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下体一阵濡湿,她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做男人太久了,以致身体某些部件都有些失灵了,这玩意居然来得这么晚,还这么的不是时候。
第五十三章 死缠烂打终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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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歌惊恐的瞪着眼,从六十五度的斜角正好看见那位置所现的红红一片。从他的表情,不用猜已知道他看出了她的秘密。
“你知道该怎么处理吗?”真难得这个时候,他能问出这样的话。
李浅点头,又摇头。她明白这是什么,但实在不知在这偏僻的山谷,身为第一次初潮的女子该做点什么?也不知用点金创药糊上去,能不能止血?
楚天歌表情很无辜也很无奈,愣了半响,然后很友善的告诉她,他也不知该怎么做,所以她只能就这么着了。
李浅磨了磨牙,却对他明显看好戏的表情莫可奈何,谁叫自己出了这么大的丑呢?而平生最大的糗事被他看到,也不知能不能杀人灭口?
楚天歌一直看着她,见她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心里忽觉爽快极了。这些时日,对她的仇恨也瞬间消弭不见。一个女人嘛,还是很漂亮的女人,被她耍一下,只当打情骂俏了。而最主要的是那一天他没亲错人,至少吻的是个真真正正的女人。回想那一吻的滋味儿,还真是**的让人回味,舌尖上依然有种酥麻的感觉。若不是这会儿身体状况不允许,倒想扑过去再尝一遍那粉红的唇瓣。
李浅哪知道他此刻的龌龊心思,兀自苦恼着该怎么处理“下面”的事。手帕太小,恐包不住,难道要把裹胸拆下一条吗?
这么想着就向楚天歌借把匕首小刀之类的,楚天歌倒也大方,把名贵的软剑扔给她,害得她嘴角一个劲儿抽搐。软剑这东西看着值钱,可割起布来绝不比竹签好用。但现在凑手的一样也没有,她只能抱着软剑,一点点蹭着,小心翼翼地挪到一块大石后。
对于她这别扭的样子,楚天歌很“好心”的没有爆笑出来,盯着她的眼神却是灼热的,恨不能透过那石头看出点什么。
李浅掀开衣襟,心里总觉不踏实,从石后偷瞥他一眼,见他老老实实的待在那儿,没有妄动的意思,不由松了口气,放心的脱下衣服和亵裤。好容易处理完了,她从石后转出来,看楚天歌正闭着眼养神,不由暗赞,没想到他也算个君子。
她是不知楚天歌的性子,“君子”两字从来与他无缘,若不是双腿不能行动,那自然是要做点什么的。现在既然不可能,那还不如视而不见的好,省得一时心猿意马,又控制不住某些部位,受罪的还是他自己。
李浅收拾完后,又回来给他治伤。她打定主意要让他帮忙,当即换了一副笑脸,笑盈盈的给他接骨,涂抹伤药,极尽温柔。
楚天歌满意的被她服侍着,竟觉这样待在这荒山野岭的滋味儿也不错。
夏日的夜晚,山里也颇为寒冷,李浅生了火,两人坐在火堆边烤火取暖。她不时的偷瞟一眼他,寻思着怎么开口,而楚天歌任她看着,手里拿根木棍拨弄柴火,默默不语。
他心里很觉好笑,这丫头看着聪明,对于有些事情却迟钝之极,孤男寡女共处,还不时的偷看,这不是引人犯罪吗?
两个人都不说话,只守着火堆,后来都觉困倦了,便各自倚着一块石头睡了过去。
好容易等到天亮,李浅发了信号,便坐等紫衣卫来接。一整晚没吃什么东西,她抓了只野兔,就着没燃尽的火烤熟,一面翻着兔肉,一面跟楚天歌商量抓冯成。她想了一夜,最终决定不跟他打埋伏,有什么事直来直去的说更好。当然,说完后还不忘了威胁一下,若是他不肯,也就不用回江洲城,就留在山里过年吧。
从小李浅就知道锲而不舍对一个人的成功是多么重要,比如以前在宫里时,厨房的大厨师没做她喜欢的菜,她会跑到厨房追着大师傅的屁股问,“为什么没有我爱吃的炒牛肉?为什么没有萝卜丝?为什么呢?为什么?”
