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妃栖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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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妃栖情-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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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御医们能想到的法子也只有让她静心修养,可能过一段时日会慢慢好起来,只是这样,宰相大人暂时不能来水苑了,一想到这,吴御医同另外两人又在争执,到底谁去向相国禀报。

“夫人,您为什么要怕爷相啊?”御医们争执着出门,小兰就奇怪地问道,她们做下人的看见主子怕还情有可原,她是相爷明媒正娶的夫人,怎么也会怕。

栖情摇了摇头,脸上的惧意仍未消退:“我也不知道。”

“奴婢扶夫人回床上歇息,这边冷。”小平说道。

栖情认真地看了看她,然后点点头表示同意,由小平扶着自己从椅子上站起来,小兰跟在她们身边叨咕起来:“夫人,你昏睡不醒的时候,相爷可着急了,连饭都吃不下。”

栖情呆了呆:“是吗?”

“是啊,相爷还不介意夫人的风寒,和您睡在一头呢。”小兰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夫人会害怕相爷,怎么说都说不通啊。

小平给小兰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别说了。

小平侍候着栖情上床揶好被子后问道:“夫人想吃些什么吗?”

“不用了,你们去忙,我想一个人呆会。”栖情细言细语。

“那夫人有什么需要就喊一声,我们俩就在内室外面。”两个丫环退了下去。

空空的室内只剩下栖情一人,她从床上坐起来,望着屋内的摆设发呆。

她嫁进宰相府没有很长日子,桌椅摆设还是成亲时的那一套,柜子上的一个个喜字还没有撕下,幔帐还是大红的纱。

栖情回眸看了一眼安安静静躺在那的枕头,绣着鸳鸯嬉戏的枕面红得喜庆,红得刺眼。

这是徐欣在宰相府里一针一线绣的,徐欣是个爱热闹的人,跟她守在水苑这小小的一方天地里,天天喊闷,只有用针针线线解乏。

“奴婢和夫人说一个秘密。”

“其实…奴婢有个心上人,他在宫中当差,守宫门的。”

“帮我转告城哥,来年开春不用等我了。”

徐欣、徐欣……

眼泪无声地落下来,栖情抱起枕久久不能释怀。

据说御医去回禀过相爷后,相爷发了一通大火,但也不再踏入水苑,没了相爷的眷顾,小平和小兰才突然发觉水苑冷清了许多。

栖情的情况始终没有好转,小平有时从柜子里翻出项青的衣服去晒,她都会吓得直躲,对此,御医也束手无策。

难得的好天气,阳光落在水苑里极是温暖,栖情抱着双腿坐在藤椅上,看小平和小兰有说有笑地打扫庭院,小兰怕她一人寂寞,抱着大扫帚走到栖情身边,装模作样地扫着地:“夫人,你听说大夫人的事没?”

谢盈?

栖情疑惑地问道:“大夫人怎么了?”

“奴婢是听御医说的,可不是嚼舌根。”

小兰神秘兮兮接着道:“御医们说大夫早年滑过胎,身子不宜受孕,相爷每次同大夫人行房之后,都会让丫环给她准备汤药,所以大夫人一直未有身孕。”

栖情愕然,小兰继续说道:“可后来被大夫人发现汤药的用处,大夫人就不喝了,这不就又怀上了,不过吴御医说以大夫人的身体,保不保得住都难说,现下大夫人就天天躺在床上养胎。”

小平走过来笑小兰:“你这还不是在嚼主子们的舌根?”

“奴婢要说的不是这个,是大夫人要养胎,相爷现在都不进大夫人的房了。”

小兰鬼精灵地笑着:“其实大夫人也不是很得相爷的宠。”

栖情苦笑,不是不宠,正因为宠,他才会让她喝汤药,正因为宠,他才会不碰她,能替谢盈做的,项青都做了。

项青不是无情,只是对她无情而已。

“夫人,您没事吧?”小平比小兰更能体察主子的心情。

栖情摇摇头,她没事,她一点事都不会有,她早已经不是两年前的栖情了。

项青在书房里处理事务,刘其推着莫如风走了进来:“相爷,莫如风相士来了。”

项青抬了抬眼,看着面前儒雅的男子,淡淡地挥手,刘其立即会意地退了下去,反手将书房的门关上。

莫如风斜过脸看向烟气袅袅的薰香,嘴角浅浅地勾起:“我记得无忧也是最爱这种薰香,的确能令人心旷神怡。”

“她是我的夫人,她名唤栖情。”项青冷冷地说道,视线却不免斜向薰香。

她一个小奴才懂什么薰香,还不是他平时惯闻的,有样学样,项青在心里冷嘲,面上却缓和很多。

莫如风对项青冷漠的态度并不介意:“不知如风能否前去探望二夫人 ?'炫书…'”

莫如风口称二夫人,问得识趣,项青也没多加刁难:“如风相士风尘仆仆,想必是累了,本相让下人带你去厢房。”

看情形,无忧的病情并不严重,莫如风聪明地问:“此次宰相大人发昭示,不只是期望如风来替二夫人治病吧?”

