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查过不少这方面的资料,也算是理论知识和实践都不缺。想到这,她有些兴冲冲的站起来,要是这红头菇能实现人工养殖,那她们家可就要发大财了
乐清几乎迫不及待的就想要去上山,只是上午刚挨了一顿骂,姐姐还挨了打,现在娘亲又刚被诊出有了喜,她不好再有什么动作,只能忍着在家等几天再说。
张赵氏今日打了乐云一把掌,她是气老2家有法子弄到粪肥却不均给她,卖野菜赚到钱了也不上交几个,她心里有气,就借着打乐云发泄愤。可是现在蓝氏有了喜脉,情况却完全不同了,只要蓝氏肚子里能是个男娃娃,那西厢想要做什么她都不没有意见的呀她怕蓝氏对这一把掌心里不好受,还特意派了安英去西厢跟蓝氏说话。
傍晚,安宝下了学堂也跑去西厢凑热去了,男人们下地回来,安平也回了西厢,整个西厢热热闹闹,喜气洋洋的,东厢的气氛却异常的沉闷, 安民与吴氏相对无语。“最近也不知西厢是得了什么意,竟然又赚钱又害喜,真真是……”吴氏咬牙切齿的,像是西厢欠了她八百文钱一样。
安民‘吧嗒吧嗒’抽着烟:“别的都好说,分家时,猪是要卖了给安英作嫁妆的,几只鸡定要几家平分,只是那头牛……若是咱们有男娃,那牛定就归了我们,可是现在西厢也跑来凑热闹……”
“哼”吴氏狠了狠神色:“我看,她虽是怀了,可也未必就能生下个男娃娃来,那还不是一场空?再说了,就算她能生下个男娃,咱们儿子到底是要先落地,是家里的长孙,那牛又不能一分为二,自然要归咱们。”
安平深深的叹一口气,斜一眼吴氏的小腹:“哼,先别说他们,你肚里的这个还不知是个男是个女呢,万一要是个女娃娃,哼”
吴氏脸色变了变:“哪可能呢,都说酸儿辣女,酸儿辣女,我最近只爱吃酸的,你不知道啊?再说你瞧它动得这样厉害,女娃娃能这样调皮?你就放心吧,定是个男娃娃”
“最好是这样,要不,哼,可别怪我不客气”安民阴沉沉扫一眼吴氏,吓得吴氏往被子里缩了缩:“你,你还敢把我怎么着啊?”
安民不说话,只抬起眼皮子扫了吴氏一眼,狠狠的吸一口烟,才缓缓吐出来。
吃过晚饭,蓝氏便跟安平一起盘算着即然要生娃,那钱就不能拿来乱花了,那几百文钱要留出三百文来以做急用,蓝氏算是吃了这方面的亏,当时就因没钱,乐清差一点就没了。只是这样一来,剩下的就更不够了,买完鸡崽剩下的,如果节约一些,也能凑和两个月的小灶,还有一个月要饿肚子,而且买菜种和农具的钱都还没有。
“爹要不,明儿叫我跟姐姐一块上山采菇子去吧?赚的钱买菜种和农具”乐清缠着安平,她想要上山仔细的研究一下那红头菇的生长环境,看看就着自己这半瓶子的水平,能不能将那金贵玩艺儿移进家里养。
“你们还小,没大人带着,不敢进山”安平的语气不容置疑。
乐清嘟嘴瞧了瞧乐云,乐云翻翻眼皮:“我都八岁了”
“那也不行,靠山村太远了,山上也不安全。”安平抚着两个女儿的发顶,劝道:“你们别急,等过几日田里的活忙完了,我带你们去。”
“哼,到时候,早叫人采没了”乐清小孩子气的撅嘴,这种红头菇从开春一直到秋上一直都有,只要一下雨就会生长出来,但刚开春的时候是最多的,越往后越少,而且吃头也就没有这么好了,价钱也没这么高。
“反正你们两个小孩子不能去”安平拧起眉,有些生气了。
蓝氏也道:“你们两个哪敢上山?就算山里没啥野物,可那陡坡斜树的看看也吓人,万一掉下来可怎么得了?”说着,又剜了安平一眼:“都是你,上山就上山,做什么要带着她们姐妹?这回可好了吧?”
“爹,娘……”乐清又气又急,乐云伸过手来握住她的,朝她眨眨眼:“明儿咱们三叔沐休”
“对了”乐清这才想起明日又逢张安宝沐休的日子,立时眉开眼笑,拉着安平的袖子:“爹,有三叔带着,我们可以上山了吧?”