如此反复问了一个时辰之后,第二天五殿下的餐桌上一定会有这两道菜。虽然最后要等齐曦炎吃完了才能吃,但好歹目的达到了。而今天对楚天歌,除了威逼利诱之外,她还特意采用了这种死缠烂打的招式。
楚天歌一遍遍听着她翻来覆去的说同样的话,又气又烦,在被她问到第五百遍同不同意时,他终于点头了。实在受不了这丫头的缠功,若用这手段追男人,一万个也得同意了。
等到快中午时,紫衣卫终于来了。他们从上面顺下一根超长的绳索,李浅动作利索的爬上去,然后把手伸向楚天歌,“大少,李浅能握您的手吗?”既然已结成同盟,总要客气一下。
楚天歌撇嘴,“若我不愿意呢?”
“不愿意的话,那等会儿上去了,你就用刀砍了被我抓过的手,以示贞节好了。”
楚天歌哼哼两声,“我没那么烈性。”
他不但不烈性,还超级不要脸,突然提了口气,一把揽住李浅的腰,然后还很舒服的在上面蹭了蹭。
李浅也哼哼两声,真想把他一脚踹下去,不过考虑到刚说服他帮忙,不能杀人,也只有咬牙忍了。
爬上山梁,看见李我一副担忧不已的表情,忍不住眼睛开始发酸。她虽然性格坚强,可到底第一次遇上这样的事,劫后余生,心里的委屈瞬间释放出来。若不是这里人多,肯定要痛哭一场的。
李我上下打量着她,突然惊叫一声,“首领,你受伤了?”
李浅低头看下身,那片红分外明显,不由脸色有些青。哪壶不开提哪壶,她的属下从来都是尽职尽责的。
“没事,这不是我的伤,是楚大少的,为他治伤时不小心弄上去的。”
她也是死催的,解释个屁啊,以至于众人看她的眼光带了不少颜色,更多的是浓浓的好奇,到底是怎样的接触,才能在那个位置染上血呢?
楚天歌难得没嘲笑她,神情恹恹的,完全不复刚才巴住她的强劲,只在李浅反复提醒他要遵守约定时,勉强“嗯”了一声。
今天百花会就开始了,最重要的一项夺花魁在晚上举行。他们俩一个是百花会的主持者,一个是最有竞争力的参赛选手,谁也不能不到场。两人没空耽搁,上了马车就直接回府换衣服去了。
李浅伤不重,倒也罢了,洗个澡立刻生龙活虎,只可怜楚天歌受了重伤还得坚持着主持会场。她愉悦之余,自是免不了为他掬把同情泪。
当然,只是形式上的。
第五十四章 标致女人
回到牡丹楼,胡姨娘早急得火上房了,一看见她连数落的功夫都没有,就赶紧叫人给她装扮起来。丫鬟捧来一件缀有累垂花边和精致刺绣的翠绿色纱裙,又为她挽了一个双环发髻,然后在脸上涂涂抹抹一通,也不知画成了什么样子。
李浅对自己打扮成什么样并不怎么在意,她担心的是才艺表演。据说这次冯成准备了万两黄金要投给心仪之人,她若表现太烂,就算有楚天歌帮忙恐怕也拔不了头筹,入不了冯成的眼。
一画好妆,她就找来李我,问他抚琴的琴师可到了。
李我道:“早就到了,正等首领装扮好了见面呢。”
在她叠声催促下,他带着她穿过走廊,在后院万千花丛间一眼就能看到一个白衣玉冠,风度不凡的美男。
李浅怎么也没想到来的会是付言明,不由惊呼一声,“你怎么在这儿?”
