起身到外面去了。
门外那小丫头说了什么,墨秋在里间听得并不清楚,但大概也明白是皇后来询问如珠,自己可醒了。如珠说的倒是清晰,只说墨秋刚醒,身子却很虚弱,等能起身了便去谢恩。墨秋听着如珠的回答,安静的笑了,这段时日如珠倒也变了许多。以前可绝不说那些什么“千恩万谢”的话出来。
如珠在进内间的时候,就正看见墨秋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如珠奇怪的打量了自己全身,没察觉什么不对的地方,便问到“小姐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墨秋撑着身子坐好,勉强笑着说“姐姐跟以前不同了,惜儿不知是好还是不好。”
如珠想了想,才说到“小姐以前总说我死脑筋,如今不好吗?”
墨秋拉着如珠坐在自己身边,抱歉的说“如果不是我执意如此,也许现在的我们都会单纯很多。”
如珠摇摇头说“小姐以前曾说,这世上活着的人,没有一个是单纯的,我原不信,可如今这情形,所以我不觉得这样的自己不好。我也有想保护的人,以前的我太弱了。”
墨秋叹气一声,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可是皇后那边派过来的人?”
如珠点点头,说“嗯,之前的三个小宫女都被封了口,这个是皇后那边直接派过来的。还有两个是李公公送来的,有些底子的。”
墨秋又是一声叹气,说到“这是护着咱们,还是看着咱们啊?去通知哑书他们,我晚上要见他们。”
“小姐不再歇歇?刚醒呢!”如珠担忧的劝说。
“趁早弄明白些事情总是好的。”
墨秋说完又躺下了,只这会儿功夫,便觉得累极了,按时辰来算,那毒是发过的了,不知自己昏迷的这三天里又是什么境况。墨秋想着想着,便又昏昏的睡去。这番折腾,身体比以前更差了许多。
如珠看着墨秋这般模样,只觉的一阵心酸。为什么苍天就是听不到自己心底的祈求?即使自己死了,也希望小姐幸福的祈求。
“她可醒了?”
雍玑殿内,那个明黄色的身影对着一面巨幅屏风,身后是李德海恭敬的垂首而立。
“下午时醒的,晚上进了些肉粥,此时想必又歇了。”李德海自然知道皇上问的是谁。
“那可好了,可好了。”
琤翾喃喃自语,目光却始终未离开那扇屏风。屏风上画的不是龙腾虎跃,也不是富贵牡丹,而是葱翠的一片绿色的树林远景。天空是夕阳染后的晕红,绿色中有光阴流泻而出。
“皇上,前线的密报说一切顺利,那事是否可以停下?”李德海伺候的第一个主子就是皇上,最忠心的就是皇上,最明白的也是皇上。他知道皇上的心在动摇,从再见到她的时候开始,从知道她便是忠国公的女儿的那一刻开始。
琤翾的手附在屏风之上,仿佛能感觉到树叶在指尖的婆娑,能听到当日那个哭泣的声音,仿佛能看到她接到玉的那一刻惊讶的表情。可是,老天总是这般的作弄世人。
“不,一切照旧,决不能再出意外。”
琤翾从屏风前转身的那一刻,李德海的眼中出现的是一个帝王的身影。
因为墨秋的苏醒,许多人都不曾入眠。雍玑殿如此,凤藻宫亦如此。
“这么说她醒了?”
“是呀,下午时就醒了,虽然没全好,可听说精神劲儿还不错呢!”云流一边帮皇后捶着腿,一边口气不善的说。
“她倒是命大,让你们找的人怎么却没个音讯。”皇后的声音不大,可听在云流耳朵里,心却是揪紧了的。
“那人都疯成那样,就是跑出去了也是死路一条。”云流小声的辩解。
皇后突然紧盯着云流,冷笑一声,“你倒是想的容易。”
云流吓了一跳,跪在皇后面前,头也不敢抬的讨饶“娘娘恕罪,奴婢再去盯着。”
“明天你过去看看,也算是尽了心,别摆你那架子,听明白了?”
自己的奴婢性子如何,皇后怎会不知。只是这事皇上似乎挺关心的,怎么也不能表现的默然啊!说到皇上,真是奇怪,一个臣子的妃子他也太关心了,还是说那些传言都是真的,那玉真是皇上给她的?
云流自然不知道皇后想的是什么,心里却是气闷的,竟要对那种不是主子的人拜礼,正儿八经的主子还不见的有她得势呢?
这些人的心思自且不说,往那西厢而去,烛火不明,人气却很旺。
“属下等未尽到保护之力,请小姐责罚。”
西厢内几个大男人黑压压的跪了一地,本来空间就不大,视线全被他们给堵了。墨秋看着他们,叹气一声,说到:
“哎,你们怎么也跟如珠一样啊!”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要揭露另一男配的身份了,是不是有人猜到呢?
这两天写得很慢,所以周二没有更新,今天还会再发一章,希望大家不要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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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方唱罢我登场
今晚有明亮的月亮,十五近了,月亮也明了许多。无眠的人却又都不是为了这月色。
墨秋摁着自己的太阳穴,看着始终跪着的哑书、医鹊和剑雨,叹气的说“别跪在这边挡视线,我还想让那月色渲撒一些进来。”
最先起来的是医鹊,笑嘻嘻的“我早说了小姐不会怨我们的,他们还不信。”
“听如珠说,你之前已经帮我诊过一次脉了,说说看吧。”墨秋也不浪费时间。
医鹊听了墨秋的询问,这才神色严肃了些,“小姐中了蛊,可以解,只是麻烦……”
“呵呵,可以解就行了,这事就托给你了。对了,之前让你治的人怎么样了?”
那人倒是没有骗自己,果然是可以解的。可惜最后一个问题,他答的太模糊了。不过,若是治好了那个疯女人,也许也能知道。
“我正想跟小姐说这个好消息呢,那个女人神智已经清醒了,只是什么也不肯说……”
“这倒真是个好消息,先让非姨将她看住了,我会找个机会去会会她的。对了,哑书我让你查的消息可有信儿?”
“我查到的都和小姐告诉我的一致,暂时看不出什么不妥之处。”
墨秋听着皱着眉喃喃一句:“是吗?那真是奇怪了!她究竟是谁的人呢?”
墨秋让哑书查的就是月朵。她的背景很简单,六岁入府,祖籍江南扬城,被卖那年是因为家乡大旱,爹娘卖了她换粮,结果还是难逃一死。至此再无亲人,卖了死契给王府。如此简单的背景原本也没什么,可她却突然牵扯到双玉事件中,着实让人疑惑。可连哑书都查不到什么不妥,难道真是自己想错了?她只是忠于职责,忠于青王府?
“那就暂时先放下吧,留一个人盯着就行了。对了,你去查那块白玉并蒂莲现在在谁手中。当初不曾在意,没想到它也成了关键的一环。”
“小姐,你别只顾着这些,刚才我的话还没说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