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略仍在继续,烨煜只觉浑身已有熊熊火光在烧,刺痛他全身上下,只有发泄出来才能舒服,不耐烦的解开自己身上的朝服,随意的丢在一边,只隔着一层明黄色的底衣又将那人压在身下。
吻暴戾的袭来,满是侵占和掠夺,吻着身下人白皙光洁的肌肤,每一次的接触,都点燃烨煜体内最原始的渴求,直到那人无力的反抗,只有流下泪来,他却满意的笑了,将那泪点如数吻去。
“今后,只能为朕哭!”
再不能忍受体内焦灼的浴火,大手几下子就解开最后的底衣,结实的胸膛展露在外,压在步非烟赤裸的肌肤之上,滚烫的体温灼烧着她冰凉的肌肤。
“皇上……皇上……求你!放了我吧……我不是我姐姐……我不是姐姐……”
大手扳过她转过去的脸,强逼着她看向自己,已然通红的双眸满是冷澈,黯哑的嗓音低沉道:
“与你姐姐何干!朕,要的是你!”
再不顾烨煜强行吻下来,步非烟脑中一片空白,挥了手猛地打在烨煜的脸上,清脆的一记耳光,甚至脸上都见了红色,烨煜一时怔住,冷冰冰的看着她,步非烟欲起身来却又被那人强行按倒在床。
怒火直逼眼眸,恨不能低下头来就要将她吞噬殆尽,大手抓着她乱动的两臂,将那手凑近自己脸上,吼道:
“朕准你打!”
他说的威严冷静,目光却火一般燥热直盯着身下人惊恐的眼眸,随即不见那人动,烨煜低下身去,直视着那汪清泉里的惊恐,开口道:
“你可知你进宫三日,藏枭为何迟迟未来?”
轻微的皱起眉头,一种极为不祥的预感席卷全身,步非烟浑身发着冷,微微的颤着摇头。
轻轻拂去她额上的乱发,在她惊恐的眼眸上淡淡的一吻,毫无在乎的随口道:
“朕!血洗了砚台山……”
浑身冰凉,几乎快要窒息,如同血液都停止流动,只在心里反复的念叨着那几个字,将那几个字来回的品读也未曾全然明白其中的含义,目光再无流转,空洞的无光。
烨煜却不以为然,顺着她的眼眸一路轻啄她的小口,舌尖探入口中,轻易的撬开唇齿,与那小舌勾在一起。
吻了好一会儿,他才恋恋不舍,瞧着她目光中的呆滞和停顿,轻轻笑道:
“从此,你无需再惦念你是谁的妻,在宫里……陪朕,可好?”
若说泪流无声最痛,可此时,哭却没有泪流。
他口中说的随意轻巧,可了断了她心中唯一的希望。
血洗砚台山!
“你说的……可是真的?”
冷冷的出口询问,再不带着反抗,只是平白问着。
修长好看的手指顺着女子的脸颊滑过,笑出声来温和斥责:
“好大的胆子,竟敢称朕为‘你’?”
步非烟不为所动,完全没有听见烨煜的玩笑话,她冷静的看向那人玩味的眼睛,等待着他口中的回答。
垂下眼眸去,在她脖颈之间狠戾的撕咬,直到身下的人吃痛的抓紧了床上的被子才松了口,就已经瞧见通红的齿印赫然醒目。
贴近她已经通红的耳边,湿热传入耳中:
“朕,绝不骗你。”
天下竟有这般荒唐无耻!人命之间,竟说的如此随意轻巧。
心急急地下坠,落入心口那个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步非烟僵直着身子,再无力多说一句,只任由烨煜随意爱抚亲吻。
得不到身下人的反应,亲昵一下子了然无味,深褐色的眼眸底层又翻起一片冷霜,探入她的眼中。
“藏枭不愧是亲上战场屡屡胜仗的人,听派去的人回来报……全庄内,死伤无数,他不过一把刀,就杀了朕的十几个绝顶高手……”
满口余味兴致盎然,可每一个字都戳痛步非烟早已冰冷的心,她抬眼看着烨煜眼中无所谓的玩味,只觉得无比可怕。
“只不过……高手,朕从来不缺。”
“为什么!”
恨再无法积压,无力的出口,两手无力的捶打在男子的身上,却不痛不痒的叫他一把翻过手去。
狠戾的眼眸如同刀子划过,冷声斥道:
“为什么?你问朕为什么?你以为他什么也不求,为朕上战场是为了什么?你以为朕不知道他在窥伺朕的皇位吗?”
