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赏花相亲会亲(0:12)
感谢咔咯咔咯,一滴泥,牧荑【花开如水】,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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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皇后看她一眼,“你这身衣服怎么回事?皇上降你职了?”
李浅笑,“皇上这两日心情不好,罚个人也在所难免,备不住明天就升上去了。”她自然不能说刚从皇上床上下来,没衣服穿,借的吧。
冀皇后哼了一声,“你的嘴里有真话吗?”
“当然有了,娘娘是后宫最美的女人,这句话绝对是真的。”李浅举双手发誓。
冀皇后对皇上的事一向不怎么操心,也懒得听她胡诌。而且她也知道皇上跟前的人嘴都紧,轻易问不出什么,便轻叹一声,“他爱做什么做什么去吧,哪怕跟女人鬼混也不是咱们能管的。”
想想又觉自己说的太不靠谱,忙又改口:“不过,以皇上薄情少爱又清心寡欲的性子,实在很难想象他会做什么出格的事。”
李浅咧嘴,心道,如果在御书房、大柳树下、车厢里**都不算出格的话,那就是了。
只是平日里简单的祈个福,上香的事也没进行多长时间就结束了。回去时齐曦炎做的是御撵,也没叫她跟着,李浅乐得清闲,凑在紫衣卫堆里跟他们聊天打屁。
一路回到宫里,皇上特地放了她半天假,她乐颠颠地回去补眠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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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已是金秋十一月,菊花都开败了,梅花还没到时候,至于春花那只能等来年再看了。可就在这样青黄不接的时节,京都各大豪门世家居然收到盛昌公主的请柬,说要在府里摆赏花宴。邀请各家的闺秀、公子们前去赏花。
这,让众人颇为诧异,不知赏的到底是什么花?
花府也收到了请柬,一大早花倾国就叫人来宫里送信,想叫李浅跟着一起去。
李浅忽然想起那晚楚天歌跟她说的话,什么盛昌公主想叫他成亲,什么要约世家豪门的闺秀供他挑选……。看来这根本不是什么赏花宴。而是楚天歌的相亲宴吧。当然会借此相亲肯定不只他一个,捎带的各府的千金公子都能沾上光。
她本来不想去的,省得看到楚天歌还不知惹什么麻烦。可又怕倾国一人应付不了,这些时日花家一直在给他物色亲事,不管是哪家的娘子,都希望他能结门好亲。
正所谓人娶贤妻家宅宁,若要找个付夫人那样的。以后日子可就惨了。就算不是那样,亲事拿捏在付夫人手里,他也落不了好。当然还有另一个理由,那就是她对盛昌公主一直心有仰慕,她是母亲好的朋友,很想看看曾经跟母亲交好的人是什么样。
心里定了主意,便在御书房伺候齐曦炎批完奏折时,开口跟他告半天假。
齐曦炎最近对她看的很紧,闻言不由拧了拧眉,“盛昌公主的百花宴你去凑什么热闹?”
李浅垂首不语。暗自腹诽他管得真多。谁规定太监就不能相亲了?
看她一心想往外飞的样子。齐曦炎气就不打一处来,冷哼一声。“你难道还想勾引个女人不成?”
“男人也行啊。”李浅气呼呼道。说完又有些后悔,这些日子风平浪静的,跟他斗这个气干什么?
好在他没再计较下去,微点下头算是准了,只是在临出门时突然冒了句,“既然这么好,那朕也去看看吧。”
李浅一咧嘴。心道,那今天公主府可有得热闹瞧了。皇上御驾亲临准备捣乱,也不知公主殿下镇不镇得住?
出了皇宫便直接赶去花府,今天花家要参加赏花宴的人很多,花倾国、花繁多,花实落,还有王夫人的女儿和侄女。花茂是不去的,可他要去拜客,也跟着一起出门。
王夫人一见李浅乐得满嘴开花,一个劲儿对她奉承着,要让她赏花宴上给女儿介绍几家合适的亲事。
李浅却不敢答应,其实王夫人这几个女儿都挺不错的,一个个知书达理,性情也很温和,谁要能娶到她们,也算是一门好亲了。只可惜和她熟的男人也就那么几个,齐曦炎、齐曦澜、楚天歌、付言明、沈致,最多再加一个齐曦鹏,这些人无论哪一个都不像能娶她女儿的。
正不知如何推脱时,付夫人穿着一身新做的紫色衫裙走了出来。她手中晃着一把牡丹簇花团扇,满嘴冒的全是风凉话,“哎呀,我说弟妹啊,你就别在这儿求了,李公公是什么人物,想求她办事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听说有人求她一次要收五千两的,你有没有这么多啊?”
