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瞥见她眉梢眼角的倦怠,晓得她必然难受了,便顺水推舟道:“看你,怎么好好的又精神不济起来。罢罢,怕是你丈夫也该要回来了,你在我这里挑两个丫头,让桂婆子带着一道回去吧。”
那骨头里就好似蚂蚁在唆着咬着一般,明明感觉不是很清晰,却让人忍不住的难受。鸾枝歉笑着给各位姨娘赔礼:“是身体忽然有些不舒服了……本来没事儿了,怎么到了这个点儿又疼起来……我明日定然好好陪各位长辈打牌。”
老太太很是体恤道:“那镇痛的膏儿本来就是有时效的,既是还没好全,便回去继续泡着吧。答应了的事情就须得要做到。一会儿少爷回来了,记得好生伺候着。”
隐…射的言语,这是在提醒自己快点儿圆…房呢。鸾枝面不改色地福了福身子:“是,妾身晓得自己的本分。”
言毕站起来,向身后站着的丫头们走过去。
那一排儿大小丫鬟婷婷玉立着,俏生生,娇滴滴,哪一个都不逊色。
鸾枝走了两步,在楼月跟前站定,状似无心地问道:“随便哪个都可以吗?”
老太太心中了然,也有意要替鸾枝长长威风,便眯着眼睛含了口烟嘴:“你看上哪一个,尽管挑哪一个回去伺候罢。”
“是。”鸾枝屈身谢过,微抬起下颌凝了楼月一眼。
那双眸潋滟,只是笑盈盈不说话。
楼月咬着牙齿,心中又恨又紧张。眼瞅着自己过年都要十七了,若是能够继续呆在老太太的房里,将来许配的时候身价还能高些儿,说不定就能配给表少爷当头房姨奶奶;倘若是去了二房,怕就永没有升天之日了,便是将来真当了姨奶奶,也只是给那个冷冰冰的瘫子二爷。
当下越看鸾枝的笑脸便越怕越恨,怕她故意挑选了自己,误了自己前程,那垂在袖中的手都握成了小拳头。
鸾枝看了一会,却只笑笑着转过身,点了春画和一个叫作梨香的小丫头儿。
这府里个个的眼睛都长在脑门上,自己岁数本来就不大,没理由去找个老气横秋的,徒然找气受。
“就你们了,看着清俏俏的,讨喜极了。”鸾枝抿着嘴角说。
“二奶奶好。”春画调皮地眨了眨眼睛,很开心。
梨香十二岁,有点小腼腆,见二奶奶笑盈盈地看自己,羞得都不敢抬起头来。
老太太也很满意这样的选择,便叮嘱道:“如今二房里就鸾枝一个奶奶,你们几个都要把她当做是正经主子伺候。若是谁伺候不周,不怪老太太我这边惩罚。”
楼月脸色暗暗一沉。
“是。”春画吐了吐小舌头。
主仆几人便一路谈笑着回了竹岚院。
——*——*——
院子里空空的,沈砚青还没有回来,只门前屋檐下的两只红灯笼泛着幽暗光影。
桂婆子一看来了两个乖巧小丫头,就晓得自己今后的日子怕不如从前了。也不敢继续再张狂,很是利落地替鸾枝张罗了洗浴的热汤,又削进去两片陀罗香膏儿。
春画脱下鸾枝外层的苏绣小袄,新娘子曲曲婉婉的身段顿时便赫然于摇曳的烛火之下。
怎生得少奶奶的身体与自己不一样?
为何她胸前的两个桃子那般盈…颤颤?为何那蜜桃儿的顶…端有湿…湿的小尖尖?
