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者不罪,今天刚过门,我该来看看七哥的。”
侍卫站起身,颇为难的对望了一眼:“王妃,康王是戴罪之身,没有王爷的命令属下不能让他与任何人见面。今夜是您的大婚之喜,您还是……回去吧!”
“你也知道今夜是我的大婚之喜?”弄月伸手抚摸着怀中兔子说:“就是王爷让我过来看看康王,恐有不测!”
“王妃……这……!!”侍卫为难的互相张望,不知这门是开好,还是不开的好。
“你们快让开,耽误了回去和王爷不好交代,倒时候王爷怪罪下来唯你们试问。”弄月开始板下脸来,摆出王妃的架势。
“王妃……”侍从依旧不愿放行,不顾弄月愤愤的眼,低下头不语。
“你们……你们是不是不将我这个王妃放在眼里?”弄月面色绯红,沉着一张脸质问他们
侍从又对望一眼,从彼此的眼中获得安慰与肯定,默了默然,,还是转身开了门。
钥匙插/入锁中,但听‘咔嚓’一声,弄月也跟着尖叫了说起来:“啊——”
“王妃,怎么了?”侍从慌张回头。
弄月望着空空如也的手故作紧张焦急:“我的兔子不见了,那是我从小养到大的,怎么办?怎么办?”她佯装落泪,憋红了一张脸,四处望着。
侍从赶忙追问:“王妃别急,您的兔子往哪跑了,属下们替你去找。”
“好像往那边了,不对不对,好像去那里了,哎呀我忘了,你们都去找找!”弄月伸手胡乱指着黑暗中的两处处地方,急得跳脚:“你们还杵着做什么?快去找啊!”
“属下这就去。”
两人瞬间淹没在黑暗中,弄月吁了口气,推门而入。
屋内简洁到单调,一床,一桌,一椅,一人,一桌冷却的饭菜酒。
“公主……不,改叫弟妹了。”秦翊风端坐在桌前,破旧的囚衣换成了素朴的青衫。
“我是来放你走的。”
秦翊风诧异回头:“你……七弟让你来的?”
“不是,是我自己要来的。”弄月抓住秦翊风的手臂担忧的说:“他们不会放过你的,你会死的。”
“你会在乎?”目光流转透出几缕情深,话出口后他又低低笑道:“我唐突了,今天是你和九弟成婚的日子,祝你们白头偕老,还有其实那一晚……我并未对你做过什么,这事,你该知道了吧……”
“你……你说,你没有……?”她错愕的望着他,脸上的表情是诧异,是欣喜,是不信。秦翊风看得出神:“怎么,你和九弟没有……圆房?”
“我、我……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快走。”弄月心绪麻乱的拉起秦翊风就往外跑,夜色凉如水,她拉着他跑到客栈的后门处的那颗老槐树下,那里没有兵马把守,“康王,你快走吧,逃得越远越好,这里是我的全部首饰,你拿去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的生活!”弄月从怀中取出她那块锦帕包裹着所谓的‘首饰’递到了秦翊风的手中。
说是全部首饰,也不过是一只戒指,两只玉镯,几支发簪罢了,她有的、能算的上值钱的,只有这些,一国公主给人感觉竟是这样的寒碜!
手骤然收紧,秦翊风侧身站着,月光下的两人就像私会的情人:“我能……抱抱你吗?”
弄月困惑的望他,秦翊风解释道:“你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他想抱抱她,记住她的味道,她的样子。
别过眼西风惆怅断肠道是苏州几时模样。他想回忆的时候脑中有她的音容笑貌。
弄月会意的朝他点点头,拥入他的怀中,一双手慢慢攀上他的背,温柔缱绻。月光拉长两人暧昧的身影……也拉长了不远处一抹清瘦欣长的人影,他斜斜的靠在门上,好似地头玩世不恭的无赖,可那双凝结了寒冰的眼又像九天上庄严凝重的上神,那双传神水灵的凤目,若雪的肌肤,淡薄的双唇……俊美的好似一尊雕刻得鬼斧神工的雕像——是秦翊影。
他仿佛看了很久很久,却没有惊动任何人,却在两人相拥的那一刻转身离去。
默然的背影透射出他的心,之所以没有惊动别人,是因为他的心里也是想放走兄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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蹑手蹑脚的走回屋,又轻轻的阖上门扉,弄月抚着胸口长长的松了口气,满欢心喜如释重负的却在转身的那一刻惊得心差点停止跳动,残烛不知何时换成了新烛,桌前,是秦翊影独自一人喝着酒,见弄月回来,头也不抬的问了声:“去哪了?
