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与药王谷毒王谷相关的事情。
看着朔云飞潇洒离开的背影,凤奴带着隐隐担忧:“他真的没事么?”
楼隐示意她放心:“云飞用毒用药的手段都是数一数二的,一般人也上不到他,你放心吧,反倒是……”
“是什么?”凤奴问。
楼隐哼哼唧唧道:“你今天也才是第二次见到他吧,第一次见面你们还没说过话呢,你对他很有好感么。”
凤奴惊讶的看着楼隐,很快又收敛了情绪,提着香囊含笑道:“当然了,第二次见面就赠了我个香囊,长得好性格好,这样的人想不对他起好感都难。”
楼隐张大了嘴:“……那我也送了夜明珠了的啊,那个夜明珠全景州都只有一颗,怎么也比这香囊贵重吧,也没见你对我有个好脸色……”
凤奴轻哼一声:“你那是有所求。”
楼隐摸摸鼻子,暗自思索,或许真的是时机不对了,但是:“那要是那天不是我,难道你还要随便陪那个谁一晚上?”
“你说什么?”凤奴疑惑问道。
楼隐赶紧摆手:“没什么没什么……”要是被她听了去,大概又要生气了。
“姑娘……咦,楼公子也在啊。”红玉惊讶的眨眨眼。
“怎么了?”凤奴回身问红玉,将楼隐抛在背后。
红玉忘了要问楼隐这么多天去哪儿了的问题,转而回答凤奴:“姑娘,那位夏公子又来了。”
凤奴道:“不是说了明天八月初八,到时候自然会见到了的么。”
红玉道:“但是就是那天之后他每天都来,点名要求见姑娘你,而且还说自己是故人,姑娘,真的不见么?”
凤奴道:“这些你就别管了,只管将原话传过去便是。”
红玉应了下来,福了福身便离开去传话了。
楼隐想了想道:“你这几天在找我?”
凤奴嗯了一声:“你不是会变戏法么,大变活人可会?”
楼隐点头:“自然是会的。”
凤奴道:“明日跳舞大概用得上。”便将自己的想法说了一番,楼隐听罢,睁大了眼睛。
凤奴皱眉:“到底行不行得通,你好歹给句话呀。”
楼隐赞叹道:“戏法都不过是些障眼法罢了,很简单的,你这个想法,我看八成能够行得通。我只是没想到你居然能够让戏法和舞蹈结合到一起来。”说着变往外跑,“你等等我,我先去房里拿些工具来,咱们先排练一下!”
凤奴无奈失笑。
然而楼隐先回的却不是自己的房间,而是先找到了红玉。
“红玉啊,以前也没见到有什么人听听闹着要见凤姑娘的,怎么今天忽然冒出这么个人了?”楼隐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问红玉。
红玉停下脚步,看了看四周,将楼隐拉到没人的地方:“哎呀,楼公子,你可小声些,可别让姑娘知道了。”
“怎么了?凤姑娘不是知道了么?”楼隐更加疑惑了。
红玉道:“姑娘是知道这位夏公子每天来要求见她,但是姑娘每次知道这个消息之后都很不高兴。要是知道我们在背后议论,肯定要生气了。”
楼隐从善如流的闭紧了嘴。
红玉便说开了:“楼公子你这几天不在,是不知道,那天我们家姑娘刚刚从宫里回来,然后我们一起……”
楼隐听她数到一品楼有多少多少好吃的饭菜的时候,终于忍不住打断了她的话头:“不是……我说红玉,你要喜欢一品楼的饭菜,下次有时间了我一定请你去吃。那个锦衣公子就是这位夏公子?”
红玉被打断话本来还有些意犹未尽的,被楼隐一个承诺逗得眉开眼笑:“可不是么,当天晚上那位夏公子便到纤舞楼来了,说是姑娘的故人,要求见姑娘一面,姑娘每次都不见,但是夏公子还是每天都不间断的来,也不叫其他的姑娘作陪。难道真的对咱们家姑娘一见钟情了?”
楼隐干巴巴的笑了两声:“我忽然想起我还有点事情,我先走了,你先忙你先忙。”说罢便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泼墨端着托盘遥遥看着这边,小跑到红玉身边,询问着刚刚发生的事情。红玉嘿嘿一笑,将刚刚给楼隐说过的话再给泼墨说了一遍。
泼墨奇怪的问:“红玉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红玉无奈道:“傻丫头,楼公子屈身到我们纤舞楼要求给姑娘做琴师,难道不是对我们姑娘有意么,而且姑娘也不像对楼公子没有情的样子,还不如让我们撮合他们一下。”
泼墨恍然大悟:“我说为什么姑娘为什么对其他人都是彬彬有礼的,但是偏偏对楼公子不同呢,原来是这样!”
