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此人,到底是真的想要置他于死地啊。
幸好——
有玉佛在,否则,他就真的要去找阎罗王喝茶聊天,一辈子不回了。
“我知道——”。他是需要好好休息,他真的很累,身体一阵又一阵的疼痛,不知因何而来,却是全身的痛。
人醒了,大家也都安心了。据玉佛的说法,只要好好的养上几个月,还是可以和正常人一样的,当然,只是普普通通的正常人,要再练武的话,再像之前一样,那就得看长孙无病自个儿的造化了。
这造化一说,太虚,太玄,太让人不放心。
不过——
只要他还能像平凡的普通人,不需要承受过量的痛苦,还可以正常的生活,还有一条命在,他们也就满足了。
从来就不强求什么,只希望他能好好的活着,不会过得太辛苦,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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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无病醒了,他们也没有理由继续拦着慕容海不让他入院来看望长孙无病。再说,他们还有事必须让他去办。
慕容海收到消息之后,便撇下身边的事,先过去了一趟。
长孙无病还活着,他也松了一口气,不管他的身体如何,只要他还活着,就有用处。
“长孙兄,无病他——”。
“无病睡下了,你只要知道他还好好的,放下心就可以了”。长孙浩是始终不能摆出好脸色让他看。
没有狠狠的瞪他已经算是很给面子了。
“那就好,那就好——”。慕容海连说好几句,还真的是一副大松一口气的模样。
“还有一件事我要跟你商量商量”。长孙浩也不打量拐着弯,抹着角的扯七扯八,直接进入正题,“这一次无病遇袭,还请你务必要查清楚,长孙家绝对不会放过那个对无病有害的人”。
“这一点还请长孙兄放心,慕容山庄一定会给无病一个交代的”。慕容海保证。
“那就好”。长孙浩虽不满意,却也只能接受,“等找到那个人,还请务必交给长孙家来处理”。
“可以”。
“最好是尽快找出真凶,否则,可是会有损慕容山庄的威名”。长孙浩淡淡提醒。
慕容海点头,“放心,我一定会尽快找出真凶,交给长孙家处治”。他比谁都知道这有损慕容山庄之名,他也是绝对不会允许的。
“那就麻烦你了”。客套话,仍是要说的,谁让眼前有一个假客套之人呢,“不耽搁你办事了”。
慕容海匆匆离开,看来,是真的赶着去处理真凶的事了。
这件事——
很显然,是无病不愿说,否则,他可以从自己的身上看到一些苗头。不过,既然儿子不愿意说,他这个为人父的也不好勉强。
唉——
孩子们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为人父母的可不能事事都想去干涉一脚。
慕容海走后不久,慕容妍和新姑爷洛天凡来探望,慕容妍的架子可是比他爹还要大,遣下两旁的护卫,便和丈夫直接往里闯。
等要再拦着他们,已经晚了。
这里毕竟是慕容山庄,慕容妍不过是蒙在谷里的那个人罢了。
“长孙伯伯——”。慕容妍娇笑行礼,“我和夫君是来看望长孙大哥的,不知道他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真是抱歉,之前太忙,以至于不知道长孙大哥出了事,还请长孙伯伯见谅”。
哼——
最好她是永远都不要知道。
一来就没个清静。
“不用担心,无病已经无碍,好好的休养些日子就可以像以前一样了”。
“那我们就放心了”。慕容妍额首,“现在,我们可以去看看长孙大哥吗?”。
“抱歉,不可以”。长孙无我摇头,“我大哥身虚体弱,现在正在休息,恐怕没有体力接待客人,要是让小姐姑爷觉得被怠慢了那可就不好了”。
这话听来可就不那么入耳了,也犯了慕容小姐的大忌,她向来被娇宠惯了,眼下被人这么说,她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
“长孙无我,你——”。
“妍儿”。洛天凡唤道。
哼——
重重的哼一声,慕容妍为了洛天凡,忍了这口气,“这样的话,那我们就不打扰他了,让他好好休息,等他身体好些我们再来看他”。
