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红 作者:玉胡芦(晋江半年排行榜推荐高积分vip2014-06-23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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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桃红 作者:玉胡芦(晋江半年排行榜推荐高积分vip2014-06-23完结)- 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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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鸾枝懒懒的闭起眼睛。

    三月的醉春楼上樱花灿烂,梅喜瞅着小桃红又羞又艳羡的眼神说,女人做得越多,那儿才能长得越好看,你还没长开,难怪凤萧哥不爱看你。那时候的小桃红,望一眼比梅喜干瘪的身子,再望一眼楼下黑衣少年的疏离,心中都是沮丧,怪自己为什么不长开。

    可是此刻把双腿盘坐,看到那里绽放的美丽,怎么却忽然的厌弃起来……‘咕咚’一声,皂膏落进了水里。

    那雾气弥漫的水面氤氲开一抹红,隐隐的便浮出来一张女人美丽的脸。凉凉的眼神,倔强的唇,怎么那么熟悉,却又那么陌生?以为是自己,便用手摸了摸下巴,那脸却阴阴的笑起来,嘴角噙着讽弄,好像藏着很多的恨和不甘。

    是小桃红!鸾枝忽然记起来,是那个洗衣丫头来找自己讨债来了……都怪自己骗了她,每一回都骗她说没事没事、一定不会爱上他,下一回却还是痴缠于沈砚青的宠溺,贪饮他给的情…爱…暖…欲,迷恋他的清隽不羁,反把那最初的愿望一点一点儿遗落。

    “水性杨花!把你的身子还给我,你不配凤萧为你舍命!”女人的脑袋忽然龇牙逼近,红的唇,白的脸,空洞洞的,鬼气森森。

    啊,不要过来!鸾枝一把抓起棉巾砸了过去:“你不要找我……这个老宅子,不从就活不下去……我也是无奈……你没有试过那种滋味的你不知道,我根本就挡不住他!…”

    牙关咯咯打着颤,新与旧、爱与恨,两情纠缠难舍,来来回回间折磨,一不小心便入了魔障。苦涩对她解释,却没有用,那鬼脸反而越发的清晰逼近——

    把身子还给我,我不要他的种子!我不要在这个宅子里困死!她说。噩咒一般反复叮咛着,把执念催入你的三魂七魄。

    意识涣散间鸾枝两只手便摁去了肚子,用力抓了一抓,有点痛,…舍不得,连忙抽回来。恍惚抬头,却又看到那屏风后多出来一道灰蒙的暗影,瘦瘦高高的,五官模糊,看不清脸……鬼都是没有脸的!她心中一狠,硬僵僵地把肚子搓捻了下去……

    “你在做什么?!”忽然一声冷肃的嗓音,那阴影里的男人一个快步冲了过来。

    鸾枝双手才轧至少腹,手腕便已被高高地拽出水面:“狠妇,非要一次次这样伤我你才满意?”

    沈砚青的目光在雾气中看上去异常的狠冽,那瘦削的清隽面庞上,薄唇噙一抹冷酷,将鸾枝恨恨地桎梏在胸膛。

    潋滟水波将可怖的红唇白脸荡漾开来,女人阴森森笑着消失不见。

    鸾枝蓦地慌乱起来,想起这个屋里死去的两个女人:“砚青啊,你怎么才回来?…我刚才看到鬼了!…她来找我讨债,她要我把身子还给她!…”

    熟悉的淡淡药草香沁入鼻翼,把沈砚青抱住了就再舍不得松开。没有他,她一天也不想呆在这个死人的宅子里。老一辈都说阴气太重的房子不能怀孕,那找不到地方投胎的恶鬼但知你有了子嗣,便会想法设法托身到你肚子里,然后生下来把你折磨……这个孩子她不要了,不能要!

    少见女人这样的语无伦次与惊惶迷离……原来是着了鬼魅,不是她存心扼杀。沈砚青才硬着的心便又软了下来,抓过薄毯将鸾枝颤栗的娇…躯一覆,紧紧裹在了怀里:“傻瓜…我都在,只要你不赶我走!”

    “少奶奶,出了什么事儿?”春画听见尖叫跑进来,才推开门,却看到少爷把少奶奶湿答答的裹在怀里,顿时红透了脸颊:“爷?你…你怎么回来了。”

    “嗯。”沈砚青沉着嗓音,皱眉吩咐道:“少奶奶近日心神不安,日后她洗澡便由你伺候着,不要让她一个人瞎想。”

    怀中的女人越搂越紧,虫儿一般蠕在怀里发抖,他虽恨她残忍,终究还是断不了爱,便一边轻抚着,一边把她往床边抱去。

    半掩的薄毯下乍泄出若隐若现的春光,春画哪里还敢多看,嘴上“嗯嗯”应着,赶紧关了门出去。

    馨香的软褥上,鸾枝却还是不肯松开沈砚青的脖子,只是揽着他,失魂落魄地把鬼魅重复。才沐浴过的身子把他宽宽的胸膛打湿成一片,她却不允他擦,他一松开手她就更紧的缠上来。

