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如此傲娇+番外 作者:元嘉饮泣(17kvip2014-05-22完结,唐朝版的继承者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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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如此傲娇+番外 作者:元嘉饮泣(17kvip2014-05-22完结,唐朝版的继承者们)- 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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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姐,”裴南歌垂下手,却是说不出的坚定,“五哥时常教导我查案不能只靠着感觉,可是,你说毒是你下的,却没有任何的证据。”
  萧灵望着怀里一直哭泣的晓欢,凄楚回应道:“汤是我煮的,碗是我拿的,也是我乘给他们喝的。”
  “可你又如何能保证别人没在汤里或者碗里动过手脚?”裴南歌捏着拳头,一副据理力争的样子。
  “还得清郎中毒的雷公藤是我买的,你们可以去问掌柜……”
  “雷公藤是拿来驱虫的,难道每个买过的人都有嫌疑?”裴南歌含着笑,继续反驳萧灵的说辞。
  萧灵终于抬起头,咬着唇回应裴南歌道:“而且,是我把它收起来的,别人并不知道它放在何处。”
  萧灵将怀里的左晓欢交到裴南歌手中,柔声托付道:“五弟、南歌,我不在的时候,烦劳你们替我照顾晓欢,若是清郎……若是清郎有个三长两短,请你们将晓欢带去长安罢。”
  “灵姐姐……”猛然回过神的裴南歌将晓欢交给萧武宥看着,大步冲上前去捏紧萧灵的衣袖,她无比希望脑海中一闪而过的灵光成为最重要的依据。
  “灵姐,你究竟将雷公藤的粉末放到了何处?”她出言很轻,却又隐隐含着某种期待。
  一直埋头看着脚面的萧灵缓缓抬起头来,她看了看垂着头依旧抽泣的晓欢,又看了看笑得一脸得意的岑醉,闭上了眼。
  “我将它放在……厨房里。”萧灵闭着眼,长长的睫毛微微闪动。
  裴南歌觉得自己仿佛被惊雷打中,所有想说的话,所有假设的可能,都在一瞬间轰然崩塌。
  “好了,”裴高枢的出言打断了裴南歌正欲说出口的急切,“无论是与不是,萧四娘还是先同我们去一趟衙门,如今左司马生死未卜,想必诸位都甚为关切,一切就等左司马情况稍微稳定些再听取他的陈述再来定夺罢。”
  裴南歌微微有些诧异向来目中无人的堂兄竟然也会说出这般顾全大局的话,一时惊讶也就忘记要再进行争辩。
  萧武宥的眼中带着感激,朝着裴高枢拱了拱手到:“四姐她脾性温柔,还望衙门手下留情。”
  裴高枢对待萧武宥的态度依旧冷冷淡淡,他只是小声“嗯”了一声就站到了萧灵身旁,萧灵并不等到别人来催,跟着刑部的人就往外走。
  “娘!”晓欢大睁着双眼,满面泪痕地望着萧灵离去的方向就要跟着往前。
  “晓欢不许跟来,”萧灵只微微偏着头,却并不回头看看晓欢,“你要听五舅的话,做个乖孩子。长大以后要嫁给一个一心一意对你的男子,还有,不要再惦记着娘。”
  萧灵说完就低着头走了出去,左晓欢扑到裴南歌脚边止不住掉眼泪。
  裴高枢走到萧武宥身旁,轻轻叹道:“我先回衙门向他们交代几声,此处先留着县衙的人守着,若是左司马那边有什么情况,或者是你们若是发现什么可疑之处,派人来衙门通知我。”
  他的神情依旧目中无人,语气也冷冷淡淡,可听到萧武宥和裴南歌二人的心里,却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温暖和感动。

☆、第119章 扣人心弦的等待(1)


