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胸前一凉,文瀚浑身一颤,随即忸怩着偏过头去,不敢直视心上男子赞叹的目光。
“嗯?”
酒正醇时,莫谦然突然不解风情地嗯了一声,低下头,整个脑袋几乎就凑到了她的胸前,鼻尖呼吸息数喷在了柔嫩的浑圆上,惹得文瀚顿时娇喘出声,脸涨红得像粉苹果,嘴里还轻轻地嗔笑道:“谦然,你好坏啊……”
“云儿。”
莫谦然忽然伸指,抚着她右侧的浑圆细细摩挲,喃喃:“我记得,你胸前有一粒红痣……”
脑中轰地一声巨响,文瀚顿时浑身僵硬。
他不是没碰过沐挽云吗?怎么会知道她胸前有粒红痣?
难道他是在试探自己?……不,不对。以莫谦然的性格,若真知道她是故意冒充沐挽云,绝对会直接将她踹下床榻!
那就是沐挽云胸前的确有粒红痣,只是莫谦然酒醉头脑不是很清醒,没有立即反应过来自己是冒名顶替的假货……
文瀚放心地笑笑,这就好办了。
“谦然,你醉了。”
她的柔荑覆上他的手,领着他按住自己胸前的柔软,“这里不就有一粒红痣吗?难道你没有看见?”
莫谦然循着她的指引移过头去,眯眯眼,皱眉瞅了半响,最后老老实实地摇头:“头有些晕,好像都是白的……”
文瀚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压着他的手更深一分地揉捏她的浑圆,“所以说你醉了……再者,这很重要吗?……嗯?”
最后一个嗯字轻而悠长,尾音稍稍带着挑逗的意味,像是小猫爪子轻轻挠在敏感处般,细且销魂。
满意地听见莫谦然喉间抑制不住地一声低吼,随即是他狂风骤雨般的吻深深落下,吻得文瀚浑身酥痒,不断拧着身子想要逃离这铺天盖地的温柔,却又怎么也舍不得,只得弓起腰身细细地战栗着,嘴里淫媚地叫着:“谦然……我要……”
“云儿,你……”
莫谦然的眸子更深邃了一分,没有想到平日里单纯可爱的云儿到了床上原来竟是如此主动,不由嘴角笑意更深,体内烧起的火愈发雄壮。
“既是云儿要,本王又怎么忍心拒绝?”他抵着她耳轻柔地道,下一瞬,文瀚就感觉到了一个灼热的物体抵住了自己的下身,顿时呼吸又急促了几分。
“云儿。”莫谦然低首,轻轻吻上她的唇,“我爱你。”
“嗯……”
随着他的一个挺身,文瀚倏地瞪大了眼眸,死死咬着嘴唇,咽呜着低低哼了一声,十指用力掐进了他光滑结实的背。
点点殷红悄然落下,正如洒入房间的月光,斗转星移间已消失殆尽。
喘息,呻、吟,呢喃,娇吟……两人战栗着,抱紧了对方滑腻地身体,感受着与彼此身与心的结合,那是跨越红尘的喜悦,对爱情更深一步的礼赞。
男子眼神深邃,随着身体起伏不断吻着身下颤抖娇喘地女子。
云儿,我爱你。
我唯一的,亦是我的第一个女人……
女子眼角含泪,疯狂地回应着男子的吻。
谦然,我爱你。
只有你回首,我就在你的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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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月光旖旎,照亮一抹春色朦胧。
今夜月光清明,刻下你我殊死相搏。
“晕倒”在干草垛上的挽云唰地一下直起身子,嘴角弧度似笑非笑,手下反扣的两指略微使力,以四两拨千斤地气力死死扣住翎云的脉门。
正在渡真气的翎云没有防备到她竟是装晕,脉门突然被挽云一把扣住,强行中止了他的真气运行,顿时造成他体内运行的真气混乱,脸色煞白没有一丝血色……
好在翎云内功深厚,又是身经百战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不动声色地开始闭气调息,一分分地压制下胸腔内乱窜的真气,惨白的脸色慢慢也恢复如常。
挽云捏着他的脉门,难得严肃万分地瞅着他,就像是父母审视做错了事的孩子般,一步不让地缓缓贴近,最后竟到了鼻尖挨鼻尖的暧昧距离。
“我一直觉得奇怪,为何每夜我周天运行时,都能感觉到自己的真气明显比前一夜的充沛,甚至短短半月不到,我已修回了往夕近十年的真气……我虽自负天生奇骨,可是我也知道,人体总是有极限的,无论我的进境再如何快,也绝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修回那么多的真气!……林云,你告诉我,我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挽云用探究地目光看着翎云,缓缓吐出心中疑虑,希望能从他的脸上捕捉到一丝波澜。
他反驳说她自作多情想太多也好,解释说今日不过是第一次为她输送真气也好,总之她只希望他能告诉自己,一切并非如她所想。
指尖氤氲纯白真气渐渐淡去,琉璃棕眸静若一泊湖水,翎云任由挽云扣着自己的脉门,表情依旧淡漠,只是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他相信,她不曾需要任何人的庇护,被人陷害时是,真气尽失时亦是,今后无数个日日夜夜都会是。像她这般傲决的女子,从来只愿倚靠自己,不愿做保护伞下的娇柔花朵。
既然她只愿自己保护自己,既然这是她心中所愿,那么,他就助她一臂之力。
真气散去,总能修来。她的坚持,他来成全。
116。情陷九方…第十一章 林云,你到底是谁
见翎云不予辩驳,挽云指尖重重颤了颤,愤愤地甩开他的手腕,清亮的眸子里蒙着不解与怒气!