“我才要问你怎么在这儿。”付言明看她,眼神基本可以用惊悚来形容了。
齐曦炎原来请的是燕朝最有名的琴师,可又觉张扬,便叫付言明帮个小忙。付言明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尤擅琴艺,他收到雍王传信,匆匆前来牡丹楼,还不知有什么事。看见李浅更觉意外,若不是她先出声,真是打死他也猜不出眼前这个标致女人,会是那个小黄门。
“你是李浅?”他问。
李浅微微颔首。
“没想到你扮女装这样好看。”
这第一次被男子认真打量,还是个翩翩美男,他的眼睛盈亮如黑宝石,带着淡淡的惊喜。李浅的脸微微一红,若是旁人赞她也罢了,偏偏是有“京都第一公子”之称的付言明赞誉,可是万分难得的。
“公子谬赞了。”款款一礼,尽现优美姿态。
正暗自得意着,却见付言明眉角忽的蹙起,“只是……你的仪态得好好学学,你这样行礼很容易被人看出是男扮女装的。”
李浅霎时躺倒,她还以为自己终于像了点女人,却原来在别人眼里只是扮了女装而已。
齐曦炎要做的事,付言明多少知道点,若不是亲信也不会委托他帮忙。他们的计划也不背他,三人坐在一起商量起百花会的表演。最后决定由付言明在后台演奏,李浅在前面比划。仪态是没空从头学起了,只要她微笑坐着,在琴弦上来回动动手指,也能有几分女人优雅姿态。只是曲子选的是《高山流水》,虽弹得很有意境,但用在风月场合实在没什么出彩之感。
照李浅的意思,艳词艳曲是少不了的,便哼了一首四季歌给付公子活跃气氛。她本是唱着玩玩,可付言明听完却大感兴趣,非要弹着试试。他记性极好,没多一会儿,就把一首新曲弹得纯熟完美,还要她跟着和唱。
李浅拗他不过,只好把一些要紧事交给李我,陪着付言明直唱到百花会开始。胡姨娘见他们练的投入,几次过来探视都没忍心打扰,直到时间要到了,才催促他们快走。
※
百花会每三年举行一次,虽是一直由民间筹办,却很受富家商贾、世家子弟的推崇。尤其楚天歌坐镇江洲之后,更是花了很大心思,要把花会办成天下第一盛会。
白天有游园和赏花活动,已经聚集了不少人气,到了晚间的重头戏,烟渺湖岸更是花团锦簇,人声鼎沸。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除了男人之外,许多妙龄姑娘也来凑个热闹。大家闺秀、小家碧玉嬉笑着凑在一起,到处都是女人的花粉香气。还有各家花楼前来助阵的助威队,挑灯挂牌,敲锣打鼓,吵闹声一片。
烟渺湖上的装饰更是别具一格,湖面上飘着万千只莲花灯,汇成一条条长长的带子,点点闪烁,好像天上银河。各种造型轻巧的画舫穿流在万千莲灯之间,有的是花型,有的是月型,有的做成亭台楼阁,有的是广厦万千,还有的弄成广寒月宫,一个白衣嫦娥在舫中翩翩起舞,让人恍然间仿若也到了月宫之中。
刚一入夜,丝竹之声不断从各家画舫中传出,有人高歌,有人吟唱,惹得岸边不少行人住脚眺望。这些画舫都是各家花楼为自家当红花魁准备的,每一艘都极尽奢华,极尽精巧,极尽完美的。这会儿一艘艘都飘在湖上吸引眼球,聚集人气,而稍晚后的花魁赛也是在花舫上举行。
相较于众家花楼的佳丽,李浅的心情更加紧张。一切都照着计划布置妥当,楚天歌也很配合,在那座宅子四周设了埋伏,只等拿住冯成就派兵攻进去。两队在云蒙山剿匪的紫衣卫,也被齐曦炎派过来,随时待命。现在人手是不缺了,可能不能成事,她心里却一点底都没有。就算抓住冯成,会不会找到那本账簿,也还是未知数。
她因紧张额头布了一层细细的汗,不停用帕子轻轻拭着,有几次擦的太狠,还得劳动丫鬟给她重新补妆。
付言明对这些热闹却是充耳不闻,坐在舫中认真的调着琴弦,倒真像一个标准的琴师。而李我一直用很关切的眼神看她,害得她本就紧张的小心肝更是颤巍巍的。他的面具被她抢了,以后顶着这张倾城绝色的脸,很容易造成心理压力啊。
“什么时辰了?”她问。
“酉时了。”
“让他们准备吧。”
“诺。”
李我领命出去,不一刻画舫就划了起来,直向岸边。
时间将至,所有的画舫都开始向岸边划去,一时间湖面拥堵,船碰船,舫碰舫,呼喝声,嬉笑声,姑娘们叽叽喳喳,热闹非凡。
画舫划了一刻,终于停在岸边,此时东西两岸已经停了十几座画舫,个个红灯高挑,彩带高挂,莺声燕语不绝于耳。
离主持台太远,也听不清上面楚天歌说了什么,不过他那身火红衣衫倒是格外显眼,如一团火焰在台上飘来飘去,只是这火焰走起路来一边高一边低,细看之下,才知是个瘸腿的。
楚天歌重伤未愈,根本不想出来受这个罪,尤其是伤腿简直有损他浊世佳公子形象。可惜答应了和李浅合谋,就不得不出来露个脸,还得委屈自己和冯成套交情。
一场盛会在他的无精打采的主持下正式开始,而他则一边在肚里骂着李浅,一边与各地前来观赏的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