嘶吼带着挣扎,步非烟脑子全然空白一片,用尽力气说道:
“可他已经离宫了!他不再是王爷,不再是阿哥,与你,与皇宫再无干系了!”
手上的力道再次大了许多,紧紧卡着她的手腕,快要生生的切断,褐色中闪耀着冰霜,恼怒道:
“可他!身体里流着的血!与朕相同!朕,非要他死!”
身下的女子快要因为这个消息近乎崩溃,挣扎的哭闹,即使身上用不上力气也不停的反抗,烨煜再不能忍,浑身的血液翻滚,快要将他燃烧殆尽。
暴风骤雨一般强劲的吻下去,在身下女子的肌肤上啃噬,大力扭着她乱动的身体,另一只手已然探了下去。
“恨朕吗?没关系,都随你……今后在宫中,朕可以等你……原谅朕。”
“我不会,不会原谅!你不要碰我!……你可以杀了我!……!”
极力的反抗在烨煜眼中不过是更平添兴致,身下的火热已经快让他失去理智,再不留情,大力的翻过她捶打着的手,在胸前暴戾亲吻。
“朕知道你现在的身子不能承欢,你不要动,朕……绝不弄疼你。”
“放开!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步非烟用尽了力气扭曲着身子,手边却碰到刚才烨煜打翻在地的瓷碗,毫无犹豫捡起一片来握在手心里,猛地用力,瓷片瞬间刺入皮肉,疼痛接踵蔓延而来。
猩红的颜色带着血液特殊的味道,一下子刺激到近乎疯狂的烨煜,已然发红的眼睛瞬间安静下来,扭过头去看着那女子手中的一片鲜红,甚至还在用着力气将那瓷片刺入。
恼怒与各种情绪交织,烨煜猛地坐起身来,掰开她紧握的手,将陷入不深的瓷片取出,气恼的仍碎在地上。
气急之下,再说不出旁的话来,充了血的眼眸里恨不能要将床榻上几乎奄奄一息的女子吞噬。
烨煜刚要叫万德全传太医,却见乾清宫的门被万德全慌张的冲开,吓软了腿的万德全跌跌撞撞走了进来,跪在地上道:
“皇上……皇上……柘王爷柘王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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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血洗皇宫
步非烟被万德全带进宫中的那日,藏枭本只是有事下山,却不料回来的途中遭了不明身份的人暗杀,几番交战,双方都各有死伤,藏枭的左臂也轻微的受了伤,他心中正疑惑突来的暗杀到底是为何的时候,左臂的伤带来的剧烈疼痛却快活生生的要了他的命。
刺入的刀口分明带着毒,只是伤口很浅,只是刮破了皮层,可毒性过强,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他再也不知道周遭发生了什么。
鬼疯子和几个兄弟将他带到步府,用了各种方法解了毒,可他还是整整昏迷了好几个时辰才勉强睁开眼睛。
一路快马加鞭回到庄里的时候,只见快要奄奄一息的黄爷口中的血水都要干了,大片的红色刺入藏枭的眼中,一步翻身下马进了庄内,听着黄爷磕磕绊绊的说着事情的经过。
心中愤恼冲上头来,血液已在翻腾不息,他一步步后退,只求与她安静度日,可那人竟心狠到如此境地!
派人暗杀自己,然后将步非烟带进宫中!
可更出乎了藏枭意外的,还未等他召集人马杀入皇宫,三四十个衣着朝廷官府的男子已经闯入庄内,没有一秒的迟疑,提刀而上,眨眼的功夫中,庄内已经血流不止。
彻底被激怒的浓黑再不留情面,拔出腰间的佩刀,挥刀而去,刀刀致命,直逼来人的喉咙,血溅砚台山!
可派来的人也是个顶个的高手,四五个人同时围着藏枭,每一刀砍下去都是致命伤害,藏枭刚转身躲过一刀横劈袭来,背后却是全力将明晃晃的大刀刺过来,几乎是擦着男人的衣服穿过去,佩刀锋利,转手刺入那人的喉咙。
接连围攻着,每一刀砍下来都能轻松要人性命,转眼之间,庄内已经死伤无数,一片浓稠的血腥味点燃了藏枭心中平息很久的杀戮之心,大手挥刀大步向前,从天劈着刺入来人的胸膛,几乎眼睛都不眨,佩刀从一具具倒下去的尸体中拔出,迸发出鲜红的血液。
一连十几人倒在已满是红色的刀下,被激怒的兽杀红了眼睛,横着刀一步迈向正与鬼疯子相斗的两人身边,大力嘶吼一声,几乎将两人拦腰截断。
尸体遍野,横七竖八的躺在庄内场院中,黄爷慢慢起了身来,手里的刀亦是不住的向下滴着血水,他刚要上前一步,却见藏枭身后几个人举着明光大刀,纷纷刺向藏枭,还不等黄爷喊出声来,就见其中一人的刀已经刺入藏枭的左腿,刀用力极猛,几乎已经看不到刀身,全部刺入那人体内。
“庄主!”
