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个难得的贞烈女子。”沈砚青便不再多言。
正说着,鸾枝已经走到了马车旁,微福一福身子:“让你们久等啦。”也不去看沈砚青眼中的明暗微光,只是掂着裙裾上了马车。
“驾——”魏五把车帘布儿合下,扯紧缰绳打马上路。
马车摇摇晃晃,一车厢都是女人散不去的淡香味道。
沈砚青凤眸微挑,冷冷扫了鸾枝一眼……才不过在房里将养了几日,竟又撑出来这般丰盈。
“呵~,你倒休息得甚好。”
一抹似笑非笑,看得鸾枝又羞又恼,若非被老太太催得无奈,那一夜也不会与他那般……
左右如今自己荡0妇的名头已经坐定,也只能弯眉回了一个浅笑:“还要谢谢爷的光照,没有戳穿卑妾。”挑开窗帘,只是打量外头的稀奇。
砚青便又漠然收回眼神。
已经互相不理睬好多天了。那个氤氲迷醉的夜晚,也不知是着了什么魔怔,忽然就那么的想要桎梏她。
一面铺着锦绸的软榻,大掌岔…开她的双…腿,整个儿轧着她无骨的娇…躯仰躺下去。精悍胸膛才抵上那两座香…酥…娇…满的嫩…圆,忽然之间就失控了灵魂。只是握着她的双…臀,用力将它们揉…抓着,就想要听她叫痛,看她如渡劫的女蛇一般,在他的惩罚下痛苦扭拧。
“嗯……”她竟也不怪他把她弄痛,更好似偏要沉迷进这种折磨,只是迎…合着腰谷往他的胯…骨上攀…缠。双手急乱地撩开胸前红兜,两条嫩…滑的腿儿滑上他的腰后轻…蠕,忽然便褪…下了他的亵裤。
可恶,生于人世二十年,几时见过这般放…浪的女子?便是前任的两位对他那般悉心照顾,也从来不敢这样逾越!
一双凤眸冷峻,心中恨她的失贞,却偏又对她的毒罢之不能。
前几日才说不要,转了个身却把自己抚…弄得春…水涟涟……只一想到她方才在浴盆里起…伏的酥…骨嘤…咛,他心中便一股道不出的愠闷。
衮…烫唇…舌在女人口中蛮…横…汲…取着,一手握住那一抹盈盈腰身,一手持住黑…林…深处昂…扬的青龙,便往她的双腿间抵…轧了过去,定了心要去惩罚她那里。
天地相合,自古雌雄之间的爱0欲从来不须得人教,去了地方自然就晓得修行的路径。那一柱擎天,只望那莲…花深处的汩汩山泉寻觅而去。
还未近她,便已然见她身…下…湿…去了好一大片。好个爱装的狐媚,第一回见你,险些就被你的生怯骗去。
那爱恨交…缠之间,再不怜惜。探着了她的口儿,便将青…龙之首狠狠…抵…入。
竟不知她的那里原来还这般的紧,分明只她一个小指头儿的窄…径,哪里能敌得住他十倍的庞…然大物。
“啊——”女人缠在他颈项上的双臂忽然一瞬痉0挛,沈砚青凤眸一凝,看见鸾枝瞬间紧蹙的娇眉。
不是早已深谙了红尘春…事嚒,如何还能痛成这般?怕不是又要再装。
紧实的腰…胯忽然收…紧,又继续往那粉0径里挤进去一丝深度。痛得沈砚青清奇的面庞上溢…出点点细密汗珠,一瞬间竟然都开始有些怀疑鸾枝的过去。
女人却安静下来,虽痛得两排贝齿都在咯咯打颤,却乖觉地只将双腿越发支撑开距离,那香林浓郁,莲花妖艳,汩汩清泽黏腻……可恶,这样急迫地想要自己将她填满嚒?更或许是想要自己快些结束?
他便忽然记起来她不爱他。
孤独间低头一看,这才看到她粉…嫩的花…瓣竟已被自己的巨…物0满…胀…得莹莹轻薄,那泉眼处隐约已被撑…裂。强忍着退出来,一缕温…热的红…液从幽…径里头蜿蜒而出……分明龙首都不曾没入,何来处…子红梅?
……原来是算好了时日想要将那旧日余欢掩盖,好个狡猾的女人!
心中恨起,然而却已经歇将不得。青…龙下的热…浪…蓬勃翻…涌,倘若再不将它释放,便要似火山迸裂一般,把三魂七魄都要痛煞。
沈砚青凤眸中的飕飕冷意再不遮掩,只是挑着鸾枝下颌灼灼怒视:“一再对你忍让,你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爷的底线,你到底想要如何?”