安平叹息着摇摇头,笑着道:“行,行,你们呀……”
乐清朝乐云做了个胜利的姿势,明天上山,她就取一点长红头菇的泥土的土样回来,好好研究一番,如果人工养殖红头菇能实现的话,就算自己只在屋里养一点,也就足够将来弟弟吃的了。
第二日,乐清乐云几人还未走,前屋张兆德跑来寻乐清玩,听说几人要上山,死缠烂打也要跟着去,安宝没法,只得带上他一块儿。蓝氏想托人给蓝家庄捎信说一下有喜的事情,便顺便送几人到院门口。
刚出院门,却有人从蓝家庄那里捎了喜讯过来:蓝文陵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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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双喜临门
第五十三章双喜临门
捎信的是大生媳妇,她昨儿在娘家住了一晚,今天一早回婆家,替蓝氏捎了这么个好消息回来,文陵从最没有前途,最不可能升职的白役,正式升为了正役。
正役即为衙役,不但有叫人眼红的俸禄福利,还算是个衙门里的人,以后有的是别人求上门来的时候,文陵以前受的屈可算是值了,这回可终于挺直腰杆了,叫那些以前说闲话的人刮目相看。大生媳妇高兴的一边说着,一边向蓝氏道贺。
蓝氏喜得忙把大生媳妇拉进屋,仔细的向她打听, 乐清乐云也不急着上山了,都涌进屋里,听大生媳妇说话。
大生媳妇听说蓝氏有了喜,先是恭喜了一番,才讲起蓝文陵的事。
衙门里有个捕头姓薛,是个公道正直的人,对做事稳重又果断的文陵一直很看重,这次镇上来了一帮流匪,烧抢了几家店铺。薛捕头亲自带人追捕,却苦于线索太少,一直没寻到他们的落脚点。是文陵帮着出了主意,顺利找到了那帮流匪,而且双方打起来时,对方发狠都围打薛捕头,薛捕头受了伤,若不是文陵帮他挡了一刀,怕是命都保不住。
这帮流匪是从县里跑出来的,县上还张贴了悬赏,却一直没抓到这伙人,这回叫薛捕头带人抓获,功劳自然是大大的,论功行赏时,薛捕头职升一级,作衙门里的大捕头,县上的悬赏一半归薛捕头,算是得了大奖赏,一众衙役每人分得了一些碎银,白役们却是什么都没有的,白役么,本来就是拼着性命却赚不到钱的行当。
只是这薛捕头感念文陵当时为他出了主意,又救了他一命,特地替他向上面请功,于是文陵被破格升为正役,俸禄福利全都照衙门里老衙役的标准来,而且这次的赏钱里分了五百文给他。
“天那”听大生媳妇说完,蓝氏面带震惊:“流匪啊?那可是流匪啊,这小子竟然不吭一声就跑去了,万一……”又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死死抓住大生媳妇的胳膊:“那流匪可是最凶残的,文陵没受伤吧?”
“没有,没有,瞧你吓的”大生媳妇笑着拂开蓝氏,又道:“你母亲这回可有福了,这新升正役一月是六百文的俸禄,你家文陵是照着老衙役的标准来,一月那可是一两银子啊而且还管吃,每逢年节的还发东西,这回可不愁婚事了,多少姑娘愿意嫁进来呢。”
蓝氏听说文陵没事,又听说待遇这么好,高兴的笑起来:“可算是熬出了头,这回我娘也该放心了,他的婚事也不愁了。”
大生媳妇一脸羡慕的望着蓝氏:“你呀,也是个有福的,弟弟前程好,你这个姐姐能不跟着沾点光?你家文陵现在才多大点就做了衙役,可见是个有能耐的。等再熬个两年,升上中役或是大役,就更好了,说不准啊,你母亲家要搬出蓝家庄,到镇上住去了呢,呵呵呵……”
蓝氏笑着嗔道:“你倒是会打算。他现在连个破屋都没有呢,挣下钱,还不得赶紧先另起一处房屋,也好娶妻呀?”
