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我羞赧的抓著他的手臂,却被他因动作而一鼓一鼓的肌肉坚硬的触感逗得愈发害臊。衣裳随著指头的抽插散落得不整,可是身後的男人却衣著整齐,我撇开头不去敢再去看,只觉快感被层层皱褶被抠弄得迅速攀高。
“怕叫人听去麽?”
我咬紧牙关狠狠瞥了眼一脸戏谑的墨子渊,却看见他竟笑著闭上眼。我盯著他凑上的唇,慢慢吻了上去,蓦然我睁大了眼,才发现自己掉入了陷阱!
“嗯嗯!!……嗯……!”我紧紧皱眉,脱不开被含吸的唇瓣,下身进出指头快速的震动著,累积的快意瞬间的达到了顶端。
光裸的身子在墨子渊的怀里弓著脚趾微微抽搐了起来,他轻轻将我拢起来抱在怀里吻著。我伸出手背拭了拭额头的汗,轻声道:“出汗了,我先去擦擦……”
肩膀被拉回,依在他怀中只听他淡声道:“无妨。”
(8鲜币)第八十九章
楚晋交界,西北军营处。
“如何,查到了麽。”
士军跪礼呈上了一卷,铿锵有力道:“回禀侯爷的话,查到了,连同当年人证的婆子已在外候著。”
祁玉珩轻轻闭上眼,薄唇抿了又抿,半响才开口道:“好,先下去待命罢。”
“得令!”
欲望与权力果然是驱使乱世的铁血将士,与楚国这几战下来的不眠不休在久未征战的祁玉珩眼下透露出了痕迹。垂眸看了眼卷轴,他却微微苦笑著,此时那个她应该已经等到了自己想要的人了吧。
“呵。”祁玉珩将卷轴在掌心中捻得狠狠皱了起来,不知到底是应该嘲笑自己清醒得太过於愚昧,亦或是自己不可一世的高傲自负,竟以为自己能承受得住……
抽开细绳将卷轴慢慢摊开,就像命运本就合该捉弄世人一样,引入眼的第一个字竟不是开篇的第一字,而是那个将人能打入冰窖的‘岚’字。
“……善……”像过了一个世纪那麽久,祁玉珩慢慢放下小卷揉了揉眉心。他站起来又坐下,来回了十几遍,握著卷轴走到了帐营前的火上慢慢烤著,直到它燃烧了起来。
看著火光渐旺的木堆,他伸出一只背在身後的手摊在上头感受炙热的暖意。时光似回到了两年多前晋宫的夏日,那个身材细弱但脸上总是挂著淡然的女子微微福身问了句:世子有何吩咐。
祁玉珩眼眸微微一动,随而笑了声:“阿舞,我有些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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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风丽日又阳光明媚的好日子啊……
我鼓起脸颊随後重重叹了口气。
照战报看来,有墨子渊暗中相助一直捷报连连;照日子算来,祁玉珩过了二个月却没回来;照我的想法算来,墨子渊似乎根本无意要将我真正给掳回去……
随手挑了束发在指尖环绕著,我轻叹男子家的心思著实有些难猜。
还是说或许我这个决定实在拖了是太久了,久得没有人敢去轻易的挑起话头,便一直将此搁置著。
“啊!!好讨厌!!”我拧起眉大力敲向书桌,讨厌不能不负责任的将云庄府的一切放下和墨子渊走!更不可能什麽都未听祁玉珩说清便走!更讨厌成日成日的做著这些兵家战事的累活儿!
举目一看吓了我一跳,只见晖早就不动声色的站在了书房的门口。我微微一愣,做不到和颜悦色,只好努力耐著性子挑眉问了句:有事?
晖不言不语了会儿,作揖道:“无事属下便退下了。”
刚想喊退他,倏然想起什麽开口问道:“今日侯爷亦无另附家书麽?”
