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婚 作者:秋李子(晋江金推vip2013.09.30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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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婚 作者:秋李子(晋江金推vip2013.09.30完结)- 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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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铭眉的痰被吸出,咳嗽停止,伴月忙端过白开水喂她喝下,她满脸的红这才慢慢褪去,此时天已微明,丫鬟婆子们已经起身,听到陈铭眉不但发烧还被痰堵了,忙去告诉曼娘好请太医。
  弦歌伸手摸摸陈铭眉的额头,触手还是烫的,心里的伤心无以复加:“娘,我没了爹,再不能没了你。”陈铭眉勉强睁眼:“弦歌,别怕,别怕。”弦歌怎能不怕,纵有舅舅外祖母,没了娘就是没了娘,只是抱着陈铭眉不肯放手。
  曼娘这时刚刚醒来,正叫人送水进来梳洗,听到丫鬟来报,忙吩咐人去请太医,又让人去报给陈大太太,就说陈铭眉因赶路急了疲累才发烧,千叮咛万叮嘱,一定要说的和软些。接着忙忙梳了头,洗把脸就去见陈铭眉。
  还没进门就听见弦歌哭的死去活来,倒吓了一大跳,以为陈铭眉已经不行了,急忙进屋,见陈铭眉躺在床上,曼娘见她虽然面色潮红,但还有呼吸,这才放心下来,安慰弦歌道:“快别这样伤心,等太医来了,诊了脉,再慢慢瞧。”
  弦歌抬起一双泪眼:“舅母,我没了爹,不能再没了娘。”这一声说的曼娘也心酸起来,拍着她的背道:“所以你才更不能慌张,不然你娘会多伤心?”
  作者有话要说:年纪越大越写不了虐的段子……当年我写初二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宽慰

  171、宽慰
  弦歌勉强收泪;身子却还颤抖不已,毕竟才是十三岁的孩子;曼娘握住她的肩;柔声安慰几句;弦歌的颤抖还没平静下来,床上的陈铭眉已经睁开眼想要坐起来;金姨娘忙扶她起来,陈铭眉看向曼娘;双眼泪汪汪:“三弟妹,我若……”
  曼娘坐到她床边打断她的话:“大姐姐怎能这样说;三个外甥都还小,先已失父;若再失母;人间至惨莫过于此。大姐姐难道就只记得夫妻恩爱,不记得这几个孩子吗?”弦歌在旁听的想反驳,但看见陈铭眉眼里似有亮光闪过,忙上前拉住她的手:“娘,我还小。”
  自弦歌慢慢长大,陈铭眉已经许久没听到女儿说过这样的话,一时悲从心来,搂过女儿:“娘对不住你,对不住你。”弦歌抱紧娘:“娘,没了你,我会很怕。”
  曼娘擦一下眼角的泪,最怕就是萌了死志,卸了气,那就是再有名医,也无法回春。丫鬟已经报太医来了,曼娘带弦歌来到外面,见弦歌还在伤心,曼娘给她倒杯茶:“家里走着的这个太医,为人很好,医术也高,你不必担心。再说哪有寻不出来的药?”
  弦歌接茶在手,低低地道:“三舅母,我晓得,我好害怕。”曼娘握住她的手,拍着她轻声地道:“你害怕就要和你娘说,你娘心里有了挂牵,就能撑住。”弦歌点头:“娘原先总说,她年少时候在家娇宠太过,嫁人后也夫妻恩爱,于是上天觉得她太过,才降下这些人这些事来磨折,等完了,也就该走了。她还说,最伤心就是我没受过那样的娇宠。”
  曼娘轻声叹息:“弦歌,虽昨日才见,但我知道你是个懂事的孩子,可是孩子毕竟是孩子,有时候,和你娘撒一撒娇,或者对她更好一些。”弦歌点头,丫鬟进来道:“三奶奶,太医已经诊好脉了。”
  曼娘请太医进来,太医坐下才道:“这位奶奶,生产之时伤了元气,原本用固本培元之法,是能慢慢好的,可惜原先请的那位同行想是太喜用补药,方中各种补气之物用的太多,未免如锅中有油,油要沸开,此时只宜撤火,不宜加油。现在不光是加油还往灶里添柴,日子一长,难免……”
  弦歌手里的茶杯落地,曼娘拍拍她的手,继续问太医:“此时可还有别的法子?”太医摸下胡须才道:“先开一剂方子,若能把原来那些补药的药性化掉,那时再
  门外传来惊呼:“太太。”曼娘忙走出去,见陈大太太的眼都直了,太医也跟出来,见状忙让她们把陈大太太扶进屋里坐下,拿出一根银针往人中上针了下,又给陈大太太号一下脉才对曼娘道:“三奶奶,陈太太不过是气急攻心,没什么大碍。”
  陈大太太已扯住太医的袖子:“我老了,纵活不长也没什么大事,可我闺女才三十五,哪能走在我前面?”太医见的多了,十分有耐心地道:“陈太太,我是医者,自然是救人为先,方才我已说过,先把那些补药药性化掉,再慢慢培植元气,这也有个时候。只是饮食上要注意,那些大荤油腻,十分动不得,好在府上这等人家,各种东西都是不缺的,等会儿我再写个方子,照方上调养。”
  陈大太太泪汪汪点头,太医自去写方子,曼娘扶了陈大太太往陈铭眉屋里去,金姨娘和伴月两个,正把那些药丸都拿出来,见陈大太太进来忙行礼,陈大太太止住她们:“你们忙你们的,这些年,辛苦你们了。”
  见伴月拿了药丸出去,陈大太太奇怪地看了下,金姨娘已给陈大太太端来茶:“太医说,奶奶这病,是从补药用的太多起,现在让把这些药丸都拿过去,他好生瞧瞧,如果有不合用的,就不能再让奶奶服用了。”
  原来如此,陈大太太刚释然,就见一个丫鬟端了碗汁水过来:“姨奶奶,萝卜汁来了。”金姨娘接过萝卜汁,扶起陈铭眉准备喂她,弦歌忙上前帮忙,陈大太太的眉不由皱起:“萝卜,不是破气的?”
