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不管那些嬷嬷真是皇上选的,还是假借皇上名义的,反正就告诉你这个孩子皇上是认可的,想夺走不行。
华婷立刻明白了若翎的意思,便不再多言此事,说了一些其他事情,然后便离去了。
“长姐,你看看她,明摆是要抢走逸儿的。”华婷一离开,若翎把忍了半天的火给发泄出来了。
“有你这个娘亲在,逸儿能被她抢走吗?”若兰拉了她的手臂。“恐怕这是她自己的意思,程启瑞全然不知。”
“长姐,何以见得?”若翎眨着大眼睛看着若兰。
“程启瑞是身在朝堂的人,他明白牵一发动全身的道理。如果他和逸儿相认了,那势必会有人问这个孩子的亲娘是谁?肯定要掘地三尺找出来的。你说他会那么做吗?”若兰不相信程启瑞会笨到自掘坟墓。
“可是那个华婷郡主现在正在打着逸儿的主意,那怎么办?”若翎都有些哭腔了。不管怎么说那是她细心照顾了一年的儿子,怎么能舍得恭送让人呢!
“等你出宫之后,你带着陈御医去给华婷郡主瞧瞧身子。”若兰不相信,她年纪不大就不能生育。但凡她有了孩子,必然会断了夺走逸儿的心思。不过这个事情最重要的还得程启瑞给华婷郡主施压才是。
“那好吧。我就按着长姐说的就是了。”若翎现在一刻也不想在宫里呆着里,就怕华婷郡主到侯府把逸儿一下子抱走,依照东俊的性格是断然拦不住的。
若兰看着她心急的样子,心里倒是很宽慰,毕竟那说明她心里真的有逸儿。
到最后,若翎还是求了若兰提前一些日子出宫了。她留下采薇照顾若兰,自己则回去守着逸儿去了。
“娘娘,夫人她现在满脑子都是逸儿,恐怕当娘都得是这样吧。”采薇看着若翎那个紧张的样子,都感觉有点不认识这个昔日的姐妹了。
“都有些吧。其实我这些日子也担心呢,不过没有想若翎表现的那么强烈而已。”若兰苦笑下,低头看看身边的两个孩子。
“两个皇子长得很像皇上。”采薇看若兰神色有些失落,忙扯了别的话题。
“现在这么点,哪里能看得出像谁。”若兰俯身去亲了下两个孩子。
“怎么看不出来,那么的唇像极了皇上,长大得更像。是不是啊?两位皇子?”采薇也去逗着两个孩子,两个孩子咯咯地开始笑起来。
“等所有事情办妥了,我让皇上给你找个人家,让你也风光嫁出去。”若兰突然对采薇说起了她的婚事。
“娘娘,采薇不想嫁人。”提到婚事,采薇神色有些黯淡起来。
“女人哪有不嫁人的,怎么也得有依靠。虽然给你找不了什么贵胄之家,但是皇上给你挑的,家世肯定是错不了的。人也一样错不了。”
“娘娘,您还是断了这个心思吧。采薇一点也不想嫁人。”采薇扭扭头,不愿若兰看到自己的样子。
“为什么不想嫁人。”若兰放下孩子,探身问她。
“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哪有会真心待你的。最多不过是几日新鲜罢了。等有了更新鲜的,他岂能还会记得你!”自己身边那么多例子,自己何必还要去跳那个火坑呢!
“你放心好了,有本宫给你做主,还有恩远侯府在,那种事情本宫断然不会让它发生的。”采薇的心思那就是当初自己的心思。这天下哪有钟情专一的男人呢!
“娘娘,这个事情以后再说吧。”
“好。”现在皇上的事情还没解决,那婚事自然还有往后拖的,现在也不着急和她争辩。
出了月子,采薇也离开了皇宫。可若兰左等右等的狩猎之行却怎么也没消息。终于等了一个月之后她再等不下去了,逮住皇上问个究竟。
“你这么着急?朕还想着过两天告诉你呢。”皇上看着她急不可耐的样子,像极了一个孩子。
“憋在宫里这么久了,我都烦死了。”自己多久没有狩猎了?自己也不记得了。
“五天后就带你去。不过你得换上男装,朕这次狩猎不是关顾玩的。”皇上还有正事要办的,狩猎不过是借口而已。
“我就说嘛,你怎么会那么大方。”若兰一听知道自己又被皇上算计了。真想上去掐住皇上的脖子问问为什么算计自己?可是一想到自己还要去狩猎,也就把那话给收了回去。
皇上斜眼看看她出奇地安静,不禁抿嘴一笑。现在懂事多了!
