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的青筋都爆了出来,可嘴里的东西却不能吐出来,仍旧装作十分好吃的样子,细细咀嚼,心里却在暗骂,小鹿子这蠢货该不会是把盐当成糖了吧!
岚儿居然还引诱他也一起上当!这破点心哪里软糯酥滑了,让人奔溃才是真的。
“陛下,味道怎么样?”弦清正犹豫着要不要吃。
“好吃,非常好吃,朕从来就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点心!可以说小鹿子非常有做点心的天赋,朕觉得,弦清你也要对他甘拜下风了。”阎瀚玥夸张的拍案叫绝。
小鹿子高兴的连连拍手,还走到弦清的面前挑衅道,“你看把,现在皇后娘娘和陛下都说我的好吃,弦清姑娘,你看你在厨房里的时候还取笑我。”
“哼,我倒要看看你做的有多好吃!”弦清不服气了,夹起一块直接放进了嘴里。
一瞬间,她觉得自己整个人生都黑暗了。
坑爹啊,这什么鬼东西,这难吃的能叫做点心吗?
她脸色一阵青一阵红,僵坐在了椅子上,一动不动了。
小鹿子只当她是被自己优秀的点心所折服,又拉不下脸来,得意洋洋的说,“弦清姑娘,你以后可不能再嘲笑我,鄙视我了,我可是第一次做点心,就能超越你的太监!”
“你!”弦清气的头顶冒烟,回头看了看主子和陛下,见两人幸灾乐祸的样子,差点气到吐血。
好啊,这该死的小鹿子,做出这么难吃的点心来坑自己。
不好好收拾收拾他,自己以后还怎么在明瑟殿立足!
“嗯,好吃,真的不错,不过我说小鹿子啊,你做好之后,自己有没有尝过啊?”她强忍着要爆发的怒气,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问。
“这可是给陛下和皇后娘娘享用的,奴才可不敢自己先尝。”小鹿子回答道。
好样的!怪不得做这么难吃都好不自知,感情没尝过。
弦清站起身来,拿起筷子一连夹了两块,递到他的面前,“主子,您看小鹿子这么能干,做出这么好吃的点心来,是不是也该赏他呀?”
“嗯,是该赏。”司空冰岚早已经把剩下的一大块糕点放回到了碗里。
“那就赏小鹿子自己尝尝这美味的点心吧。”弦清说着,把筷子伸到了他的嘴边。
小鹿子满心欢喜的张大嘴,一口就把两块糕点吞进了嘴里。
下一秒,他的整张脸都扭曲了,张嘴就要吐掉嘴里的糕点。
可没想到被弦清一把捂住了嘴,根本不给他吐的机会,“臭小子,叫你做出这么难吃的点心,现在知道了吧!”
“呜呜呜……”小鹿子嘴里的咸味,刺激着味蕾,难受的出了一身的虚汗。
可是嘴被堵住了,想吐又不能吐。
嘴里含着两块糕点,味道越来越浓,脑袋也越来越晕。
“好了,好了,放开他吧。”司空冰岚发现他都开始翻白眼了,急忙开口制止道。
“哼,今天要不是主子开口,非让你吞下去不可。”弦清气的一脚踹在他的屁屁上,松开了手,放他一马。
手一松开,小鹿子立刻就跑出了大殿,蹲在楼梯下,把嘴里的糕点全部都吐掉了。
可嘴里还是咸的不行,浑身就像是被电击了一样的难受。
急忙跑进了大殿里,不由分说的就拿起茶壶往嘴里灌。
“啊!”没想到茶壶里一股酸味,这分明是醋啊!