“我我我……肚子疼。”她搅着衣角,有些慌张的走到他身边:“秦大哥,你回来啦,早点休息吧。”
秦翊影不说话,饮酒杯中余酒,一只手摸索着一旁的画卷,弄月这才发现桌上有一副画卷和一简小札,她好奇的侧首看秦翊影,又拿起那幅画:“这是什么?”说话间已经展开了画卷,只一眼,弄月惊叹不已:“母、母妃?秦大哥,你怎么会有我母妃的画像?”这副画像和父皇房中的不同,可她又说不出那里不同,明明是一模一样的脸啊!
“她不是你的母妃,她是我的母妃,叫姜瑶。”秦翊影站起身,立在画卷后,一双眼未曾看画卷,手却准确无误的指着画中美人的眼睛说:“你看清楚,她是不是你母妃?”
他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冰冷,弄月怔怔的朝他所指看去,右眼眼角有一颗为不可寻的泪痣,的确不是她的母妃,除了泪痣外,眼神也大不相同,她的母妃眼中是淡淡的忧愁,而画中的女子却是美目传神,韵味十足:“她……是你的娘亲,可为什么……”
“为什么像你的母妃?”秦翊影啪的一声按下画卷,捏起弄月的下颚逼近她说:“因为你那个好父皇,他霸占我母妃不成,便找了个长相相似的来做替身……而君挽晴,就是你的母妃进宫后接受不了你的父皇即便是宠爱她,心中想的也是我的母妃,她唆使你的父皇下旨,将我的母妃贬为军妓,你那个所谓是父皇口口声声说爱我的母妃,可是还是听从了君挽晴那个贱/人的话,把我的母妃贬为军妓……五岁的我是真真切切是看在眼里!我看在眼里!!我眼睁睁的看着母亲受不了折磨惨死却无能无力!!我无能为力!!”轰的一拳砸向了桌面,他眼中布满血丝,阴冷的令人害怕,弄月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怎么会?”
“怎么会?!怎么会?!!我也想知道怎么会,当年燕国被侵略,母妃带着我逃到这里,你那个人面兽心的父皇就这样害死了她,你自己好好看看这是什么东西!!”秦翊影抡起小札砸到弄月的身上。
弄月只觉心中猛地一蹙,他失控的神情,愤恨的脸都让她恐慌不已,瑟瑟的捡起下扎展开,她就是这样静静的看着……是她母妃君挽晴的自己,内容,时间,都在还没有她的那个年代里……她看着看着就落下了泪,心中酸疼不已,一个劲的摇着头:“不不,怎么会这样呢?我娘亲怎么会这样?不会的,秦大哥你是不是搞错了?!”她不信啊,那样美好的女子怎么会写出这样狠毒残忍的小札呢?可是字迹分明就是她母妃的,她要怎么解释呢?
终于明白秦翊影为什么对她的态度像变了一个人,原来这都是她欠他的。
好像被人当头敲了一棒,脑中一片空白,嗡嗡作响,她只是一个劲的流着泪,一个劲的摇着头,步步后退,直到身后已没有了退路,这才蹲坐在地上抱头痛哭了起来:“不会的不会的……”
“不会不会,你只知道维护你的父母说不会!!我的眼睛会骗我吗?!我亲眼看见我的娘亲沦为军妓!!军妓啊!!”他激动的一脚踹飞了矮凳,矮凳撞到墙上,咔嚓一声,碎成了两半,木屑溅出老远。
弄月惶惶的抬起头,看着他的痛不欲生,吓得不敢哭出声,她咬着手遏止了自己的哭声,瑟瑟的问:“秦……秦大哥……什么,什么叫军妓?!”她不懂这个词的意思,却猜得到这不是一个好东西。果然,秦翊影满脸愤怒的瞪着她,大步上前拎起弄月,狠狠的捏住她的下颚逼她直视自己:“你不知道什么叫军妓?!”满身酒气的袭向弄月,他残忍的笑:“那么我今天就告诉你……什么叫军妓!”说着一把将弄月甩到了床上,毫不怜惜的压在了她的身上,他的手拎着弄月的衣襟,一个用力,将她的衣裙撕得粉碎。
身上骤凉,心中是前所未有的恐惧,她以手遮胸,红着眼看他面色铁青:“你……要干什么?”