人的一生修为有限,每一分真气都凝结着练武人的心血。即便是武学天才风挽云,每当突破一个瓶颈时亦付出了常人难以想象的艰辛……世人都道“她”天纵奇赋,可是又有谁知睥睨天下的风挽云也是勤学狠练十几年才终于练就一身浑厚真气?
那么林云呢?是,他是比自己强大,是比自己牛逼……可是再牛逼的人白白送与他人自己数年来练就的真气难道就吃得消吗!?甚至接连半月送出风挽云近十年才修来的真气还不停手!他曾经付出的那些血水汗水难道都是儿戏吗?!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同情她?可怜她?
她不需要!
脑中一个疯狂的念头闪过,趁着现在两人间的距离不过一臂长,挽云一扭身直接凶猛地扑向翎云,左手欲点穴右手则直奔淡蓝衣袖下那只伤痕累累的手。
她不要他的施舍,她靠自己也能一步步重上九霄!是谁的就是谁的,总之她不要!
挽云身法迅猛意图直接明了,红着眼叉着五指使出平时顶级所学。
无论世事如何凶险,我惟愿以自己的能力护自己周全。
你的真气,全部还给你。
眼看自己快如疾风的手即将触到翎云的衣衫,正值紧要关头,挽云却忽闻耳边一声低笑,脑中顿时嗡的一声响,随即飞快转过两个念头。
——完了!又慢他半拍!
——还有,腰间痒痒的触感是什么?!
还不待挽云反应过来,庙中一浅蓝一雪白两道身影已遁世般凭空消失。
几乎是同时,睡梦中的莺儿唰地瞪开灯笼般明亮的双眼,咕噜噜的在庙内瞧了一圈,却怎么也找不着翎云和挽云,立即张嘴哇哇哭嚎。
柳儿睡得正香,忽然听到莺儿的啼哭声,平整的眉头渐渐蹙起,像是陷入了一场恐怖的噩梦,顷刻间额上全是汗珠。
“主子……求您,求您!不要伤害我的孩子!我做,我都做!求您,求您……”
她嘴里喃喃乞求着,手脚止不住地颤抖……可这一切无法阻止她噩梦的继续,梦中红衣半蒙面的少女抱着一个可爱的婴孩,幽昧至极的斜着眼看她,尖锐的指甲正顺着婴孩细嫩的肌肤,缓缓从脸部抚至脖颈……
“不要啊!”
猛地一下坐起身子,梦中惨烈的一幕吓得柳儿精神恍惚,什么也顾不上,立即惊恐地左寻右寻。
火堆安静地燃烧着,印得熟睡的沈天浩一脸红光。一旁莺儿使出了吃奶的劲啼哭着,小鼻子小脸哭得皱巴巴的……
原来是梦。
柳儿这才长长吁一口气,不是真的就好,不是真的就好……
她抱着双膝,一回想起梦中情景,现在仍止不住浑身发抖。
孩子,我的孩子……
庙门忽地一声被风吹开,凉风飕飕往里灌,冷得正发呆的柳儿直缩脖子。她起身,准备去关门,经过草堆时,隐隐觉得好像自己身边少了些什么……
猛然间反应过来,柳儿霍然瞪眼,慌忙扭头左寻右看。半响,彻底傻眼。
那两个人呢!?