他扔掉了茶壶,急的像是一只无头苍蝇,在原地乱转。
弦清得得意的晃了晃受理的醋瓶,哼哼道,“以后你再敢接近厨房,看我怎么整你。”
说着,她把没加过料的茶壶递到了小鹿子的面前。
“这,这…”小鹿子不安的看着她受理的茶壶,生怕这里面还有问题。
万一放的是辣椒,那他这舌头可就毁了。
“放心吧,是清水。”弦清轻哼一声,把茶壶塞进他的怀里,“你爱信不信,不信就别喝了。”
小鹿子哪敢反驳,拿起茶壶就往嘴里灌。
这一回真的是清水,他三下五除二的就把茶壶里的水喝了个精光,整个人这才缓过气来,一屁股跌做到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陛下,皇后娘娘,弦清姑娘,小的这一辈子都绝对不会再踏进厨房半步了,您们就高抬贵手,扰了奴才吧。”小鹿子委屈的就快哭了。
他只不过是想给主子一个惊喜,可这第一次下手,又没人教他,做成这样也不是他想的啊。
“好了好了起来吧,去帮朕准备洗澡水。”阎瀚玥摆了摆手。
“是,奴才这就去。”小鹿子一骨碌的从地上爬起来,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弦清撇了撇嘴,朝桌上看了一眼,突然灵机一动,把那盘点心抱在怀里,笑着说,“主子,奴婢有点儿事,先出去了,等会儿再回来。”
“去吧。”司空冰岚看着她一蹦一跳的出去,不由得轻叹了一声。
“怎么了岚儿?”阎瀚玥随即转过身,见她揽在了怀中,温柔的问,“该不会是刚刚东西吃坏了,身子不舒服吧?”
“没有,只是在想,今天六爷要遭殃了。”司空冰岚抿嘴浅笑道。
“六弟?”阎瀚玥迟疑了片刻,顿时反应了过来,想到弦清之前一直被六弟欺负,这回总算能翻身了。
这一盘点心,足够让六弟消受的了。
“玥,能平安回来,坐在这里,看到弦清,看到六爷、安陵玄明,还有这被修复的完好如初的明瑟殿,我心里真的很高兴。”司空冰岚一边说着,一边把身子往他怀里靠了靠,“还记得那一天青龙组织袭击的时候,看到整个皇宫都硝烟四起,这座从小陪伴我的皇宫,虽然明争暗斗,暗潮涌动,可也承载着我们美好的回忆,我当时还害怕,这里的一切都会消失。”
“有我在,这里的一切都会完好如初,这里记载了太多我跟岚儿你的回忆,我怎么舍得让岚儿你再也见不到呢?”阎瀚玥笑着抬起手,轻抚上她的脸颊。
温柔的凝视着她,性感的唇瓣一点点的接近,滚烫的覆上了她的唇,舌沿着牙龈不断向口腔探路,强烈吸引、交缠着,渐渐加深,深沉的鼻哼声在安静的大殿中显得格外清晰,恣肆地品味着这已经许久没有过的甜蜜。柔软的甘甜,尽情吸取,死死纠缠。
司空冰岚的双手环绕住他的脖颈,这一刻她忘记了一切,沉浸其中,身子变得软绵绵的,瘫软在他的怀里。
随着彼此的呼吸越来越急促,阎瀚玥恋恋不舍的放过了她,随即将她拦腰抱起,直奔房间。
推开房间的门,他径直走到了床前,将岚儿压在身下。
长久以来抑制在心底的冲动,在这一瞬间又如熊熊烈火,燃烧了起来。
他知道自己就快控制不住了,看着躺在身下深色迷离,脸颊绯红的岚儿,心中更犹如合猫爪划过,心痒难耐。
猛地压下,两人的身子紧贴在一起。
属于他的独特气息,萦绕在司空冰岚的鼻尖,明锐的听觉,能够清晰的感觉到那在自己耳边不断起伏的呼吸,心底也掠起一层层的波浪。
“玥……”耳边被他轻轻一吹,一股电流瞬间掠过心头。
司空冰岚的脸颊又红了一层,别过脑袋,不想让他继续下去,可他却俯身吻住了自己,热烈的吻很快让自己被点燃,甚至忘记了手上不安分的动作。
“岚儿,要不是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我现在好想吃掉你。”阎瀚玥深吸了一口气,仿佛是用尽了全力,才收住了这一把火。
趴在她的身上,双手将她紧紧环抱住。
从手臂上传来的热度,让司空并不由打了个机灵,不自觉的也伸出手抱住了他。
“玥,这段时间,要辛苦你忍着了。”她抿嘴浅笑着,心里却为他的忍耐感到幸福和安心。
“要是肚子里生出来的是个男孩,到时候我可要好好教训他,敢霸占我的岚儿,让我少了那么多次跟岚儿增进感情的机会。”阎瀚玥生气的嘴里嘀咕着,可还是温柔的轻抚着她的后背,帮她舒缓刚刚激动的情绪。
他知道,刚刚自己的举动不仅撩起了自己的火,也撩起了岚儿的火。
“哪里有你这样蛮不讲理的爹。”司空冰岚忍俊不禁的刮了一下他的鼻子,娇嗔道,“你要是敢欺负宝宝,我可饶不了你。”
“这孩子都还没养出来,岚儿你就这么护着他/她了,要是养出来了那还得了,我不管,岚儿你不许这么偏帮着孩子。”阎瀚玥不悦的蹙了蹙眉,将她抱的更紧了。
“都要做爹的人了,竟然还想着跟孩子争宠,说出去也不怕别人笑话。”司空冰岚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一脸无奈。
“孩子又怎么了,孩子也不能夺走岚儿你对我的关心和爱,反正我不管,我不管啦。”阎瀚玥低头低着她的脑袋,像只猫儿一般的摩挲着,撒起娇来,“岚儿岚儿,你说,你最爱的是不是我?”
