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荆星南倒伤心了,他多么纯洁的心啊,竟然被人利用。“不理你了。”这个仇他记下了,等他吃了红果果,武功盖世的时候,也这样揪住她的脖颈,质问她。
“自己笨,就不要把责任全推到别人身上。”
☆、魔女?人家是美女公主【2】
荆星南生气了,这个小魔女真是蛮不讲理,明明是她学男人来逛妓院,才惹出这么多祸事,还像老爹一样来教训他,真讨厌。“哼,说不理你就不理你。”
他跑去拉开门,阿旺一个倒栽葱栽进他的怀里。
荆星南像捡了火球,猛力推开阿旺,“走开,去那边,那个小魔女喜欢男人,我不喜欢,我喜欢丑妇,哈哈,怎么的?”
阿旺目瞪口呆,他叫公主小魔女?嫌命长啊?
楚妈妈不敢拦荆星南,他已经被公主买下了,她只是担心,公主反悔,要回所有的钱。
水凝什么也没有说,拉长张脸,跟着出了月月红。
楚妈妈一颗高悬的心放了下来,她乐滋滋地拉长了声音:“姑娘们,接……”
水凝突然一回头,她吓得“咕噜”吞下后面的话。“今天我包了,明天吧——”
外面的太阳明晃晃的,有些刺眼。
水凝抬头望了望,低头就见一张讨好的脸,在凑过来。
“可以……你可以送我到城门那里去吗?”荆星南忸怩不安地咬咬下嘴唇,羞涩地瞄了水凝一眼,去扯她的衣袖,摇了摇。
他才说不理她的,哎,人不识路,志短啊。
水凝大吃一惊,他不认识路,那还说什么在情人谷等小七,魂去等啊。
“我送你回家吧。”
“不要!”荆星南大惊失色,才出来一天,爹的气肯定没消,等过他个十年,半年的再回去,就OK了。
“出了城,你准备去干嘛?闯荡江湖?凭你这高超的身手?”
这话讽刺意味太浓厚,荆星南再草包,也听出来了。“我去干嘛关你什么事?你送我去就可以了。送完了,你我井水不犯河水,分道扬镳。”
爹生气,吹胡子瞪眼,就说这话。
水凝有些纳罕了,“你身无分文能干啥?再做妓……男?”
“不用你操心,你就说,送不送?”
太嚣张,太不知自己几斤几两重!水凝围着他转了个圈,这奇葩男人是怎么调教出来的?
荆星南警惕地跟着水凝转动身子,她又在——观赏他的屁股?
确实,那里肉多,可是这么个看法……他很害羞的。
“能不能……”
水凝眯起了眼睛。
“用这个做代价?”
水凝莫名其妙,荆星南指着自己的屁股……那里肉多,她一脚踹了过去,“行!”
她不是很欣赏吗?为什么踹他?疼死了。他愤怒地瞪着她。
水凝糊涂了,不是他要她踹的他,作为刚才出言不逊的道歉?为什么一副她是他杀父仇人的嘴脸?
“走吧,天晚了,城门一关,你只能回家了。”
假好心!荆星南气鼓鼓地揉着自己的屁股,跟上水凝。
出了城,就万事大吉,阳光明媚。
他没有想过住哪,吃哪,那些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自由了,逃出他爹的魔掌。
“给,我这有些银票,你拿去用吧。”
荆星南怀里有姐姐的步摇,不怕没路费。他做个鬼脸,朝城外的大路走去。
爹说小路有劫匪,那就走大路,又宽敞,又没坏人。
☆、魔女?人家是美女公主【3】
天,渐渐暗了,光线渐渐变淡变薄,四周的景物渐渐模糊,游离。
最初还有几个人路过,可是到后面,除了风声,已经没有行人。
荆星南越走,心里越发毛,他不会又遇到骗子什么的吧,那也太背了。
月亮缓慢地升上来,可是只有弯钩那样点大,地上的树影黑压压地盖住了道路,几声狼嗥突然传来。
荆星南害怕地四下张望,不远处有片树林。
对,爬到树上,狼就咬不着了。
他小跑起来,背上汗津津的,身后好像有人,追着他。
他大步地跑起来,气喘吁吁,汗流成了河。
还好,树林很快到了。他回头看看,身后什么也没有。他愈发害怕,使出吃奶的力气,爬上最近的一棵树。
妈呀,安全了。
他抹下头上的汗。
一股凉风吹过来,好舒服啊。
他呵呵嘴,昨晚小七虎视眈眈地盯着,他睡得很不踏实——先睡一觉吧。
这样睡觉还是第一次,很新鲜,很有趣,他很快睡着了,还做起了美梦。
梦中小七的伤好了,还变得很漂亮,她笑咪咪地牵住他的手,“我们去闯荡江湖吧。”
他变成了大侠,很牛S的那种,手一指,唰地倒了一片。
什么地痞流氓,瘪三烂脚虾,全是小case,他一句话,他们全都改过,做了好人,还叫他大哥……
“嘿嘿!”他得意地一挥手,“噗通”他的屁股!
