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屑的目光里全是枉然与落寞,步非烟只觉得她的全部希望都已经破灭,不要说现在四下无人,就算是有人,这天下又有谁能来救她?
他是皇帝,是这世间权利最大的男人,他可以随意左右一个人甚至一个家族的生死,更何况她自己只是一个弱不禁风的卑微女子。
猛然的闭上眼睛不要看他,用自己最后的权利做着抗争,却引来身上那人极大的不满和暴怒,烨煜冷声吼道:
“看着朕!”
身下人不为所动,依然双目紧闭着顽强反抗。
烨煜却觉得越来越有趣,他低笑一声,右手自身下人的褂子处伸进手来,触到她微凉的肌肤,大手火热的温度跟那肌肤相撞一下子擦出了火花,激的步非烟一个冷厉,下意识的缩了身子,睁了那泪眼婆娑的双眼,满是委屈和无助的目光看着烨煜。
那双眸真是美的不像话,充盈着如泉溪般莹莹的泪,倒真是如了黛玉葬花一般让人心醉,烨煜轻啄她的小嘴右手依然向上摸索。
比起一享快感,他更在寻找着这种长时间的折磨带来的愉悦。
“不要碰我……不要……皇上……”在烨煜的大手探进那底衣里轻轻的解开女子身上最隐秘的那一层红兜的解扣时,步非烟已没有了刚才顽固又刚烈的反抗,她只觉得全部的倔强都在这个时候显得无比好笑,烟雾朦胧的双眼已全部换成了求饶,轻轻的求他“皇上……放过我吧,奴才知错了……不该那般……”
话语未尽,带着撕咬的吻又一次狠戾的袭了上来,烨煜不带任何垂帘,只自顾的发泄着内心和身体的本能欲望,如兽般撕咬着她的薄唇,撬开她紧闭的贝齿,将她未经人事的还带着生涩的小舌勾了出来,火热的带着欲望和霸道不由分说的将两个人的舌纠缠在一起。
极力的反抗着,步非烟已说不出话来只在喉间吞吐着一些听不出来的话语,却在烨煜听来是最好的催情良药。
不再只满足于吻她的唇,烨煜大手攥着她的外衣领口,只用力一扯,那衣服一下子就被扯开,明显的感觉到身下人全身一颤,带着极力的反抗放声哭诉:
“皇上……放了我吧!皇上,我不要做你的妃子,皇上,奴才做错了……奴才……”
身下人半裸露着的上身只有着还挂在脖上的红兜随意的遮掩着,白皙嫩滑的肌肤带着温热贴近烨煜本就火热的皮肤,男子嗜血如兽的目光里全部是满足,将她的两腿随意的分开,说着就要去扯她的底裤。
全身用尽了力气去反抗,步非烟再也顾不得任何礼教规矩,她死死的扣着烨煜的大手,用力一抓,本是修剪的整齐的指甲一下子将那男人的大手上划出两道鲜红的口子。
烨煜吃痛的低吼一声,抬手一看已见到手上有血流了出来,伤口虽然很浅可还是隐隐的有些发痛,但他不恼,却觉得有趣。
鬼魅邪坏的笑容自他的唇间散开,轻轻啄他手背上的血口,然后将那血用吻全部送进身下人的口中。
浓重的血腥味道传来,步非烟只觉得胃里翻滚不止,却总反抗不了皇帝口中带着血的挑逗着自己的小舌。
大手自底裤探了下去,摸着她嫩白光滑的大腿,床上春光无限,烨煜全身压在步非烟身上,左手将那上身最后一片遮挡都退了下去,只听见衣物撕裂的声音,步非烟全身的每一寸都浑身颤抖着。
绝望带着自暴自弃,她只能无声的低声哭泣。
那红兜被皇帝大力扯开,她光裸着的上身展露无疑的暴露在皇帝面前,步非烟只恨不能有了一把匕首,狠狠的刺向自己的身体也好,也总好过叫身上的人这般折磨。
烨煜挺着上身,自上而下的看她,眼中全是把玩和余味十足的神情,身下人转了头过去,虽一直眼中含泪,这时候她身上要比刚才暖了一些,脸上也稍带红晕。
白皙的酥胸有着少女未经世事的模样,上身光裸着躺在自己身下,烨煜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要猛地冲出体内。
这等房事,他自登基以及来娶进不少嫔妃,一周之内就算是政事再忙也总有三到四天要在各宫各院留宿,一夜春宵,总是满足的折腾一两个时辰之后便睡去。
可如同身下这人带给他的刺激感,从未拥有。
她像是一只未被驯化的小兽,鲜美多汁却倔强的出奇,烨煜是皇帝,是这天下野心勃勃的男人,他喜欢征服,喜欢用这样的大脑刺激满足内心。
“皇上可有刀?一刀刺死我岂不是更快活?”
