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姐这心软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呦,这次放过了她后患无穷啊。”
“心软不是毛病是我的弱点,人啊不能没有弱点,即使没有弱点也要制造一项弱点,你说是不是。”
水色没有说什么,只安静的陪在苏馨儿身边,她知道这是苏馨儿的一道坎,过去了也就过去了,日子还是要过的。
“水色你注意没有,小嫣见了我从来不行礼,不,即使是见了将军能不行礼的时候她也不行礼,就像我从来不会在将军面前自称妾身、奴家,这是不是很奇怪?还有,相处越久,越觉得她身上有一种高贵的气质,那一举手一投足间无不是一种大气、不羁,一点也不像她自己所说的出身书香世家,至少礼仪这一块她就不合格。”
“在家时是个受宠的吧,自己懒惰就草草的学了能见人就行。”
“是吗?也有这个可能。”
这件事到此就算揭过去了,苏馨儿就算再不情愿也要妥妥当当的为自己夫君的小妾安排好衣食住行,这就是女子的悲哀吧,即使如苏馨儿这等得到夫君全部宠爱的也挡不住别个人往自己屋里塞女人,更不用说那些想攀高枝的人了。
这件事还带来了另一件麻烦事,那就是别家听说镇国大将军破天荒的纳妾了,这小心思就动起来了,送美女巴结上峰那是自古就有的可以称为习俗的了,以前是大将军自己声称谁要往他府上送人就砍谁的,现在可是大将军自己破了规矩的,如此一来大将军府是又热闹了一阵子,不过在千殇狂的一声狮吼,让军汉手拿大刀堵在门口的强悍手段下还是消停了。
但是,皇子王爷们赏赐下来的就不能推了吧,但是千殇狂是谁那就是一个混主,朝堂上还能和皇帝辩上一辩的人哪能轻易屈服,于是乎将军府就平地上起了一幢小楼,将美人们供起来来,这下就总行了吧,送吧送吧,你们送多少咱就供奉多少,将军府多养几个人的实力还是有的。
小嫣是扎在苏馨儿心上的一根刺,也是苏馨儿与千殇狂之间的一道鸿沟。这天以后千殇狂自是在苏馨儿那里碰了不少壁,软钉子硬钉子的也吃了凝碧不少,这夫妻俩的关系也就这样时好时坏的处着,直到长歌的到来,这正正经经的将军府嫡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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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才是第十二章。上一章是第十一章。
☆、第十三章 无敌小霸王
炎炎夏日,知了喧嚣,没有一丝风,这样的热天气根本没有人串门子,不过只除了一人,那就是大月将来的储君,月玄沧。
这小子就是一小霸王,在宫里那是属螃蟹的,谁惹着谁倒霉,就连皇帝本人的话人家也是听一半扔一半,但是啊这小子就有一个克星,那就是镇国将军府的二小姐,那位拥有血凤玉的准太子妃。
“快快,晚了,晚了,师傅要骂的。”一个头束金丝玉冠,脖子上挂着金项圈,身穿雨过天青色金丝绣蛟龙的锦缎袍子的少年骑在一匹马上一路横冲直撞的在大将军府门口一嘞马缰绳急速喊停,风风火火的下马,将缰绳随意一仍,不管看门小厮的目瞪口呆一下冲进府里。
“哎呦,我的小祖宗您慢着点,您可是金贵人儿,要是出个好歹老奴怎么跟皇后娘娘交代呦。”后面跟着一串仆从,为首的是一个头发灰白的老太监,只见他扯着尖锐的嗓音跟在少年身后不停的喊,看着少年那无比利落耍酷的下马姿势差点从马上摔下来。
“太……公子,您小心点,大将军能等得,跑不了。”不就是晚了点吗有什么大不了的,这大将军还敢吃了您,真是,我这老胳膊老腿的可禁不住您这般三天两天的折腾,回去得跟皇后娘娘提提,看能不能换个人来。
进了门来,月玄沧整整有些歪的玉冠,又单了单衣角上看不见的灰尘,一副高贵无匹的模样大摇大摆的走在门廊里,瞥眼一看附近没有仆役,立即手撑栏杆跳入边上的花圃直接穿过厅堂来到内院熟门熟路的拐入一片树林里。在树林的那头就是千殇狂专门用来训练新兵的圣武堂,有小门直接通向后山,这四年来月玄沧就是在这里跟着学武的。
