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
平川已经浑忘了什么江夫人,什么生产,他一直呆呆地立在当地,还是觉得有只手掌轻轻地在扯他的衣袖,他无意间低头,看得这只手十指纤纤,柔若无骨,他激灵一下,忙低下头去,她努力地向他扯出一个笑容来,“你过去罢。”她费力过大,触了胸口之伤,不禁猛咳了几声,咳得两颊现了一点红色,才继续道,“一饮一啄,莫由天定。先生先死,先死先生。你过去罢。”她的脸上勉力带了一丝笑意,又看向和川,眼里千般不舍,柔情无限:“因爱故生忧,因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和川,你可得替我好好地活下去。”
尾声:
二人离了金州,弃了从人,缓缓带了马前行,又是初春天气,地面上初发了嫩草,还有些早开的草籽花红的紫的散在草丛中,加上吹面不寒的杨柳风,但觉天地之宽,俱能纳入胸怀,和川微微笑道,“这次吃了这么些苦,以后可得学了贤良淑德了罢?”子楚认真地低了头在心里算算,方扬了脸笑道,“我这个人呢,美貌是有的,聪明也尽是有的,只是缺了贤良淑德,你岂没有听过,十全十美的人难得长命?”她咯咯笑了打了马向前。和川不禁莞尔,摇了头笑道,“大言不惭,论美貌你赶得上长平宫?论才智你比得上你们公主?说得好没羞耻。”却不听人回答,抬眼看时,她已经去得远了,不由地又是摇头一笑,催马赶去。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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