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妇门前有桃花.桃花劫又劫+1番外 作者:迷糊姑娘.妙公子(晋江2012-08-16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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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妇门前有桃花.桃花劫又劫+1番外 作者:迷糊姑娘.妙公子(晋江2012-08-16完-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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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两声:“不是不是,我就是看你在这才敢掉进去的。”
  
  他几乎目赤欲裂:“你就这么想赶我走?竟不惜拿性命开玩笑?”
  
  我愣了一愣,觉得他这思维太具跳跃性,让人根本无从反应,我完全不能理清他这句话跟我上一句有什么因果关系,只能莫名其妙地将他望着。
  
  他又道:“倘若果真不想见到我,大可以说出来,我这恩不报也罢,你着实不用以这么危险的方式来撵人,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是不是想让我悔恨一生?”
  
  我呆了一呆,这下总算听了个明白。原本只是随便接了句话,他却想到这层,认为我是想撵他走才故意落水,让他救上一回便好两清。虽说我初初是这么想过,但也没敢实施,今日这段落水的戏码,纯粹是意外,他救我起来,也只是巧合,说出这句话,更是没经过大脑,如今事情能发展到这个地步,委实有些神奇。
  
  蕴华这一番话虽说得严重了些,却也字字锵锵条条有理,简直叫人无法反驳。想了半天,我说:“没有没有,我就是想到水里凉快凉快,起先一个人不敢,见到你了便安心的跳了。”
  
  他一动不动地将我看着:“你大可以再扯得离谱些。”
  
  我还未讲话,便先打了个喷嚏。他瞪我一眼,忙脱下外袍将我裹着:“先随我回去再说,免得又伤了风寒。”
  
  我有些尴尬,忙岔开话题:“方才与你幽会的姑娘怎的不见了?”
  
  他四处看了一看,那姑娘确实跑得没影了,半晌,淡淡道:“大约是被你吓跑了罢。”
  
  我又问:“你怎的会在这里?谢太守也给你递了帖子么?”
  
  他轻笑一声:“那倒没有。不过,翻翻这太守府的院墙倒不是难事。”
  
  我将他以上两句话与他之前躲假山后同那位姑娘幽会之事相结合,即刻得出个惊人的结论。许是惊得太厉害,一个没忍住便说了出来:“方才那位姑娘该不会是太守大人的某位小妾吧?你也忒胆肥了,竟然翻院墙进来摘红杏!”
  
  他:……                        
作者有话要说:姑娘们,看完好歹也留个言呀,好让本公子晓得这文是有人在看的呀……




☆、第十五章

  因身上这副造型太像落汤鸡,离开太守府时也没敢去前厅告知文昊,只借着蕴华那身轻功神不知鬼不觉地遁了。
  
  我觉得轻功这门艺术是个好艺术,这个好主要体现在它的运用广泛之上,譬如偷东西、偷人、偷看美人洗澡、逃命、翻墙……蕴华就将翻墙这一项运用得出神入化,不仅能翻进太守府会美人,还能带着我翻出去,委实是个人才。
  
  当我将这些想法说出来,蕴华即刻向我澄清,方才那位姑娘并非是太守大人的小妾,而是他的一位故交,今日来也并非是为了会她,只是不期然遇上罢了。我有些疑惑,他若不是为了会美人,翻进这太守府做什么?想来想去,觉得最大的可能便是他瞧上我了,否则为何千里迢迢跟到太守府呢?
  
  得出这个结论,初初我还高兴了一阵,毕竟这些年来都是孤家寡人,自嫁到钱府起便失去了被喜欢的机会,也从来不晓得喜欢是个什么滋味,如今好不容易遇上个瞧上自己的,自然是要悸动一阵的。
  
  但想一想又觉着不对,若他果真是瞧上我了,怎的会一点小事便同我斤斤计较?不久前还拿我当书童使,前几日下棋时也杀得人片甲不留,完全没让我一棋半子。虽说我没尝试过情爱这种东西,但话本子还是看得不少的,书上的男子若喜欢一位女子,定是将她宠得跟宝贝似的,出手也是大方阔卓,哪会像他一般,连听个书付了回钱都要算得清清楚楚。
  
  这就更让人疑惑了。
  
  然而,就在我苦思冥想不得真相之时,问题的答案却不经意间呈现在我面前。这真是个令人震惊的真相啊!惊得人完全没有想法。
  
  第二日上午,我正裹着毯子窝在房中烤火。门外落雪袅袅,将院中仅剩的碧绿都掩上一层银白,几枝白梅在寒幽中瑟瑟发抖,同漫天的白雪连成一片,直延伸到视线尽头。
  
  因昨日落水先逃了,只留下文昊一人面对孤立无援的局势,导致他回府时已喝得酩酊大醉,此刻仍在床上酣睡。我一面窝在软榻上打喷嚏,一面备受良心的煎熬。试想宴席上几十号黄口皱面的男人对他轮番上阵,我那惨遭蹂躏的小叔子却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该是多么地绝望啊!
  