“这是最好不过的了”。长孙彻冷嗖嗖的飘过来一句,半眯着眼注视着神色平缓的洛天凡,可真是悠闲自得啊,“到时候,大哥也就记起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想要他的命,咱们长孙家也好加倍的讨回来,当然,还得感谢慕容山庄的鼎立相助”。
洛天凡淡笑不语。
直到他们夫妻离开之后,慕容彻仍是似笑非笑的凝着他们已经瞧不见的背影。
“慕容妍倒是嫁了个好丈夫”。
“可不是,谁得的好处多,还不知道呢”。
长孙无病的神智更清醒了,虽然身体还虚着,记忆仍是万分清明,给家人再添麻烦,他除了过意不去,还是过意不去。
“好热闹啊”。入了夜,有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慕容山庄,他们的屋顶,不过,一发现下头这么多人,他也不需要再躲在屋顶上了,直接落了地,“怎么一家人都聚到这里来了,莫不是慕容山庄这块地是块宝地,能这么吸引长孙家的人?”。
柳东泽——
长孙浩瞪大了眼,的确好一阵子没有瞧见他了,他还真是神不知鬼不觉呢。
“你上哪去了?”
“替我的宝贝女儿找药去了,怎么?我们家玉佛呢?”东张西望,还是没有看到自个儿的宝贝女儿,连女婿都没有瞧见。
“玉佛在屋里陪着无病呢”。
陪?
多奇妙的字眼,柳东泽皱了皱眉,“他都多大的人?还是个小奶娃不成,为何还需要人陪,玉佛——”。一扯着嗓子,便大声喊道。
他的声音够大,也够让屋里的人听得一清二楚了,他的叫声,不仅把玉佛叫了出来,连闻人夫妇也一并的出来了。
“爹,你回来了”。玉佛上前。
柳东泽盯着女儿看,一小会,便更皱了眉,“玉佛,你是怎么回事?爹才多久没见你,你怎么能把自己弄成这个鬼样子”。
鬼样子?
玉佛凝惑的低头看着自己,她还不是一个样,哪有变。
“爹你看错了”。她没有任何变化。
“才怪”。他可是很相信自己的眼,“你瞧你,你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了,还说没有任何变化,打算骗谁呢,长孙无病呢,他是怎么照顾妻子的”。敢反他的宝贝女儿照顾成这个样子。
玉佛轻轻的掀眉,看着父亲气乎乎的脸色。
他是真的生气了呢。
她为什么要让长孙无病照顾,她不过只是他的妻子而已,再说,她也可以自己照顾自己的,就算长孙无病没有照顾好她,那也无所谓的。
“爹,长孙无病受伤了,他现在连自己都照顾不了”。更遑论照顾其他人了。
受伤?
柳东泽的眉头,锁成一团了。
“他怎么会受伤?慕容海还是忍不住对他出手了吗?”。
“不是慕容海”。
“那是谁?”。
“不知道”。
“……”。
他们现在是在说什么?
受伤的连自己被谁伤的都不知道,他是木头人吗?要不要数一,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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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 第99章
“啧,啧——”。柳东泽双手环胸,低睨着床上躺着不能自由动弹的男人,是他的柳东泽的女婿。“你还真是柔弱的可以”。
长孙无病苦笑,有时候,他也的确是觉得自己很柔弱,随随便便就能被人伤到这个份上的人怕是不多吧。
至少,人家弱归弱,也没人会像他这么容易被人伤。
“无病惭愧”。
“你是该惭愧一下”。柳东泽理所当然的点头,“下一次就算要受伤也不能这么轻易的被人暗算,来,告诉我,那个暗算你的人是谁”。
“无病并不知”。长孙无病敛目,摇了摇头,“偷袭无病的人是从背后出手的,所以,无病无从看起”。
“是吗?”柳东泽一挑眉,轻飘的语气,很显然并没有把长孙无病的话当真,“你说别人就信啊,你还真的很乐意让别人把你长孙无病当成三岁小孩子来看”。
“……”。长孙无病无语,连苦笑的表情也扯不出半点。
“还真是嘴硬,为什么不肯说?藏在心里对你有什么好处?”。真是个木头呆子,“你是不是还想让那帮人再回来伤你?下一次,你可就没有那么幸运了,说不定小命不保,阎王爷一留下你就不肯让你回来了”。
“爹啊”。玉佛常扯住柳东泽的衣袖,“你不用说了,他说不知道就不知道了,没什么好问的”。
“不问清楚怎么去找那伙人?”柳东泽翻翻白眼。
“找那伙人也不需要我们亲自动手,相信慕容海会比任何人更积极的把那群人找出来,咱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的等着而已”。
“哼——”。等?
