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退。 萧默然看到她一脸害怕的表情,好像兜头淋了一盆冷水,浇熄了他所有的欲望。明明一夜无事,偏偏已经到早晨了,他却突然又有了渴望。刚才看着上弦在自己怀里羞红了脸的表情,他就已经要控制不住了,后来她还不知死活的瞪了一眼,害他当场失控,想马上就……
如今看着她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冷,而渐渐失去血色的脸,他再也没有兴致要对她……
“回来吧,把被子盖好,很冷的。我不会怎么样了。”
说完轻轻地坐起来,把她抱了回来。
唉,才一会儿工夫,怎么身子又这么凉了。萧默然搂着她躺好,拉过被子来,密密实实的盖好。然后紧紧将她锁在怀里,双腿夹住她的两只小脚,一只手握住她的双手,紧紧贴在自己的胸口,轻轻摩擦,为她取暖。
好一会儿,她的双手双脚才慢慢回暖。
已经到该起床练功的时间了,可是怀里的小东西却又睡着了。算了,今天就饶了她吧,毕竟是新婚,连早朝都被祖制明文规定,要暂停三天,练功的事,三天以后再说吧。
是不是该再教她一套运气取暖的心法呢?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马上被他否决了。有他夜夜为她取暖,还要什么内功心法?况且,她以后日理万机,以前学的都不见得还能坚持练,再教新的,除了添乱,又有多大的用处呢?
他没有发现自己已经很理所当然的决定,以后要夜夜独占她,完全忽略了她以后还要纳妃的可能性。
当上弦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她发现自己还是缩在萧默然的怀里。
糟了,已经过了练功的时间了。
她连忙想要挣开萧默然的怀抱,起身去穿衣服。
萧默然双臂一紧,将她困在怀里,
“这三天新婚,不练功了。”
她听见这句话,马上停止了挣扎。
“乖乖躺好,我去给你拿衣服。”
上弦真的就不再动了,乖乖躺好,等萧默然轻轻离开被窝,把被子给她盖严之后,走到寝殿门口,击掌让内侍将衣服捧进来。
内侍只到门口,就被萧默然挡住了,他们只好将衣服交给萧默然,然后退出寝殿,并带上了门。
就在这段时间里,上弦已经完全清醒了。
刚才,怎么忘了,萧默然已经不是默然哥哥,也不是摄政王了,他已经没有资格命令她了,现在即使天天不练功,也不会饿肚子了。
虽然,他很温柔的为她取暖,但是,不知道那又是他的什么诡计,默然哥哥,默然哥哥已经死了,再也不会回来了,他要伤害晨曦,就是敌人。他很狡猾的,不能被他骗了。
这个人是她的皇夫,皇夫,说得难听点就是她的宠物,不是会保护她的默然哥哥,也不是会用黄金锏打她的摄政王。把他留在身边只是为了就近监视,同时也出出他的丑,报他多年来羞辱她的仇。上弦,你一定要清醒,不要又落入他的陷阱。
一想到昨天夜里的情景,上弦决定今天自己穿衣服,免得又被萧默然……
她也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心里,下意识的排斥让萧默然给她穿衣服的想法。
当萧默然把衣服拿到床前的时候,上弦一骨碌翻身起来了。
“殿下,今天朕自己更衣,就不劳烦殿下了。”
说完,也不看萧默然的表情,就自顾自的穿起衣服来。
很快就穿好衣服了,回头看萧默然,也已经穿戴好了。
赶紧奔到梳妆台前,翻出一枚银质的发簪,就着还没烧完的烛火,烤了烤,就往自己手腕上一划,看着血流了出来,又从枕头下抽出准备好的白绢,按在伤口上,等血止了,再将带血的白绢摊在床上。
回过头来,再看萧默然仍然水波不兴的脸,心情不禁大好。
哈,等待会儿内侍进来收拾的时候,看到这块白绢,再把这件事传扬出去,萧默然这个宠物,就当定了。
竟王殿下,你以为你没教我的,我就什么都不懂吗,至少我还懂怎么样让你变成全天下的笑柄。
只是,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她做这件事的时候,不敢看萧默然的眼睛。
萧默然表面上虽然无动于衷,心里却已经勃然大怒。
究竟是哪个狗奴才,教她这种下流招数。难道不知道,她曾经失血过多,再也受不了这种折腾了吗?
