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心地爬上凳子蹦上去往对方流光潋滟无比诱人的唇上咬去。
“啊呀~”管事儿大妈跟个十八岁姑娘似地双手捂住眼睛:“我什么也没看到。”巴拉巴拉迅速闪离。
贝贝才反应过来自己行了件不太见得光的动作,忙从秦钰身上下来,不料那厮使坏手臂一紧又把她给捞了回去,可怜贝贝手里的冰镇豆沙惨遭飞来横祸,一半直接淌进贝贝领口,紧接着一声脆响,瓷碗掉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儿,豆沙撒了一地。
“你吃它,我吃你如何。”罪魁祸首盯着贝贝被化开的冰块儿染湿的领口一瞬不瞬,细长的凤眸闪动奇异的光芒。
贝贝怒:“你先帮我把它弄干净啊。”
他一副愿意效劳的模样,很有耐心地用他那双让女人羡慕妒恨的修长的手指把她领口的冰块拈开,两人动作暧昧更像是在调|情。
“主子,西太后……”高基见着两人搂在一块儿,大将军的手还……立刻往外退:“属下什么也没看见。”管不上什么东西太后,扑腾着大热天摆酷披上的披风消失了。
某人非但不觉得害臊还臭不要脸的真把贝贝扛上床吃干抹净了。
前厅中,一身华服的西太后柳眉倒竖,怒喝一脸憋屈的高基:“大胆奴才,哀家让你向将军通报你为何不去!”
连个奴才都不把她放在眼里了么,早知如此她前几日便就不答应秦钰的建议软禁阿打清颜。要不是为了他允诺她不离开朝堂辅助她的皇儿,她根本不会去跟东宫那个老太婆较劲儿给自己找没趣。
“大将军在哪儿,带我去找他!”西太后声色俱厉。
高基摆出万年不变的委屈脸:“禀西太后娘娘,我家主子正在办要紧事儿,谁也不许去扰他,小的也不敢……”
“是什么要紧的事情连哀家都不予理会,说!”
“这事儿还真……真不好说……”
“吞吞吐吐必有蹊跷!”西太后一挥衣袖,身后数名带刀侍卫上前待命:“你们几个分散去寻,找着大将军回来禀报哀家。”
“太后有何要事急着找微臣,竟如此大动干戈?”秦钰高大的身躯不知何时出现在人群中,长眸之中浮现愠怒不耐之色,眉尖微蹙,迷人心魄之余冷冷的气息堪堪让人难以逼视。
本欲行动的带刀侍卫诺诺后退,这位名动四方的美男子看着虽是养眼,不过他们心中有数,这可是个惹不起的阎王爷,能不惹则尽量离他远远的。
“一群废物。”西太后鄙夷地瞥了一眼手下,看见秦钰身旁的贝贝:“阿打骨公主已经被软禁,夫人可以安心了。”
贝贝笑:“有秦钰在,我一直很安心。”
西太后盯着她,似乎在探索她是真没听出她话里的意思还是装傻,“夫人要知道没有哀家的支持,大将军是瞒不了阿打骨王的。”
贝贝一脸恍然:“多谢太后。太后不愧是上了年纪的人,处世之道令人佩服。”
秦钰捏了捏她手心示意贝贝当众莫要忘了礼数。贝贝见好就收,看着西太后越发难看的脸色心中那个舒坦。
让你趁人之危,让你送不孕药给我,让你欺负我!没往你身上撒一把痒痒粉还是轻的呢。
秦钰瞥见贝贝脸上得逞的小样嘴角勾起一抹清隽的笑,不得不提醒:“太后有事不妨直说,微臣还有要事要处理,不便耽搁太久。”他不敢保证贝贝一会儿不会使坏。
人要黑起来,那就无敌了。贝贝在秦钰的防备下还是在西太后临走前神不知鬼不觉往她身上弹了只蚁蛊,他还来不及收回就被心怀不轨的某人抱住胳膊:“相公,你陪我去玩嘛,走吧走吧。”
难得露出羞答答的模样娇滴滴的唤他,秦钰知道这种时候通常是她做了什么坏事,不过他永远都拒绝不了这样的她。
出院子来到水池边,秦钰斜倚在石椅上挑眉问贝贝:“你刚才把什么放西太后身上了?”
贝贝假意左右望望,表情无辜地问:“你在跟我说话吗?”故作无知:“谁放什么在西太后身上了吗,啧啧,胆子也太大了。”
腰间一紧被揽了过去,贝贝大喊:“非礼啊!非礼人了,救命啊,快来围观啊!”
