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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蕾 夺魂无乐
她身為頂尖殺手;殺人就像吃大白菜般簡單
楔子
落鹰殿上坐着一名面戴鬼面具的女子,她的视线扫过站立于殿下的四名年轻女子。
这四个女孩俱是她自小收养,苦心栽培而成的结果,每一个都是独当一面的高手:杀人的高手!
望着擅长剑术的司徒无艳,使刀如神的慕容无柔,用毒无人能出其右的欧阳无情,还有长于暗器的东方无乐,满意全写在她的嘴角,只可惜没有人看到。
这几个女孩从未让她失望过,但这不表示以后不会,所以她必须谨慎、小心地掌控她们的心和服从性。
“这次的任务对像是王爷的义子展尔风。”她开口说话,语气冷淡没有丝毫的暖意。
四名女孩面不改色的听着女子的话,不表意见也未多问。
“这个展尔风不像以往那些没用的傢伙,算得上是个狠角色,委讬人要我们杀他,但提出一个要求,不能让他死得太轻松。”
她站起身,缓步走下阶梯,靠近她们。
“我调查过这个男人,据说他是个极风流的男人,从未有女人能得到他的真心。”
话说到这里,女子的声音倏地升高,少见的激动出现在她的话中。
女孩们都知道师父生平最恨花心男人,对玩弄女子感情的男人更是见一个杀一个,因而留下“鬼罗刹”的名号。
鬼罗刹稍微平缓了自己的怒气后才又开口,“所以我要你们用女人的天生本钱去引诱他,夺取他的心后,再杀了他,让他知道女人不能轻待。”
四名女孩呆了呆,从来不曾接过这样的任务,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她们互望一眼,心中都笃定此次任务必定是交给最为冷艳的司徒无艳去执行。
司徒无艳轻颦峨眉,她最厌恶男人,若由她去,肯定一剑就杀了那个好色的男人,岂会以美色惑人。
在众人出神的当头,又听到鬼罗刹问:“这个任务,你们觉得谁最适合去做?”
慕容无柔轻柔地开口回答,“启禀师父,我们之中就属无艳最为美丽,不过…”
“不过无艳性格冷僻,装不来魅惑男人的姿态是吗?”鬼罗刹接口道。
“是。”
“也许无艳最美,但是那种男人看过太多女人,美丽的女人不见得能引起他的注意,所以…我决定派无乐去。”
东方无乐听到师父点到她,一时慌了手脚,“我…师父,如果连无艳都不一定能吸引那个男人,那无乐更不可能”
鬼罗刹打断她不确定的话,淡淡地说:“你放心,就算他不会多看任何女人一眼,但他一定会注意到你。”她停了一会儿,才道:“因为你有一双他最想要的眼眸。”
眼眸?无乐垂下眼睫毛,遮住那双淡褐色、眼角微扬的猫眼。
向来这眼就是她自卑的来源,谁知今日她却因这双眼而被点名去当诱饵。
她不解,但就算不明白,她也问不出口。
“师父,让我去吧,无乐年纪小,这种事不适合她。”欧阳无情看着无乐,不忍地开口要求。
“不行,这事一定要无乐。无乐,不要让为师的失望,任务若是失败,你知道下场是怎么样!”鬼罗刹略微地警告后,不再多说一句地转身离开落鹰殿。
司徒无艳看向无乐,淡淡地说:“这是师父交代你的任务,你要好自为之。”
虽是冷冷的言词,但无乐明白这是她关心的表示,只有无奈地点头。
无柔则是拍拍她的肩,轻歎道:“你就当成是师父的考验,不要想太多,尽力完成就行了。”
“我明白了。”
无艳、无柔先后离开大殿后,无乐才转头看向无情说:“无情,我真的行吗?我粗枝大叶,又不温柔,也不灵敏,更无美色,只有这一对恐怖的眼睛有什么用呢?这样的我有什么条件勾引男人?”