“是太子殿下吧,将军好像有事,见殿下过了时辰没来就先出门了。”从圣武堂出来的阿大正巧要去找长生,见了往这边来的月玄沧行了一礼恭敬提醒道。
“噢,那长生呢。”听见千殇狂不在他浑不在意,装作漫不经心的问。
见月玄沧这模样,霎时阿大眼角眉梢都舒展开来,忍住笑意答道:“二小姐在凝翠园,陪亲家老爷下棋。”这太子殿下自从在二小姐手上败下阵来就一直惦记着找回来,每次来将军府第一个要找的从来都不是作为师傅的将军。可是吧,还要顾忌着自己的小面子每次都拿将军说事。暗喜,这二小姐可是整个将军府的骄傲,大将军的宝贝,从去年会走能跳就开始跟着将军习武,这不,仅仅一年时间就把习武三年的太子殿下打趴下了,唔,二小姐就是那百年难得一遇的练武奇才啊。阿大眉毛高挑喜意不掩,那是一个自豪呦,就跟那是他自己闺女似地。
月玄沧一听人不在这里立即就转了个方向往内院去,这内院几年来他也没少去,反正自己还小没有什么忌讳,再者说长生不是自己媳妇嘛,迟早连人都是我的,那还怕什么。但是一想到长生那一身彪悍的功夫,激灵灵打个寒颤,以后的日子堪忧啊。
烈日当空,热的人受不了,坐不住。不过这影响不到竹林里坐在石凳上下棋下得难分难舍的一老一小身上。
厚密的竹叶遮挡在上空投下一地阴影,幽幽竹香沁心凉。
月玄沧走在青石板铺就的小路上顿时感觉凉快不少,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看向小路尽头那正坐在石凳上的小人,她一手拿黑子一手托腮沉思,黑曜石般的大眼睛极认真的盯着棋盘,对面一个笑得很狐狸的老头眯眯眼盯着小人看,那目光像是猎人遇见了猎物,月玄沧顿时觉得浑身上下不舒服,清秀的眉头一皱,噌噌跑过去。
“长生,别下了,走,和孤比比去,昨儿个孤又跟父皇的御前侍卫学了一招,这次肯定能赢你。”月玄沧也不管长生愿不愿意上前去就两手并用去抱,不过他使了半天劲,长生愣是不动一分一毫,拈着黑玉棋子的小手还能随意移动,棋子落在左上角白子团团包围的地方正好与早就在那的一枚黑子前后呼应吃掉了周围一圈的白子。
长生抬眼一笑,小嘴一咧得意洋洋,“外公,你又输了。”
“呃?输了?怎么可能呢?这可是我翻遍了古籍棋谱好不容易才琢磨来的上古残局啊,小家伙不要太嚣张。”老太傅顿时从走神中醒过来,跳脚。
“外公,可能,你参考的古籍是造假的,你知道的最近仿古之风盛行,说不定那个什么上古残局就是一些文人墨客闲极无聊时凑出来的,所以,外公输了没什么的,真的,我不会笑话您。”小手拿起一瓣西瓜吃的笑眯眯,好凉爽,馨儿娘亲真好,还记得放进井里冰镇一下,唔,这个朝代也不是完全没有好处的,至少女子们都学会做家事了。
满头大汗的月玄沧终于放弃了欺负长生年小的想法,也认真的看起棋盘来。
唔,看不懂。上看下看,左看右看还是看不懂。于是,月玄沧看着长生的眼神又不一样了,这小家伙什么时候又学起棋来着,自己怎么不知道,不行,怎么能让自己媳妇比下去呢?回宫一定让母后给自己找一个好棋手,而且一定要是国手级别的,哼哼,要这家伙嚣张总是拿自己当小孩子,要知道你比我还小五岁呢,小豆丁,太没面子了。
“太子殿下来了。”苏馨儿今日穿了一件银红撒花的凉衫,一条纯白绣墨兰的薄裙,又黑又长的头发仅是用一只翡翠步摇固定,一步步走过来头上步摇没有一丝晃动。她身后跟着一身嫩绿夏装薄裙的长笑,她手上托着雕牡丹花大托盘,上面放着两碟看起来晶莹剔透,引人食指大动的精致点心。
“太子殿下、外公、生儿,笑笑做了些凉爽的点心给你们,帮笑笑尝尝味道怎么样,要是不好的话笑笑再改。”
“嗯,不错,笑笑又进步了。不过女孩家别总是窝在厨房里,尤其是这大热天的,中暑了外公可心疼,厨艺学的马马虎虎就行,以后咱们家笑笑是要做大家奶奶的,又不是做厨娘。”苏老太傅尝了一块,甜腻腻的,味道还可以,不过他不喜甜食也尝不出什么。但是长生就不同了,那小嘴,挑的很。