一定要把这个人查出来。
上弦衣服虽然穿好了,可是头发还未梳,此时她左臂有伤,就不太方便了。
当她坐在梳妆柜台前,很笨拙的梳理时,萧默然轻轻地走到她身后,拿过她手上的梳子,为她梳理起来。
她的头发很美,他一直都知道,但是这还是他第一次亲手抚摸,这么柔软光滑,让他又忍不住心猿意马起来。
默念内功口诀,收束自己散乱的心神,他三下两下梳好了她的发髻,再为她戴好冠冕。
以前也不是没有这么接近过,难道是因为已经作了她的皇夫,名分已定,再也不想克制自己的欲望,才会再三的想要占有她吗?
他已经不是她的哥哥,不是她的先生,而是她的丈夫了。
她还不明白,自己犯下的究竟是什么错误,给了他的是什么机会。
可是,时机未到呀。小不忍则乱大谋。等时机成熟……
这就是她的命,他不是没有给她机会选择的,当她决定不杀他,而让他成为皇夫的时候,她的命运就已经注定了。
弦儿,这都是你的命,是你自己选的,可不要怪我。
后宫之绝色倾城 正文 朝堂
章节字数:4595 更新时间:07…04…19 14:35
很快就要到正月了,上弦快要正式亲政了。
虽然这一两个月,上弦实际上也开始处理政务,批阅奏折,但今天,大婚以后的第四天,她才第一次坐在朝堂之上。早朝上,祖制所限,她是不能发言的,只能由辅政的大臣讨论。
除了摄政王萧默然之外,先皇病重之时还指定了四位辅政大臣,礼部尚书陈之航,吏部尚书李秉章,凤藻阁大学士林怀安和当年的兵部尚书魏浩然。
萧默然专权之初,兵部尚书魏浩然仗着手握调兵之权,最是和他针锋相对。
结果落了个通敌叛国的罪名。满门抄斩,九族之内,男子刺配边疆,女子为奴,从此以后,朝堂之上,只知有摄政王萧默然,不知有女皇月上弦。
通敌叛国啊,那魏浩然最重名誉,虽然骄横跋扈,以权谋私也是有的,但他祖上曾是开国功臣,家中代代皆有名将为国捐躯,一直自诩一门忠烈,处处倚老卖老。虽然他自己没有将才,先帝又怜他已是魏家唯一的骨血,让他做兵部尚书,掌管兵马调动,也是表示决不用他出征的决心。(在月尚,兵部的文官们,是绝对不准得到军队的指挥权的,这也是祖制,为了怕掌握军队的人谋反。)仗着先帝宠爱,他虽不见得多干净,但以他珍惜羽毛的程度来看,若说他营私舞弊,中饱私囊,还有人信。说他通敌叛国,当真是不可思议。
可是,摄政王说是,有谁敢说不是?敢说的,也全都永远不能再说了。
当时,先帝还没走呢。
连一门忠烈的魏家都倒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有了魏浩然的前车之鉴,先帝一走,本来就比较低调的陈之航和李秉章,干脆不约而同的称病不朝了。
这两人,一“病”就病了五六年,直到上弦带着王师攻破赤宫,将萧默然软禁起来,才“康复”还朝。
至于大学士林怀安,萧默然没有封太子太傅之前,他一直是上弦和晨曦的先生,所以萧默然当公主伴读的时候,也曾经由他指点过功课,要叫他一声先生。如果由他主持大局,萧默然也不会如此肆无忌惮,偏偏他一直在凤藻阁修史,即使先帝还在的时候,也很少参与朝政,先帝去了以后,就更是连朝都懒得上,一心一意的呆在凤藻阁修他的史去了。
所以,在上弦还没有亲政的这一两个月里,朝政大事一直是陈之航和李秉章两个人商量着办的。今天,上弦在朝堂上听他二人争吵,渐渐也听出门道。
现在是秋末冬初,最紧要的无非是两件事,一件,自然是上弦的亲政之礼。另一件,则是要趁着秋冬农闲之际,修堤筑坝,以防备来年水旱之灾。
依上弦的意思,亲政的典礼,应该尽力节省。本来嘛,刚打完和成国这一仗,国库不充裕。至于兴修水利,当然不能省,农业乃国之根本,别的都能省,只有这个,怎么能省呢?