“师父说你成,你就成,虽然你没无艳美,却清秀可人,个性乐天开朗,又有一双天下无敌的巧手,一定能完成师父交代的任务。”无情安慰她道。
无乐哭丧着小脸,“如果是杀人我有信心,但这次却是要勾引男人耶,我一点信心都没有。真是的,杀人就杀人,干嘛还要来这一招?反正最后那个男人都得死,早死晚死,何不现在就死。”她嘟着嘴嘟嘟嚷嚷地说着。
“小声点,这话要是被师父听到,少不了又要关地牢了。”无情连忙制止她。
“关地牢总好过去勾引男人。”无乐扁扁嘴说。
“好了,不要再说了。无乐,你要记住,对手是你的目标,不是男人,你只要不要自己掉进陷阱中,那最后赢的人就是你了。”
无乐垮着脸,无力地摆摆手。就算再没有自信,但除了接受之外,她也没有第二条路可走,只有硬着头皮闯它一闯了。
第一章
无乐坐在客栈二楼向下盯着坐在一楼正中央的男子,本就没啥信心的她,更加觉得乌云罩顶。
展尔风虽是王爷的义子,但受宠爱与受重视的程度,据说远超过王爷的亲生儿子,是王府中地位仅次于王爷的人物。
她以客观的眼光审视他,除了出色的仪表之外,偶尔外露的精明狡猾,在在说明他不是个易与之辈。
无乐用手支着下颚,皱眉想着该如何接近他。难不成要直接扑上他的身,用眼睛瞪着他诱惑他?只怕她还没碰到他就被他身边的侍从包围,用刀架着她的脖子。
歎了口气,她否决了这个太过蓄意的接触。他那么精明,有女人投怀送抱,只怕会起疑,她是想要诱杀他,可不想节外生枝。
唉!自从她开始接任务之后,从未如此伤神过。每次都是看准目标,出手,完成任务,何曾像今日一般,坐困愁城啊。
杀人,她并不喜欢,但是师父的命令,她没有胆子违抗,毕竟师父养育她十多年,她不敢拂逆她的意思,也许其他人也是如此。
一盏茶后,歌妓歌声暂歇,展尔风起身,身旁的侍从立刻跟着起身。
他懒洋洋地瞥了侍从一眼,挥手要他们坐下,自己则施施然地走向歌妓。
只见美人含羞带怯的偷瞥他,头垂得低低的。
无乐看着他们喁喁私语,看出歌妓一颗芳心早挂在展尔风身上,而展尔风嘴角含笑,一派从容自在的模样,根本看不出他的真正感觉。
“真是造孽的男人,惹了人家动了情,自己却没有半点真情。”无乐不悦的蹙紧眉,此刻才真正明白师父为何会对这种男人动怒。
当他和歌妓谈完,走回座位前,突然抬头望向二楼,和无乐的眼神迎个正着。
无乐一惊,连忙低下头,一颗心吓得怦怦乱跳。
“我怕他干嘛?而且我扮成男人,根本不用怕他会在以后认出我。”她突然醒悟,为自己的胆怯觉得好笑。
她抬起头,准备大方的和他瞪个够时,这才发现不知何时,他连同那几名侍从都离开客栈了。
无乐一怔,急忙丢下银子追了出去,出了客栈不远就看见他徐步缓行地走着。
她混迹在人群中跟着他、观察他,企图等待机会。
展尔风站在一个小舖前把玩着一些银钗、古玉,嘴角轻扬。
从出客栈,他就知道那个男人跟着他,虽不知道他的目的,但他却一点也不在乎。
“少爷,那个男人一直跟着我们,要不要派人打发掉他?”展尔风的贴身护卫李平低声问。
“去吧,但不准伤人。”
“知道了。”
无乐看见展尔风和侍从交头接耳后,那些侍从立即转身直走向她,她就知道自己的形迹暴露了。
在侍从还未到达之前,她早就识相地穿过人群,逃之夭夭。
展尔风看见她自动离开,只是淡淡地一笑,随即将她弃诸脑后。
“哟!这不是我的大哥吗?”一个讥诮的声音自街角传来。展尔风瞥眼一看,原来是义父王爷的亲生儿子游艾康。
一身绫罗绸缎,配上他那张俊脸,十足十的纨胯子弟的模样。“这么巧,竟然会在这里遇到你。”他微笑地朝游艾康道。游艾康故意扬唇一笑,满是嘲弄的说:“是啊,在王府想见面都没那么容易,谁知道竟会在大街上撞见你,真是巧啊。怎么,是想去会哪个情人啊?”
“我只是出来逛逛,没有特定的目的地。”说着,他抬眼看向刚才游艾康走出来的地方,笑道:“贤弟是刚会完冬雪吗?不知她可好?”
游艾康见他提起自己的女人,不由得有些恼怒。半是因为正巧被他撞见,半是为了冬雪心中仍念念不忘展尔风。
“好得很,没有你,她自然快活得很。”他咬牙道。
展尔风故作不知他的怒气,仍旧笑着,“那就好,我虽然也挂念着她,但一想到他是贤弟的红粉知己,也只有忍下了。只是午夜梦回时,总是觉得不舍。”
“你…你是故意想要呕我吗?冬雪以前是你的女人没错,但现在她跟了我,你最好给我离她远一点!”