晖身躯顿了顿,头愈低了些:“无。”
我努力不让自己沈不住气的开口,可是嘴巴却动的比我自制力要快些:“你确定将我与他的书信传了麽?”刚说罢就恨不得敲死自己,我咬了咬唇後咳了声:“只是怕失传了,先下去罢。”
晖应了声便消失在了门口。
我泄气的在琴房,绣房,兵库,亭子几处来回周旋了几次,终於意识到或许我现今这般状态等同於:我要长蘑菇,我要发霉了之类的前兆。
走回书房我提笔写了满满一张宣纸的信,皱眉读了一遍又揉掉,重新写了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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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渊!”我大力推开客栈的门,却惊讶的发现如今他客栈房内坐满了人,而他们的眼光全部都投在了我的身上。
“……”
“……”
“咳咳……我……在外头等你……”我正打算关上门,墨子渊开口道:“等等。”我手一顿,他微微一笑:“今日不必等了,先回府去罢。”
肩膀上的包袱随著肩膀的下垂挂在了手肘上,我扯出一抹笑点点头:“知道了。”
门刚被我关上,里头就被拉开了。
我正一脸惊讶的看著墨子渊,他扫了眼我的包裹便顺手拿了过去,“进来罢。”我犹豫了阵,想到若有要事墨子渊应当不会如此,便提步走了进去,与里头不认识人的稍微福了个身。
“蝶儿。”
“嗯?”
“这些花样,可还欢喜?”
我迷惑了下,顺著他的眸光看过去,却见桌上摆满了建筑房屋的图纸。
“这……是……?”我一张张看著,竟都是些新奇的花样和清丽好看的风格。突然心中升起暖暖的异样,我轻轻嗓子:“这是金屋麽?”
墨子渊顿了片刻,噗的笑了出来。
我呆呆看他笑了会,自己也忍不住跟著笑了起来。
“他们笑什麽……?”
“金屋?怎可能,那不价值连城,倾尽国库……?”
“……金屋藏娇啦……”
(12鲜币)第九十章
‘叩叩叩’
月色洒入窗台,竟让中夏的闷燥也被显托得特别冷冽,祁玉珩趴在桌上眼色有些红润,眨眨眼努力想抬起头,却有些失态的又倒了回去。
晖在门外静静的沈默著,过了将近半个时辰才听见里头瓷器的碰撞声,再过了几刻锺里头的人清了清嗓子开口道:“进来。”却依旧沙哑。
“……主人。”晖依旧低著头。可是长年来的训练,他早就只消一眼就能看清了室内的情况,鼻尖传来的酒气让他微微蹙了一下眉,也只一下而已。
“走了?”祁玉珩坐在椅子上依旧有些不稳,轻轻晃了晃头苦笑了番:“是该走了才对,不然你也不会来。”
晖默然的单膝跪在了他跟前,举起了手中的书信。
祁玉珩笑了声,伸手过去取,却竟没对上。他大力眨眨眼,向右偏了些许後拿过来看著,一行字却读不真切,“读与我听罢。”
晖顿顿身子,沈声开口:“奴才不识字。”
“呵。”祁玉珩紧紧盯了他一会儿,便随著脑袋有些沈重而向後仰去,“不识字?”
静默溢满了整个房内,祁玉珩听著耳边传来的心跳冷肃开口道:“饶是傻子也瞧得出我今日无甚心情,是吧。”
晖沈默了会儿,小心翼翼的抽出祁玉珩下垂双指间夹著的宣纸,拨开衣襟取下颈间的变声夹开口道:“回主子的话,纸上写著:既……”
阴柔的声音顿在了那里,祁玉珩起身弹弹衣袍“嗯?”了声。
晖眼波闪了闪,嘴角竟有些上扬,眨眼功夫又面无表情开口道:“……既玉珩哥丢下我不管,我也要丢下玉珩哥不管了。”
祁玉珩喉头滚了滚,这麽些年头一次竟叫他心里头生出了些委屈,他笑笑:“哦。”了一声:“没了?”
晖轻轻折好了书信,却攥在了手里淡淡开口:“回主子的话,没了。”
祁玉珩俯身勾起他的下巴,眼中一滩看不清的思绪,他笑:“你见过瑜~她的‘容貌’麽?”
晖此刻眼神避无可避,却也直截了当的看著他‘嗯。’了声。
祁玉珩提身走到窗台前,闭著眼任由热风吹拂他的发丝,轻轻开口:“下去罢。”
晖慢慢起身,却微微蹙眉,转过身去看著祁玉珩开口道:“有何不妥麽。”
空荡的房内溢满了沈默,晖行了个礼便下去了。
“她的……亲妹妹呵……岚善武的。”撑在窗边的人慢慢由著自己沈重的身子靠著墙慢慢下滑, 口中破碎的字句被风吹散,大掌捂著脸看不清表情:“到底我……做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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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墨子渊的一路上不停吃喝玩乐,似花尽了一直以来未花过的钱,吃遍那麽久以来不同地方独到的美食。
我一边屁颠屁颠的到处看著,一转头就是墨子渊噙著淡笑跟在我後头,我便又安心的继续逛街。
“子渊?”
“嗯?”
