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姐有事要她去办。一刻不能耽误。”她猜想皇上已经把青婷控制住了,不然青婷也该随着陈侍卫回来的。
“夫人,您陪同娘娘赶上銮驾就会见到青婷姑娘了。”不愧是皇上身边的人,不为任何人动摇,心里只有效忠皇上。
“那陈侍卫请回去复命吧。计划依旧。还有长姐安好,孩子也安好,请皇上勿挂念!”若翎擅自不回去,只有不回去长姐还会安全些。如果回去长姐一下子就没了援手了,这里至少还有岳家军。
“那属下告退。”陈侍卫并没有坚持,皇上早已经猜想她们不会随着回来,皇上只是让自己来确认下娘娘是否真的安好而已。
若翎笑眼看着离开的陈侍卫,皇上对长姐是最好的,也是最懂长姐的。可是一想到青婷,她还能活着吗?
第三卷 第九十四章 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第九十四章 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送走了陈侍卫,若兰便径直去了芝兰的房间,她被恩书恩墨五花大绑囚在了她的房间。若兰见到她时,她一脸的后悔,可这个后悔不是忏悔,眼角挑起的仇视还在。
若兰动了动嘴唇,最终还是把原本要问的话都咽回去了。“啪!”一个巴掌重重地拍在了芝兰的脸上,顿时一条鲜红就渗出了嘴角。
“放她走吧!”若兰甩了疼痛的右手,连一眼也没再看就命人放人。这一巴掌就算是回报!
顿时屋里一片寂静,恩书恩墨相互对视了一下,确认自己都没听错,便拿剑挑开了捆绑的绳索。
“滚!”恩书都恨不得剁了她才解恨,可是既然上面发话放也就只好放。
芝兰原本以为自己被逮到就是死路一条了,万万没想到自己还能被放走。岳澜一为什么要放自己?难道她想在别的地方解决自己?想到此处她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可是怎么都是死,也许出了高府自己还能活下去。赶紧离开!
她踉踉跄跄地从房间出来,被捆绑地双腿有些酥麻,可已经顾不上这些,逃的越远越好!
恩墨倒是一个聪明人,他紧随那个女人出了房间,看见若翎远远站在长廊那死死盯住她,银白色的宝石面具泛着清冷的白光。她什么也没问就放那个女人,没有那么简单!恩墨看到那张面具时就感觉里面大有文章。
等他再抬头看若翎的时候,他竟然看到若翎朝着自己微微一笑,向芝兰离开的方向努努嘴。原来如此!恩墨向若翎抱拳,纵身便跳上了房顶,去寻找离开的芝兰。就说没那么简单!只有让她安全离开,才能找到她身后的人!这个二小姐的心智这样不一般,想必那大小姐的手段更不用说了。这么一来恩墨倒放心这两姐妹回京之后的安危了,不然皇上还得分心照顾她们。
“长姐,我把芝兰放了。”若翎回到若兰身边坐好,仍旧带着面具。自己该习惯戴面具的生活,不然以后哪天出了纰漏就后悔都来不及。
“放了就放了吧。原本我没想杀她,她只不过是个棋子,如同当初的青婷一样。”若兰伸手摸了摸妹妹脸上泛着白光的银白色面具。“我只是奇怪,她背后的人怎么知道我会留在淮安。这才几天?”