昨晚只爬了那么点高?他很快得意起来,幸好只有那么高,要不这么摔下来,他很有弹性的屁股,既不是摔成了两半?
屁股本来就是两半好吧。
太阳透过树梢,好奇地探进小半个头来。
天亮了?真是的,天怎么亮了,还没睡好呢。
荆星南伸个懒腰,该赶路了。可是,肚子好饿——树林里应该有果子吃,凭他大侠的伸手……嘿嘿,想起梦中的风光,他得意地一弹头发,他是大侠,顶天立地的大侠。
呀,苹果,红红的,好可爱。
“等着,就来吃你。”他撸了撸袖子,嗨,用力一蹿。
离地了,只是,半个胳膊的距离。
再来,碰到树叶了。
“我就不信了。”
荆星南摩拳擦掌,用力,爬起来。不会轻功,他还不会爬树?
近了,还差一个手臂,再一个手臂的距离。
背上湿答答的,他喘口气,继续努力地爬。咳咳,早知道就减肥了……
手越来越软,脚开始打颤,再努力点,就可以摸到。
“哇——不行了。”他直直地摔下去,摔了个仰八叉。
这样看天空,挺美的,只是,肚子。哎,他爬起来,努力做第二次尝试,好了,摸到了,但是,“噗通”摔得更惨,屁股痛死了。
就不信这个邪,爬上,“噗通”摔下。再爬上,再“噗通”……
荆星南想哭了,他伸出手,不行,完全没有力气了,只能趴一下——他要饿死在这里了?他抬头看眼树上,吞了口口水,先望梅止渴吧。
“给!”
眼前多了一个白白胖胖的馒头。
☆、魔女?人家是美女公主【4】
一定是他眼花了,饿晕了,出现幻觉!
荆星南闭上眼睛,让那个馒头在梦中再多停留会,他不想死,尤其是饿死。
“你不是很喜欢吃馒头吗?”
喷香的气味,就在鼻子前!荆星南睁开眼睛,一把抢过来,是馒头!他激动得热泪滚滚,狠狠一口咬下去,真香,真好吃,世上再没有比这更好吃的馒头。
“娘,还要一个。”
手心被重重打了下后,是个更香更白的馒头。
荆星南三口两口吃完,突然翻了翻眼睛,“***”
背后被擂了两拳,然后一个排山倒海的飞脚踹在他的屁股上。
“哇,”吐出的感觉好爽,可是,屁股好疼!谁啊,没点公德心。
“还要吗?”又是一个白白的馒头。
这人是卖馒头的?荆星南老实不客气地抓过来,咬了一大口。
他伸进怀里摸出一支步摇,“找钱。”
“找你的大头鬼!”
声音好熟悉。那疯婆子才不会到这来。
荆星南努力吞下馒头,一个水袋递过来。
服务真是到家啊。他心里很高兴,晃晃步摇,“拿去,不用找了。”
“你!”
“我是好人,你不说我也知道。”荆星南心满意足地咂咂嘴,“再来一个馒头。”
手心又被打了一下。
荆星南不高兴了,他付了钱的,难道买一个馒头就要打一下?“我说卖馒头的……”
他的头被重重地敲了下,还带了点响声——荆星南的惨叫声。
“喂,我说你……姑娘?一个大姑娘家卖馒头,卖到树林里来了……”汗成串地从他的额角滚下来,“你,你想干嘛?我,我就这么一个值钱的,别的没有。你要图财害命,找错人了。”
眼前是一名十七八岁、穿褐色衣服的女子,她的腰上佩着把长剑。
“长得挺好看的,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女子听到前半句,露齿一笑,听到后半句,柳眉倒竖,一拳扬起来。
荆星南马上跳得远远的,可是他很快跑回来,把步摇塞进女子的手中,“馒头钱。”
他这下没办法脚底抹油——溜了,女子一把揪住他的领子,“你要装疯卖傻到什么时候?”