而陈之航和李秉章的争论主要集中在,典礼用度和如何指派官员前去修堤这两点上。
陈之航,坚持典礼应该大大的操办一番,而李秉章则坚持能省则省。
至于修堤筑坝,李秉章坚持要从工部调派官员到地方去主持修建,陈之航则坚持要各地自行主持修建,工部只需派出官员到各地监察即可。
两人各执一辞,争得面红耳赤。
用脚趾头也想得到,陈之航非要大办典礼,无非是为了多捞油水,办典礼的钱,该怎么花,当然是礼部说了算。至于李秉章要往外派官员,自然是因为,只有这样他吏部才能借着调派官员的机会捞到好处。如果只是工部派人四处去监察,不归他吏部管,自然就捞不到油水。
这两个人在朝堂之上,公然这样争吵着要如何分赃的事情,把她这个皇上当成死人一样,完全不放在眼里。也罢,等亲政之后,再和他们算帐。
上弦听他们争吵,无趣至极,于是开始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群臣的表情。
内阁的群辅们,本来都是萧默然的人,如今萧默然失势,却不见有谁惶恐,一个个都气定神闲,居然每一个都隐隐有萧默然那种从容不迫的风范。
当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哪。上弦惊诧之余,不觉莞尔。本来她就没有要亲政之后剪除所有萧默然党羽的想法,如今更是下定决心,要收服这些人来为自己所用。 工部侍郎林静言,早就听说是有名的才女,不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对五行数术,消息机关颇有造诣。今天争论的焦点就是她工部的事,只见她一脸兴致勃勃地看着堂上两只斗嘴的公鸡,边听边微笑,一付看好戏的表情。并不是多么出色的美人,大约是因为经常在户外工作,肤色比较黑,但一双眼睛却活泼有神,让她整个人都有了光彩。而且,整个朝堂上,就数她的表情最生动,最吸引人。所以上弦才会第一眼就看到站得其实离她挺远的林静言。
上弦这样关注林静言,她也有了感应,看了上弦一眼,然后自自然然的一笑。上弦突然有一种感觉,这个人,以后也许可以成为她的得力助手。
户部尚书胡子长,啊,原来竟是这样一位美男子。可是,他为什么没有留胡子呢?
上弦对胡子长已经久仰其名了。不是因为他的怪名字,而是,五年前,他被摄政王萧默然亲点为探花的时候,萧默然对她说的话。
上弦还记得那一天,萧默然下朝回来,一年多以来让她看不出任何表情的脸上,居然有笑意。他很高兴地对她说,“弦儿,今科探花胡子长,你一定要记住他。”
自从黎皇去了以后,萧默然就不再叫上弦为弦儿了,也不许她叫他默然哥哥。总是称她为陛下,又要她唤他为殿下。所以,那一次,是萧默然最后一次唤她为弦儿,上弦记得清清楚楚,还连带把胡子长的名字也记下来了。
因为这个人,默然哥哥曾经回来过一次呢。
有了这个认识,上弦仔细地打量起胡子长来。当然她很有技巧,不会让胡子长发现。
真是一个美男子,让人忍不住要多看几眼。如果说萧默然是一柄收在鞘里的名剑,那么胡子长就是没有配鞘的宝刀。萧默然沉静内敛,如同晓月清风,不知不觉已经夺走你的神志,让你忍不住觉得,就是死在他手里,也不枉这人间的一场相遇。而胡子长,光芒四射,让人不敢逼视,你会自惭形秽,不敢有什么想法,就远远的躲开了。
和萧默然比起来,这个人,是安全的。
上弦在心中有了这样的结论。
那两个人还在争吵,吵来吵去都是钱,哈,国库的银子不够,可是要户部加税来补的。怎么这个胡大人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呢。
还在眼观鼻,鼻观心。美男子的反应就是不一样。
算了,不管他了。
接下来是御史,御史夏依依,依依,真的是她。她不是已经被萧默然赶出赤宫了吗。怎么会当起御史来了?
上弦一直以为是同名同姓的另一个人,所以如今乍见故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