红玉得意道:“可不是么,虽然我不如你们聪明,但是我在姑娘身边最久,琢磨姑娘的心意,我却是比你们琢磨的通透些。”
泼墨点着头,再看向红玉的时候就带着些崇拜了。
楼隐急匆匆的跑到前厅去找了一会儿也没有看到那么个夏公子,只得作罢。又匆匆的跑到自己房里拿了工具跑到水榭,迎着凤奴的目光开始和她练习。
在那一瞬,凤奴了然的目光几乎让他觉得他刚刚做的事情她全部都知晓一样。但是她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也不在乎一样,两人继续练习第二天要用到的戏法。
楼隐心里虽然憋屈,但是也只得收敛了心神,和凤奴配合。
☆、求婚(上)
全昭阳的几乎都知道今天是八月初八,更是凤奴上台的日子。纤舞楼又到了每个月生意最好的那一天。苏四娘指挥着丫鬟忙得见首不见尾,楼隐也最后去检查一次场地,希望中间穿插的戏法会成功。于是唯二闲着的人大概就是今天的主角凤奴和迎夏了。
迎夏躲在后面偷偷瞧着忙得热火朝天的前厅和马不停蹄的丫鬟们,再看看身边优哉游哉的凤奴,眨巴两下眼睛,顺从的跟在凤奴身后做这个闲人。
凤奴挥了挥袖子,示意迎夏自己在后面找个地方好好呆着,她则随着伴舞的七个姑娘一起上了后台。
身着七色彩衣的女子踏着轻盈的舞步缓缓而来,一路像是分花拂柳。
平时的舞蹈少有这样大动作的,看客们都没这一幕吸引住了目光,喧闹的声音也渐渐停息了下来,转而专注的看着舞台。
最先出现的七个女子绕成一个圈,伸手往中间一俯身,再次起身的时候,看客们就发现一袭火红衣裳的女子在中间盈盈而立,仔细一看,可不就是凤奴么。皆忍不住拍手叫好起来。
七个女子的任务就像是完成了一样,悄然退出舞台,看客们的注意力都在凤奴的身上,竟然也都没有在意。
凤奴笑意盈盈挽着水袖在舞台上舞动起来。不仅仅是苗条妖娆的身段,她的脸上也一直挂着惬意安然的笑容,让人感到那些下腰弯折的动作完全没有给她带来任何痛苦,更像是吐纳呼吸那么自然。
那样美妙的舞姿配着让人心醉的笑容,才更让人沉迷!
踏着猛然急促的琴声,火红的水袖在空中舞出一团妖娆的红花,脚腕上的铃铛喝着琴声叮铃作响。水袖落,凤奴一个跃身竟然跳下了舞台。
这时,那七位身着彩衣的姑娘也都跟在凤奴身后,平时本该穿着红色的女子现下穿的是一身粉色的彩裙。众人就像是看到的一团火红的火焰带着七色彩虹游走在客人中间,带来香风阵阵。
凤奴每月只上一次台,每次也都只跳一两支舞,又隔了个舞台,看不清楚容貌。能够看清楚的机会也只有每月的这天献出一块奇宝。但是这也只是有机会而已。
平常人家至多有个贵重的传家宝,但是也没谁敢用传家宝来做赌注换见这个凤奴的一面的机会。富贵人家的拿出一两箭自然不算难事,但是在大庭广众这么多人的眼睛下拿出来的就不仅仅只是一个宝贝而已了,更是和其他有宝贝的人的攀比!