第119章 扣人心弦的等待(1)
  萧灵的身影已经走出老远,屋子里,晓欢的哭声越来越小,一切恢复了安静。
  衙役虽然要求岑醉也跟着一并回衙门里待审,但岑醉借口左常清需要人照顾也就留了下来。几个衙役担心看不住岑醉,也就牢牢跟着她去里屋守着左常清。
  晓欢哭得累了抱着裴南歌的腿几乎就要睡着。
  她学着萧灵的样子想要抱她回卧房,没想到刚刚一碰到晓欢的小手就几乎惊醒,小女孩左右挥动着手就像是个防御突然进攻的外敌。
  裴南歌将她的小手捏在手里,绵绵软软的触感让她很是留恋。小女孩的手臂很短,肉肉的手掌微微捏成拳头,修剪得整整齐齐的指甲上有咬过的痕迹,指甲缝里还隐隐约约透着点黑色的尘埃。
  裴南歌唤来婢女来替左晓欢擦手,婢女们这才发觉方才替左晓欢洗过手的那盆清水还未倒,在请示了裴南歌之后也就顺着她的意思用那半盆水继续替左晓欢擦手。
  “你这回也会说我是感情用事吗?”裴南歌将晓欢交给婢女之后,偏过头来看着萧武宥。
  萧武宥抿着唇摇了摇头:“她是我四姐,我也不希望下毒的人是她。”
  他说得模棱两可让人听不明白他的态度,裴南歌暗地里吐吐舌:“我可不是感情用事。邀我们来家里做客的是灵姐,她若是真要下毒,为什么偏偏选在你这个大理寺司直在场的时候?这样也未免太危险了些。”
  萧武宥顺着她的话道:“而且四姐素来就不喜欢与人争斗,又怎么会突然转了性子起了杀心?”
  裴南歌心里腹诽不断,明明先前还教育自己不能感情用事的人现在却用自己的判断去左右对案情的分析,不过嫌犯毕竟是他的四姐,这也都是情有可原。
  相反,裴南歌反倒觉得这样的萧武宥更加有人情味一些。
  她托着腮咕哝道:“那可不一定,也许之前是在家里无忧无虑所以没什么好争,但是现在她就剩下姐夫依靠,所以难免将姐夫看得太重,自然就失不得。”
  萧武宥闻言轻笑着伸出手来捏捏她的手掌心,他的眉梢蹙起疑惑,可眼中依旧明亮。
  “那你呢?”他低沉的嗓音像是地下的泉涌,“如果你站在我四姐的角度,你会如何?”
  “我……”裴南歌抬眼望进他的眼眸,忽然就阵阵心虚,她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出当年自己劝走江宛若时候的情形,旋即甩甩头抛开那些想法,“我不知道,但总归下毒杀人是下下策,能不用自然不会用。”
  “那就对了,”萧武宥垂下眼注视着她,“撇开四姐的脾性不说,单就她前后的反应来看,你会不会觉得她变得有些快?”
  “快?”裴南歌皱了皱眉,想到方才吃饭到发现情况时短短的一段时辰,恍然道,“即便是衙门里的人来了,灵姐也没有认罪的征兆,直到后来那只松鼠喝下汤死了,她才说要认罪。”
  萧武宥听着她的话陷入沉思,随即摇头否定了这样的说辞:“似乎还有什么地方不对……”
  裴南歌又回想着方才的情形,慢慢记起更多的细节:“好像是在堂兄问她将毒药放在哪里之后,她才承认自己下毒。”
  “确实如此!”萧武宥微微蹙着眉,“四姐说雷公藤放在厨房……厨房……”
  “等等!厨房!”裴南歌惊呼,“如果是放在厨房,进进出出的人不少,如何能肯定就是灵姐放的呢?还很有可能会是不知情的婢女、厨子或者去厨房帮厨的……”
  裴南歌说到此处忽然止住了话头,萧武宥紧紧注视着她的面颊,扬眉道:“你是说岑醉?”

☆、第119章 扣人心弦的等待(2)