  我甚凄凉地叹了口气,又慢吞吞地披上外袍,打算亲自上门关怀一番。将将夸出院门,便隐约听得外头有鞭炮声嘶响,且愈来愈近。我心下一喜,料想这多半是八皇子送牌匾来了,赶紧转了方向出去迎接。由于昨日落水的后续反应,路上又打了两个喷嚏。
  
  一路奔到大门口,一眼瞧见两顶黑底红纹的官轿落地,后头还跟了队仪仗,敲敲打打好不热闹。果不出我所料,这定是太守大人领着八皇子来了。我急忙遣了门口的家丁回去通报,顺便让丫鬟们准备好茶水。
  
  心花怒放地看着轿中的人走出来,却顿时傻了眼。这这这,究竟是来娶我的,还是来嫁蕴华的?怎的一位是昨日在宴会上盯着我猛看的暗紫色绣金纹公子,一位是昨日在假山后同蕴华幽会的姑娘啊!
  
  这厢我还未反应过来,那公子已施施然踏上阶梯,一字一顿地唤我:“钱夫人。”那一张脸,笑得是十分要命。
  
  我不明所以道:“公子这是做什么?”
  
  他神秘一笑,抬手定在半空。唢呐声骤然停止,两个配刀的官差即刻抬了块盖着红绸的牌匾上来。他一把将红绸扯开:“自然是来给你送牌匾的。”
  
  我看着牌匾上‘博施济众’四个字愣了会儿神,又抬手摸了摸左下角的印信,当即惊得说不出话来。那个拜皇子的礼是怎么行的来着?那戏本子里的词儿是怎么说来着?脑子里还未想出来,身体已先一步做出反应,我两腿齐齐软了下去,哆嗦着喊了声:“八皇子万寿无疆。”
  
  不想膝盖还未触到地,却被他一把拎起来:“不必跪了,本殿下可是顶着御史大人的身份来微服私访的,你可千万别让我漏了馅儿。”
  
  我呆了一呆,赶忙连连称是,赔笑道:“八皇子一路颠簸辛苦,若不嫌弃,便进去吃杯茶吧?”
  
  他未答话,只微微颚首,随后便抬脚进了府。后头的那位姑娘也跟着走上来,路过我身边时顿了一顿,淡淡地扫我一眼,也抬脚走了进去。
  
  我心中疑惑万分,全然辨不出她的身份。一路跟去前厅,待下人们上了茶,这才敢问出来:“不知这位小姐是?”
  
  那姑娘没理我,只端了右手边的茶水喝,同昨日初见我时的惊恐模样判若两人。八皇子掀茶盖的动作顿了顿,口中淡淡道:“吾皇妹,十三公主,鸾汐。”
  
  我惊了一惊,心想这蕴华认识的都是些什么人哟!急忙赔笑道:“喔呀,原是十三公主,昨日……”话未说完,先打了个喷嚏,我又道:“假山……”才说了两个字,又是一个喷嚏,打完又接着道:“请……”
  
  她已经忍无可忍,撂下茶盏看我一眼:“行了行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我颇惊讶地将她望着:“公主实乃高人,竟能猜出民妇心中所想。”
  
  她斜我一眼:“不就是想说,‘昨日有眼不识泰山,在假山后竟没认出来,还请公主海涵么’?听得多了自然就晓得了。”
  
  我抽了抽嘴角,惴惴道:“呃,民妇是想说,昨日在假山后瞧见公主与蕴华君一同聊天,料想两位必定熟识,要不要民妇现在去将他请过来?”
  