“我不是故意……我也不知怎的忽然提前……”女人抿着下唇,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双目濯濯间似乎掖下一丝绝决。见他痛得俊容抽痛,忽然红唇一张,竟是将他的那物顺延含…下……
那般暖热的娇小口…唇,四面包拢着,一边儿吃它,缠它,一边还要支起手儿去环弄。许是太过吃力,她清俏的脸儿都被撑得变了形状,双颊一片氤氲嫣粉。有清…液沿着龙'柱蜿蜒滴下,落进她乱'颤的软…峰深'壑,忽然不见……只觉得龙…液一瞬间都要冲出了桎梏,那青龙猛然膨0大,沈砚青大手握住鸾枝脑后发髻……
“嘶——”马儿忽然一声嘶鸣,急急刹住了车。
“什么事?”沈砚青从思绪中恍然回神,低沉着嗓音问车外魏五。
“狗…日的老母鸡,蹦到路中央,差点给小的轧着了!”魏五大着嗓门回应。
鸾枝却只道是新奇,抿着嘴角悄然一笑。暗叹这北面的乡县好生奇怪,大马路两边隔得恁宽,一点儿也不比江南热闹,窄窄的石头小街,两边楼宇密密茬茬,只怕不够拥挤。
“哟,快看快看,车里有个女人!”
“真个是俊俏,从前怎么没有见过?”
“怕不是那沈宅里新买来的奶奶……听说还费了不少银子呐,化煞的……”
正是岁末光景,满街上都是采买年货的县民,见车厢内女人娇笑,不由拢了过来。
沈家的女人少有出门,但凡进去的便几乎从这个世界里消失,没有人晓得她是几时死了还是继续活到了哪个年纪。那阴暗宅子里的风花水月在外人的眼中向来稀奇,见马车里露出来一张十五六岁清俏俏的脸庞,自是戳着指头议论纷纷。
沈砚青却愠恼她被众人议论。鸾枝窗帘还未合起,手心便已被一掌握了过去:“几时许你往外看了?”
几日来的两厢恨恼,最终还是他先搭理了她。
略微有些温度的大掌,握着她暖暖的手心,没来由想起那天夜里她被自己溢…满的娇颜,忽然又用了力气将五指与她交…拢。
好个别扭的男人,尚且厌恶着她,便已经对她这样霸道。
还好并不相爱。
鸾枝也不去挣弄,只由沈砚青箍着,拧着帕子问道:“你要带我去哪里?”
“不是要我与你一起对付那人嚒?去了你自然知道。”沈砚青瞥了鸾枝一眼,见她小脸儿粉扑扑的,又愠恼自己为何又对她生出心软。
抓抓挠挠的。
却舍不得松开那暖热的小手儿。
马车沿着街角拐了个长弯,很快便到得城门下。斑驳的青砖城墙,底下早已候一辆青朴的马车。
竟不知县太爷这么早就到了,魏五连忙撩开帘子扶着沈砚青下马。
孟安国候在对面,见状呵呵笑着迎过来。
“孟兄实在让人敬佩,小弟紧赶慢赶,不想还是慢了一步。”沈砚青拱手作了一揖,清隽面庞上匀出一抹歉然。
那一袭蓝裳翩翩,峻眉疏目,凤眸掩笑,几时见过他这般清风飘逸?
早已知道眼前这是个不可捉摸的鬼面狐狸。鸾枝便也晕出一丝笑颜,轻倚在沈砚青身畔,娴静鞠了一礼:“民妇见过孟大人。”
低柔清俏的口音,好生熟悉。
孟安国笑容一愣,将鸾枝略一打量,继而爽朗笑道:“哦?这位可否就是弟妹?听起来口音委实相似。”
“正是贱内。那日听闻嫂夫人仅与她邻县之隔,这些日子尽盼着我带她来拜会则个。”沈砚青轻轻揽了揽鸾枝的臂腕。
那言语间些许宠溺,哪里再寻见方才马车里的促狭?