“如风相士果然睿智。”

项青目露赞赏,从书桌前走了出来负手背后:“本相还要如风相士替本相,相上一卦。”

莫如风眸光迅速沉了沉,很快又不露痕迹地问:“不知道宰相大人是要相家业?相姻缘?还是官运?”

项青不动声色地淡笑:“你说呢?”

项青的哑迷,让莫如风有些难以招架,他想了片刻说道:“玄山老人教导过如风云,本门有二不相。”

项青轻轻挑眉:“愿闻其详。”

“一是不相自身,二是不相国脉。”莫如风注视着项青一字一字道。

经穆王宾天一事后,如今项青同禹衡的关系已经势同水火,如箭在弦不得不发,他不难猜到项青现下想的是什么。

项青想要相的,是他有没有帝命。

项青又岂会听不懂他的意思,负在背后的手轻轻敲了两下背,然后道:“那和本相要相的事又有何关?本相是要相和二夫人的姻缘能有多久。”

一句话化解看似无形的弩张气氛……

莫如风也松了一口气,儒雅淡薄地笑说:“不需要如风明说,宰相大人也该知道,您同二夫人的夫妻缘只在您的手中,您说是一天便是一天,您说是一月便是一月。”

第2卷 妃 离开

离开

项青冷冷嗤笑一声,在为人处事上,莫如风比他还严谨,滴水不漏。

莫如风到宰相府的第二天,项青亲自陪同他去探望栖情,还没走近水苑,就听到一阵银铃似的欢笑声传了出来。

见前面的莫如风坐在椅上停了下来,项青也停下来朝拱门内望过去。

栖情坐在一张藤椅上,双手托腮全神贯注看着眼前的小兰。

小兰正拿着两个小糖人扮着不同的口音对话,古里古怪的语调惹得她脸上展了笑颜。

“无忧…二夫人笑起来的时候真得很美。”莫如风由衷地赞叹道。

项青若有所思地望着她,他见过她笑的时候屈指可数。

小平笑得气喘,余光扫到半月拱门外,笑意都来不及收地跪下:“奴婢给相爷请安。”

栖情震惊朝外看去,一见那抹白影吓得从藤椅上跳了下来,惹得小兰也是一阵慌乱,糖人掉落下来,同栖情一齐跪倒在地。

“看来二夫人的病症,比我想象得还严重。”莫如风云淡风声地笑着。

项青深深地看了一眼瑟瑟发抖的人,心陡然冷了下去,能为她做的他也做全了,连莫如风都请了回来。

项青不发一言转身拂袖离去。

莫如风凝看着项青离去,才转动着椅走进去,轻声喊道:“无忧。”

栖情抖着身子抬起头,拱门处空空如也,眼里的落寞一闪而逝,再看向眼里有深切了然的莫如风,栖情只能苦笑,对小平和小兰说道:“我要同我师父叙叙旧。”

说完,栖情站起来推着莫如风进屋,见两个丫环听话地没有跟进来,栖情才在莫如风椅边蹲了下来:“自从上次宫中一别后,这还是我和公子第一次碰面。”

“我倒觉得你喊我回来过早了点。”

莫如风意有所指,转眼环视着屋内的摆设:“这里真得不适合?”

栖情顺着他的视线望向桌上的薰香:“公子曾说过,宰相府是我的心之所向,可我忘了告诉公子,无忧的心已经伤不起了。”

“无忧…”

“我想离开这里。”

栖情红了眼眶:“公子,我已经没有力气,再守着这颗心了。”

她一次次想去守护,一次次遍体鳞伤,她真得不想再这么卑微下去了。

“若是你真放下项青了,我就带你走。”

栖情惊喜地睁大眸:“公子当真有办法?”

莫如风摇摇头:“一切还要看项青,你还没回答我,你是否真放下他了?”