“当然了,我怎么会去跟弟弟抢女人呢。俗话说,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哪有衣服重要过手足的,对不对?”
展尔风扬唇笑着,他明白自己这番意的讽刺,游艾康心中一定气得想跳脚,只不过他不怕他生气,反正游艾康早在他入府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恨定他了。
果然,游艾康气得脸一阵青一阵白,转身拂袖离去。
展尔风不禁绽唇一笑。
“少爷,你这样和世子对立,只怕王爷知道会…”李平不安地看着他。
“放心,义父不会生气的。”他不在意地耸肩笑。
“就算王爷不生气,但王妃她…”
展尔风轻笑一声,“王妃?她现在已经潜心礼佛,早不过问王府内的事了。”
“但若世子在王妃面前告状,难免会对少爷不利,少爷不能不防。”
“告状又如何?他要是真有能耐就杀了我。”
“少爷,世子或许武功不如你,但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
展尔风嘴角微微一撇,不以为意。他当然知道这个道理,只是他不认为游艾康敢动他一根寒毛,因为他就算再笨也该知道,一旦对他出手,最恨他的将是他的父亲。
再说王爷的心向来偏他,谁教他是他嫡亲的儿子,一个被他抛弃了二十四年的私生子。
???无乐无力地回到她居住的客栈,哀歎着一天就这么徒劳无功的过去。再这么下去,只怕她到老死都靠近不了他。
她坐在榻上,想着他所接触的女子,不是歌妓就是青楼女子,难不成真要她混进那些地方吗?
“不过是杀人嘛,只要暗器咻咻个几下,包准他一命呜呼,根本就不需要伤什么脑筋了。”八百多遍的抱怨,依然平抚不了她的不平。
“算了!混进去就混进去,反正走一步算一步,总有机会接近他的。”
她卸下男人装扮,回复女儿身,决定到展尔风最常去的“挽翠居”去试试运气。
挽翠居在京城中算是数一数二的风月场所,里面的姑娘据说没有一百也有九十,而且个个娇美如花,婀娜多姿,排出的阵仗看了都会教欢场老手心痒难耐。
当然,每一家青楼自然有其当家花魁吸引男人上门,而挽翠居的花魁更是非同小可,不但比别家多,更比别家美。
艳若桃李的晓碧,雅如百合的如青,娇似兰花的若绿,人称挽翠三姝。其中的若绿就是展尔风的情人。
走进挽翠居,无乐先是被金碧辉煌的气势震慑住,尔后一群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莺莺燕燕在她面前往来穿梭,呛鼻的粉味熏得她有片刻的窒息。
她知道自己一身朴素,在这美女如云的地方,有如云泥之别,但她不觉得自卑,也不会惊慌失措,因为自小看惯无艳她们的长相,和她们一比,这些女人都只能算是庸脂俗粉了。
“喂!姑娘,这里不是你来的地方,快走!”妓院的保镖瞪着她吼道。
无乐回瞪着他,“我要找这里的老板。”
“找老板?你想干什么?”
“我想到这里工作。”
她话一出,保镖随即哄然大笑。
“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我从没听过有女人直接走进这里说想来工作。”
“那你现在听到了,我要来这里工作。”她重复一次。
保镖看了她半晌,发现她似乎是认真的,这才收敛笑容,“你跟我来。”
无乐跟着他绕廊穿庭来到一间房间。
“翠姨,有个姑娘说要来这里工作。”
一个中年女人转身面对他们,无乐这才发现这个兰姨虽已中年,但风韵犹存,可想而知,当年必是倾城名花。
兰娘上下打量无乐,淡淡地问:“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想到这种地方来?”
“我叫无乐,和父亲上京投亲不遇,父亲又重病身亡,仅存的银两办了先父的丧事后,我已身无分纹,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只有出此下策。”她将事先编好的故事流利的说出,其间还不忘挤出几滴眼泪。
兰姨绕着她看了看,摇头说:“你不适合这个地方,你太素了,眼神又太清澈。而且说句老实话,你不够漂亮,眼睛又不似中原人…你应该有西域血统吧?”
无乐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哀求地道:“我知道自己不能和这里的姑娘相比,我只想讨个工作,不管做什么都成,打扫、伺候姑娘都行。”
为了任务,她一定得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