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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相思弦尘缘浅
作者:洛品
文案:她为大家闺秀,门庭之内笑语如莺。
他是被高高在上的权贵枉死在这世间的孤魂,一生为人人得而诛之的匪首,大逆不道。
被她的路过惊扰,犹如晒干了的池塘中一条干渴的小鱼里偶遇一朵娇艳的荷。
浓情蜜意,花开正浓。
权贵不再默认,出手将这花朵连根拔起,遗失在世间角落。
被激怒的一世枭雄为寻她,
屠城。
一座又一座。
……
内容标签:爱情战争 虐恋情深 报仇雪恨
搜索关键字:主角:藏枭步非烟 ┃ 配角:烨煜鬼疯子步婉清步文锡江暮平江年鹤 ┃ 其它:匪首枭雄虐政治斗争
☆、杀一儆百
相思弦尘缘浅
朝堂之上,百官齐跪。
求皇上杀那狗官以告慰战死战士的在天之灵。
已是深冬,今天的天气格外寒冷,风吹像刀子一般硬生生的割在皮肤上,下一秒就要流出血来一样。
进来西北战事吃紧,本就国事堪忧,在这节骨眼上甘肃兵部尚书王利冠竟然私吞救济款达数万两白银,将士死伤无数,由于吃不上东西有些地方甚至出现了兵将抢粮的局面,甘肃一时间被传为鬼地之城,人心惶惶。
朝中皆有本上参,启奏皇帝应当严惩。
登基六年的烨煜龙袍加身,耀眼的黄色龙袍上连一丝线头都是金丝缝制,盘踞在云腾之上的九龙图案栩栩如生,霸气稳重的皇帝一点都看不出竟刚二十六岁的模样。
朝下跪满了文武百官,人人口中皆只一词:
“求皇上杀一儆百!”
烨煜冷冷一笑,将桌案前的奏折一一拿起来轻蔑的读道:
“吏部张大人,参甘肃兵部尚书王利冠私吞军款,求杀之以儆效尤。”
“户部李大人,参甘肃兵部尚书王利冠私吞军款,求杀之以儆效尤。”
“礼部曹大人,参甘肃兵部尚书王利冠私吞军款,求杀之以儆效尤。”
“各位大人真是为国分忧,朕有你等臣民,当真是朕的福气!”
听皇帝这样说来,跪满了大堂的一众臣子齐声高呼:
“为皇上效力,臣等万死不辞!”
“好!”
皇帝铿锵有力怒火全发的一个字出口,猛然在龙椅上站立起来,将案前所有奏折大手一挥扔下台去:
“既万死不辞,请各位大人派一代表代替王利冠接下甘肃现实战况,保我国家安危。”
一言既出,朝下再无声音。
皇帝眯起眼睛横扫朝下刚才还呼声不断,现在一听要去那鬼地方送死就没了声音的一众朝臣,冷笑横生:
“万死不辞?朕还没有让你们万死,怎么就不做声?”
朝下无人敢回话,只安静的跪在原地,生怕一个动作入了皇帝的眼中被派去那个鬼城去,白白送死。
“贪污,是历朝根除不断的脏事,王利冠在西北战事告急之时挪用军款,实属当满门抄斩。”烨煜冷静的声音不留一丝感情,冷冷的望着朝下一众群臣道“万德全,传旨。”
万德全听令上前,带着太监本就尖锐的嗓音和老人沧桑的痕迹高喊一声传旨,将朝上本就毛骨悚然的氛围推向高潮。
此时下旨,意欲如何?
烨煜稳坐龙椅之上,那一身浓金映的他的脸却是冷飕飕的,君王气概带着不容反驳的声音静道:
“今,甘肃兵部尚书王利冠私贪军饷,罪当诛灭九族,朕念其过往战绩辛劳,命王利冠十天之内,拿下甘肃全局,带敌人王之首级见朕,可免其族人一死。若失利于甘肃,王家上下,杀无赦!”
君王骤语击出,竟摄的一臣君子腿都发软,若不是大家都跪着,怕就有人要摊倒了。
皇帝登基以来,从来爱民亲政,虽说烨煜也是气血方刚的年纪,带着天生属于皇家的威严,可这等严厉之词几乎不常出现。
皇上说的是免族人一死,可没有说饶王利冠一死,无论成功与否,王利冠都必死无疑,何况甘肃战事本就蛮匪丛生,这一次甘肃战役足足持续了三个月,又怎么会在区区十天攻下来?