“长姐,我也好奇怪的是那些人怎么就算计到我们会去布庄会遇到她?那个布庄是姐夫临时决定要去的。”若翎说到姐夫,突然睁大了眼睛,疑惑地看着若兰。
若兰正端起茶杯喝茶,听到若翎这么一说挑了一下眼皮,隔着茶杯盖看了一下她。那天是出去溜达是他提出来的,去布庄也是他提出来的。难道真的是他?他是想杀自己,还是容不下这个孩子?虽然她心中开始疑惑,可是并为表露出来。
“不会,这府里肯定有奸细。”若兰泯了一口茶水,放下茶杯淡淡地说。奸细,希望不是皇上。如果真的是他,那自己和若翎在这府里就等同被监视起来的。今天谭修恒来过,那想必他很快就会知道。
其实若兰和若翎殊不知就这个小小的一次中毒就让她们不自觉和皇上拉开了距离。这样某些人的目的就达到了,再接下来就要让皇上自己和她们拉开距离了。这样,这个同盟就容易击破了。
“青婷呢?怎么还没回来?”若兰勉强泯下了秋玲送来的汤药。
“好像皇上被她留下来了。具体什么事情我也不清楚。”若翎心里担心怕是皇上盛怒杀了她了。如果真杀了她,想必东俊会派人来告知的,可到现在都没有消息应该还活着。
“这次青婷被那个妹妹连累了。”这次如果没有青婷在,自己恐怕连命都要没了。如果皇上还顾及自己应该不会杀她。自己入宫需要有妥帖的人在自己身边。若翎不能随自己入宫,那就只剩下青婷了。
“可不是。”若翎也可惜青婷这么一个优秀的女子被自己的亲妹妹连累,最后还可能丢了性命。
经过今天这么一折腾,若兰明显感觉身体不如从前。吐了那么多的血不说,总感觉小腹凉凉的,心中担心孩子最终还是保不住。
“若翎,这几天你帮我看好府里,我要好好休息下。对了,把芝兰留下的东西都检查一下,然后都烧掉,一件不留!”她已经想好下一步该做什么了,虽然现在安胎要紧,可是有些事情不能停。
“长姐,你放心好了。府里有我呢,你就好好休息!”现在的若翎已经摆好自己侯爷夫人的身份,很熟练地应对着突然的变化。
“我先休息会。”若兰倚在榻上闭目养神,一旁若翎继续做着小孩子的衣服,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
再说谭修恒出了高府,站在门口望了半天高府的匾额,心里不自由慨叹世事无常!也许自己真的太软弱了,不然也不会造成澜一负气离开。如果她真的不在乎自己,怎么一见到自己就惹得毒发。现在知道这些太晚了。
谭修恒一个人像个鬼魂似地游荡在热闹的街市上,脑子里总闪出她掐自己时候不讲理的样子。究竟是谁在算计她?难道是爹爹?可爹爹以前很喜欢她的,如果想算计她从一开始不会对她那么好了。皇上?可那日皇上说没有算计她,看样子也不像。究竟是谁呢?
谭修恒突然发现自己对澜一的生活一点也不了解。她之前做过什么,过的是什么生活,认识什么朋友,自己都一概不知。只有,只有在结婚前听说她是个恶女。可现在看来是极其的不相符。
不知道又走了多久,他感觉双腿有些酸麻,正好旁边有个小面馆,便进去休息下。
面馆的门面不大,店里老板的女儿在店里帮忙打杂,看进来的男子相貌俊秀,堪称绝世美男,而且衣着华丽,不禁就多看了几眼,竟然忘记问他想吃什么了。
“来一碗素面就好。”谭修恒看小姑娘只顾看着自己也不言语,以为自己脸上有些长东西,伸手摸摸也没发现什么。
听到谭修恒说吃面,小姑娘才反映过来,不好意思地嫣然一笑。“客官,稍等。”说完便跑到后厨去了。
过了一会,小姑娘端来一碗素面放到谭修恒面前:“客官请慢用。”
“谢谢!”谭修恒从竹筒里抽出一双筷子只顾吃面,不抬头看小姑娘一样。小姑娘只好知趣地离开去看生意。
“丫头,给老夫来碗面!”这个时候一个老者的声音传入谭修恒的耳中。他觉得有些耳熟,便侧脸去看看进店之人,竟然是今天在高府见的那位大夫!
“先生!”谭修恒站起来向老者打招呼。
老者看见有人站起来和自己打招呼,转脸看看对方,会意一笑。“公子也在这,真是巧了。”
“先生请坐,晚辈今日还未谢过您呢!”谭修恒掸了掸旁边的凳子,很礼貌地请老者入座。
“公子客气了,这是老朽应该的。”老者捻着胡须,笑眼看着谭修恒。“公子,还未问您尊姓大名。”
“先生客气了,晚辈姓谭名修恒。先生直接称呼晚辈修恒就好。”
老者点点头,看谭修恒说话很有礼貌,心里对他的印象不禁又加了几分。
“敢问先生贵姓?”谭修恒又点了几个小菜和一壶酒。
“老朽姓陈,济世堂的大夫。”陈大夫年轻时候也做过几年御医,不过看腻了宫里和官场的勾心斗角便辞了御医之职回到淮安开了济世堂,悬壶济世。
“济世堂,好名字,悬壶济世。”谭修恒给陈大夫斟上酒。
“不敢当,只是做好自己的本分而已。”陈大夫依旧捻着胡须,满脸的笑纹证明了此人饱经沧桑。“谭公子,上午老夫给你把脉,看你身子有些气郁,还要注意啊!”