她冷峻的语气已全然忘记自己面对的人是谁,只是无奈孤寂的全部丧失了理智。
烨煜魅邪一笑,兴趣十足的压上她的身子道:
“朕舍不得你死。”又低了头去啃噬着她的脖颈,低声在她耳边带着话中的热气道“朕要一直疼你。”
步非烟只觉得眼中的泪都快要流尽了,耳边湿腻着皇帝满是挑逗的语气,绝望的去推他的身子,又将双手扣上他的后背。
“还要抓伤朕?没关系,随你。”
他笑的招惹,也不顾她的神情里是不是带着恨,只顾埋头下去浓重的吻着她的脖颈。
烨煜抬头看着身下人有些惊恐的神情,满足的一笑。
低低的一声闷叫,满声里都是惊吓。
步婉清本是在殿里吃的烦闷了,又因着有了身孕总也吃不惯油腻,便叫了小丫鬟陪着自己出来花园走走,却不料正撞了一人,惊吓的低声叫出声来。
手执着那方绣着秋海棠的帕子,不小心落在草地上,小丫鬟本想着上前去给娘娘捡起,却见着刚才不小心撞了的男人却早了一步将那绢帕递回来。
步婉清回过神看去,男子一身罗绮,叫华丽的衣着修饰着较好的身形,腰间除了寻常公子佩戴的香囊玉佩还别着一把做工精美细致的鹿皮刀鞘的佩刀,特别引了注意的,那佩刀上的红宝石,莹莹的发亮,如同猛兽注血的眼眸熠熠生辉。
立体雕刻般的五官和曲线又在神情中平添一分不羁与野性,步婉清正在记忆力回想着这样过目不忘的人怎么以前没有见过。
藏枭躬了躬身,不失礼数的将那方帕子还了回去,深沉的眼眸里翻滚着一点点的浓黑看了那帕子的主人一眼,躬身道:
“扰娘娘玉驾,望娘娘恕罪。”
步婉清点了头说着无妨,又好气的道:
“敢问……王爷是谁?怎么从不曾见过。”
衣着苏州一等一的的血罗绣布,除却王公贵族谁又穿得起这般上好的料子,他腰间那枚玉佩更是少见的纯白通透和田玉,只说这玉佩上的雕工少说就要师傅花了大半年的功夫才能完成。
看着步婉清一身华贵,又有这么好的眼力一眼知道自己是个王爷,藏枭抬眸看了一眼低声道:
“我只是皇上身边的有用奴才而已,哪里是什么王爷。”
这话明显带着推脱和不好直说的缘由,步婉清心下明白便不再多问,刚要离去的时候却又见那人开口道:
“娘娘这帕子?”
步婉清举了举手中的手帕轻笑道:
“今日皇上特赦宫中姐妹的母家人来探,这帕子是我家小妹送的,不知可有不妥?”
藏枭心下一惊,出乎意料又觉得全身冰凉凉的怔住。
那日步非烟买了这手帕也说是要去看出嫁的姐姐要送的,这手帕名贵珍奇,本就不多见,就算是有了重样的,只是这手帕上的花纹也不可能如此一致。
难道……
“斗胆一问,娘娘母家可是……步府?”