第119章 扣人心弦的等待(2)
  裴南歌看着他点了点头:“我记得岑醉也曾去厨房帮过忙,而且她对常清姐夫用的碗筷也甚为清楚,为什么不可能是她下的毒?”
  “嗯,有道理。”萧武宥闻言跟着沉默起来。
  “可这样说来,我还是有一点想不明白。”
  “什么?”萧武宥伸手搭在她头顶上,缓缓抚平她飞扬的发丝。
  “照灵姐的说法,雷公藤放的地方只有她自己知道,别的人又如何知道去哪里找雷公藤呢?而且,岑醉怎么就知道灵姐今天买了雷公藤还放在厨房呢?”
  萧武宥的手掌轻柔地抚过她的头顶:“如果说她先前根本不知情,可能是在进屋之后听到四姐对姐夫说的话才知道雷公藤这个东西。”
  “灵姐虽然说她已经收好了雷公藤,但其实雷公藤是她今天刚买的,而今天在我们遇到她之后她就一直与我们一起,她根本没有腾出身去单独收好药粉,极有可能东西还在她身上。”
  萧武宥目光清明看着她:“我认同,也许四姐所谓的收好,是收在自己身上。”
  “也许岑醉也抱着这样的心态,认为那药粉一定还在灵姐身上,所以在去到厨房之后就有意无意提起,也许灵姐无意中就让她看到自己将药粉放在了何处,再被她有机可乘。可若是这样,灵姐又不笨,她理应有所觉察,没道理会出来认罪。”
  萧武宥紧紧皱着眉头,深思中的他让人看不清楚情绪。这个假设过于大胆,也过于偶然,他跟她都无法确定是否真的能找到证据。
  裴南歌轻轻覆上他的手背,望进他看来无波无澜的眼眶:“我相信灵姐,我也相信你能证明她的清白。”
  萧武宥的唇角扬起欣慰的弧度,眼眸里倒映着灵动清丽的面容,他还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走上前来的衙役打断。
  粗枝大叶的衙役站在他与裴南歌跟前,将纸包递到他面前:“这是从厨房灶台附近找到的雷公藤粉末,方才已经向大夫确认无疑。”
  萧武宥接过纸包,摊开面上的油纸后能清清楚楚看到里面灰黑色的粉末。裴南歌凑过头去瞥了一眼,嗅觉灵敏的她当即闻出药草特有的味道。
  正在替晓欢擦手的婢女仍埋头仔细擦拭,半梦半醒的晓欢不时挣扎喘气,慢慢醒转过来。
  裴南歌望着晓欢那绵软的手掌忽然站起身走到侍女身边打断了接下来的动作。她将晓欢还未来得将被擦拭干净的手指放在眼前仔细打量着。侍女莫名所以看着她,正想要端着洗手的脏水去倒掉,却被裴南歌出声止住。
  “等等,”裴南歌抱着晓欢来到萧武宥跟前,也示意那侍女将水盆端过来,在看清水盆里的东西后脸色微僵,“将这盆水拿去让松鼠试试。”
  她说出这句话时的气场震慑得衙役不敢反驳,领了命就下去将那松鼠带过来试毒,就连正在沉思的萧武宥也惊诧地看着她。
  “怎么了?”萧武宥神情严峻地看着她,他似乎已经猜想到某种不好的可能。
  裴南歌抱起已经醒转过来正在揉着眼睛的晓欢,将其带到萧武宥面前,把那还未完全擦拭干净的小手放在手中,指甲缝里的黑色尘埃甚是显眼,萧武宥甚至只是一看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你是说……”萧武宥看着晓欢的手指,神情复杂,“晓欢指甲缝里残留的极有可能是雷公藤粉末?”
  “是不是雷公藤的粉末我不清楚,但灵姐极有可能以为是晓欢下的毒!”裴南歌蹙起眉梢,神情复杂地望着他,眼角的余光瞥向一旁仍在活蹦乱跳的松鼠,这种等待的感觉,焦虑而惶恐。

☆、第120章 母女袒护显真情(1)


第120章 母女袒护显真情(1)
  一炷香的时辰过去,松鼠依旧在桌案上活蹦乱跳,裴南歌的心里紧张而期待,萧武宥的手掌覆在她的手背上,她能感受到他手心里的冷汗。
  醒转过来的左晓欢一边揉着眼睛一边惊讶地看着眼前的情形。
  “不用再试了,”萧武宥的声音坚定沉稳,让人不自觉沉醉,“我已经明白个中原因。”
  裴南歌甚为费解:“不再等等看结果吗?”
  “不了,”萧武宥摇摇头,让侍女将盆子和松鼠都原封不动的保存好,转头看向裴南歌搂着的左晓欢,“我们想知道的事,直接问她就好,我相信孩子是不会说谎的。”
  意识到自己正成为大人口中话题的左晓欢往回缩着脖子,紧张地望着萧武宥。
  “晓欢,你娘是否教过你,做人要诚实?”萧武宥扬起脸,认真地看着晓欢。
  小女孩仍旧缩着头,悄悄抬起眼睛去看萧武宥,却正好与萧武宥的目光相撞,又是惊讶又是羞愧地点了点头。
  “那你就诚实告诉我们,你是不是往鸡汤里放了些别的东西?”
  萧武宥的目光虽然并未严肃到凶狠,可在小女孩看来却是莫大的威慑。
  “我、我、我……鸡汤里的脏东西是我放的,”晓欢咬着嘴皮几乎就要哭出来,“是我从灶台边上拿来放进去的,我故意放在那个人碗里,谁让她总是让我娘伤心难过!”
  裴南歌心里的一口气松了,却又一块大石头落在心间。
  “你说什么?”突然进来的男声是再熟悉不过的裴高枢,已经将人带回衙门的裴高枢居然去而复返,裴南歌奇怪地转过头去看他,却在他的身旁看见了岑醉的堂兄岑主簿,以及方才已经被带走的萧灵。
  萧灵低着头,紧紧咬着的嘴皮已经泛白,双颊是承受不住的憔悴。
  “灵姐!”裴南歌惊呼出声,“你怎么……”
  “方才已经去衙门交代过,她说想再回来交代些事情。”裴高枢朝着她简单解释道。
  裴南歌看了看萧灵又看了看身旁的晓欢,微微叹了口气:“也好,你既然回来了,就把话说清楚罢,方才你也听到了,晓欢自己已经承认了,我们也都推测出你是想替她顶罪……”
  “我……”萧灵依旧垂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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