    她入魇尚未回还,然而如今的身子却不比从前,这样湿答答的挂着,一着凉,就伤了两个。沈砚青被缠得没了办法,只得覆下薄唇耐心的轻抚:“听话,松开……我不走,我就给你擦擦。”

    “不要擦。擦不干净了。”鸾枝却闭着眼睛不肯。

    一下午被两个泼辣小白脸刁难蛮缠,本就为生意愁烦,沈砚青顿地受伤了。心一狠,蓦地把鸾枝发髻扣住,狠狠地对准她的唇深…啄了下去。

    “吱……唔……”

    那吻热烈,唇…瓣…汲…缠间都是诡秘的吱…咕…声响。起初一个挣扎要躲,另一个便越发的霸道进攻,渐渐的却双双软了下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便抱成了一处,只是那么深…吸…浅…啄着,在唇齿间把爱恨痴尝。

    其实还是贪爱,他一来,她就心安。

    男子硬朗的线条抵着下颌,微痛,鸾枝的意念终于回还,懒懒地松开沈砚青的脖颈,气喘吁吁道:“不是有生意应酬嚒,干吗又跑回来?”

    那语气凉薄沉静,晓得她终于好了,沈砚青缱绻地把唇移开:“推了,我不放心你。”取过一面棉巾,一点点替鸾枝擦拭着身体。

    一弯凹凸有致的雪…白曲线,蛇儿一般,娇满满的,不比初嫁时的盈盈纤瘦,却更有一番鲜美味道。那高…耸的两座雪…峰上,粉…晕儿比从前阔了,殷红殷红的……女人一旦怀孕,那里便先且胀…大起来。她们羞窘不敢看,却不知男人心中的原是欢喜。

    沈砚青大掌覆上鸾枝的丰…盈,不轻不重的揉…捏起来:“你刚才做的那件事……足够让我想杀了你。”

    嗓音喑哑,意味深长。

    “说什么呐?”鸾枝不由多看了沈砚青一眼。他却又将眼中光影敛下,也不知到底发现没发现她的秘密,便一把将他的手拍开:“不让你弄。整日就知道哄我吃东西,最近都胖了…好难看。”

    背过身,自己擦。怕被他看出来身体的异样。

    沈砚青也不恼,兀自脱下一袭湿却的衣裳上了床。女人的身体在被褥下滚…烫,他把她抱在怀里,心中就只剩下了柔情:“你胖了,我更喜欢。”

    薄唇俯下去,贴着鸾枝的蝴蝶骨,一路沿着她的腰际舔…吻下去。

    鸾枝怕他又要,连忙翻过身子推搡起来:“可恶,一回来就贪吃。回去睡你的书房。”

    沈砚青才不走,只把鸾枝下颌捏起来:“下午你去祖母那边,我便着人将那张破床拆了。日后除了你这里,我哪里还有旁的去处?”

    那凤眸上挑,嘴角噙一抹促狭,实在坏透了。气得鸾枝要打。

    他却就势把她的手放置肩头,吃上了她的乳…儿。这辈子唯一见过的一对美物,洞房之夜第一次褪下她嫣红的小兜,看到那两只颤…栗的圆…白,找不到理由的就爱上了,不吃便不肯容她睡着。这个狠心的女人,却动不动将他冷落,可知他夜半熄灯时到底有多想她?

    “唔……”那薄唇汲…咬间,鸾枝止不住的痛…痒起来,身旁的男子像个孩子一般,是那么的缠她……孩子?有了孩子,就更加纠缠不清了。

    那是她的底线。他碰了,她就不能原谅他。

    鸾枝抱住沈砚青,素净指甲儿从他的峻眉滑落,一路沿着他清隽的脸庞勾勒:“近日这么发懒,姨娘们差点怀疑我怀孕了呢,还好不是。你说,我要是真有了可怎么办?”

    吃吃的笑。又在做戏,真真假假。

    沈砚青目光微微一滞,少顷不动声色地笑了笑:“怀了就要了吧。我总不至于连个孩子都养他不起?……只怕是你不肯怀。”

    装得太冷静,反而显得假了……原来所有的人都已经看出来,只有自己后知后觉呢。

    鸾枝便笑的越发明媚。软…峰上被男人吃的湿…津津一片,晓得他一吃自己就不行了,手儿便往他下面探去,果然那只卧龙不知何时早已经硬…大了起来。

    哼,看你装?

    偏若无似无地套…弄起来:“笨蛋,药都吃着呢,怎么怀?…对了,今日那两个公子的事儿怎么样了?”