在笑笑那一脸期盼的目光下,长生不忍打击自家姐姐的积极性,昧着良心道:“的确很不错了,笑笑,你可以进行下一项了。”啧啧,千万不要再做点心了,最近几天她几乎让各式各样的点心淹没了,你说要是好吃还说得过去,事实上,自家姐姐真的没有这方面的天赋。唉,谁叫她姐姐到了婚嫁的年龄,不学些女红中馈去了婆家惹人笑话。
“娘跟你说了多少次了要叫姐姐,笑笑,笑笑的,让人家听了笑话。”苏馨儿给了长生脑袋瓜子一下,笑骂。
“别打生儿,娘,打傻了怎么办呀。”长笑扑上去赶紧护着。说也奇怪自家妹妹从来不叫自己姐姐,是自己做的不好吧,嗯,一定是这样,以后一定要更加关心妹妹才行啊。反正自己在家的时间也不多了,去了婆家就再也不能宠着她了,而且以后想要见家人也不容易了。想到这里长笑的眼眶悄悄地红了。
“你和你爹就惯着她吧,整日舞刀弄枪的,现在才多大点啊就能上房揭瓦了,我让她老老实实的呆在房里绣花她没一次听得。”苏馨儿宠溺的点了长生眉心一下。
“娘还说笑笑呢,最宠妹妹的还不是您,和您一比我和爹爹还不到小指头呢。”笑笑搂了长生在怀里凑趣道。
“死丫头,长大了,都敢打趣你娘了,找打。”苏馨儿作势要打,长笑搂着长生咯咯笑着躲到苏老太傅身后,还不忘告状。
“外公你看娘啊。”
老太傅撸着胡子看这娘三个胡闹也不阻止,满脸上都是宠溺,老怀宽慰,看来四年前的事馨儿是彻底想开了,这就好,这就好啊。
“哎呦,这是干嘛呢?谁敢打我闺女,看我不饶他。”千殇狂看着娘三个闹得脸上红彤彤,气喘吁吁的,心里一热,这就是自己的妻女啊,这一生就算没有儿子也没有什么遗憾的。再说了,长生的聪慧一点也不输给男儿,好好培养,成为大月第一女将军也不是不可能,那不比什么都强,说出去脸上也有光啊。
“老爹救命啊,娘亲要逼着长生学绣花了,长生死也不干呀。”长生一见自家老爹像见了救星,噌的跑过去抱着自家老爹的大腿不放。
长腿一撩,长生飞了起来,咯咯一笑,伴随着苏馨儿和长笑的惊呼声便被抱进一个宽阔的胸膛里,坚硬的青胡茬扎的自己脸儿生疼。
“咱不学那劳什子,走,老爹带你打架去,圣武堂你离叔叔正等着你呢,今儿个那家伙非要他儿子和你打一架,闺女呀可别给老爹丢人,狠狠的揍那小子一顿。”
丢下众人,千殇狂看了苏馨儿一眼苏馨儿转过头去假装和自己爹爹聊天,一声叹息从他嘴里出来,很是受伤,自己努力了四年难道还不行吗?
看着长生被千殇狂小心的抱在怀里,好像他怀里的不是人是易碎的珍宝。月玄沧那张愈显俊朗如玉的小脸上表情变幻莫测,有嫉妒、羡慕、渴望最终定格为平静,那双丹凤眼里的波光潋滟转眼若静水,手里咬了一口的芙蓉糕不知什么时候悄悄滑落到厚厚一层的竹叶里被淹没无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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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题外话……
我纠结……对手指……想不出来捏……
☆、第十四章 画中人
抚摸上画中人,那一双丹凤眼中默默含伤。我不知道他是谁,我只知道当我第一次拿起笔时写出的不是字而是画出了这个人。
一身如血妖艳的雪缎红袍,墨发用一顶紫玉冠束缚,几缕调皮的碎发垂落肩膀更添他的妖冶与倔强,他双目痴痴的看向远方,似乎远方有他的牵挂。
不知何时形成的习惯,每一天定会画一幅这人的像,或是花树下弹琴,或是与人对弈,或是孤孤单单的站在走廊下,可是无论是哪一幅,无论自己怎么样的努力都画不出他的喜乐,每一幅画中,留白的地方都是郁郁忧伤,明明他是笑的,可是那笑容里总是含着浅淡的伤,好像那些伤早就刻进了他的骨子里。
按压上自己胸口的位置,这里又开始疼了,每一次看他都是如此,心口总是泛起浅浅的疼,酸酸的涩涩的,好像自己也将他的伤体会了一番。
摇摇头,自己真是魔怔了,对着一幅画一个不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