他只是背负着全族人的性命一战,自己的生死早已无从思量,皇帝这样做也是将人逼迫到死路上无心纷扰其它然后背水一战。
王利冠骁勇善战,虽然为人奢侈无度却在战场上一直巧用兵法,他贪赃之事大大小小烨煜也知道一些,一直没有动手只是在等甘肃之战告捷。
如今拿全族人的性命背负在他一个必死之人的身上,功成身退的那天就是要你全族人看着你死的那天。
不得不说这是一招好棋。
万德全听着烨煜一字一句念完,心下一惊,他服侍皇帝从小到现在,这样残忍的命令倒是很少见。
君王心,谁懂?即便懂了,又奈何?
君叫臣死,臣死才算忠诚。
一一复述一遍皇帝的话,又将已经写好的圣旨接过来恭敬地递给烨煜,等待下一步的命令。
皇帝的目光在大堂之上来回游离了两遍,轻轻道:
“宣读圣旨一事,就烦劳吏部张大人和户部李大人辛苦一趟。”
还未曾反应过来,万德全就带着那重量沉沉的圣旨走了下来,提醒两位大人接旨。
在皇帝念出自己名字的时候两人就已经全身瘫软,那片鬼地之城终是没有幸免踏足,硬着头皮强撑着双手恭敬的上扬接旨,俯首下去重重叩谢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是架空,朝代以清朝差不多的时代描写,一些官职、称呼、衣着各方面的冲突莫要计较啦~~
☆、柘王爷
乾清宫。
退避服侍的宫女和太监,只留了万德全一个人老人儿在近前伺候着,皇帝刚上完朝一脸严肃的回来,没有像平时一样用早膳而只是一言不发稳坐在桌前看着奏折。
万德全思量着要不要上前说话,又看着烨煜一脸无笑的表情偶尔因为奏折上的内容皱紧眉头,迟迟不敢搭话,只将刚沏好的宁神茶搁在皇帝龙案一边就安静的站到一边。
过了好一会儿,烨煜才放了奏折喝着茶的时候对万德全道:
“把这香换了,皇兄喜欢松木提。”
万德全答应着一面叫宫女进来将一直在小火上文着的龙衍香给盖了,换了味道浓重的松木提。
浓重的松木味道还带着菩提的佛像揉在一起也说不上是什么味道,烨煜皱了眉头却终于舒展开笑容对着万德全道:
“也不知道这香有什么好闻,皇兄还喜欢的厉害。”
一早上了终于见烨煜笑了笑,万德全只觉得全身都轻松了不少,也陪着笑道:
“柘王爷在山中呆久了也就自然习惯这种树木自然的味道。”
两个人正说着话,就见着门口不知何时已经站了一个人正津津有味的听着两个人的对话。
烨煜放下茶盏的时候正好见着那人诡笑着看着自己,随下又摇头无奈,却还是笑着忙起身迎他进来。
万德全也躬身轻道:
“奴才给柘王爷请安。”
长相本清秀的男人身材稍显魁梧,好看的五官每一处都带着硬朗的棱角和雕刻般的曲线,却又平添匪气和不羁,他那双慑人的黑眸仔细看去竟看得见浓重的血红色在其中翻滚。腰间别着一把做工精良的平刀,鹿皮的外鞘精良的缝制。
本是寒冷的季节,乾清宫里却温暖如春,来人将身外披着的银狐皮大氅脱下,大氅通身是一整张成年银狐的完成皮毛,通体银毛闪耀,色泽上乘没有一丝疤痕,抚摸下去更是柔软无比,毛尖虽根根坚硬却如丝般柔软,这样罕见的大氅实在太少见。
将手臂的袖口挽起将小麦色的皮肤袒露在外,健壮的胳臂上一条条疤痕入目竟然不忍让人直视,生生别过脸去。
烨煜迎着来人坐下,吩咐传膳,又嘱咐万德全上一壶好酒。
“几日不见,皇兄倒是气色越发好了。”
烨煜亲自将桌上的食物位置摆好,将来柘王爷爱吃的几道菜摆到他面前去。
柘王爷大手一挡,挡下烨煜要为他倒酒的手。
“你是皇帝,这样不合乎礼节。”
说罢将酒壶接过来又起了身给烨煜倒了酒才给自己满上,然后又说道:
“我都说了多少次,不要再叫皇兄了。”
烨煜的神情中闪过一丝狠戾,却又急忙掩盖过去。
“难不成叫你柘王爷?我可叫不惯,不叫你皇兄,叫你什么。”
来人听到王爷两个字骤然一皱眉,直直的摇着头,像是很不喜欢也不习惯这样的称谓,另一面又将酒杯端起跟烨煜碰了一下仰头全部喝下。
咂摸着喉中烈酒的甘醇,那浓色眼眸中闪耀着摸不清的神色,他又执起酒壶给两人到满了酒,淡淡的道:
“藏枭!”
