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叛我的人,我从来都不会令他们轻易的死去。那太便宜了,我只会令他们生不如死。你们跟着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的手段,想必你们早已了如指掌。念在你们服侍我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对你们从宽处置。
舞文作为一个杀手,最不该有的就是情谊。你却偏偏在乎姐妹之间的感情,就不配再做一个杀手。自废武功,削发为尼是我对你的制裁。”阴冷无情的声音来自地狱,好狠的手段,无情之人莫过佛门弟子,六根清净、四大皆空。无情却能明辩善恶。
她将视线又移向弄墨:“弄墨你潜伏在我的身边多年,虽然没有做过伤害我的事情。但你千不该万不该,向燎云谷出卖我!我留你不得。念在姐妹一场,你自废武功吞下这颗药丸。从此以后桥归桥路归路,你我再不相干。”
她颤巍巍接过药丸,没人比她再清楚这是什么药了。是阴毒至极的药,一旦服过此药,前尘往事皆忘。在三个月内不得不与不同的男子索欢,三个月后就会成为一个痴儿,任人摆布,连自杀都不知道。网开一面都如此,可见全心全意对付一个人又是如何狠毒?
弄墨拔剑‘铛。。。’剑断。
“想死,没那么容易。”雪露早就知道她不会乖乖认命,一根牛毛针过,剑断。同时也废去了她的武功。残忍一笑,右手扼住了她的下颚,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又有了一丸药,将它送入她口中。
弄墨眼睛瞪得很大,可她什么也做不了。大脑中有东西被不停的被抽走,她拼命想留住那些东西,可她的挣扎是徒劳的。
“不要。。。”她终于昏了过去,舞文心痛地望着这残忍的画面。再也无法忍受,双手击额,自尽身亡。
雪露不忍地望了她们一眼,没用太大的感情波动。自己换了一件雪袍,冷冷召唤:“暗语。”
不一会几个带银色面具的灰衣人就从天而降,齐齐单膝跪地:“主上。”
雪露背对他们,冷冷吩咐:“将舞文火焚,骨灰封入佛像内;弄墨丢到乞丐窝,看住她。人死后,将骨灰撒在陵州的大川山岗上。完她最后的心愿,也不枉她跟本座一场。”
是的她选择了乞丐窝,不是青楼、军营。只因乞丐还是善良的多,她终还是不忍。但她也难容下她们,敢背叛她,就必须为她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领命!”几人抱拳行礼,带着俩人离去。她早已是无情之人,从逃出皇宫的那天起。不是!准确的说,应是把心交给西门邺的那天起。她就不是她了,这样的自己简直就是修罗的化身,连她都畏惧。
念君心切夜探宫
自从处置了舞文弄墨以后,她就成了真正孤家寡人了。身边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整日孤身独影,冷冷清清的过活。可她不后悔那么做。
至今西门邺也没找过她,不知是否自从五年前匆匆一别,他早已经自己忘了?派出的探子,不计其数。可一点有价值的消息都没有带回来,不是朝堂大换血,就是又新封了妃子。
对后宫他并没有采取任何措施,当初害她的人至今还逍遥法外。凭他的能力查不出吗?哼!只怕鬼也不信。他到底在想什么?
寂夜中,烛火在抖动。从半开的窗扇冷冷风呼呼的吹进,屋内的纱帐似波浪起伏。给宁静中增添一抹萧索。窗外白茫茫的一片,已是寒冬时节。广阔的院中只剩下干枯的枝桠,唯有个别几只乌鸦瑟缩着身子待在树上。而窗前的丽人单薄的身影,更显孤寂。
“不知不觉中已回到这里七年了,这七年真是令自己成熟不少,长进不少,也改变不少。真是岁月催人老!允孝还好吗?”她自饮自酌、自言自语。就像风中的飘絮那么渺茫,令人痛惜。没有人知道她是如何带着坚强的面具去掩饰那颗脆弱的心。
她不知是醉了,还是累了。酒杯从手中滑落在地,地上蕴开一朵酒花。趴在桌子上睡去,白色裘袍上的兽毛在冷风的抚摸下,似月下波浪泛着涟漪。
不多久,暗影在房中落下。
“他那边有何动静?”她转醒过来,自倒一杯茶,轻呡一口。不冷不热的问向来人,不带正眼瞧他的。
黑衣人单膝跪地:“回主子,陛下昨日将莫禵之女莫涟进封为贵妃。已证实她的的确确怀有两个月的身孕。”来人汇报很小心,总怕累及无辜。
“什么?”她听了探子的回报,勃然大怒。一掌击碎上好的红木桌。
好半晌才记起房中还有他人,怒气冲冲的命令:“下去!”