五天后,皇上狩猎的銮驾出发了。可若兰却提前三天回娘家,也就是恩远侯府省亲,而两位皇子则交由了太后亲自照料。等皇上銮驾出了京城之后,若兰穿着男装,拿着腰牌赶上了銮驾,来到皇上身旁做了贴身侍卫。
等离了京城地界,若兰迫不及待让皇上交待这次出行到底是为了什么。
皇上半眯着眼睛,沉思了一会,只回答了三个字。“见罗错。”
罗错,就是现在的匈奴可汗。皇上见他到底是为了什么?
“为什么私底下见他?”若兰偎依在皇上怀里。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个皇上有断袖之癖呢。
“他刚刚被人夺了可汗之位,逃到了忻州,找到了杨拓。他想朕帮他夺回可汗之位。”皇上咬下一口桃子喂给了怀里的人。之前他们还没亲密到嘴对嘴吃东西吧。想到这里,若兰的脸腾地红了起来。
“那皇上什么打算?”镇定了一下情绪,面得被人笑话。
皇上只顾着自己吃着桃子,也没注意到怀里的人的变化。等吃完了桃子,他才缓缓地说到。“和他做笔交易。帮他夺回汗位,让他再攻打一次雁门关。”
“你这是什么意思?”若兰有些没明白皇上的意思,让他再攻打一次雁门关,白送他吗?
“让他假装攻打雁门关,好人杨将军的部队来过金蝉脱壳,隐遁起来。”皇上早就思量过这个问题。像是这么庞大的军队,如果在短时间内隐遁起来是不可能的。只有接着一场战争,把一万两万人撤出战场隐藏起来还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听皇上这么一解释,若兰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自己对他的评价。狡猾!
“既然皇上有了打算了,那我就不参与了,我只顾玩就是了。”若兰现在是乐得清闲。
第三卷 第一百二十八章 十日夫妻
第一百二十八章 十日夫妻(三更)
“兄弟,这个马我要了。”说好来狩猎的,皇上却整日窝在帐篷里,若兰无聊的跑到马棚来挑匹马要去溜达溜达。
“小兄弟,真不好意思,这匹马已经被一位大人给预定了。您看看那匹,那个性子温和些,不会伤人。”马夫打量了一番若兰,给她挑了另外一匹马。
若兰顺着马夫的手指向看去,那一匹枣红色的小马驹。“兄弟,你是不是看我个子小,瞧不起我啊?”让自己骑那种马,干脆让我走路得了,若兰腹诽起来。
“绝没,这个马不是已经有人预定了嘛。如果小兄弟你喜欢,我再给你挑挑别的。”那个马夫陪着笑脸。
“行啦!我也知道你们不容易我也不为难你,你就帮我挑个像样点的,那种货色就不要给我。”若兰白了一眼这个马夫。
“如果公子喜欢,这匹马我就让给公子了。”这个时候一个声音在背后传来,若兰微微震颤了一下身子。怎么是他?