李浅不理她的造谣生事,只对王夫人道:“婶子,时辰不早了,咱们该出发了。”
“是啊,该走了。”王夫人忙扭着身子去找自家女儿去了,自始至终都没跟付夫人说过一句话。妯娌两个有心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又岂会信了她的闲言。
付夫人连哼几声,气得把手中团扇捏的死紧。
李浅去找花倾国,一抬头正见他穿一身白色绣金长衫徐徐走来,他头戴箍发玉冠,打扮的斯斯文文的,英俊中也透着一丝贵气,看着比他身前的花繁多还要出色。
“很好呢。”她看得直点头,很有一种“吾家有弟初长成”的自豪感。
花繁多看见她,客气地一礼,口中称着:“李哥哥。”
他看着和初见时没什么区别,一样的有礼,却也一样的疏离。不过他城府似乎极深,就算看不上她,也绝不表现出来,不像付夫人一见面就给她个下马威。
只是对他和花仙儿,李浅都没好印象,也客气地点点头,便把花倾国拽走了。
出了府门,花家的马车已经备好了,一共五辆,几个娘子一窝蜂的跑了过去,都捡最前面的马车上。等到李浅和花倾国出来,每辆车都挤上人了。
李浅今天出宫是骑马出来的,她也就算了,可倾国根本不会骑马,难道要走路过去吗?由此可见花家对倾国的态度,自己在这儿都敢这样,自己若不在,还不知道会是怎么样一副情形呢?
她心情有气,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花茂一看她面色不愉,忙教训付夫人,“你也是的,马车才备这么几辆,不够了怎么办?”
付夫人一脸委屈,“我怎么知道你那宝贝的李公公要来啊?”她咬“李公公”三字咬得很重,摆明了没把她当家人看。
这会儿跟她吵架简直是自堕身份,李浅也懒得废话,只道:“一刻钟之内我要见到马车。”
花茂忙点头,称,“当是如此。”
不到一刻钟马车就备好了,虽然旧了点,好歹也算过得去。这会儿别人都上了马车,也不好叫人家下来换,只能拉着倾国一起上了车。
马车有点小,并排坐两人有点挤,只能一个坐主座,一个坐侧坐。花倾国道:“姐姐,你先坐吧。”
长幼有序,这原也是应该的,李浅点点头,一屁股坐在座上。她只刚沾上坐垫,忽又像一个皮球弹了起来。不是座位上安着什么弹簧,而是有一根针,很粗的针,正扎上她的屁股。
这一跳用力过猛,头撞上车顶,又被横木撞的一阵头晕。她一手抚头,一手摸屁股,疼得脸都走形了。
“姐姐,你怎么了?”花倾国慌忙过来扶她。
李浅使劲一拽,从屁股上拽下一根针,立刻喷出一道血注,流的虽不算多,却也弄得后襟血红一片。
“姐姐,这到底怎么回事?”花倾国拿过那根针,看到上面一条血痕,很是心疼。
李浅咬牙,还能是怎么回事,肯定是被人陷害了。只是不知这人要害的是她还是倾国?也就是她倒霉,难得不谦逊一回,就遭报应了。
幸好她坐下时是掀起披风的,里衣和外衫都脏了,但只要不脱披风也还能见人。马车已经走动了,这会儿再要回去换衣服也不可能了,何况花家也没有身材和她相似的能借件衣服,只能将就着去公主府了。
头顶起个大包,不过有头发遮着也看不出来,就这样一手揉着头,一手揉着屁股,直奔公主府而去。
盛昌公主的府邸在京都的西南,距离原来的雍王府和启王府都不太远,是有名的皇家街道。盛昌公主喜好新鲜,在同一个地方住的时间长了就浑身不舒服。她曾想换个府邸,自齐曦炎登基后,就想要了他的雍王府,改建成公主府。
可齐曦炎不同意,后来也拗不过姑姑的夹缠,就把原来敦王的府邸让她住。敦王被幽禁后,敦王府就有些荒废了,经过几月的整修,倒也是焕然一新。
这回公主的赏花宴,除了安排楚天歌相亲外,也有向京中各世家炫耀新府邸的意思。
到了公主府,在花倾国的搀扶下下了车。李浅抬眼望去,只见正面是三间兽头大门,左右两侧各蹲着一个大石狮子,面目狰狞凶恶,门前列站着十来个华冠丽服的下人,正是迎宾的。