栖情愣了片刻,随后重重地点了点头,脸上是隐藏不了的逞强。

“有件事我必须让你知晓,随后你再考虑离不离开。”

莫如风郑重其事的话让栖情不解极了,想到昨日的事,他不得不说出来:“昨天项青要我相命,相他…能不能称帝。”

猜测是一回事,真正听到又是另外一回事,原来他真得想要当皇帝,栖情震惊地微微张嘴,连忙看向敞开的门外,小平和小兰两人在庭院里嬉笑打骂着。

“宰相称帝,必然名不正言不顺,他日必有恶战。若成,项青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若败,项青死无葬身之地,遗臭万年。”莫如风说道。

“或许你前脚踏出宰相府的大门,跟着就能听到当朝宰相逼宫篡位,死在万箭之下…”

栖情周身百骸一阵冰寒,还没从莫如风的话中清醒过来,又听他说道:“所以我要你想清楚,你已嫁给项青为妻,我不想你将来后悔。”

第2卷 妃 再见

再见

“相爷…会败吗?”不由得,栖情的声音变得颤抖。

“你死我活的战役,谁都没有必胜的把握。”况且师门有命,不得相国脉,他也无从得知最后的结果,也幸得于此,若是他真得相出了结果,项青绝不会让他活着出宰相府。

良久,栖情为自己的迟疑感到好笑,即便有她陪伴又如何,他何曾在乎半分?

她在他眼中至始至终只是一个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奴才。

“如果能离开,我还是要离开。”

栖情的话出乎莫如风的意料:“以你的性子,我以为你会留下。”

她不是没留下过,她不是没追随过,可结果又是如何……

“在边塞国时,大夫人不在相爷的身边,现在大夫人时时伴在他身边,相爷又怎么会缺我。”栖情露出一抹凄然的笑。

她从他那边能得到的一丝温暖只是虚情假意,她何苦留下,再自欺欺人。

“无忧,在宰相府过得很辛苦?”

不等她回答,莫如风做了决定:“也好,离开宰相府,海阔天空。”

“嗯。”栖情站起来去倒茶。

忽然想到莫如风刚刚的态度不由得疑惑:“公子,你一向是随我的,为什么刚刚想要我留下来?”

莫如风静默了很久才说道:“我曾经喜欢的女子,我没能陪她到最后,让她一人在山中自生自灭,我至今后悔。”

“公子…”栖情知道自己问了个不该问的问题。

莫如风淡笑:“没事,都已经过去了。”

即便过去,他仍是难以释怀,何况无忧……

可他和她到底是不同的,当时的自己,只有两个人一起生活,而无忧却是三个人一起生活。

“去向玄山老人求治?”

项青从书房里走出来,不解地看向来禀报的莫如风,一丝不满,不露痕迹地隐藏在眼底深处。

“是的,二夫人的病症实属罕见,如风力不能及唯有求治家师,宰相大人以为呢?”莫如风坐在椅上谦谦有礼地说道。

项青毫不当这是一回事:“本相派人前去接玄山老人出山即可。”

“家师一直避世而居,年事已高不宜走动,况且想要真正去除夫人心中的怯症,离开宰相府也是治疗的好办法。”莫如风声音轻淡儒雅,却是字字紧逼。

项青冷冷地看着他,一阵风哗然吹过,院中的一片叶被吹到这边,莫如风弯下腰去捡落叶,腰间的护身符落了下来。

视线触及那一抹明黄的颜色,项青的目光一凛:“如风相士也会随身携带护身符。”

莫如风捡落叶的手一僵,转而捡起护身符握入手中,淡然道:“宰相大人怎么会用个也字?您也携带护身符?”

“本相在她身上见过。”不容莫如风跟他揣着明白装糊涂,项青直言不讳。

莫如风只能摊开手掌,护身符上面赫然映着姻缘朱砂印,项青神色未变,冷冷凝视着。

“她是我唯一的弟子,我说过等她成亲后,便将这另一半护身符交与她相公,只是宰相同她大婚时,如风未在邀请之列。”

莫如风然说道,把护身符递给项青:“既是宰相之物,如风这就归还。”

项青不动声色地接过护身符:“你同她的师徒之情很好。”

“我于她是尊是长。”

“是吗?”项青浅浅勾起唇,深邃的眼望向院中的树,拿着护身符的手,纠着几层薄纸握成了拳。

“相爷不喜欢我摘了便是。”

“戴着就戴着吧,我也没说你什么,成亲前去求的?”

他竟以为她是在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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