王母庙屋顶,白衣人儿无语撑颊,僵着脖子斜着眼睛,对悠然坐于自己身侧的淡蓝身影愤恨地眼角余光拼命瞪之!
混蛋!你有屋顶强迫症么!又把我扯上屋顶!你自己说这是第几次了!
还有!你为毛要点我的穴道!
“怕你胡来。”翎云瞥一眼挽云,好心的解答道,好像他就是能读懂她的目光似的。
我就不信邪了!你点我穴我还能冲开!
狠狠再瞪他一眼,挽云开始尝试闭息凝神。
等到她憋得脸红透,气冲得大脑都快缺氧了,那厢翎云才仰头望月,慢吞吞的道:“我点穴,好像,还没人能冲开过。”
好吧,挽云不甘地磨牙,你赢了。我承认你很了解我的心思,承认你反应比我快身手比我好,但是别以为这样就能制止我!你的真气我不要,哪怕用塞的都要塞回给你!
“师派武功不同于中原其他门派,无法承接任何人的真气,哪怕这真气原属于自身……若是强接了,多年修为恐会毁于一旦。”
翎云双手闲闲拢于袖中,淡银月光斜斜笼下,不经意间照亮他那勾人心魄的精致轮廓。说罢,他扭头朝她淡然一笑,似乎心情很不错的样子。
挽云在他风轻云淡的气场里,听到那句“师派武功不同于中原,无法承接任何人的真气”时,险些气得呕血!无奈全身动弹不得,光凭眼神实在无法准确表达心底愤怒,只得在脑中咆哮怒吼:送出了还不让人还回来!你这是强买强卖!
无视她气黑了的脸,翎云抬头望月,嘴角微微勾起——知道她不会愿意接受自己的真气是一回事,亲眼见到她拼尽一切气力也要归还自己真气则完全是另一回事。这份心灵的震撼,是其他任何人都不曾给予的,正如她的特别,是其他任何女子都无法比肩的……
有些惘然地收起笑容,翎云琉璃眸子淡淡,闭目提醒自己,不该有的念头,最好永远不要有……
该说的话都说完了,算算时间,现在她应该也冷静下来了。翎云抬袖,竖指点上挽云的肩胛:“明日还要赶路,回去再歇歇吧。”
定住的人形瞬间软了下来,挽云顾不得揉揉胳膊锤锤腿,只消停了一秒,又立即凶猛地扑向翎云,抓住他未来得及收回的手,扒开那层淡蓝衣袖,用力拽到自己眼前!
翎云一愣,任她拽着,不明白她又想干什么。
“我最恨别人自说自话的替我做决定!”
挽云眉头倒竖,凶神恶煞地掐着他的手臂,突然俯下脸张嘴就咬。
不问问她的意见就自己决定送出真气,还告诉她不能将真气还回,这口气她憋得慌!
憋得慌不如咬得欢,挽云咬着翎云的手臂死不松口,口齿不清地吼道:“下次再犯,人如此手!”
她咬得凶狠,被咬的竟然也一声不吭地任她咬着。牙下肌肤玉石般的微凉触感,通了电似的撞出了一个无形的火花,从挽云的牙尖一直传到她的心脏,不禁电得她一个激灵,无缘无故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脸瞬间涨得通红。
怎么搞的?挽云愕然,我又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要脸红?
想来想去想不通,一向善于自我麻痹的挽云干脆当刚才发生的一切都不存在,一把甩开翎云的手,红着脸用袖子抹抹嘴,飞身跳下屋檐,嗖地一下窜进了王母庙。
月光下淡蓝身影亦愕然,就着淡淡月光他举臂,看着手臂上一圈深深浅浅的牙口印,还有粘连其上还没来得及擦去的银丝水线,仲怔半响。
下次再犯,人如此手?
玉质肌肤可疑地腾起小块红云,翎云怔怔凝视着小巧整齐的两排牙印,历来精明的贵公子面部表情难得的有些呆。
……什么意思?
难道……
下次再犯就咬他一身牙印?
++++++++++++++++++
轩辕宫殿暗香沉浮,檀木雕花屏风之后,美人慵懒地躺在玉榻上,不知怎么的忽然想起了自家那个不孝子。
“喜嬷嬷。”
微哑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带着毋庸置疑地高贵气息。
“奴婢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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