此刻正门却不开,只有东西两角门有人迎客。正门之上有一匾,匾上大书“敕造公主府”五个大字。只远远一观就觉气势非凡。
李浅不由嘘了口气,暗叹公主有面子,这公主府造的比当年的雍王府可强多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 君子就要偷看章(0:12)
花家不算真正的大阀之家,自不能劳公主亲迎。有管家过来把他们迎进去。李浅两人的车在后面,跟在众人之后进入,倒显得像是个跟班了。好在他们也不在意,高昂着头,把姿态拿的十足。
从侧门进入,在角门处停着十余顶小轿,他们上了轿子,由健壮妇人抬着往前走。一旦身临其境,方知公主的府第果然与众不同。
宅子外观宏伟,高大的砖筑院墙,墙檐下砌筑斗拱,显得古朴厚重。走到里面,装饰却开始注重典雅,一砖一瓦都独具匠心。尤其重廊复殿,九曲十八弯,让人忍不住暗道一声“绝妙”。
李浅也是见惯富贵的,宫里制度极严,凡入宫的都要换乘宫制轿子。只可惜她是个太监,就算也是有权的,也享受不了贵人的待遇。此一次乘着轿子,倒颇觉新鲜。
大约走了一射之地,小轿停了下来。有丫鬟上来打起轿帘,扶他们下轿。然后轿子又都返回去,大约是又去接人了。
扶着丫鬟的手进了垂花门,两边是抄手游廊,当中是一个很大的穿堂。地上放着一个紫檀架子大理石的大插屏。转过插屏,小小的三间厅,厅后就是后面的正房大院。
此时院门前挤满了来参加赏花宴的贵家千金、公子,也有些陪同而来的夫人也围聚在一起谈谈笑笑。他们的服装都极尽鲜妍,头上、身上皆装饰着各色金玉、宝石,也有的簪上一大朵素绢花,倒为这晚秋的天气平添了几分颜色。
男人围在一处。女人聚作一堆,虽是分开来的,却也相离不远,只要你眼神够好。完全可以看到对面女子的面容是如何姣好,身条是如何窈窕。女子们不敢像男子那么目光放肆,不过也用团扇遮着半张脸。偷偷地向这边瞟来。
李浅一走入这些贵家公子,她兼有男人洒脱,女人风情的特殊气质立刻就吸引了众多目光,每个人都为她的独特赞叹不已,就连熟识她的人,都发现她变了,变得更美了。美得让人惊叹,也让人产生一种扭曲的亲近心理。
当然让人注目的不仅她的容貌,她的风情,还有她走路的姿势,她每走一步。屁股都要颤上三颤,像是一个技术娴熟的舞者,在跳着根本不适合自己的舞步。
在众人灼灼的目光中,李浅下意识的摸摸自己屁股,跟这些贵家公子的翩翩风度比起来,自己这身又有血污,还微有褶皱的衣服还真够掉价的。不过最麻烦的是她屁股生疼,每走一步都觉得上面的肉一颤一颤的。回想起那根针还真有点后怕,也不知他们从哪儿找的。居然粗的好像个锥子。
他们走近人群,就听到嘘声一片,有人小声的议论,“这就是李浅,那个内廷总管。”
有人道:“美成这样,怨不得传她和皇上有染了。”
也有人说:“花家的两个儿子。还真是与众不同。一个当太监,一个做过小倌,都是被人压的。”
更有些淫邪之辈胡乱猜测,“你们说她走路都走不稳,是不是被皇上干的太多,把后面给插坏了。”
此言一出,立刻有相熟的低声喝叱,“你不要命了,敢拿皇上说事。”
花倾国听着这一句句污言秽语,气得头筋暴跳,刚想发作,却被李浅轻轻按住。她微微一笑道:“你要跟小人生气,被气死可不划算。人贵自知,何况他们也没说错,要想让别人闭嘴,你就爬的更高,早晚有一天让这些说闲话的人,跪在你面前自打嘴巴。”
她说的对极,花倾国都记在心里,并暗暗发誓,早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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