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干嘛呢?把眼睛瞪这么大?
睡吧!说不碰你就不碰。
拿着刀架到我头上逼我,你明儿还是清清白白女儿身。
但是想让我到别处去睡,不可能。”
简无双没好气的说。
她怔住,他刚才说的那个词是“清清白白”。
可是,早在五年前,她就已经被人谣传不是清清白白的了。
而且因此,她遭人耻笑。
简无双似乎看穿了她在想什么,但是他只是淡淡的笑笑,并不多说话。
他明白,五年前的事情是她迫不得已。
那时她只是个弱质女流,这些事情,怪不得她。
她曾经因此被人唾弃。
而今后,他要为她撑起一片天。
“简无双!”
她叫他,心头有很多疑惑,却不知从何处说。
眼前的这个男子每每让她倍感亲切。
“什么事?”
“哦,没什么!”
“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如此是不是?”
呀,这人,真会摸人心事。
她确实很好奇,婚前她清楚的记得简无双说不会碰她,清楚的记得他说他是绝对不会爱上她的。
“这事,以后告诉你。睡觉!
我一连几天没好好睡过了,现在非常非常的想睡。”
连连打了几个哈欠后,他闭了眼。
其实心中却很清醒,他知道她心里有事。
他很想问,可是却又不敢问。
他怕听到他不愿意听到的答案。
他从来就不是一个只会逃避的男人。
这件事情,他会问,而且会用心的去争取她。
可是现在,他只想珍惜这份宁静。
安静的在她身边,嗅着她的体香,过了今夜再说。
凤惊澜怔怔的看着这个男子,觉得他今晚似乎格外不同。
她缩在那里老半天,直到身子冰凉了。
才小心翼翼的缩到回被子,却怎么也不敢和这个男人靠的太近。
“别躲了,要是我存心想怎么着,床就这么大,你能躲哪里去。过来,睡吧!”
手一伸,就将她揽进了他那阔阔的胸膛里。
她窘红了脸,闻到了一股子属于成年男子的异样气息。
薰的她心直跳,同时,她也听到了来自他胸膛里那沉稳而微促的心跳声。
简无双扬唇一笑。
随手一道掌风,将小灯扑灭。
不想让她看到自己脸上微然而窘的神色。
闭眼前,一阵阵女子的幽香沁入鼻息,软香抱怀,味道其实满真不错。
只是,他总觉得自己的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还有,他不得不沉着嗓子说一句“不要乱动了好么”。
唉,她的身子好香好软,会让他想入非非……
凤惊澜是被窗外叽叽喳喳的声音吵醒的。
睁开眼,一缕纯纯的阳光正打在脸上。
大漠初生的太阳,最是清纯,温暖。
窗户开着一道细缝,有微风夹杂着大漠特有的气味徐徐传进来,沁人心脾。
凤惊澜伸了个长长的懒腰,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这才回想起了昨夜的一切。
枕边人已经不知何时离开,但是似乎依稀还能闻到他的气息。
门,被温柔的推开。
映入眼帘的是一脸春风得意的简无双。
手里端着一碗粥,看见凤惊澜已经睁开了眼睛。
便走过来轻柔的说:
“我想你也该醒了,来,吃点东西。”
“外面在干吗,好吵……”
凤惊澜打了一个哈欠,问道。
“哦,没什么,下人们在收拾东西。
不是说了今天要去出发么,他们再准备行装呢。”
简无双解释道。
看着眼前这个睡意朦胧的小女人,他这个在战场上一夫当关的
不败神话突然有了居家男人的闲适感。
而且,这种感觉似乎不错。
简无双把手中的碗放在桌子上。
然后伸过强有力的双臂趁凤惊澜不注意又把她紧紧的圈在怀里。
脸上荡漾着满足的笑容。
“你想干嘛?”
