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妇门前有桃花.桃花劫又劫+1番外 作者:迷糊姑娘.妙公子(晋江2012-08-16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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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妇门前有桃花.桃花劫又劫+1番外 作者:迷糊姑娘.妙公子(晋江2012-08-16完-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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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又问:“那闻了这种香有没有可能产生幻觉?”
  
  他思索一阵,答:“有。”
  
  听完这个回答,我心底的大石总算是往下放了一放,但一想到昨夜竟幻想到那种场面便感到无限忧虑,主要是这个内容太不娇羞。幻想是人潜意识里的渴望,我昨夜幻想到这个,难道潜意识里竟如此风流?这简直让人难以接受。
  
  文昊上下打量我半天,道:“你昨晚幻想到什么?”
  
  我快步走出客栈:“忘了。”
  




☆、第三章

  从客栈出来,我们径直去了公主庙。
  
  这公主庙修建得颇为壮观,占地面积也是极广,光是入庙的阶梯便有九九八十一梯,内部更是雕龙筑凤堪比皇宫,前来烧香祭拜的百姓可谓是摩肩接踵人山人海。我在心底感叹这公主庙怕是赚了不少香油钱,也感叹这位用二两银子发财的乞丐极有商业头脑,难怪能拿出这么多钱来修建庙宇,原来是具有回报性的投资。
  
  领着文昊在庙中逛了好一阵,直到走了大半个庙宇才省起今日是带他来寻桃花的,便赶忙编了个缘由分开而行,让他晌午时分与我在斋堂会合。
  
  目送文昊走远后,我凭着人群作掩护悄悄跟在了他后头,打算瞧瞧他今日是否能寻到一朵合适的桃花。若是瞧见他与哪位姑娘相谈甚欢,两人又有激烈的眼神交流,我也好乘热打铁提早打听人家的家世背景以便尽快上门提亲,免得后头又生出什么变故。
  
  哪知这庙会人多既有好处却也有弊端,我本想趁着人多作掩护偷偷跟上去瞧瞧,却一不小心被人流给挤散了,找了半天也没能找着,只好等到晌午时分从文昊口中探探情况了。
  
  此时离晌午还有一段时间,我便想着去殿中去求支平安签。平日里我不大信这些东西,今日求签也不过是打发时间,顺了这地利。
  
  头顶的公主像是尊巨大的石雕,清淡的眉眼下是个笑的模样,一边脸颊有朵浅浅的梨涡。这点我倒是跟她一样。看得久了竟莫名地觉得眼熟,却一时又想不出哪里眼熟,直到一支签求完才想出来,这公主竟跟我照镜子的时候有几分相似。
  
  解签先生的摊前人满为患,我挤了好一阵才挤进去。先生拿着竹签端详半晌,抚了抚下巴的山羊胡:“风弄竹声,只道金佩响;月移花影,疑是玉人来。夫人这是支上上签哪。”
  
  我有点小小的悸动:“那劳先生解一下这签文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解签先生笑眯眯地看着我,眼角的八字眉动了两动:“春风一动,竹叶之摇晃,沙沙作响,似听道金佩在响。月亮的移动,月下的花影也在动,袅娜的花影玉佩声音疑是有玉人前来。君之好事将近。夫人这阵子怕是要犯桃花哪!”
  
  我抽了抽嘴角,正欲悄悄付钱走人,眼风瞄见周围的三姑六婆们集体以凌厉地目光杀过来,纷纷交头接耳指指点点。我有片刻不能反应,等反应过来时已一掌拍在解签先生的桌案上:“你、你这个神棍!简直是胡说八道!竟要毁本夫人清誉!”
  
  解签先生在椅子上抖了两抖,伸出根手指颤颤巍巍道:“老夫如何毁你清誉了?”
  
  我提起裙摆一脚塌上他身下的四足椅,解签先生往后让了一让,我指着他鼻尖道:“你个老匹夫,还想抵赖么?刚才你说本夫人命犯桃花大家可都是听得清清楚楚的,这不是毁我清誉又是如何?本夫人自嫁人起便一直恪守妇道,从未逾越半分,你今日竟说我命犯桃花,这跟说我将要红杏出墙有何区分?”我缩回脚,抬手假意抹眼泪:“本夫人自夫君逝世起便一直是青州城的寡妇典范,今日却被你这般侮辱,我……我……”
  
  周围议论声渐大,我继续抬着袖子擦拭眼角,偷偷观察大家的反应,时不时嘴里再蹦个“我”字。片刻间,三姑六婆们集体倒戈,纷纷指责这位解签先生胡说八道,摆摊骗钱云云。我思忖着时机已然成熟,甩下一句“不活了。”,立马顺利奔出人群。背后传来解签先生微弱的声音:“这明明是支姻缘签啊!大家看看,看看……”
  
  我一面奔一面回忆,难道是我将签筒拿错了?
  