那人如临大赦,‘嗖’的一下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来人!”一声娇喝,几个丫头走了进来。
“把这里收拾干净!”吩咐完就急急飞身离去。
天很冷,飞行中却更冷。她一面驱动内力取暖御寒,一面提气,想飞得更快一些。寂夜下什么都是白的,自然者如鬼魅般的百影没人会注意到。
她来到九重宫阙之巅,望着被积雪覆盖的碧瓦飞甍,冷冷一笑:“皇宫我又回来了。”轻轻呢喃。
自己好傻,明知道她的要求那个人做不到,可是自己就是不死心。他是一个帝王,怎么可能为她废尽三千后宫,独留她一人?就算他真的能废除后宫,可是他的血脉他也能舍弃吗?宫妃的斗争只是简单的为了自保,她们的骨肉是无辜的。
皇城本来就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在这里,最不缺的就是冤魂。既然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改变,那么自己就退让吧!失去他,自己好比失去了整个世界。她心中暗想道。
为此她也做了一个现代女孩无法接受的决定,她会和别的女人共侍一夫。谁让她爱惨了那个男人?可这些女人有没有命陪她,她就不知了。
妒火冲烧落雪宫
她飞落宫墙之内,准备向西门邺的寝宫而去。突然听见了嬉笑的声音。心下疑惑:都这么晚了,谁还在这里嬉闹?隐了身形,静静地听。
听见一人说:“小诗,我们现在偷跑出来不好吧!一会娘娘找不到人,又要惩罚我们了。”
“哎呀!我说你的胆子怎么那么小呀?莫贵妃现在正盟龙宠,我们候着,让她误以为我们是想飞上枝头做凤凰就糟了。所以我们还是趁这个机会出来偷偷懒。顺便前去看看小礼、小仪。。。她们。”另一个声音很动听,还带点俏皮。
“是啊!自从莫贵人进宫我们就被派去服侍她,和小礼、小仪。。。她们各为其主,很少来往了。我也想她们呀!快走吧,一会被人看见就不好了。还以为我们鬼鬼祟祟的做什么坏事呢。”前者轻轻叹了一口气,提着宫灯和后者离去,两人都不在言语。
假山后的人听了她们的话,脸色很难看。心想:区区一个吏部尚书之女能好到哪去?莫涟是吗?本小姐今晚就会会你,看你有多大的魅力。只怕你今晚会坐看红烛到天明,你是等不到他了。
她心中打定主意,飞落在新盖得落雪宫上。既然这个宫殿已经烧过一次了,就不怕烧第二次。反正留下,还不知会便宜了谁。不烧白不烧,赌他对自己还剩几份真情。她将酒坛子里的松油洒在易燃物品上,从衣袖中掏出火熠子。扔在松油之上,眼睁睁地看着它变成一片火海。
这个落雪宫和以前的完全一样,不知它花费了那人多少心思,有耗费了多少人力物力?就这样毁了他的心血,只怕他会气的抓狂吧!不舍得忘了这里一眼,飞身离去。
落雪宫失火,整个宫廷大乱。谁不知道,那是他们魔鬼陛下最宝贵、最珍惜的地方?那宫里的主人虽不在了,可皇上在闲暇时还是会歇在那里缅旧怀人。现在那里着了大火,只怕就是有几千个几万个脑袋也不够砍啊!
看守落雪宫的人更是惊慌失措,一声声惊呼:“快来人啊!落雪宫走水啦。。。”
白色的鬼魅对皇宫里的鸡飞狗跳,没任何感情波动冷眼旁观。静静注视着大火的延烧,如果她没算错,火势再大点,皇后的寝宫就难免鱼秧之灾。这才她真正的目的,复仇。一个女子最在乎名节和容貌,一旦失去任何一样,她都会生不如死。而她要她全部失去。
皇后的宫内,她提前就安排好了。下了迷香,衣衫不整,她是在劫难逃、插翅难飞。两宫本就极近,她又在其间撒了原油。用水来救只会助长它越烧越旺,不会熄灭。
皇宫处处是惨叫声、求救声。。。漫天火光比六年前有过之无不及。她不会忘了,就是在这个宫殿里。有一个女孩为了她,在漫天火光中而去。
“芊儿,你看到了吗?我回来了,我让那个人也饱尝烈焰之感。”她静静的凝视着火海,双眸中闪现着漫天火光还有一抹伤痛。
红色的身影出现在大火面前,似发怒的狮子:“一定要给朕揪出纵火元凶,否则你们就提头来见。”他怒极啦。
这本来是送给雪露的礼物,再等不了多久她一定会回来的。他现在虽不知她在哪里,可他真的在尽力去找。宫中的一丝一缕都是她的最爱,这份礼物她一定会喜欢的。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打这里的主意?他一定要揪出此人,将他【她】碎尸万段。方可解心头之恨!好一场预谋的失火,朕记住了!