凤惊澜不悦的想推开这个男人,一大早上就来烦她。
“让我抱抱。”
简无双不顾凤惊澜嫌他的眼神。
而是把她牢牢的抱在怀里,偶尔还趁机在她唇上,额头,脸上,偷偷烙下吻痕。
简无双觉得这样似乎很有意思。
看着怀中的女人像个孩子般想挣扎却又无奈的不能动弹,他玩性大起。
“喂,你到底让不让我吃东西了。”
凤惊澜抗议道,她清楚要是再这么下去自己的清白可就很危险了。
听到这话,简无双才不情愿的放开怀中的女人。
扶她做起,然后端过碗坐在床头。
悉心的舀起一勺米粥,在唇边轻轻的吹起。
然后才送到凤惊澜唇边,同时又说道:
“听话,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要么给我抱,要么就乖乖让我喂你。不许瞪眼睛。”
说的很是霸道,可是却让她心里有种暖暖的感觉。
凤惊澜再次走出来的时候已经换上了一袭素衣。
简无双在门外的院子里等她,负手而立。
看到凤惊澜走了出来,眼前不禁为之一亮。
一袭淡黄碎花长裙,裙摆正在微风中轻轻扬起。
头发只是被随意的挽起,一根简单的玉簪把头发固定住。
高高的发髻上插了一个玲珑的步摇。
而脸上没有过分的浓妆艳抹。
柳眉,朱唇,明亮的眸子里还荡漾一弯浅笑。
白皙的面庞上两个酒窝清晰可见。
简无双看的有些出神。
心中不禁暗叹,一个女人不管打扮,只要是本身有独特的气质。
不管是华丽,抑或是简约,都有其自身的韵味。
当下走上前去,伸出一手揽上凤惊澜的腰。
因长年拿握兵器而粗糙的大掌贴上凤惊澜柔软的腰际,顿时有种心神荡漾的感觉。
“其他人也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我们去前院等等便可以出发了。”
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线响起。
墨齐洲,据沙漠山庄有百里之遥。
是这个沙漠山庄方圆百里唯一的一处绿洲。
只见此处不同于先前他们所经之处,全是一望无际的黄沙而没有一点绿意。
196
此地,方圆五十里之内,竟然郁郁葱葱全是一片生机盎然的绿色。
而且眼前很明显有一弯清泉。
只是这弯清泉曲折流转,折折叠叠的在林中环绕稞。
“这泉称为墨齐泉,是沙漠中的神泉遨。
虽然曲曲折折,但是一直汨汨不断,而这林亦为墨齐林。
此林看似单薄,却是天然形成的一个迷踪林。”
萧何上前来向大伙儿解释道:
“所以皇陵设在此处,就是进出都不很方便。”
凤惊澜细看之下,这墨齐林乍看紊乱。
但实则确实无形中确实一到天然的屏障。
“好了,大家跟着我,小心的前行,切记不要乱跑,在这迷踪林中很容易迷路。”
萧何说着先策马挺进。
“我明明记得当初你带我来这里的时候,不是一片石林吗?”
凤惊澜好奇的看向简无双。
简无双还没哟开口说话,萧何就反应了过来。
他目光复杂的看了简无双一眼。
开口解释道:
“那是幻象,这个千太子应该比较清楚。”
凤惊澜扭头看向千纵离,发现他朝自己点点头。
一路前行,这路上似乎安静的有些诡异了。
气氛越来越不对劲。
当他们走到一个岔路口的时候,停了下来。
“这有三条路,我们要怎么走?”