“是啊,我爱你。”司空冰岚甜甜一笑,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那孩子和我,你更爱哪个?”阎瀚玥小心翼翼的问。
“这个啊,我要想想。”司空冰岚经不住他在腰间挠痒,最后只能点头道,“好好好,我更爱你,这总行了吧?”
“岚儿你敷衍我,你不真心,呜呜。”阎瀚玥可怜巴巴的嘟着嘴,伤心的背过身去。
“好了好了,我保证,以后爱你更多,不许再闹了,要不然我带着孩子自己生活去,看你一个人怎么办。”司空冰岚用脚踹了踹他的屁屁,勉为其难的笑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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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更 真还是假
回到宫里的第一个晚上,两个人都睡的格外的好。
一觉睡到了第二天的午后,司空冰岚是被窗外传来的阵阵香气熏醒的。
她起床后简单的梳洗了一下,皮了一件外袍,就朝门外走去。
弦清正从门口往里走,跟她撞在了一起,手里端着的盘子差点翻到地上,还好司空冰岚眼疾手快,稳稳的接住了。
“哎呀,吓死奴婢了,主子您没伤到吧。”弦清一边拍着胸口,一边朝她身上看去。
司空冰岚淡淡一笑,把盘子放回到她的手上,开口问道,“今天怎么这么慌慌张张的,这是怎么了?”
“哦,刚刚清芯颠那儿传话来说,这一次雨国的国主三十岁大寿,外加要册封雨国的一国之母,说是要请陛下和主子您一起去参加,还说要为之前雨国的火泽国师冒犯云国这一件事,做出什么回应,大概就是道歉的意思,反正奴婢也不清楚,小鹿子也是急急忙忙的传了话就走了。”弦清说着,走到了房间里,把盘子放在了桌上。
转过身又接着道,“奴婢就是心想着这雨国会不会又想要找机会,对主子和陛下干什么坏事,就急急忙忙的跑回来通知主子您了。”
“我们才刚刚回宫,雨国那边就传消息来让我们过去参加那么重要的仪式,想必目的不会那么单纯。”司空冰岚若有所思的说着,坐到了椅子上。
伸手拿了一个剥好了的荔枝放进嘴里,接着道,“对了,说没说什么时候就要动身?”
心里想的却是,如果这一次不去雨国的话,恐怕雨国的国主就会找借口,与云国公然为敌,到时候她倒是不怕打仗,以云国现在的兵力拿下雨国,绰绰有余,怕就怕伤到那些无辜的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一旦打仗,整个国家的发展和经济都会被拉下。
到时候北方蠢蠢欲动的三大部族说不定也会动歪脑筋,插上一脚,实在是得不偿失。
“这个奴婢没来得及问,不过听小鹿子的语气,应该就在这个月里就得动身了。”弦清拿起桌上的茶壶,走到一旁,把里面凉了的水倒掉。
又换上新的茶叶,泡了一杯递上去,“再说主子您现在怀了孩子,这才刚回宫,在外面受了那么多的苦,身子都来不及养好,有的走,这一奔波,起码又得一两个月才能回来,身子怎么吃得消啊。”
“傻丫头,这件事关乎着国家,我不去也得去啊,再说云国国主金口玉言都开了,又怎能不给他这个面子。”司空冰岚拿起茶杯,放在唇边抿了一口。
刚刚从船外飘进来的香气再度袭来,她觉得好闻,忍不住多闻了两下,问,“这味道是从哪里传来的?”
“啊,这味道啊。”弦清皱了皱眉道,“这味道昨晚上就有了,到半夜里才消失的,奴婢当时还觉得奇怪呢,就找宫里的宫女们都问了问,后来才晓得是从隐月阁那边传来的。”
“对了,就是那个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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