这可不是他
“你不知道就不知道吧,手伸过来”。
长孙无病领病将手伸过。
无病依言将手伸过。
搭过脉之后,柳东泽并没有说什么,转身,看向女儿,“玉佛,乐柔的事你打算怎么办?是要等到长孙无病好些再动手?”。
“嗯”玉佛点点头,“乐柔已经同意”。
“同意就好,药你先找个地方收妥,有些药材很难找的,要是不见了爹会很困扰,等到床上这个好得差不多了,你再动手吧,有些需要马上处理的药材,爹已经处理妥当,不需要急”。
“我知道了”。抬眸,“爹不留在这里吗?”。
“不了”。他到处奔波的够久了,“长孙家这么多人在这里,我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我回长孙家一趟看看你娘,过些日子再来”。
他就是个恋家的人。
如果不回家,也得将自己的妻子带在身边,这一次可是例外中的例外了。不但离开家那么久,连妻子也不在他们自个儿的家中。可算是他和玉儿成亲至今分离的最久的一次了。
再不好好去看看玉儿,他都要担心玉儿是不要把他忘了。
玉佛差点忍不住要番起白眼来,老天,他还真敢。
“是是是,那爹就乘早回去吧,这里的事,暂时就不要告诉长孙家,免得娘他们担心”。
“他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为什么不告诉?”藏得起来吗?
“他不愿说”。玉佛半低眸,凝了床上的男人一眼,“爹只要负责回家看娘就成了,好好的和娘在一块,别的,暂时当做没有发生”。
“也好”。他又不是多嘴的人,更何况,一向少言不经事的女儿都这么交代了,他一定会照做的。“既然这样,你们就继续留在这里”。柳东泽深深的看了女儿一眼,眼中无笑意,“玉佛,好好照顾自己,谁都可以有事,就是你不能”。
天下的父母都是有这么自私的一面,可不是只有柳东泽一人独有,天下人死光了都不关他的事,要是谁敢动他身边的人,他可是一句好话也说不得。
加倍也不够还。
若是长孙无病能告诉他罪魁祸首是谁,他是很乐意去替这个并不怎么中意免强还可以接受的女婿去出口恶气,既然他自己都不在意了,也怪不得谁。
事不关己,他留下来何用。
当天晚上,柳东泽便起程赶回临安长孙家。
“不如乘这个机会,你们就离开慕容山庄,等到将乐柔的解毒药弄好之后,再将药暗中送给闻人九,如此一来,谁也无需受制于慕容山庄”。一看长孙无病的情况好转,长孙浩就迫不及待的想离开慕容山庄这个鬼地方。
“爹,不行——”。长孙无病摇头,说话已经不再有气无力,出气多入气少的,不过,精神还不够好。“慕容海会大力找寻要暗杀我的人,只是因为有人动了他的客人,让他颜面无存,并非在他对长孙家真的还有交情剩,暂时,他还需要用得上我的能力,不会如此轻易的放我走。有第一次他抓着玉佛来要协我,定然也会用第二次的”。何必呢。
又要一人受苦,他宁愿自己一力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