步婉清倒是略有吃惊,又上下打量着身前的男子,多年的习惯让她一直保持着对所有人的警惕,她淡淡嗯了一声不再多说。
果然,这眼前的人恐怕就是宫中赫赫有名的婉妃娘娘了吧,也就是步非烟的姐姐步婉清。
藏枭一笑,一拱手先送了步婉清走,看着步婉清离开的身影,他只觉得浑身难受,心中焦耐难忍。
今日他到宫中,本与烨煜有事要问,却听得万德全说今日宫中嫔妃的母家人来探亲,皇上和太后都在大殿,一会儿又说皇上现在身体不适,正在御书房休息。
万德全躲躲闪闪的神情里明显的有着隐瞒,藏枭冷哼一声一脚踢开空无一人的御书房大门。
暴戾的神情冷冷的扫过万德全的脸,吓得那老奴连连下跪道不知道皇上去哪了。
藏枭刚走到御花园就迎头撞上了正在休息的婉妃娘娘,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天公作美故意为之,竟然他发现了这等巧合。
随意问了一句宫中的宫女婉妃娘娘的住在哪宫,藏枭便急急的朝那清宁宫走去,他本还在疑惑,皇帝放下一众人不管到底是去了哪里,这会儿才如梦初醒。
烟儿现在只身一人在清宁宫中。
越发不敢想下去,只加快了腿上的速度。
那低低的一声叫声,烨煜抱紧了身下的人,由不得她极力的反抗着做着最后的求饶。
“皇上……不要……求求你,放过我吧……”
步非烟刚才猛地一动,想要滚下床去,却不料烨煜猛地将她拉回怀里,这激烈的翻滚,步非烟明显的感受到皇帝身下那已经肿胀的火热,瞬间凝固了所有反抗着的动作,只是不做声的缩在他怀中,不知所措。
烨煜幽然一笑,大力的分开她紧紧夹在一起的腿,步非烟用尽了最后的力气用力的抵着烨煜的胸膛,悲凉的哭喊声回荡在整个清宁宫里,头皮都是发麻的,如死一般的绝望萦绕在心头。
一阵冷风吹进屋里,步非烟全裸着的上身感觉到了这外面传来的冷气吹在身上的冰凉感,还来不及反应怎么会有人在这时候进来,就被眼前一幕惊吓的吓破胆去。
藏枭怒气横生的冲进清宁宫,还未走近屋子就听到了步非烟惨烈的喊叫声,一股自心底窜起的火熊熊燃烧着他的全身,如一头被激怒的狮子,在撩起帘子看到床上的一幕的时候彻底失去了理智。
腰间的佩刀出鞘,银光闪闪光亮如月,猛地刺了下去带着全部的力气和愤怒,重插进烨煜的后背,直逼他的心脏。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烨煜闷声怒吼一声,随即便感觉到后背上晕开的血液滩涂在褂子上,猩红的血腥味传来,烨煜兽性大发阴沉的眼眸随即转过头来,竟然看见藏枭那双暴怒的黑眸。
心下先是一惊的,不知道这个时候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可还来不及多想,就见着藏枭怒然的一脚,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踢在烨煜的胸膛上,那双明明是浓黑色的眼眸如腰间鹿皮刀鞘上的红宝石,已经全然丧失了理智,只知道一味的嗜血啃噬。
烨煜后背的刺痛感遏制住他想要还手的想法,全身都用不上力气,藏枭这一脚若是换了平常人恐怕这半条命都要要了去,只多亏了烨煜平日身体强健又自小习武才勉强挨了这一脚,烨煜狼狈的被踢到一个火炉边,口中猛地吐了一口鲜浓的鲜血。
藏枭哪里会这样就饶了他,正几步向前走过去,却见烨煜提着那火炉中正熊熊燃烧着的炭火篓子猛地向藏枭扔了过来。
红的如火般正滚烫燃烧的炭火带着焦灼的热度全部袭来,藏枭早已被激怒,非常人一般的理智他躲了躲身躲过了几块大的火炭,却有些小的直直的撞击在身上,衣服立马就烧破了一块一块。其中的一块划过藏枭的左手,一下子就闻到肌肤烧焦的浓稠味道,可是他依然是暴怒的野兽,哪里顾得上这些。
将腰间隐秘藏好的长刀提出,刀锋尖锐冰凉,藏枭全然忘记一切,只知道刚进清宁宫时,他最不愿意面对的事实在步非烟惨痛的一声惊叫之后结结实实的摆在他的面前,他只知道面前的畜生夺走了他的一切,如今又要夺走他心上的人。
见藏枭自腰中抽了那长刀出来,细窄的刀身荧荧发亮,带着刃如秋霜的冷冽冲着皇上走过去,步非烟随意扯过一件衣服裹在身上几乎是连滚带爬的下了床去,死死的抱着藏枭的身体不让他再前进一步。
哀求着哭诉,女子已将那泪都全然哭干了,浑身冰凉的瘫坐在地上抱着男人的腿道:
“不可以不可以,他是皇上,他是皇上,你杀了他你就是千古罪人,不可以的……”
藏枭哪里听得见,凛冽怒火的眼眸里泛起一层层浓黑,他一手握着刀,一手将身上的披风解了下来环在她身上。
目光直直的看着眼前的烨煜,压制了多年的悲烈怒道:
“你夺走我的一切,如今我已退到山中做了贼寇,你仍旧暗捣鬼非要置我于死地!烨煜,可今日你敢碰我的女人!我非要杀了你!”
暴戾的目光带着血刃仇人的怒视,藏枭再也听不见步非烟的苦苦相劝,提刀向前用尽了力气向烨煜砍去。
“不要!”
如果那时候藏枭没有及时收手将那刀止在距离刀下人只有半尺长的距离时,如今的岁月一定大不一样。
步非烟猛地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