  她脸色僵了一僵,八皇子却噗嗤一声笑出来。
  
  我抹了把额上的汗,心下有些惶恐,正暗忖着是不是将这位十三公主得罪了,门口突然走进一个黑乎乎的影子来,那影子停在大厅中央,抬起嘴角笑了一笑,还是以往惯有的姿态:“不必请了,我自己来了。”嘴上朝我说着,眼睛却是直直盯着上座的八皇子的。
  
  我松了口气,心想这十三公主的心上人来了,气氛该是要缓和些了罢?却不晓得这情况更是变得剑拔弩张。
  
  八皇子缓缓从椅子上站起来,也以灼灼的目光将蕴华看着,二人久久没有讲话。我不大明白这两人究竟是个什么关系,只隐约看出二人眼中所包含的内容异常丰富,以我二十多年来阅人无数的经验竟是一丝一毫也解读不出。
  
  只好抬眼去看一旁的十三公主。不想这十三公主的神情也是极为怪异,娇羞中潜藏爱意,惶恐中隐着心急,右手已紧紧抓住椅子扶手,左脚已往前跨出半步,整个一精弓绷弦之势,就差射出去了。
  
  然而就在这将射未射之际,两个原本四目相对之人突然轻笑一声,齐齐上前将对方拥住,抱完左边又抱右边,简直是亲密无间。
  
  八皇子笑着道:“多年未见,你好像有些变了”
  
  蕴华抬眉:“哦?变丑了还是变难看了?”
  
  八皇子道:“变幽默了。”
  
  蕴华笑了一声,笑完也道:“你好像也有些变了。”
  
  八皇子皱眉:“变俊了还是变好看了?”
  
  蕴华道:“变自恋了。”
  
  说完两人仰天长笑,一边笑一边勾肩搭背地走了。
  
  我一头雾水,心想这都是什么事儿啊!弄得人一惊一乍的,完全不考虑别人心脏承受不承受得住。回想看过的话本子里,皇族之人大多都有些怪癖,譬如明明很高调,却要装得低调,明明很不靠谱,却要装得深沉。现下想来,也不失真实性。想要肃立威严,就得整得一惊一乍的,吓得人脚软了,自然便臣服了。就算内心没有臣服,起码身体上也臣服了。身体上臣服了,离内心臣服也就不远了。
  
  正分析得入神,突觉一道寒光冷不丁地刺向背梁骨,冷得我周身上下都打了个哆嗦。转身时,发现方才还冷漠高傲的十三公主此刻正目光迥异地将我望着。
  
  我抬手擦了把脸,她仍是将我望着。
  
  我又扯了扯身上的衣裳,她照旧将我望着。
  
  我终于忍不住,走过去讪讪道:“十三公主,你在看什么?”
  
  她像是这才醒过神来,淡淡道:“没什么,只是觉着你长得像一位故人。”
  
  我恍然,赶紧笑道:“能长得像公主的故人,实乃是民妇之幸民妇之幸……”
  
  她半天没讲话,只看向门外的皑皑白雪,半晌,仍是以淡淡的口吻道:“但她绝对不会作你这副低声下气的模样。”
  
  我噎了一下,心想果真是将她得罪了,且还不止今日一回,多半是昨日在假山后就将她得罪了。皇族之人都是极好面子的,昨日被我瞧见她与蕴华躲在假山后幽会,又无意间听了个墙角,虽说当时迷迷瞪瞪,酒醒后也早就将这个墙角忘得精光,但在她眼里,我总是知晓了些她不愿被外人知晓的东西,如今对我不待见也在情理之中。
  
  我斟酌半晌,道:“公主所说的那位故人定然是身份高贵举止不凡,貌似天仙倾国倾城,民妇一介庶民,自然是不敢与她雷同,呵呵。”说完偷偷觑了她一眼,心想将她这位故人夸得好些,她该是就高兴了吧。
  
  不想此话说完,十三公主脸色骤变,看着我哆嗦了半天嘴唇,竟是半天没说出话来。
  
  我惶惑了一会儿,不明白哪又惹她不高兴了。她已调整好镇定的神情,轻飘飘道:“可惜她已是个死人了。”
  
  我惊了片刻,心想这真是马屁拍在了马腿上,竟提起人家的伤心事,也难怪她会生气了。只是不明白如今的人怎的都这么短命,年纪轻轻便见了阎王,就如文渊,就如素锦,就如蕴华的那位红颜知己。我赶忙安慰道:“公主切莫太过伤心,民妇相信您这位故人就算在黄泉之下也依然会活得顺风顺水,定然不会忘记生前还有您这样一位好姐妹,会时常托梦给您的。”
  
  她已目赤欲裂:“你给我出去!出去!”
  
  看着她怒火攻心的模样,我突然想起句俗话。俗话说‘话不投机半句多’,此刻约莫就是这个状况。即刻甚识趣地退出两步道:“今日这天时有些冷,民妇先去叫下人给您架个炉子来暖暖手,您先坐,呵呵,先坐。”说完立马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将将出得大厅,便见文昊翩翩然从走廊的拐角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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