“最近家中变故太大,心中有些烦闷。”谭修恒自己饮下一杯。
“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看公子是聪慧之人,应该明白这个道理。有些事,不能强求。”陈大夫这句话倒不是指他和岳澜一的关系,可谭修恒听到此话却立刻想到那里,眼角耷拉下来,一抹暗淡尽收陈大夫眼里。
“先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来,晚辈敬您!”谭修恒举杯敬陈大夫。
这一老一少在面馆里谈笑风生,从南到北,从古至今,有些相逢恨晚的意思。
“对了,谭公子,你和高府是什么关系?”原本陈大夫不想多问,可现在和谭修恒也熟识了一些还是多问了一句。
“生意上的往来,我家有两个铺子刚刚卖给高府,今天我就是去送东西的。”谭修恒知道自己和澜一的关系从此不能再提,不然会让她陷入危险。
“哦。”陈大夫有些不信,可既然不想多说想必牵连太多也就不多问了。“公子娶妻没?像你这个年纪一般都有子嗣了。”
这话一处谭修恒眼角刚刚浮起的笑意立刻淡去。“娶了,夫人前不久刚过世,孩子也没保住。”低落的情绪立刻蔓延开来。
“老朽老糊涂了,不该多嘴,我们吃酒。”陈大夫这才明白他的气郁何来。看他如此伤感,想必夫妻也是感情很好。
“先生不必自责。没事的。我们吃酒!”谭修恒端起酒杯只顾自己一口饮下。
第三卷 第九十五章 血洗谭府
第九十五章 血洗谭府
煎熬中等待了了三日,若兰和若翎终于等到青婷回来了。可眼见她明显变了,变得也不怎么多言,更多的死寂,如同心死一般。
“青婷,你怎么了?”观察了几天之后,若兰打发开了所有人,想帮她解开心结。
青婷抬眼看看若兰,虽然没有一丝眼泪,可那眼神比泪流满面还要伤感。“觉得有些对不起你。”
“你就因为这个?”若兰拉住她白皙的长手。“如果因为这个你大可不必。我是谁?我是什么样的人?想必你该清楚。”
“大小姐,毕竟此事是因为我而起。”就这么一个妹妹,纵有想杀她的心,可真到动手的时候却真下不了手。
“该来的躲也躲不掉。这个事情和你无关,没了你妹妹想算计我的人自然会照样算计我。你和你妹妹只不过是个棋子而已。和当初有些人让你杀我叔父一样。”青婷瞥眼见她如此风轻云淡,不得不佩服她的心智。现在妹妹在皇上手里是不会危险的,毕竟自己已经和皇上有了交易。
“奴婢知道了,以后奴婢会注意的。”话虽如此,可若兰看得出她仍旧那样。
“青婷,如果你觉得在我这很累,你就离开吧。原本你就不是我的丫鬟,你是自由人。”强人所难,总有一天会让她背叛自己的。
“大小姐,我是心甘情愿跟着你的。再说我无处可去,无人可投。而且我欠你的太多,我的后半生就要弥补。”现在自己还能去哪?妹妹的命还握在皇上手里,而且自己确实无处可去。
“那随你。总之,你想走随时都可以!”若兰轻轻抚摸了一下这双纤细的手,掌心却有些粗糙,武器握的太久了,该歇歇了。
话虽谈过了,人也虽然比前两日活泛了一些,可紧皱的眉头仍是一直没有舒展开。
“长姐,就仍由她这样意志消沉下去?”若翎有些心疼青婷,相比她自己幸运多了。她原本是大漠里展翅翱翔的飞鹰,如今如同被斩断翅膀一般做着垂死挣扎一般。
若兰微微一笑,心中也是无奈。“话已经说了,能不能走出来就看她自己的了。”
“也是。”若翎又向外面看了一眼,这才几日人瘦了许多。“长姐,恩墨说芝兰落脚的地方住着一伙京城口音的人。其中有个人眼熟,看着像默将军。”恩墨暗中观察那个地方几日,今天看到陈默出现心中大大的意外。他给自己的妹妹下毒,这究竟是为什么?
“确定?”若兰听到默将军似乎有些明白对方为什么会知道自己在淮安了。那日二少爷送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