    “布倒是不错的,广绣在北面甚少,他日前景应该不错。只这二人出言刁蛮难缠,怕是其中有诈。我准备让人去查查,若当真是丰祥绸缎庄外派来的差使,便瞅个机会与他们谈谈。虽讨厌,终究生意上的利益总是第一。”沈砚青蹙着眉头,女人绵软的手儿在密林间上下起落,本就胀…痛的青龙顿然又弛扬了数分。然而他越忍痛忽略,她便越发的存心逗弄。却偏偏要她不得。

    可恶,沈砚青忍着欲念,将鸾枝的手腕钳住:“别动……今日累了,改日再给你。”亲了亲鸾枝的脸颊,把被子给她盖好,兀自隔开一掌的距离躺下。

    几天没有了,他竟然还能拒绝得了自己?…果然在装呢,情…欲终究不敌利益第一不是嚒?

    鸾枝一颗心顿然冷却下来,想了想,依旧不死心,问道:“听说戏院里来了个南边的班子,我想去看一看。你没有空,就让春画陪我去好了。”

    摇曳烛火下,沈砚青的侧脸看不清表情:“女人家家的,一个人去戏苑里不安全。你若是想去,我陪你去就是。”

    鸾枝咬了咬下唇,又道:“…你生意那么忙,不如我邀孟夫人一起去吧。她老家是南边的,正好也喜欢。”

    “那倒正好两家同去好了。早先他们夫妻本就帮过我们一回,这次就当请他们罢。”沈砚青吹熄了灯火,嘴上笑着,心中亦冷。才心疼她被鬼魅魇心,一转身,她却依然千方百计的要扼杀他们的骨肉。

    “哦,那我不去了。”鸾枝眼睛闭起来。

    默了默,又把被子一卷,整个儿卷去了角落。

    药是回回都吃了的,也不是每一回都让他舍进去,怎么就怀上了?……他不是没有过那换药前科的。

    “好。”黑暗中沈砚青低哑着嗓音应道。

    女人的背影在角落里寂寥寥的,这一回他却不去哄她。什么都可以对她让步,只这一点,却是他的底线。自除夕探监之后,他便甚么都由着她,由着她吃药,由着她舍在体外,然而那千般防护之下还能怀上的骨肉,得之何其不易?既然来了,他就绝不容被她伤害。她若是决意嫌恶,便生下来,由他自己抚养好了。


 第60章 谷雨落

    沈砚青定了心这次不再纵容鸾枝;他依然爱她;只吩咐下人们把她看紧;不允她单独出行,也不允她独自一处。

    然而鸾枝却恨上了;越发的笃定是沈砚青把自己的药偷偷换掉。反正他做甚么事;从来都不与自己商量。

    宅子里的春天潮湿阴暗;空气中总弥漫着一股年深日久的霉腐气息;最适合种子发芽。她心中的恨便也得了滋养,渐渐的扎了根。女人一怀孕,连脾气也变得古怪,她又开始与沈砚青冷战;刻意忽视他的辛苦,不理他;不对他的笑,像一桩木头……一切又好似回到了最初。

    沈砚青却已经无暇分心。

    布庄的债务还清了,然而家中的几个产业却连带着被拖累。没有了进货的周转银子,生意越发的难做。马场那边被抢,铺子里也一天比一天冷清,几百号的伙计却在等着吃饭糊口,倘若走错一步,顷刻便会全盘崩散,再没有翻身的余地。

    …沈家多少年的辉煌,绝不能就这样败在他的手上!

    除却三餐用饭,沈砚青呆在宅子里的时间越来越少了。夜里缱着一身疲惫回家,那个狠心的女人却不肯给他一个笑脸。她把身子背对着他,低头绣着手帕,末了灯一熄,一个人卷一床被子睡去角落。只当他是个陌路。

    只有夜半噩梦之时,才会没有意识地蜷进他怀里。睡得那么沉,丰盈的娇…躯暖暖热热的箍着他胸膛,彼时便是他最难受的时候……天知道他有多么的想,却不能要。

    可怜那个被她嫌恶的骨肉,又怕把她惊醒。趁着难得的短暂光阴,悄悄把手放在她微隆的腹上轻抚,盼望它快点儿长大,好让女人下不去狠心。

    鸾枝偶尔夜半惊醒,便总能发现被褥下男人蠕动的大手。他的薄唇将她缱绻舔…吻着,那吻…湿而热烈,动作却抑得甚轻。一杆…热…棒…硬硬地抵着她,却只是在她的双腿间摩…弄,末了把一剖…精华悄悄拭去帕中。

    彼时她又痛他。怪这命运,先来后到总不由人掌握。

    只是假装翻过身去,任由沈砚青背着自己作弄。等到天亮后,那一道清瘦身影跨出了院门,才肯从被褥中睁开眼睛。

    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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