“嘻。”春画冲梨香眯了眯眼。
羞得梨香顿时小脸儿通红通红:平日睡着大通铺,婆子们最爱睡前叨叨那些囫囵春事,早已晓得男人们都爱女人像少奶奶这样…哎呀,这样敏感……难怪连二少爷都忍不住。
羞煞个姑娘是也。
鸾枝也看出来了,暗自怪自己身体不由人,有些不好意思,便吩咐道:“你们出去吧,在外头看着,别让人随便进来。以后这种近身的事情我自己来就好了,我也只将你们当做自己的姐妹,不必讲究这些樊笼规矩。”
“是。”见少奶奶那里越发的盈盈…娇…挺,两人哪里再敢多看一眼,赶紧低着头退了出去。
“呵啊……”
褪下一身尘物,细…白白…双腿往浴盆中轻盈一跨。那汤水氤氲开一汪潋滟浅红,一股虫儿蚀…咬般的抽…痛立时在脊背上蔓延开来。
初始痛…痒,少顷却麻木松解,就好似久旱的鱼儿得了水的滋润,想要被充盈得更多,被灌溉得更满。大脑都舒服得有些儿恍惚了,半梦半醒间,又好似看到那个纵马远去的黑衣背影。
“凤萧……”晓得那个幻影是假,却又爱它勾勒得真实。
鸾枝伸手抓了抓——“咚”。却抓了个空,那背影钝地又消失不见。手腕兀地垂落下来,恰恰好地摁到了胸前两座…软…峰之上。
好生用力啊。痛。
……她到底有多么想他。
假的她也愿意。
那娇…茹…儿丰…盈就好似夏日藕荷,四面圆…颤颤地向中心包拢。顶…端的两颗尖尖儿早已是硬了的,红艳艳的,泛着盈盈的蜜…汁儿。轻轻一摁她,便是一触难以形容的颤…栗蔓延。忍不住又揉了她两下,腰谷儿猛地收拢,臀…瓣儿翘摆出去,那双…腿…闭…拢间又一股更甚的颤…栗从蜜…林深处淌遍了全身。
“啊……凤萧……”忍不住又开始叫他。
那般炽烈的。想要听他的回应。
“嗯。”他好似终于晓得了她的呼唤,他把大手在她的双…臀上用力一掰,衮…烫的薄唇便毫不客气地啄…上了她的樱…花……翻…搅、试…探、抽…弄……真真假假虚虚实实难分辨,快把人魂魄都唆走了,什么委屈都没有掉了。
坠生的欲,恨它却又被它着迷。
鸾枝咬了咬牙,忍不住又把手弄去了那里……
“少爷。”圆月门槛上轻声摇进来一方轮椅,才在窃窃嬉语的春画赶紧拉扯着梨香站起身来。
晓得二少爷平素最是冷淡,她两个双手揪着衣襟,低着脑袋儿,难得的谨慎乖巧。
“嗯。”沈砚青凝了一眼,又看了看正中央紧闭的卧房门:“她在哪里?你二人又在此做甚么?”
啊呀呀,好紧张好紧张,最怕就是二爷了。
春画磨着嘴唇,惴惴地措辞儿:“老太太让我们两个以后跟着二奶奶伺候……”一边说着,见二少爷心不在焉,只是冷幽幽地扫量少奶奶的屋子。怕他过去推门,打扰了少奶奶洗澡,忙又道:“少爷您才回来,可要打些热水洗洗脸?”
哼,无端端紧闭了房门,还让丫头把守在外、不准人进去……这又是在闹什么名堂?
想到一路的紧赶慢赶,原来她根本不曾在等自己用饭,沈砚青清隽面庞兀浮上一抹沉愠……又上了她一回当!
冷冷拂开春画的手,只是一路直往房门进去。
“砰——”推开门,屋子里却是空无一人。红艳艳喜床上被褥叠得整齐,那床头的睡枕却只剩下一只,自己的那个被她放去了一旁的柜子顶上,冷清清的吃着灰。
好个狠心的女人,这哪里是在等自己回来?怕不是做着假象,人又躲去了哪里。
想到今日晨间祈裕一双意味深长的含笑长眸,沈砚青心中顿涌…出一股无从生泄的愠恼。
忍耐着再把轮椅推去屏风之后——那浴盆里红粉氤氲,雾气迷蒙间,只见女人的双手正一只揉…捻着软…峰上的红…果儿,一只摩…弄在下面,嫩…白…双…腿如绞…蛇一般起起…伏…伏……那红唇半张,那媚眼迷离……
又联想到今夜所救之玉娥,为何同样都是南边女子,同样的花样年纪,却一个那般青涩羞怯,一个这般淫…淫…孟…浪?