这个姿势的却适合非礼适合围观,于是他们真的被围观了。
这里临近厨房,厨子们听见夫人大喊以为闹毛贼了,厨子们抄起锅铲菜刀、厨娘们端起鸡蛋,一群人就这么浩浩荡荡地杀了出来。
“谁!哪个兔崽子非礼我们家夫人,姐儿们,给我……”看清搂着夫人面色铁青的大将军,“呵呵呵呵~今儿天气不错啊。”
其他人假意不明情况,纷纷接话:“是啊是啊,呵呵呵呵,咦,你们怎么都出来了,呵呵呵呵。”
贝贝瞅着这群来势凶猛的志愿军:“刘妈,你拿这么多鸡蛋出来干啥?”
“……哦,鸡蛋放久了我怕它发霉,拿出来晒晒……”
掌厨跟着附和:“没错没错,这锅铲用太久我怕它生锈,我给它也晒晒,嘿嘿看,晒晒。”回头:“晒好了,大伙儿都回去做饭去!”笑眯眯地向秦钰贝贝鞠躬退下。
贝贝露出一口白牙:“相公……唉……”被他抱起来一个翻身压在长椅上,“你要干啥?”
“非礼你。”他目光灼灼,俯身耳语:“就地处置。”
43、不是冤家不聚头 。。。
贝贝再一次痛定思痛,再一次败下阵来,决定从此不能再像没有复原那阵子那样任他随时随地的扑到,她必须……反扑!
经过这几日的你扑我扑,其结果就是……
“恭喜大将军,贺喜大将军,夫人有喜了。”
贝贝正品着冰镇酸梅,一个没忍住把嘴里的酸梅都喷了出来,喷在一身优雅华服的美男子身上,而那个男人完全不予理会衣袍上的污渍,一双漂亮的眸子锁在做贼心虚的女人身上。
“呵呵,亲爱的大将军,你傻啦?”
他仍然盯着她看,眼角眉梢渐渐被染上欣喜、激动、兴奋的光芒。似乎连呼吸都屏住了,最后一瞬间他仰头大笑,抱住看他瞬息万变神色看得是一头雾水的贝贝狂亲。
“喂。”贝贝敲打他因为激动而震动的双肩,笑骂:“你想震死我啊。”
“说什么傻话呢。”他屈指在她额间一弹:“宝贝还要为我生很多小宝贝,不长命百岁怎么行。”
贝贝嘟嚷:“你又不用出力,自然是想越多越好。”
秦钰坏笑:“是么,有人嫌本将军不够卖力,过几个月便是本将军重振雄风之时。”
“咳咳。”门外端着安胎药顺道前来道喜的管事儿大妈干咳一声,冲贝贝挤挤眼,笑得合不拢嘴:“夫人果然是贵人,这些日子身子不但好了还喜迎小世子,哎哟,我都替您高兴得紧呀,呵呵呵呵~”
贝贝瞅了瞅管事儿大妈手里的安胎药,皱起鼻子:“又要喝药啊,好不容易安宁了几日,哎,伤不起。”
“呵呵,夫人您这是干啥呢,这些药草精挑细选还掺了上好的蜜饯,保准儿一点药味没有。”管事儿大妈吆喝完把碗递过去,秦钰自发接过瓷碗一口一口喂给贝贝喝。
管事儿大妈一点羡慕,识趣地退了出去,给这那二人提供甜蜜空间。
将军府内主寝房内一片和谐,屋外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刚收到夫人怀孕的风声,将军府中大小下人护卫便就忙前忙后,矜矜业业为迎接世子的到来做着前期准备。
“那边的花除了,那个味儿太浓过些日子夫人闻到会觉得不舒服。”管事儿大妈第一时间召唤来的助产婆子挽起衣袖一本正经的指挥:“还有那边的树,挖了。这边的地儿,掘了。那个角落改成荷花池。还有你们,”老婆子皱着鼻子对丫鬟们道:“谁带香包了?”
一名小丫鬟怯怯回:“是我。”
老婆子挥挥手:“扔了扔了。”再次申明:“往后你们一个二个千万不要再带这种香包,孕妇最受不了这味儿,懂?”
“是。”
另一边,高基双唇抖动,委屈地看着管事儿大妈:“我说管事儿,大将军真让我们来挖院子啊?”一手提着一斗泥土:“还要让我来做指挥?”