比如说上次千机公子,他拿出来的是什么?十颗东海珍珠一个夜明珠。不说那些圆润的珍珠颗颗都是精品,那也只是陪衬,真正唱主角的是那颗夜明珠!当时凤奴只将盒子掀开了一点,就是那一点缝,也能让人看到那亮堂如同白昼的光芒,据说那颗夜明珠可是有两个拳头大呢,这样的宝贝能是那些什么金牌玉佩能比的吗。
凤奴却不管那些人存在着什么攀比的心思,她只需要把舞跳好了,再挑个人回去就行了,他们有什么心思,她却是不在意的。
朦胧的轻纱划过那些客人的眼前,几个打转,凤奴便已经绕到了墙角。七个彩衣姑娘舞成一团将凤奴团团围住,再次展开的时候直接奔往舞台而去,众人却发现凤奴不见了。
当下哗然。
舞女们却不管这些人的惊讶之色,跳上了舞台之后便又绕成一个圈,再次转开的时候,凤奴居然又回到了舞台上。
看客们沉寂了一瞬,立马响起了如雷般的掌声,更有激动的站起来,大喝好字。
凤奴的眼神轻飘飘的转向了楼上,漫不经心的走着,踏上楼梯,且舞且行。像是在一楼一样,水袖轻扬,几乎是将整个楼都饶了一圈,气息也有微微有些急促了。
正欲依着先前的动作,由二楼变回去的,凤奴却在最后一个雅间看到了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傻愣愣的多看了那里几眼,幸好脚下的舞步几乎已经成了习惯,即使没有注意却还能依照记忆中的步子跳出来。
直到依旧用大变活人的方法变回到舞台上,迎接着众人的掌声,凤奴才将那点思虑稍稍放了下来。
这次却免了点舞,二楼雅间里一个人拿出一个玲珑剔透的玉杯道:“不知凤姑娘可曾听闻这个玉杯的传闻?”
正是刚刚那人的雅间,凤奴扯着嘴角笑了笑:“不知。”
那人低垂着头不说话了,他身后传来一个温和男声:“前朝皇帝暴政,太祖揭竿起义,一路打到皇宫,皇帝自刎而死,而皇帝当时最宠爱的那个妃嫔连带着国库中的无数民脂民膏却不知所踪。而当时皇帝的手中就握着这个玉杯。”说着还颇为遗憾似的叹了口气,“玉杯浸血,碧绿的颜色却参杂了血色。不知道这个玉杯能不能换得与凤姑娘秉烛夜谈的机会?”
凤奴这回是肯定了,这个人的声音,虽然隔得比较远,但是毕竟相处了大半个月,能不觉得耳熟眼熟么。
其他的人都被这个故事震住了,虽然这次他们拿出来的宝贝也算上品,但是那些宝贝的背后却没有这么惊心动魄的故事,当下只好惴惴的收拾好了东西准备离开了,心里却下定决心下次一定要拿个有故事有来头的宝贝!
凤奴挥袖一笑:“凤奴在水榭等候阁下大驾。”
景州似乎也是很满意,侍卫托着这个玉杯回了雅间。凤奴也转身离开了舞台。
当下听曲的听曲喝酒的喝酒,也有人继续回味着刚刚那一舞,也有人随着凤奴的离开悄然离开。
“六月!”
“谁?”凤奴皱着眉头转身,盯着发声处。
厅中枯枝疏影挡着一个人的身影,那人见凤奴注意到他了,便也踏步出来,站到凤奴身前:“是我。”
一身锦衣。
红玉惊讶的捂着嘴:“夏公子,你怎么在这里?”
凤奴却是笑了:“夏公子怕是认错人了吧。我是纤舞楼的舞姬凤奴,可不是什么六月。”
夏简摇头,喃喃道:“我怎么会认错你,若你真的不是,刚刚我唤你名字的时候,你又为何转身回我。”
凤奴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转身便欲离开。
夏简伸手拉住她的手腕:“你为什么不见我?为什么要逃?”
凤奴不满的甩开他的钳制:“夏公子请自重,我便是一个舞姬也知道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今日还有客人在等着我呢,夏公子还请赶紧离开,免得打扰了我纤舞楼的生意。”
夏简的脸青一阵白一阵,最终还是放开了凤奴的手道:“我……我有话要说。”
凤奴嗤笑一声,转身便走:“等着和我说话的人可以排满整个昭阳城了,要是我每一个人都挨个听过去,还不累死我。”言罢也不给夏简说话的机会,对红玉吩咐,“一会儿去告诉四娘,我们纤舞楼的后院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的都随便能进的,要是守门的守不好这道门,留着也没用了。”
红玉赶紧连声应下,凤奴的脸色才好了一点。夏简的脸色却更加难看了:“我在你的眼里就是阿猫阿狗?我不过是想跟你说几句话而已。”
后院又出现一个白色身影,凤奴心上一计,停下了脚步,转身看着夏简,放柔了声音:“那你又有何话与我说?”
夏简惊喜道:“你愿意听我的话了?”
凤奴不耐烦道:“你不愿意说便算了。”
夏简赶紧道:“那日我们被营之后,我变回了家,后来发现那个被我爹扶正了的姨娘,就是那个……出身不好的,她唯一的一个女儿也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