我咬著冰糖葫芦囫囵道:“我们这样一边走一边玩,什麽时候才去到那个……那个……什麽……?”
墨子渊无奈笑道:“余杭。”我听罢大力点点头,他走到我身侧顺过我的手牵著:“毕竟还要动工装潢,也不急,去到刚有得住不是更适合。”
墨子渊边说边看了我几眼,忽然开口道:“停一停。”我闻言停下来看著他,他伸出尾指温柔的为我勾去唇边的东西,“蝶儿,找个地方歇会儿罢。”他说罢便拉著我走向客栈,我一怔还未及反应就被他拉到了房里。
“开了口子。”他勾著唇拉著我坐在他腿上。
我脑袋懵了懵,嘴角却被拉起了一层皮来。
我吓了一跳赶紧按住:“我受伤了?!”
墨子渊突然大笑了起来,按住我胡乱动著的手後捏著我的脸笑道:“我当蝶儿已经长大了,却真真没变,还同从前一般不忆事。”
我脸上的皮肤被他这麽一捏,瞬间弹了起来,一层肌肤离体的触感。墨子渊的话让我羞红了脸,咬著唇任他慢慢将我这块粘在脸上数月的人皮揭了下来。
我嘟嘴:“久到有些忘记了嘛……咦?子渊你怎麽了?”坐在我对面的墨子渊目不转睛的看著,眼中噙著闪闪的光,微微摇头笑道:“没什麽。”
墨子渊牵起我的手在掌间捏著,眸子仔细看著我道:“只是有些太想蝶儿了。”大掌轻轻落在我的额角上摩挲了会儿,“何事让蝶儿下了决意的?”
我微微一顿,勾唇笑道:“什麽?欸,对了!子渊不是说过余杭的巷落十分特别,再与我说说可好?”
墨子渊笑著点点头,说起了那个温润水乡的独特风光。
我一边津津有味的凝听著,却又不自觉的开始想起那个将我送回墨子渊手中男人的名字。
祁玉珩……
或许他终是想明白了我不是他想要的人,又或许说他心底里最终还是放不下那个倔强的女子。总归我们心里有著别人,又如何能够守护在对方的身边……
无论是哪样,也需多谢他‘音信全无’的台阶去让我踏下,不让我面对他去左右为难选些什麽。
或者见著他,要全无失落的去拜别也终是难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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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後
晋王凝肃著一身冽气,眼神扫过文武百官一遍又一遍,开口怒道:“朕如何就养了你们这班无用饭桶?!问你们到底有何对策!”
其中一名武将数次要出列,都被祁玉珩用眼神微微压住。
下朝後群臣众人皆眉目惶恐溢汗,只有祁玉珩与祁炎筠面目常然。
“大哥。”祁炎筠咧嘴一笑走近,年方逾二十的男子却被那对酒窝衬托得更为年少。祁玉珩看了他一眼,也勾唇淡淡一笑,点点头後便与他并肩而行。
“阿筠对此事如何看待。”祁玉珩向背後负一手问道。
祁炎筠望天摸摸下巴,轻轻叹气:“楚王待此事明显志在必得,就算将我那些子个装甲全部出动,也未必见得能胜个几局。”
祁玉珩笑而不语,对身旁行礼的几位大臣点头示意。
祁炎筠微微一叹:“不过那些地是大哥打下来的,怎也不见你吃了几分痛的模样。”
祁玉珩闻言眼神稍黯,“是麽?”
祁炎筠自然之道他是如何想的,调侃势头却不收反出笑道:“大哥还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
祁玉珩抬起一手无奈道:“阿筠够了,且顾好你家公主就已经十分了得了。”祁炎筠顿了顿,一脸愁苦道:“好好好,不说便是了……大哥又不是不知,这上朝下朝可是我难得可让自己耳根子清闲的空隙了!”
祁炎筠见快到世子府,撇撇嘴道:“好了,折磨又开始了。”
祁玉珩摇摇头:“你这孩子……快些回罢。”说罢便提步要走。祁炎筠点点头,看了看他的背影唤了他一声,祁玉珩没有回头,向後对他摆摆手愈行愈远。
祁炎筠沈叹一气,刚转身便被一名女子粗鲁的揪住了一束绑发,“啊啊!──你这个粗鲁的女人!我还没进府呢!啊!轻点!!”
揪住祁炎筠发束的女子嫣然一笑:“咯咯……相公呀,晚了一刻锺呢。”祁炎筠哀愁道:“那不是正要进门了吗,快松手!莫要叫人瞧见了……!!”话未落音,便见三无成群的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