“呵呵,就这般守不得寂寞?”沈砚青勾了勾唇,促狭冷笑一声。
清冷没有温度的嗓音,立时打破了**幻影。
“啊——”鸾枝猛地从沉醉中惊醒过来。
手指儿湿…腻…腻的,竟然又抚在那里……这才发现自己又做了那不堪的事儿。
慌忙把手放下。
却已经来不及,因为看到沈砚青眼中掠过的一丝赤果果轻蔑。
该死,怎么又这样了,怎么又偏偏被他看去……这下更是如何也解释不清。
“你,几时回来的…进来可有事?”鸾枝努力平复着呼吸。
……却也不见她多么羞愧。
“哦?我的房间,为何我不能进来?”沈砚青眼神一黯,转身退出了屏风。这一刻,他已然将她当做是那深闺荡…妇。
第25章 两相缠
书房里收拾得很是齐整,扑面一股清新的纸墨书香。晓得有人趁自己不在时擅自进来过,沈砚青眉头微蹙,取过一本旧书在案前翻阅。
却不知为何,只觉那字里行间昏花凌乱,怎生得就是看不进去。脑海中一会儿是车厢里玉娥泪眼婆娑的惊惶,一会儿又是屏风后绞缠轻蠕的双腿,辗转重叠,抹煞不去……陌生的躁闷。
“吱呀——”半闭的房门被推开,鸾枝端着食盘走了进来。
“先吃点儿再看吧。等了你一晚上,你都不曾回来,就被老太太叫去打牌了。”一边说,一边把香粥往桌上一放。那疼痛在洗过澡后便又隐匿进身体,浑身虚软软的,就仿佛在云端上飘。见沈砚青只是看书,便掖着帕子在他身旁坐下。
熟悉的荼糜淡香又遁入鼻息,沈砚青从书中微抬起眼神。
只见女人着一袭浅杜鹃的褶子长裙,长发在脑后轻轻绾成一螺,俏生生瓜子小脸上泛着粉…晕,这会儿看起来又好似小妇般娴静,哪里再能寻见方才那一番孟…浪酥魂。
好个狐媚骨头,这做戏的功夫真个是如火纯青了。
“好。”沈砚青把书一放,笑笑着勾起嘴角。
鸾枝只觉得脸颊上热…辣辣的,不用看都知道沈砚青一定又在冷蔑地扫量自己。心中虽羞恼,然而想到老太太那笑里藏针的再三催促,却也只能厚着脸皮被他看。
“二奶奶,热水来了。”春画端着脚盆,见二少爷脸色铁青,忙惴惴不安往地上一放。
“你先出去吧,我来伺候就好。”鸾枝抿嘴一笑。
春画求之不得呢,暧昧地眨了眨眼睛,吐着小舌头关门退出。
偌大个屋子顿时只剩下二人一深一浅的呼吸。鸾枝紧了紧手心,蹲下来替沈砚青脱了靴子:“我母亲腿上也不好,大夫说睡前用热水泡脚按摩,对恢复很是有用。”
那双足宽瘦修长,脚面上青筋分明,握在掌心里竟是冰冰凉无甚么温度——和他的人一样冷峻。
鸾枝瞥了眼地上的皮棉靴儿,都穿得这样厚了,竟然还是……心中暗生出一丝讶然。她来了有几日,每一日都只见沈砚青在外头奔忙至夜方归,这样的大寒天气,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如何才能支撑下来。
正兀自思量着,下颌却忽然被捏紧,看到沈砚青一双略微上挑的凤眸:“你这样做戏…,累不累?”
他的眼神锐利带笑,好似要把她看穿,只看得鸾枝动作微微一滞,无端生出些许慌乱:“你在说些什么?”
那暗中定下的契约,老太太答应只要时间一到便弄个假死的场面让自己离开,却责令不允许被沈砚青知道。
……别是藏在壁角里的玉管几时被他发现了?
见女人慌乱,沈砚青心中更冷,指尖捏着鸾枝的下颌,兀地倾下…身来:“昨日,你出去后……去了哪里?”
天也,原来只是这个。
鸾枝游走的魂魄一瞬回还,想了想,咬着下唇反问道:“你不是让那条大狼犬随着么,我去了哪里又岂能瞒得住你?”
脚心在女人的轻摩按压下,渐渐泛起潮…热,虫儿一般绵绵痒痒的,无端让沈砚青心生出烦扰。然而她越是这般尽责地伺候他,他便越发的忍不住对她发难。
讨厌这种背叛后的虚情假意。
沈砚青默了默,清隽脸庞贴近鸾枝泛红的双颊:“哼,又是揉肩、又是弄脚,青天白日敞着窗儿,连三弟在外头都看去了春光……那表少爷既是这样合你的意,尽可随他去了就是,又何必跟着魏五回来讨这些不快?”
只道他为何今日忽然身染女人脂粉浓香,原来是特意去过一趟红街,这倒有些出乎鸾枝的意料了。
秒秒钟一丝狠念从心中掠过,鸾枝忽然抿着嘴角笑了一笑:“少爷既然已经知道,为什么还要徒然一番羞辱……是,我是被他欺负了,可是却不是你认为的那样。或者,你更需要我们二人连起手来对付他,不是嚒?”
想不到鸾枝竟然会是这样反应,沈砚青不甚讶然:“哦?莫非你竟还是被他逼的不成……不过,你有甚么资格与我谈论这些?”
修长手指摁住女人的下颌,一双冷冽凤眸只是不错分毫地凝住她,想要看穿她是否又在撒谎。
那指尖用力,捏得鸾枝下颌生疼,她心中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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