  金姨娘小心翼翼地给陈铭眉喂进去:“太医说了,药无定规,常人只晓得补药好,却不知道补药用多伤身,萝卜虽破气,却能在此时让那些补药的药性慢慢化去,再辅以别的药,奶奶慢慢就好了。”
  说着陈铭眉咳嗽起来,陈大太太关心地看去,金姨娘端来痰盂,陈铭眉往里面吐出几口痰,却是暗绿色的。吐完了,陈铭眉似乎好受一些,看向自己的娘:“娘,让您牵挂了。”陈大太太拍拍女儿的手:“傻孩子,哪能这样说?你一定要好起来,多在我身边几年。”
  陈铭眉露出一丝笑,弦歌的手和她们的手握在一起:“娘,我好怕你离开,你一定要好好的。”丫鬟已把方子送进来,共有两份,一份是现在用的方子,另一份是平日饮食要注意些什么,曼娘瞧过,递给丫鬟让她们送出去外面抓药,丫鬟又道:“太医过去四奶奶那边了。”
  韩氏那边,不过是例行公事,曼娘表示知道了,冬雪走进来,说有管事媳妇等着回事,陈大太太让曼娘出去忙。
  曼娘走到屋外,才见雅言和世杰姐弟俩奔过来,两个孩子看来是刚刚起床不久,脸上还挂着倦意,看见曼娘他们忙停下脚步,雅言大些,有些迟疑地开口:“三舅母,娘是不是病的很重?”
  曼娘摸下雅言的头:“你娘会好的,你们两个要乖乖地。”雅言点头,曼娘又看着世杰:“你也一样,去看过你娘,就好好地上学去,你书读的好,你娘才开心。”世杰也点头,奶娘上前把他们两个带进去,曼娘看着他们背影,又是微微一叹。
  管事媳妇们回的事差不多都是这些,曼娘一一听完,又安排了今日的事,也就让她们下去,秋霜端过来一碗茶:“奶奶,原来大姑奶奶的那个金姨娘,是杜鹃的姑姑。”
  杜鹃?曼娘的眉微微一皱:“哪个杜鹃?”冬雪拿出曼娘今日要穿的衣衫:“就是原先伺候老太爷的那个杜鹃,杜鹃的爹早逝,姑姑是大姑奶奶的陪嫁,所以才被选去老太爷身边服侍。金姨娘现在有功,杜鹃那里,是不是?”
  曼娘啜着茶,淡淡地道:“这事,是祖父亲自下的命令,未必没有杀鸡儆猴之意,要换,也要等祖父怎么说。”秋霜和冬雪应是,服侍曼年换好衣衫,又重新梳过头,丫鬟就来报说太医给韩氏已经诊完脉,换了方子,曼娘看过方子,见还是往常那些药的加减,也不知道韩氏这病,到底能不能好,心病要心药医,可是这心药还要看别人肯不肯。
  陈铭眉用了新药方,像那太医说的一样,吐出许多黑绿色的痰,高烧也开始退下去,再辅以清淡饮食调理着,生气渐渐多起来。陈铭眉渐渐好转,最高兴的就是陈大太太了,每日都往女儿那边去,说些陈铭眉的儿时趣事,还把一直收着的当年旧物也拿去给陈铭眉看,有些就给了弦歌雅言两姐妹,说给她们做嫁妆。
  日子一天天过去,陈铭眉已经换了三次方子,每换一次都更好一些,陈大太太的心,开始牵挂起别的事来,弦歌的婚事,虽说孝期不好定亲,但冷眼看着等满了孝再定亲也好。
  这件事自然是要交到曼娘手里,只是弦歌守孝不好出门应酬,怎样才能让人晓得弦歌的好处,让陈大太太开始发愁。这种事,做长辈的总是要着急的,曼娘也没有劝慰,只是出门应酬时候更加留心。
  京城降下第一场雪,这场雪一下,就要过年了,曼娘也开始准备过年的东西,还有送往各家的节礼。这日正在让管事们打点这些,睐姐儿跑进来:“娘,小舅舅来了。”曼娘把女儿的额头点一下:“你小舅舅怎么来了?定是你想他。”
  春雨进来笑着说:“小舅爷是来了,已经往里面来了。”徐明楠常来陈家,睐姐儿他们又喜欢,下人们常见,往往都是禀报一声就往里面请,此时已经走到曼娘门口,笑着露出一口白牙:“姐姐,怎么我来你不欢喜?”