荆星南一咬牙,把怀里所有的步摇都掏了出来,“好吧,都给你,还有一个玉镯,不值钱的……玉镯!”他惊叫着抓住女子的手,“你偷了公主的玉镯?还是,杀了她?说,你今儿个不说清楚,我和你没完没了。”
女子龇龇牙,突然“咯咯”笑起来,“你现在落在我手里,怎么跟我没完没了?用牙咬我……哎哟,你还真咬啊。”
荆星南下嘴不重,好歹人家刚卖了馒头给他吃。
他“嘿嘿”干笑了两声,用力抓了抓十指,“快说你把公主怎么了,否则我就扒光你的衣服……嗬嗬嗬,要解衣带了;嗬嗬嗬,要解衣服了;嗬嗬嗬,呀,人呢?”
“快把衣服穿起来,你那身材一点都不好看,肥肥胖胖的,像只笨猪。”女子背对着他,满脸绯红。
不是说扒光她的衣服吗,怎么脱了自个的?
☆、魔女?人家是美女公主【5】
“哼,怕了吧。说不说,不说我还脱。”
女子又羞又恼,“你真不认识我了?”
荆星南挠挠后脑勺,“难道你是跟着我大姨妈来的那个什么表妹?她没你好看啊,脸上还有几个斑斑。”
女子幽幽地叹了口气,“我是水凝——”
“水凝?”荆星南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蹦三尺高,“等等,别转过来。”
水凝马上转了过去,“下流!”她捂住眼睛,荆星南一只手提着内裤,脱了一半。
他急急忙忙地穿,突然尖叫了声。
有刺客?水凝快速地拔出剑,冲过去。
荆星南两条腿在一个裤管里,他那宝贝很碍眼地在那晃啊晃。
“啊——”水凝蹿到了树上。“下流,无耻,卑鄙……”
荆星南快委屈死了,他退出一条腿,穿好裤子,套好衣衫,系上腰带。“喂,”
水凝条件反射地转头,不可以,她急忙转回去,呃,怎么树枝打横的……她急忙倒转剑,呀,那个笨蛋在下面。她横里挥出一剑,弹开到两三步外,单脚稳桩。
什么东西?她的脚滑溜溜地向前,“兹”了个一字。
“兹”是用力过猛,裤子开叉。
“好厉害,好厉害。”荆星南鼓着掌走过来,“咦,你怎么不起来?”
水凝脸红脖子粗,“要你管。”她恼怒万分地瞪着脚前面,馒头?她好心好意拿来给他吃的馒头?!
“讨厌你,坏蛋!”她抽抽搭搭地哭起来,腿好酸,好疼。
她想起来,可是裤子破了那个大个洞……
“别哭啊,”荆星南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一会转到树下,一会转到水凝跟前。“算了,”
水凝心头一惊,他准备弃她不顾,独自走了?
“耶,你怎么穿条破裤子出来?呀呀,你也是粉红色内裤,我姐姐……”
“啪啪”两记耳光加一记窝心脚,荆星南飞到了大树上。“为什么啊?啊啊,苹果?”
水凝还在这害羞、脸红,那里已经在快活地啃着苹果,唱起了歌:“我爱苹果,哦哦哦……嗯,好吃。我爱苹果,皮肤好好……”
歌声算不上动听,好在不能偷看了。
水凝脸红心跳,匆匆换了条裤子。去看那个吃货,还在那啃苹果呢。
“我走了。”
她转身,心里暗笑,一、二、三……该死,二十。
“等下,等下,你走了,人家怎么下来?”
水凝没有转身,她笑得跟个弥勒佛似的,“人家?这荒山僻野有人家吗?我没看到,你在树上看到了?”肚子好疼,她弯下腰去。
“你怎么了?”
“扑通”好大的响动。
荆星南一脸的灰,连滚带爬地跑过来,“你怎么了?”
水凝的眼角犹带着泪。
“很疼是吧?来,我背你。”
荆星南抄起她的胳膊,架到背上。
“你怎么下来的?”
荆星南呆住了,他怎么下来的?他努力地回想,“你走了,然后蹲在地上,然后……我跳下来的?!呀,我跳下来,居然没摔死?难道这样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