  许是回忆得太过投入,将将奔出大殿便一头撞进抹厚实的胸膛。我抬手去揉那撞得发酸的鼻头,欲看清来人的长相,哪知抬到一半却被对方一把握住。
  
  “玥儿?”
  
  我低垂着头,入眼处只得一双黑底的云靴及一角玄色的袍裾,这声音倒是觉得有几分耳熟,只是没听明白他在说什么。
  
  我抬首将他望着:“公子在大庭广众之下这般作为,怕是有些不妥罢。”
  
  这话说完,他没什么反应,我却大吃一惊。这不是昨日包客栈的美男么?虽说当时只是见着他的侧面,但凭着这身衣服和嗓音我还是能够肯定,他就是昨日关照我们住店的美男。美男的正面确实不失为一枚美男,只是表情有些怪异,像是有几分惊疑,又像是有几分惊喜。
  
  但与他的表情相比,我更是惊上加惊。
  
  还未等我反应过来,美男已经一手抚上我的脸颊,等反应过来时我已经条件反射地踹膝、反手拿腕、下肘,欲使出个过肩摔将他甩翻在地。哪知这位美男在轻薄本夫人之时还能分心躲过所有攻击,我不仅没能将最后一招使出来,还被他将两手从背后缚在身前,几乎是整个身子贴在他怀里。
  
  这招擒拿手自我被夫君救起时便会使用,如同与生俱来一般,七年来百试不爽,不想今日却栽了一回,还是以这般暧昧的姿势栽在一个男人手里,真真是出师不利。
  
  我一向是个大度平和之人,这回子被一个男人三番两次的轻薄却是无论如何也平和不起来。虽说他是个美男,昨日住店的事又对我有过几分关照,但我似乎并未说过要以色相来报答,他这番作为确实是有些过了。念着昨日那份人情,我尽量压低了火气:“还请公子放手,否则别怪我……”
  
  话说到一半,被他急急打断:“这招谁教你的?”
  
  我被他从身后环抱着,两手又被缚住,哪有心思去研究这个问题,当下就扯开嗓子嚎了一声:“非礼啊!”
  
  这招着实好用,背后的男人立刻松了手。此时不逃更待何时,我抬手一肘顶上他胸口,拔腿便钻入人群。
  
  我今日大约是与这公主庙八字不合,一个上午的时间就逃了两回,早知如此,出门前便该找个相师算上一算,算算我今日是不是不宜出行。搞得今日这般狼狈,真是失算啊失算。
  
  约莫奔出两条回廊,我抬头瞧了眼天色,发现这奔了两回就差不多晌午了,赶紧前往斋堂与文昊会和。
  
  将将跨进斋堂的门槛,立马听见大厅内有人嚎了一嗓子:“素锦!”
  
  我循声望去,只见一张朱红漆木的圆桌旁立了个月白长袍的男子,还不时挥舞着手中的折扇朝我示意。不是文昊又是何人。
  
  文昊自见着我起便是喊我素锦,从未喊过半声嫂嫂,也不知是何缘由。有一次我实在没忍住,便问了他,他的说法是:“喊习惯了,一时半会儿改不过来。”他这个说法倒是个合情合理的说法,只是这“一时半会儿”是个挺长的时日,一直到如今也没改过来,长期以往,我便也硬生生地受了。
  
  文昊目送我在桌前坐下,又朝我身后一通乱瞄:“怎的这般风尘仆仆的,后头有人在追你么?”
  
  后头确实有人在追我,还是个武艺高强的登徒子,只是你嫂嫂我英明大义及时逃脱,那小子没追上。但这种事叫我如何启齿。在桌上瞄了一阵,我果断拿起筷子,一面吃一面道:“没有没有,就是饿得狠了。”
  
  文昊见我吃得欢快,也没再继续追问,只在一旁帮我夹了一筷子菜,又兀自感叹一声:“这庙会上的美人确实不少。”
  
  他这声感叹登时令我颓丧的身心又恢复了几分生气,文昊这回也许有戏。我立刻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假意打趣道:“那你今日怕是又惹了不少桃花罢?”
  