作者有话要说:
☆、此去砚台山
冬天的京城冷的让人生畏,寒风不刮的时候还好一些,只是干瘪的冷,冻人身,可风刮起来的时候就不仅仅冻身了还冻心,那风像是要从嘴里刮进身子里一般,结结实实的冻人。
香莲将身边人身上的披风又向中间裹了裹,扶着她上了马车转过头去对门口上了年纪的男人说道:
“老爷放心吧,小姐有我陪着呢,我们一定快去快回。”
被叫做老爷的是京城翰林院分级下的正四品文史官步文锡,他站在大门口处仔细吩咐着跟着一起去的下人要多加小心,转过头又对香莲嘱咐了几句:
“一路多小心,我昨天已经派人去泰云寺跟主持打好了招呼,你们去了只管说一声,事情办完了就尽快回来。这些天砚台山的匪小闹事闹得厉害,一切多加注意。”
步文锡说完又将一包银两递了过来,看那分量差不多有一百多两银子,交到香莲手中说道:
“千万小心,事情办完了就立马回来。不要贪玩。”
香莲郑重的点了点头终于上了马车,步文锡还是不放心的一直看着马车离开了视线才回了府里去。
马车上,香莲把老爷给的百两纹银收好,因为天冷两只手来回搓了搓,将香炉揣进怀里去才感觉热乎了一些。
车上还坐着一人,安静的坐在马车里,将身上的披风又裹了裹,浅红色的披风上是京城最有名的纺友斋老师傅的手艺,这样的披风需要本人亲自去店里,老师傅会根据每人品性不同绢绘出不同的图案,繁杂的苏锦绣图,用各种名贵线丝精心绣制而成。
女子身上着的这一件虽然料子不是最好的绫锦,但做工也算讲究,绢绣着几株荷花和锦鲤,倒不像是平常姑娘家绣的花朵或者小鸟,跃然于布料之上的锦鲤倒真的像会游动一般栩栩如生,荷花娇滴如艳开得正好。
“小姐,一会儿我们让主持刻完字要抓紧时间回去的,老爷刚才临走的时候特意吩咐了。”
香莲撩开马车上的窗帘看了看外面热闹非凡的集市,有几个类似小混混模样的人在街上走走看看,吓得香莲忙拉下窗帘,一脸惊恐。
“最近听说砚台山上的匪兵又在闹事,弄得人心惶惶的,老爷临走前说了,让咱们办完事立马就回去。这银子也是老爷说留着万一……再用的。”
女子没有说话,只笑着看着满脸担心的香莲那双大眼睛里眨呀眨的说不上的总有些俏皮露出来。
香莲是她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除了小姐和下人的关系,更多时候她总把她当成一个很贴心的朋友,这就惯坏了这个小丫头有时候不知道分寸的小毛病和一直絮絮叨叨的特点。
将手从暖和的手枕里取出来,仙芝白玉一般的手指轻轻挑起窗帘,倒是饶有兴趣的看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市井生活,却一下子被香莲打断了。
香莲连忙把窗帘放下来,急忙道:
“小姐小姐,别看别看,你长得这样好看,要是叫土匪看上了怎么办?他们课都是不讲理的人!把你拉到那深山老林子里去,喂了大狗熊!”
女子叫香莲逗得笑了一笑,只得无奈的安静的点头,手伸出去摸了摸同行的古琴,又将头别了过去安静的想着事情。
香莲不再说话,只偶尔的将手放在女子的手枕上摸一摸那里面的香炉还热不热,不再打扰那女子。
她跟香莲要去不远的砚台山下的泰云寺拜佛然后将前几日步文锡刚得的一架古琴拿去给主持题几个字,好琴需通光。
砚台山本是风景秀丽的山峰,又因为地势算是平阔,倒是游玩的好去处,可这两年来,不知哪来的匪兵驻扎在山上,偶尔还要下山滋事,虽没有强抢民女或者伤人,但毕竟是山上下来的顽劣之人,秉性又好的到哪里去。
这几日不时的有匪兵下山来,前些天这里富甲一方的当铺林甲元竟然死在自己当铺里,说就是那帮匪兵干的,传说林甲元死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