若兰转过身,上下打量了一番,最后重重地撇了一句。“程大人喜欢的东西,岳某可不敢抢。”
“公子喜欢就好,无所谓。”程启瑞淡漠地笑着。
“叫我岳天鹏就好了。”若兰白了他一眼,那个笑容这辈子她都记得。
“好。如果岳公子喜欢那匹马牵走就是了。马夫,再给本官另选一匹稍微温和些的。像是这种烈性的马匹,本官可驯服不了,也就不做那丢人现眼的事情了。”程启瑞那如沐春风般的笑容让若兰时刻不忘,可是又如何。
“谢了。”若兰也不客气,牵了马就出了马厩。
刚出了马厩,若兰的后背就被人拍了一下。
“你如果后悔你就牵走!”若兰本就被那个笑容搅得有些心烦,她以为程启瑞又来要回马匹了。
“后悔什么?”拍若兰后背的人不是程启瑞,是一个匈奴人。
“罗错!”若兰瞪大了眼睛,这个结拜大哥这么快就来了。
“二弟,谁又惹到你了?”罗错满脸络腮胡,张着大嘴笑呵呵地看着若兰。
“大哥,谁敢惹你兄弟我啊?敢惹我,我一刀剁了他!”偏巧程启瑞牵着马从马厩出来,听到若兰那霸气的誓言,轻瞟了一眼她,像这样的女子,他还真不敢惹。
“还是那样,一点也不谦虚礼让。”罗错满脸欢喜,只要有岳天鹏在这,这事情就好办了。
“在大哥面前我何必那么做作。”若兰不好意思地笑笑。
“也是。我现在去见皇上,你和我一起去不?”罗错刚才在皇上的大帐外见若兰,就跟着过来了。
“大哥,你最好自己去。如果有什么问题就再找我,皇上的事我现在管不了。”皇上得有了主意了,自己何必去参合呢。
“好吧。我也听杨拓说了你的事情,也不让你为难。但哥哥有事的时候,你可真得帮哥哥一把啊!”罗错现在能指望的就是皇帝和岳家军了。
“没问题!大哥的事情,兄弟我义不容辞!晚上我请你喝酒。”若兰许久没遇到能开怀畅饮的时候了。
“那好,就这么定了。我得去见皇上了,不能让皇上等急了。”罗错向若兰拱手告辞。
若兰冲着罗错离去的背影又喊了一嗓子。“大哥,晚上喝酒的事可别告诉皇上啊!”如果要皇上知道了,肯定就喝不成了。
“看什么看?难道你想去向皇上告密?”等若兰一转身却见程启瑞在一旁给马上着鞍座。自己说的话恐怕全被他听了去了。
“程某不是多言的人。”程启瑞仍旧用那淡淡的调子说话。在若兰的印象里,程启瑞也好,谭修恒也罢,都不是这样的。没这么沉稳,没这么老练。难道他失去记忆连他的性格改变了?最好!
“你跟我过来,我有话要问你。”若兰套好鞍座,甩给了程启瑞一句话。
程启瑞望着若兰离去的背影,眼里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也许,以前什么时候我们也这么一起骑马同行过吧!
“娘娘,有什么话尽管说就是了。”两个人骑马来到一个少有人往来之处。在这里两个人说什么话都不会有偷听了。如果再远些恐怕会被人说些闲话。
“程启瑞,你知道逸儿是吗?”若兰此时很严肃地看着他,不带一丝玩笑。无不喜,无不怒,只有严肃。
“知道。”程启瑞对视着若兰冷冷的目光,丝毫不躲避。
“你知道他是你的儿子了是吗?”
“知道。”
若兰微微一笑。“知道就好,你最好别打他的主意。”
“我没有。”程启瑞明白若兰在说什么,上次恩远侯夫人带着御医来给华婷郡主看身子,他就明白了。事后他问了华婷郡主发生了什么事情,华婷郡主也如实交代了自己的想法。虽然他没有苛责华婷郡主,不过也和她讲明了道理,不许她再去插手逸儿的事情。
“你夫人那呢?”若兰的脸除了严肃,什么都看不到。
“娘娘放心好了,臣已经和她讲过了,她知得轻重。”程启瑞的淡漠让若兰确实得重新审视下他了。她不能再用以前的眼光来对着这个程大人了。
“那就好。虽然说你我曾经是夫妻,但只不过是做了十天夫妻而已。如果因为你和你夫人伤及到逸儿,到时候可别怪我手下不留情。”若兰丢下这么一句话,便策马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程启瑞看着若兰离去的背影,心里有些酸涩。不过是十天夫妻而已,可是自己为什么心里还是隐隐的伤痛呢?
天阴沉沉地,程启瑞下了马,牵着马在周围闲逛着,脑子里努力回忆着过去。可是都是支离破碎的记忆,怎么也拼凑不起来。
也许真的不记得是最好的。现在她是兰贵妃,记起来只会让双方都痛苦,同样给皇上,给华婷造成痛苦。
看着自己离着营地太远了,他扯了扯缰绳,打算往回走。可就在这时,三个蒙着面的黑衣人出现他的四周。
“你们是什么人?”程启瑞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腰间的软剑。
“你是程启瑞?”站在他前面的蒙面人低沉着问到。
“是,你们要做什么?”程启瑞黑着脸问到。
“要你命的人。”说完站在他前面的蒙面人挥刀向程启瑞砍来。
程启瑞正想掏出软剑和那人对抗,却听见一声鞭响重重地抽在了蒙面人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