  文昊低头将视线落在一盘油闷笋上:“可惜人家都是与长辈一同来的,我完全没有接近的机会,可谓是只能远观,不能近摸矣。”
  
  这下我倒是笑不出来了,扒了两口饭,便再没有动筷子的心思。连这唯一值得喜庆的事都黄了,看来今日果真是不宜出行。
  
  哪知文昊脸上又现出一抹华彩:“不过有位顾家的小姐长得真是不错,那皮肤简直是吹弹可破,举止也是优雅大方,那一颦,一笑,”文昊闭了会儿眼,似是在回味:“啧啧,真是个美人儿。”
  
  我急道:“顾家?哪里的顾家?”
  
  文昊夹了筷子菜:“就是青州城西的顾家。”
  
  我恍然。
  
  青州城的城西确实是有门大户姓顾,据说祖上是在朝廷当过大官的,现今下门中虽说没有当时的繁华,但好歹也是书香世家。常闻书香家的子女教养良好,若是这位顾小姐愿意嫁给文昊,兴许能发挥贤妻本色,将文昊这吊儿郎当的性子改掉也不一定,到时候我再与这位弟媳里应外合,将这家主之位让文昊担了去,我在钱家也算是圆满了。
  
  不过这八字还没一撇,当下第一步,还是要游说了文昊,令他答应娶亲才行。
  
  隔壁桌正好有位五六岁的小公子在与离他稍远些的一盘菜战斗,小身体圆滚滚的,活像一只肉团子,甚是可爱。我斟酌半晌,决定从孩子着手,于是指着他对文昊道:“看那小模样,真是讨喜。”
  
  文昊顺着我手指的方向望了一阵:“确实讨喜。”
  
  我又将头颅呈四十五度仰望房顶:“当年你大哥走的时候也没能给钱家留下个一男半女,若是他如今还在,我们的孩子怕是也有这么大了罢。”
  
  文昊意味深长地看我一眼:“怕是有罢。”
  
  我又叹息一声:“这无后的日子,还真是没什么奔头啊!若是……”
  
  文昊突然打断我:“你不会是想改嫁吧?”
  
  我:……
  




☆、第四章

  午饭过后我和文昊决定打道回府,临走前我让他去邀顾家小姐同行,路上添个伴,也热闹些。文昊果真将其请了来。我暗地里将她打量一番,确实是个美人胚子,举止也得体,站在文昊身边也般配,就是谈吐有些特别。我想着大约读书之人都是这番模样,何况当务之急还是为钱家传宗接代为重,只要两人能看对眼了,哪怕是个叫花子呢。
  
  一上船我便遣了下人在船头摆上桌椅茶具,又邀了顾家小姐来船头吃茶看风景,打算先趁机探探口风,看看她对文昊是个什么意思。
  
  顾小姐施施然落座,我则踌躇着该如何做个适当的开场白,瞄了半天,发现这周围除了江水良田外其实无甚可看,倒是今日这日头不错,便说:“今日这日头甚好,据说多晒晒太阳可以去除身上的晦气。”
  
  顾小姐低头浅笑:“我倒是觉得这晦气一说不过是世人为不顺之事找了个无厘头的说法,事之不顺必有它的缘由,若是全都归于迷信,未免太愚昧了些。”
  
  我噎了一下,这读书之人当真是口齿伶俐,三两句就将我堵得说不出话来,便低头去捋那裙摆的褶皱,想着怎么将话题绕到文昊身上。
  
  这厢我脑子还未开始运作,那厢文昊已经施施然走出来:“顾小姐既不赞同迷信之说,为何还要去公主庙祈福呢?”
  
  顾小姐抿了口茶,望着船下一汪江水,慢条斯理道:“不过是凑个热闹罢了。”
  
  文昊唰地一声打开折扇:“这就巧了,我们今日也是去凑热闹的,只是这庙会上人是不少,却着实没什么热闹可看。”
  
  顾小姐将茶盏往几子上一放:“我倒是瞧着个热闹事。”
  
  她这一说我与文昊都来了兴致,纷纷做出一副兴味盎然的表情,表示想听听这究竟是个什么热闹事。其实我听不听都无甚要紧,要紧的是让她与文昊培养感情,俗话说感情是从沟通开始。
  
  顾小姐浅笑嫣然:“我今日游览到公主殿时,在解签先生摊前见到位妇人解签,这本没什么特别,特别的是,那位妇人解的竟然是为自己求的姻缘签,还是支上上签。”
  
  我总觉得这剧情有些熟悉,好像似曾相识,这种感觉太微妙了,微妙得让人不自觉打了个喷嚏。
  
  文昊笑道:“这么说这位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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