“那是,那是”大生媳妇笑着应道,又望望窗外天色,面带愁色:“哟,不早了,我得赶紧回家去了,不然我婆婆又该嫌了。”
“你那婆婆也是个难伺候的,你呀,也别太顺着她了。”蓝氏见大生媳妇那一脸的愁色,也替她担忧起来,大生媳妇的婆婆是个比张赵氏还刁钻的主儿,大生媳妇的娘家又不像自己一般有三个兄弟撑腰,她只有个才十五岁的弟弟,在婆家不知吃了多少苦头。
“嗳,我可不像你,安平和孩子都心向着你,娘家又有人撑腰。我只求赶紧生下个小崽子,腰杆儿才硬些。”大生媳妇唏嘘了一阵,便回家去了。
送走了大生媳妇,蓝氏又出门去托人给蓝家庄捎信,顺便又捎了两百个大钱儿,文陵升正衙,少不得要摆几席,他发的那五百个大钱怎么能够?
大生媳妇走后,乐清乐云陪在蓝氏身边又高兴了一会儿,才跟安宝和兆德一块去靠山村了。
这时候,在正屋里屋。
“我看刚才来的是大生媳妇,她来有啥事哩?”张赵氏坐在炕上,问立在脚地上的乐荣。
乐荣刚从西厢偷听回来,此时卖巧的小声道:“说是二婶的娘家弟弟,就是蓝三叔,他抓土匪时立了一功,现在升正役了,我听着,好像一个月能发一两银子的俸禄呢”
“啊啊”张赵氏有些吃惊,心里来回转着几个词:立功……正役……一两银子……应该还有不少福利吧?往后还有不少求他办事的吧?或者还有再升职的空间……
乐荣见自己打听到的消息有用,大受鼓舞,又继续道:“大生媳妇还说,说不准蓝三叔还能再往上升呢”
张赵氏浑身一震, 面色变幻,脸色难看无比。谁知道这蓝三哥儿这么有本事,竟然能升成正役呢?现在他家门口提亲的可要排上队了吧?当初……当初乐云娘还给安英提过文陵呢,当时自己是瞎了哪门子的眼,怎么就没应呢?这是多好的一门亲啊,乡下人能当上正役的,那可是多么风光多么体面的事情
可是现在……现在恐怕什么都晚了,人家蓝三哥儿升了职,自家的条件就配不上他家了,他哪能再看得上安英?再说,自己哪有那老脸再去提这事?想到当时是自己回绝了这事,张赵氏不由悔得肠子都青了。
乐荣还想说什么,蓝氏过来了,她是来跟张赵氏说文陵的事情的,这也不是个小事,自然要跟家里说一声,按理儿,张赵氏是要送一份礼过去的。
张赵氏脸色奇差无比的听蓝氏说完,挥手叫她回去了,她哪有心思打点礼物,只为安英错过这门好亲事而惋惜,想到安英到现在也还没许下人家,她不禁更加愁起来。
安英正在西里屋做绣,乐荣的话和蓝氏的话隐约传过来,她羞红了脸,眼里有些湿,咬牙低头做着绣,人家注定就不该是自己的,又奢望些什么呢?
直到巳正时,张赵氏才缓过气儿来,带着蓝氏一块儿去靠山村算卦去了。
算卦的认得张赵氏,上回自己给她算了一卦,她没给好脸子,这回算卦的耍了回聪明,给算了个模棱两可的卦,气得张赵氏回来的路上一路都没说话,回到家了,又开始仔细的打听蓝氏想要吃酸的还是想吃辣的,肚子是尖的还是圆的,弄得蓝氏哭笑不得,她才一个多月的身孕,哪能看得出是圆的扁的?
两人回到家时,安英已经做好了饭,几个男人在田里吃,安宝带着几个小的在山里吃,所以中午就她们几个女人。
吴氏听说了文陵的事,嗷的一声拍在大腿上:“啊哟这可了不得了,乐云娘,看不出你家文陵这么有能耐呀这正役可是个吃香又体面的活儿呢,光手下支使的就有三个白役,你家那二亩地要是忙不过来,那文陵就是一句话的事儿呀”
“这公家事跟私家事怎么能混呢,他手下有人也不能乱使呀”蓝氏没好气的。
“哎,我记起来了”吴氏眼睛一眯,浮起几丝坏笑:“我记得前几天,你还把替你家文陵来给安英说亲了来着?啊哟我真是瞎眼啦,当时咋就没叫安英应下来哟这可真是那外行看石料,哪里知道石头里的是玉蛋蛋还是石头子儿啊”吴氏本就对张赵氏看中蓝氏的肚子而轻了自己的肚子心有不满,这时候正好借着话题讽刺张赵氏。
安英正吃着饭,听吴氏这么一说,气得瞪她一眼,转身回屋去了。
张赵氏知道吴氏这是不满自己对她的态度,可她不该拿安英的事情说事。见安英进了里屋,张赵氏立刻不高兴起来:“乐荣娘,你说啥呢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