“要干什么?”他突然冷冷的长笑,鄙夷的看着她:“你一个二手货,我不嫌弃你已经是莫大的抬举了,你还要给我摆出这副委屈的模样,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说罢俯身在弄月的身上啃吻下去,毫无昔日的温柔怜惜,他或啃或咬,粗暴不已,从胸前还未发育成熟的双峰间到颈项,再侵袭她的小嘴,那双曾经温柔不已的双手此刻毫无温柔可言的在她的冰肌上探索着,侵占她的每一寸私密空间。
她怕极了,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也从来没有这种事的经历,她无力的手捶打着他有力的胸膛,嘴中艰难的发出沙哑的哀求:“秦大哥……不要……”
他停下了动作,在她耳侧喘息不已:“你是一个妻子,你要尽你改尽的责任……况且你已经是我哥哥的女人了,我不嫌弃你已经是莫大的恩赐了,怎么,能上秦翊风的床,就不能上我的床?!”
一段话说得她痛心不已,他原来还是嫌弃她,那些话刺到了她的心底,将原本就千疮百孔的心刺出了一个窟窿,不是疼的不能呼吸,是根本没有呼吸的余地……她不在说话,不再反抗,静静的躺在床上,躺在他的身下任他侵占着自己,一双空洞的眼挤不出半滴泪。
身体上火辣辣的疼,她就咬着牙不让自己叫出声。
秦翊影好似一头发疯发怒的野兽,将她啃的体无完肤,隐忍多年的悲愤在这一刻一触即发,低吼一声,他的手摊入弄月的□,在她的瑟瑟发抖下,用力扳开那双纤细的**,然后挺身长驱直入,在她娇小的身体里宣泄多年的恨与痛。
“秦……疼……”她猛地抓住他的肩头,一阵刺骨的疼蔓延到全身,她终是忍不住的发出了低吟:“秦大哥……我疼……”她低声的企求,妄图唤回他的怜爱,可秦翊影却丝毫不减粗暴,她的身体虽没有完全成熟,却已是一条诱人的曲线,此时的他有恨也有欲,他溢满酒气的汗水与她的香汗交织,他停不下来了,只能让身体的渴望控制着自己的头脑一次次狂野的进入她,侵犯她。她的低吟将他的心弦绷到最紧,将他的体内的热流在她身体里冲到了云端上头!
终于,他缓缓的从她的身体里抽离,套好亵衣端坐在窗头低喘着气。
而弄月却害怕的扯过薄被遮盖住自己的身体,恐慌的蜷缩到床脚呜咽出声,她害怕这样秦大哥,她知道自己已经彻彻底底是他的人了,可是怎么都高兴不起来,心中像有千斤大石压在上面,堵得慌。
她低低的抽泣声拉回了秦翊影的思绪,他回头望了她一眼,却是这一眼让他冷漠的脸上出现了错愕的神情。
薄被被弄月抽离,淡粉色的床单上有一抹格外显眼的落红,她还是处子,七哥没有碰过她!
他望着蜷缩在床脚的人,沙哑的开口道:“你……”
‘砰——’
门猛的被踹开了,来人手执长剑,直逼近秦翊影。
“三哥?”弄月泪痕满面的看着来人满目怒火,是她的三哥,靖王玄浩。
秦翊影闻声扫了弄月一眼,随后看向来人:“原来是……我是否该称你一声小舅子?”为了让秦翊风能平安的逃走,守卫都叫他散了去,所以他并不奇怪玄浩是怎么闯进来的。
靖王看着床单,看着妹妹□的胳膊,看着秦翊影衣衫不整的露出胸膛,眼中怒火骤起:“你这个畜生!她才十五岁!你就算要女人也不要去侵犯她,她还是个孩子!!我真不懂父皇怎么让十三嫁给你这种禽兽!!”妹妹出城,他没有来得及看她最后一眼,这边快马加鞭的赶来了,却很不幸的看到了这一幕:“我要杀了你!!”
玄浩愤愤的吼道,秦翊影却不屑道:“你?打得过我吗?”
剑锋一偏,玄浩看着他那张鄙夷的脸,怒不可遏,利剑眼见着就要刺入他,而秦翊影刚欲出手,却猛地停下了动作。
出鞘的剑一法不可收拾,这一刺他是必然躲不过了,秦翊影出奇的没有反抗,他知道自己躲不过了,他缓缓闭上眼睛,等待属于自己的死法。
可,半响了却不觉得疼痛,重新睁开眼,却见有一个人挡在了他的面前,薄被滑落,她发丝凌乱,裸/露的在他的面前,用一双手握住了锋利的坚韧,顿时血流如注,她看着哥哥无可置信的脸哀声企求道:“三哥,我求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