他堂堂大将军随从居然沦落到挖水池担泥土的地步,天理何在啊!
管事儿大妈双手叉腰,声音洪亮:“大将军说了,一切对夫人有利的活儿咱随便干!啊,哪怕是把将军府大门给拆了也照办不误!”瞥一眼委屈的想要落泪的高基,放低音量:“那啥,总管大人其实也不用这么卖力,您一边歇着也没人敢说您啥的,何必要掺这苦差事儿呢。”
高基瞬间挺起了胸膛,扔下两斗泥土大义凛然:“此事关乎未来世子的健康成长问题,我高基一向爱国爱家爱夫人……啊不,敬重夫人!”清清喉咙,尽量把嗓门放开:“提几担土挖个水池算啥,就算把我高基埋了只要大将军发话,我也在所不辞!”
管事儿大妈听得一愣一愣的,干笑着往一旁走,一边嘀咕:“这高总管又发神经了。”
贝贝不用说,自然是被照看得比稀世珍宝还严实,精挑细选来伺候她的几名侍女寸步不离,从饮食甜点着装衣料到洗漱用品,乃至擦手的毛巾都是经过层层把关。
刚从守卫森严的将军府主卧房中办完事情出来的丫鬟低声议论:“听说阿打清颜公主昨晚又闹了,说今儿大将军不放她出来就要在将军府放毒蛊害夫人呢。”
另一个丫鬟吃惊道:“那还得了,大将军知道了非杀了她不可,天天闹,这女人有完没完了。”
“嘘。”丫鬟甲示意丫鬟乙小声点:“可别让高总管听见了,不然那位阿打清颜公主死了做鬼会去找你。”
丫鬟乙淡定不屑:“别吓唬我了,像这种人死有余辜好不好,谁不知道她第一天进府就偷偷往夫人床底下扔麝香包呢。”
“你们在说啥?”高基从房顶蹦了下来。
“啊,高总管!”甲乙丫鬟惊道,立刻噤声,低垂着脑袋不敢再多言一句。
高基双手抱胸审视两名丫鬟片刻:“你们刚才说骨头公主想干啥?”
“这……高总管……”
“不要掩饰!”高基一挥手:“我刚才潜伏在屋顶都听到了,你们老实交代,不然本总管连你们一块儿治罪!”
“谁在外面这么吵啊?”屋里传来贝贝不大、却足以令高基从混世鬼脸转为慈悲佛主脸的声音。
“是属下高基!吵着夫人休息罪该万死,属下这就去领罪!”
“得了吧,谁不知道你吹牛天下第一。”说着贝贝已经打开了房门,见两名丫鬟一脸委屈,以为是高基在教下人摆高氏委标准委屈脸,打了个饱嗝:“额,你教下人呢,没事儿,你们继续,我出去走走。”
高基赶紧迎了上去,正打算扶贝贝以表忠心,另一只霸道的手臂伸了出来,“一边去。”秦钰瞥一眼一副奴才相的高基,“后院池子里的鱼能吃了吗?”
“回主子,能吃了。”高基立即转换讨好目标,点头哈腰跟在秦钰身后。
“嗯,你去捉几条上来交给厨房给夫人做糖醋鱼。”
“捉……捉捉鱼?”
“怎么?不想去?”
贝贝忍不住笑了起来,冲秦钰翻了个白眼:“好啦,你明知道高基怕水还让他去捉什么鱼啊。”
还是夫人体贴……
高基当即反应过来,敢情是他过去扶夫人主子吃醋了?妈呀,这得有多爱吃醋哇!
言谈间院内突然一阵狂风大起,院尾的树叶四处飘零,空气中弥散着危险的气息。秦钰面色不惊,似乎早已有所防备,护住贝贝交代身边随从:“先送夫人去侧院。”
贝贝直觉不妙,但见秦钰笃定的神色便已安心,没有多问,点点头往侧院而去。经过拐角石门,一个蓝色身影一晃而过,贝贝晃了晃脑袋回头问随从侍女:“唉,刚才是不是有人从这里过去?”
丫鬟茫然摇头:“回夫人,没有啊。”
贝贝耸耸肩,许是孕前期太累看错了。
她没有看错。
主卧这边,蓝色身影看似弱不禁风,行动却十分矫捷敏锐,只一瞬间功夫便潜入卧室中,此人正是被禁好些日子的阿打清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