鬼疯子大喊一声,眼中已是一片浓红,双手提着刀绕过藏枭横着砍去,来人再没有反抗的时间,纷纷应声倒地。
藏枭转身拉住鬼疯子的胳膊,已经充了血的浓色眼眸泛着一片血光,对着最后一个人说道:
“告诉烨煜!他碰我的砚台山,我必血洗他的皇宫!”
来人不以为然,眼中冷厉的就要挥刀,藏枭大手夺过鬼疯子手中的刀来,只用了刀尖刺伤那人的手腕,大刀应声落下,留了那人一命,回去报告圣上。
“滚!”
安静的砚台山上,一片血色,除了十几个兄弟之外,这会儿在庄内的四十来个人全部被杀害,血染过藏枭的眼眸,刺得他浑身疼痛。
身上再无力气,眼前一片发白,径直倒在地上。
等藏枭再醒过来的时候,腿上的伤已经被处理过,只还有些疼,倒勉强能够忍受,鬼疯子在一边刚把熬好的药端过来,见藏枭已经掀开被子要下床,连忙按住他道:
“庄主,大夫说了你现在不能动。”
那双浓黑,翻滚交织,端过鬼疯子手里的药碗,也不管那药奇苦又烫得很,三两口的就喝了,随意把碗丢在一边。
“烟儿还在宫中……”
他冷声,再不容反驳,鬼疯子无奈只得拿了衣物给藏枭穿了,腰间别了佩刀与他一起下了山,直接杀到了皇宫之中。
一路飞驰而过,腿上的伤传来阵痛,藏枭皱了皱眉也无心再管,一路与鬼疯子策马到皇宫侧门处,被看守的侍卫举刀拦了下来,鬼疯子刚要硬闯,却眨眼之间已问道一片血腥。
似要将世间所有的黑都杂糅到那双眼中,却暗暗的泛起血光,毫无犹豫,刀出鞘,冷光寒意起,五六个侍卫应声倒地,脖颈处已然是血冒不止。
鬼疯子皱了皱眉,竟看不出那人的眼中有一丝迟疑,冰冷的似乎毫无血性,胯下快马几乎都没有停下脚步,径直闯入宫中。
皇宫重地岂是随意闯入,重重的马蹄声传来,听到声音的侍卫纷纷上前来阻拦,领头的侍卫大刀一指怒斥:
“哪里来的匪徒?不要命了吗?敢硬闯皇宫!”
一众侍卫纷纷拔刀相向,眼见就要冲上来相互厮杀,冷厉的目光没有婉转,冰冷的目视前方,浓黑翻滚,一片血雨腥风。
翻身下马,大步向前走着,手中用足了力气提刀横扫,每一刀都毫无留情,十几个守卫侍卫不过短短时间内全部倒地,鲜血溅在藏枭和鬼疯子的衣服脸上,浓稠的腥味弥漫。
这会儿早朝刚下,烨煜必定在乾清宫,两人提着刀大步向前,但凡阻拦者,全部杀!直到了乾清宫门口,身边已叫侍卫左右包围起来,却无一人敢上前阻拦。
万德全在门口候着,远远地就看见已经近乎失去理智的藏枭手中握着的刀上全是血水,甚至忘记要先禀报,便赶忙推开了乾清宫的门慌张的回道:
“皇上……皇上……柘王爷柘王爷……来了……”
床榻之上,烨煜上半身只着了一件已经大开畅怀的底衣,浑身的浴火已经快夺走了他的意识,却被万德全突然的打断彻底击碎了理智。
管什么柘王爷!
不顾万德全再三禀报,一意孤行的强行褪去步非烟的底裤,身下的人已没有力气反驳,几乎奄奄一息,烨煜只觉得喉咙处像是有一团火堵得他万分难受。
乾清宫的门口一阵黑压压的阴影挡住从门口射进来的阳光,万德全跪在地上回头望去,背脊上一片阴凉。
眼中泛着血腥的藏枭冷目寒光,衣服和脸上全是血水,如同一只在厮杀中获胜的猛兽。
床上一片春光映入眼中,击碎了他最后的理智,几步迈了过去,刀锋阴冷横在烨煜的脖颈之间。
万德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