罢,这样也好。互相计算着得失利益,谁也不比谁多付出。
鸾枝抿着嘴角,乖巧笑道:“出门在外最是想家,晓得夫人亦是南边远嫁,还未见面便已是亲切了。”
“可是那桂花酥甚是有名的扶柳镇?我小时候常过去玩耍。”对面忽然传来一声女人的含笑软语。
鸾枝微抬起眼帘,见车厢里走下来一名二十年纪的娇美少…妇,略微丰润的身段,手上抱一个二三岁的小娃儿,只是笑盈盈地打量自己。那面容娇美,肌肤泛粉,只看一眼便知她是个贯日受宠的舒心人儿。
鸾枝忙笑着服了服身子:“鸾枝见过夫人。”那末了的话用的是自个的南边习语。能不能让沈砚青与自己联手,这头一遭可不能就输呀。
第27章 马场惊
孟夫人自16岁嫁来北边后,几年难得才能回一趟娘家,乍一听鸾枝说起家乡话,很是欣喜。
因见鸾枝也与自己当年初嫁时一般大的年纪,清俏伶俐的模样,无端就对她生出了喜爱。也用扶苏话道:“你叫鸾枝?这名字起得真好。不像我,父亲愣是给起了个‘宋英’,听起来倒像那舞枪弄棒的小将军。”
嗓音柔柔的,圆润的脸庞上笑容很是随和,让人不自觉的生出亲近。
从前在扶柳镇上时,鸾枝也曾老远瞥见过县太爷的女人,只一个小妾的眼睛都是朝天上翻的,几时见过这样毫无架子的官家太太?
早先提着的心不由也放松下来,只抿着嘴角浅笑:“夫人的名字甚好,柔韧兼合,女人倘若能够这样活着,必然是最精彩呢。”
孟夫人闻言,不由多看了鸾枝一眼:“是极。我一贯认为女子不能太过娇弱,倘若没点儿自个的性情,久了不免也让人觉得空洞乏味。”
鸾枝点头称是,心中同样些许讶然,竟不知外表看起来温润娴淑的县令夫人,内里却原来也有这样一番见解。
“姨…”小娃儿瞅见鸾枝发髻上的红玛瑙玲珑小钗子,挣着身子,直往鸾枝的怀里扑。
鸾枝便握了握他粉嘟嘟的小手儿:“小少爷真可爱,几岁了呀?”
“娘~”他又蹬着小腿儿,害羞地把脸埋进娘亲的颈项上。
孟夫人爱宠地嗔笑道:“就爱吃糖,怕是把你那钗子当成糖葫芦串串了,难得和你这样亲。我在这边没有什么朋友,平日里也懒得出门交际,故而不常带他出去玩,怕生呢。”
鸾枝便记起她刚才提到的桂花酥,想了想,又笑道:“被夫人一说倒想起来,先头从家里带来的一盒子桂花干还没动过呐。等下回我做了桂花核桃酥,给您送些儿过去,保准让小少爷欢喜。”
那扶柳镇上常年桂花飘香,当地的桂花酥也甚是出名,出了地界就很难能做得出那个味儿。
孟夫人显得很惊喜:“呀,你还会做这个吗?今秋我母亲梢人给寄了几盒子过来,我都舍不得吃呐,可惜就是自己不会做……他也是,什么活儿都不舍得我动手。”说着,杏眸儿往孟安国那边捎去一眼,娇嗔的语气,红了双颊。
孟安国生得浓眉大眼,魁梧又高大,宋英比他小了整整七岁,平日里他只把她像女儿一样疼着宠着,握在掌心里都怕她化了。
那藏不住的柔情蜜意,看得鸾枝视线微有些恍惚,所谓的琴瑟和鸣,大抵就是如此吧……莫名的,凤萧一双坚定的眼眸又浮上心间。
鸾枝便抿嘴笑笑:“夫人与孟大人真是好生让人羡慕。”
宋英作一副嗔恼模样:“才不是,早先看他那个高声大气的样子,不知道有多讨厌…只贪他对我太好,不然我可不稀罕他。”
见鸾枝眉眼间些许落寞,只当她与当年的自己一样,便又宽抚道:“瞧,你们家那位看起来也对你痴着呐。虽说沈公子腿上微有不便,品格与才学却是一等一的好,我们家安国最是欣赏他。久了你自然也会爱上的。”
递了个眼神,脸上笑盈盈。
鸾枝顺着视线一看,这才看到沈砚青一双潋滟带笑的丹凤眸子——着一袭镶狐毛锦缎蓝裳,玉面华冠,清逸修伟。也不知到底被他看了多久,那俊逸面庞上一缕深情缱绻……真个是能装呀,不明根底的人还以为他当真多么爱自己呢。
鸾枝便也作一副新娘子娇羞模样瞥开眼神,一点儿也不示弱。
那羞容却甚是好看,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弯弯的,睫毛细密,嘴角还掖着一颗小酒窝,就像是山野荼糜花开,清俏俏的动人心肠。
可恶,独独对自己的笑最假。
沈砚青薄唇微微下抿,似笑非笑地收起眼神。
孟安国笑呵呵道:“瞧,她俩个一见面就是吴侬软语的,倒把咱们两个爷儿晾在一旁了。”
“在说你坏话呢。平日里催我出门走动,如今终于找了个知己的姐妹吧,你又要嫌我忽略了你。”宋英把孩子往孟安国怀里一放,又对沈砚青见了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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