因心不悦戏宫妃
居高临下什么会看不清?一切都是一目了然。通过试探知道他心里还是在乎自己的,这就够了。自己并不是一厢情愿傻傻付出没有回报,那么自己所受的一切都是值得的。恋恋不舍的望了火海前那抹令她牵肠挂肚的红色,飞身而起向下一个目标掠去。
“姐姐,你说这好端端的怎么会失火?这帮狗奴才,是越来越不负责任了。”一个宛如黄莺的女子声音抱怨道。
“哎!我说妹妹呀,你懂什么?这次放火是人为的,有人发现了一种油物。虽不知是什么,可就是它助长了火势。目的是焚烧落雪宫和皇后寝宫,在这个皇宫里恨这二宫之主的从来不就不是少数。明明是有预谋的,怎么会是宫人失职?”另一个女子缓缓解释道。
“姐姐,妹妹入宫晚。幸蒙皇恩,赐我皇嗣,晋升贵妃。可我这堂堂贵妃,竟连落雪宫的小径都不得涉足,这也太委屈了吧?它的主人究竟是谁,为何得皇上如此在意?”好听的声音再次响起,夹杂着一股淡淡的酸气。
“妹妹好了我们不谈这个话题了,我先送你回宫吧!你身怀六甲可由不得任何闪失,有些事就别想了。那人是宫中的大忌,却也是陛下最宝贵的人。在宫中的地位、在陛下心里的地位,谁也无法动摇。即便她是蛇蝎的化身,她在陛下心里仍是最美的神女。”另一个女子说这话时哀怨落寞,又加有几分不甘。
这一番对话一字不漏地落入雪露耳中。白雪皑皑下火光滔天,任谁都不会起疑。她才不在乎宫里这些虾兵蟹将,还不够她活动筋骨的。但是只要想到某人那一张阴气森森的脸,她就不由打了一个寒颤。要是真让那位知道是她放的那把大火,她一定上吃不了兜着走。从两人的对话中得知,原来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要找的人就只眼前!
眼球一转,心生一计。听刚才那位莫贵妃的声音,应该是刚及笄不久的黄毛丫头,还有点单纯。不由想恶整她一番,一出心中的怨气。
打定主意,整理好衣冠。潇洒的落于方才交谈的二人面前,几个跟着的丫头吓的魂飞魄散。惊慌地叫喊:“来人啊!有刺。。。。。。”还没等她喊完,叫个人接二连三得倒了下去。两位美人目瞪口呆。
她一扫美人的表情,内心不由嘲笑。她礼貌一揖:“在下见过两位娘娘,娘娘莫怕,在下是不会伤害娘娘的。只是见娘娘沉鱼落雁之姿,闭月羞花之貌不由想打声招呼。如有冒犯二位,请见谅!”痞痞一笑,谁也不会将她和白雪路重合在一起,根本就是冰火两重天。她心中暗笑:自己还会有这么一面?可惜她是不会动他们,但那人会如何处置就不管她的事了!
两位美人大着胆子用宫灯细细打量着不速之客,只见‘他’绝色容颜,不输于皇上。一袭白色裘袍更衬是谪仙降世,温文尔雅、待人谦和、声胜天籁。举世无双的美男子,和皇上相比。一个妖邪恐怖;一个神圣亲和多么完美的杰作!两位美人暗暗春心荡漾。
她在她们眼中看到了什么?惊叹和浓浓的占有欲。不由暗自鄙夷。她想错了,这个女孩年龄虽小,但心里年龄却比之她那时成熟许多,心计也重许多。
既然是她们犯贱,那就怪不得她了。
轻浮的抚上莫涟的脸,令雪露难料的是她丈夫的女人竟会人人调戏,还不知耻?‘真不明白那人怎么会容这样的女子?’心中愤愤难平,又气又鄙视。
手上功夫变本加厉,调戏的动作比那些‘风流才子’、‘纨绔公子’丝毫不输。
离得那么近,另一个人居然认不出她!六年了,她变得不是一星半点,只怕那人面对面也难认出她来吧!
夜路走多终遇鬼
“妹妹别忘了你的身份,你是皇上的女人。”琼妃明显是吃醋了,她不明白在青涩的小丫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