大伙儿面面相觑,直到简无双安排了下来。
千纵离两兄妹加上凤惊尘一组;
萧何坚持要一个人一组。
而凤惊澜自然而然的就跟简无双和大波一组了。
虽然凤惊澜不愿意,但是她的抗议还是直接被简无双给无视了。
三组人马同时出发,用滴血阁的暗哨联系。
这个皇陵从外面看面积不大。
但是越往里面走,空气越发的稀薄。
最后,这路口一直深入地底下。
当天色完全暗下来之后,简无双找了一个洞穴暂时休整。
他们走了许久,可是却像是进了迷宫。
是夜,凤惊澜实在是抵抗不住困意。
用简无双用干草打造的简陋床铺,就睡下了。
而简无双则是在一边打坐运气。
约莫一两个时辰过去之后。
似乎有一道黑影一闪而过。
简无双回头看了一眼,俊眉微微一蹙。
然后他走到了凤惊澜的身边。
大掌轻轻拂过她的面门。
只见凤惊澜脑袋彻底的垂在一边。
这个时候,外面的哨声又响了起来。
简无双看了凤惊澜一眼,见她呼吸平稳,显然是睡熟了。
他这才放心的走了出去。
而另一边,简无双才刚刚走出去,身后的凤惊澜却是不经意的动了动。
那浓密的长睫毛抖了抖。
最后,缓缓的睁开了眸子……
彼时,简无双已经走到了门口。
这个时候,出现在他面前的不是别人。
竟然是萧何!
“你为什么把她带过来!”
简无双冷声质问。
萧何嘴角划过一抹苦涩的笑容:
“我不得已。”
听到萧何的话,简无双很显然已经生气了。
“你的不得已就是待她来送死?”
tang
说完这句话之后,他冷冷的道:
“难道你忘记了你当初是如何受人所托的吗?”
萧何突然就有些激动了:
“我没忘,但是事已至此,我无能为力。
当初你不也是用夜族这个名头的吗?
只是,你后来改变了心意。
没有将她带过来罢了!”
“呵!”
两人的身后突然传来了一声冷笑。
这声凉薄而又有几分熟悉的声线落在简无双和萧何的耳里——
让两个男人同时一愣。
“既然如此,现在我已经到这里来了。
需要我替你们做什么,不妨直说!”
简无双和萧何瞬间转过身去。
只见凤惊澜微微颔首。
滑落下来的发丝遮住了她小半边的脸颊。
这让简无双和萧何两个人看不清楚她的表情。
但是却能够听出来刚才她说话时候,语气微颤。
因为带着面具,简无双的脸看不见。
但是萧何此刻脸上已然是一片煞白。
“澜儿!”
萧何焦急的上前,打算解释一番。
可他才刚刚迈开步子,就发现凤惊澜缓缓的抬起了手。
她依旧垂着脸颊,但是掌心已然是凝上了一团内力。
而那一团内力不是冲着他们。
而是冲着自己的心口:
“说。”
冷冷的,不带丝毫感情的语调让简无双心头一惊。
她用自己的性命在威胁他们说出实情。
简无双轻叹一声:
“你是不是已经全部都想起来了?”
凤惊澜片刻的怔忡之后,还是扯了扯嘴角。
“没错,你就是奉天门主手下的老大对不对?”
当初她差点被门主羞辱,就是简无双救下了她。
不知道是不是简无双动了什么手脚。
凤惊澜在之前一直都想不起简无双和奉天门的关系。
原本她还不太确定。
但是如今亲耳听到萧何与他的对话,她终于可以将一切都确定了。
简无双,接近自己,从头到尾都是有所图了。
这一切都是自己太愚蠢了。
才会被最信任的两个人所欺骗。
强忍着欲夺眶而出的泪水,凤惊澜紧紧咬着苍白的唇。
直到口腔里面满是血的腥甜味儿。
萧何与简无双对视了一眼,最终还是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出来。
夜族的确是一个已经失落的文明部落。
也许,他们还真真切切的存在于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
而凤惊澜也极有可能是夜族的后裔。
但是,这一切都只能在找到夜族后裔之后才能够确定。
而她体内那一股古老神秘的力量,极有可能是因为夜族宝物梵天珠带来的。
所谓凤惊澜盗取梵天珠这件事。
原本就是被奉天门的教主本末倒置了。
他强行将从出生就藏在凤惊澜体内的梵天珠取出。
导致凤惊澜痴痴傻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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