  睐姐儿早奔过去:“小舅舅,你上回说,给我买的风车呢?”徐明楠故意往怀里摸下:“哎呀,忘了,下回吧。”睐姐儿摇头:“小舅舅你骗我。”徐明楠摊开手:“真的没骗你。”曼娘叫住女儿:“你啊,别调皮了,让你小舅舅坐下吧。”
  徐明楠坐下,睐姐儿给舅舅倒茶,徐明楠接过一口喝干:“再给我倒一杯,不,最好把壶给我拿来。”曼娘奇怪地看着弟弟:“怎么了?谁不给你茶喝了?”徐明楠用手作扇扇了几扇:“我是跑到姐姐你这避难来的,你没看我这么狼狈?”
  徐明楠年轻生的好,家世也好,平日打扮的自然是风度翩翩,曼娘听到这么一说,往弟弟身上瞧去,见他衣衫上有些褶皱,并不似平日一般,啧啧两声:“你这是惹了谁了?”徐明楠又喝干一杯茶:“还有谁,我们爹。姐姐,你可要告诉门房,等会儿爹来了,不能请他进来。”
  曼娘啐他一口:“少胡说八道,爹来了我这边,我不让他进来,这不是不孝?”旁边的管事媳妇们都笑了,曼娘正色道:“事情办完都下去吧。”等人都下去了,曼娘才看向弟弟:“说,怎么惹到我们爹了?”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中医的理论我只晓得很浅的一点,所以,如果说错了,你们别打我,顶锅盖。




☆、问询

  徐启性情温柔,对几个孩子也都是骂的少疼的多;待徐明楠这个幼年失母的儿子;更是连骂都舍不得骂,徐明楠用手抓抓头:“姐姐啊,你可要和爹爹说;让他告诉娘;别成日寻些闺秀来我们家了好不好?”曼娘掩口一笑:“这也是常事,我弟弟生的这么好;媒人不踏破门槛才怪。”
  徐明楠还是愁眉苦脸,见姐姐笑话自己,伸手去拉姐姐的胳膊:“姐姐;媒人也就算了;你没见那些闺秀的眼;啊,不说她们了,总是大家闺秀,都有几分体面。不会胡搅蛮缠。可还有别人,我今儿才一进大门,就有那么七八个围上来给我问安,这个说,他家少爷备了桌酒,要我明日去,那个讲,他家老爷寻了幅古画,让我去赏鉴。好容易摆脱了,去见爹爹,才晓得都是爹爹说,我还没成亲,心里着急,于是就有人想出这法子。我才抱怨了两句,爹爹就吹胡子瞪眼,说不是他做老人的操心,谁操心?还说我再不娶媳妇,他就要让我回乡去跪祠堂。我没法子,只好跑姐姐你这来,还是姐姐你这里清静。”
  睐姐儿已经笑嘻嘻地说:“那小舅舅,你想寻个什么样的小舅母给我?”徐明楠伸手敲外甥女脑门一下:“你也来取笑我,舅舅白疼你了?”睐姐儿双手放在膝上,一本正经地说:“外祖父不是常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舅舅,你不小了。”
  徐明楠对外甥女皱下鼻子:“什么不小,过了年我也才十七好不好?你爹娶你娘的时候,都二十了。”曼娘把女儿拉过来:“有你这样的吗?和舅舅斗嘴斗舌?”睐姐儿对曼娘吐下舌头,接着又笑了,曼娘把睐姐儿的手拉上来,往她手心敲了几下:“都是被你舅舅他们宠坏了,比在龙岩时候还调皮。”
  徐明楠已把一壶茶都喝光,叫人进来重新沏茶,笑嘻嘻地说:“睐姐儿又不是那样飞扬跋扈的人,在家里,调皮点也不算什么,女孩子,本来就该是这样。”曼娘用手拍拍额头:“本来就该这样,阿弟啊阿弟,等你以后娶了媳妇生了女儿,我怕到时就算放火烧屋,你还要在旁帮忙抱柴。”
  徐明楠呵呵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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