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和亲……你有信心不起战事?”付清泓声线平静
“没有”
付清泓定定看进袭夜的双眼“没有?”
“没有”袭夜目光笔直的正对付清宏,肯定“我不需要”
谁欲力挽狂澜,谁做中流砥柱,不是破釜沉舟,背水一战?只是知道,做着比生命还重要的事,然后,击剑长啸,慷慨而行罢了。信心?袭夜讽,拿来干什么用的?哄骗别人?
“计划?”
“没有”袭夜摇头,计划没有变化快,因势利导比较好吧?大哥。
“你有什么?”付清泓怒,这个小崽子是专门跑来找碴的吗?
“信念,我信事在人为”一双龙眸霎那华光四射
“你要战?我记得你要和”
“要和就一定要和亲吗?”袭夜扬眉
“不和亲?说说你的想法。”
“用财换人”
“你说什么?!”付清泓怒“你让朕用肉去喂豺狼?!!”
不能用财,能用女儿?一丝冷酷滑过袭夜的黑眸。你眼里女儿还真是一文不值的无价之宝。
“将故弱之,必先强之。送财可以送出强大,同样也可以送出残败,送出纷争。要看怎么送,于外强攻,不如内部瓦解。”
付清泓眼睛一沉:“泷儿,你多大了?”
“一十九”袭夜暗自叹息,其实我33岁。
沉吟半晌,付清泓开口:“你让朕不顾江山社稷,黎民百姓,陪一个一十九岁的孩子冒险?”
袭夜冷笑:“也对,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何况皇上身负万里江山,无数苍生。傅熙泷失言莽撞,触怒龙颜,还请皇上降罪!”
“……念你也是手足情深,朕恕你无罪。”
“谢皇上,臣告退”袭夜垂下眼帘,遮住寒光,头也不回的走出门去。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你个买女求荣的死老头(皇上还不老的),等着狄夷兵临城下吧!!
转过回廊转角,袭夜闭眼,微微有些心寒?寒什么?大家都是买卖人,以最小的代价换来最大的利润。而付熙若,不过在她父亲眼中没有值得花费,值得冒险的价值,如此而已。
“哥哥”付熙若从花丛中走出,眼圈红红的抓住一脸寒冰的袭夜
“若若?你……偷听?”红灯初上,照亮袭夜一脸柔情“不乖”
“哥哥……熙若愿嫁,哥哥,你不要……呜”泪珠颗颗滚落“为难了。”
“你说愿嫁”看着簌簌而下的泪水,袭夜叹气,你为难“哥哥才为难。”
“哥哥……”熙若抬起亮晶晶的眼睛
“若若,你是真心要远嫁狄夷?”行人刁斗风沙暗,公主琵琶幽怨多。
玉箸纵横,临风的少女柔弱苍白。远嫁?孤身一人嫁去对宣充满敌意的狄夷?用不了两年,她的坟头青草都会长到齐腰高了吧?!是不是,日后哪个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混蛋,也会大大歌颂繁若公主付熙若为国家和平做出贡献?然后摆出一脸赞赏?!
“若若乖,别哭了。”袭夜温柔的用手指抹去小脸上的泪水“哥哥会想办法”办法办法,办法是人想出来的嘛,诈死,逃婚,看看,多得很嘛,用不着非要做什么忠臣孝子。袭夜笑,操!!糊涂了?!!你他妈的是干什么的?走歪道是老本行好不?反正天下不在我眼中,捅了马蜂窝自有把天下当宝贝的前赴后继。我!管!你!!
“若,哥哥要回府了”袭夜拨了拨熙若的长发,附在小姑娘耳边“好好睡一觉,在哥哥眼里,若的幸福远比天下重要。”睁开眼睛自己是天下的一部分,闭上眼睛天下和自己都没了。哪个重要?谁说的是真理?牺牲自己,成全天下,那起码也要当事人自己愿意!!
两个天使,总得有一个要得到幸福,这个世界才会让人感觉安心公平,适合生存。
累,袭夜长叹,干什么发神经跑去御书房见付熙泓?他人老珠黄了,呸,他人老胆弱了好不?本来就不太会说服别人的自己,废了半天口舌,还不是要偷人,靠!是偷出别人逃跑。袭夜愉快的笑,反正自己单身贵族无牵无挂没什么后顾之忧。
“吁——”勒马,袭夜眯眼看看围在自己周围的黑衣人“谁的?”
彤,一愣,谁的?……谁的人?
“轩王,太子请轩王过府一叙。”
请?袭夜笑,还真是让人很难拒绝的请法啊。
“阁下如何称呼?”袭夜大喇喇的在马背上舒展身体
“在下……彤。”
“怎么写的?”
“……丹字,右三撇。”
“怎么写的?”
“……”彤汗“丹字,右三撇”
“什么?”
“……”制怒“丹字,右三撇”
袭夜呵呵一笑“我问的,是丹字。”
众黑衣人闻言脱力。
“……”彤火大,又不好直接撕破脸动手,只好勉为其难的再次开口“丹药的丹。”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穆情突然大笑着从街后走来“轩王,黄尚找您回去。”
袭夜斜眼看看他,这小子行!!有出息,敢假传圣旨。“多谢穆将军。”转头对彤深情款款“彤~儿~~,怎么办,害你交不了差,要不?就来个,我亦对你情深,不肯片刻轻别离?不过你要为我罗带轻分,香囊暗解,衣袖相思惹啼痕。反正,有事太子顶着。”说罢,眼珠一转,直直的看向彤衣领开口处裸露的皮肤,并竭力向更深处探寻。
彤觉得满身麻痛,像被千虫万蚁噬咬,脸烫得能烙饼了。“不耽误轩王殿下,告辞。”一挥手,带着众黑衣人逃之夭夭。
穆情失笑“原来调戏良家夫男也可以退敌,再下受教了。”
“好说好说,穆将军不是也因一直如此而百战不殆嘛。”心情不佳,想当炮灰的同志们,跋山涉水的来啊。
“轩王,毕竟是我帮您解了围吧?”穆情暧昧地看向袭夜“殿下如何谢我?”
袭夜郑重其事的一抱拳“大恩不言谢!!后会有期!!”
穆情望着袭夜纵马飞驰的背影,付熙泷,每次见面都给人与众不同的深刻印象,我对你,很有兴趣。
夜荷听雨
袭夜坐在湖心的月心亭中,拈起麒麟白玉酒杯,听着亭外纷乱的雨声清脆密集的敲打在池中的荷叶上,珠崩玉溅。月心亭四周悬挂的半透明的白纱飘动,半开的菡萏在水光雨线里娇羞可人。半含着浓香的酒夜,袭夜忍不住微笑。这世界上真的有奇迹,奇迹就是竟然有人能骗过他封袭夜!
展开手中的纸条,清秀的字迹跃然入目“知兄重我”,轻笑出声,谁能想到付熙若那个娇怯怯的小丫头竟然和不知名的武林高手(经大宣断案专家判定)私奔了……哇哈哈哈哈哈!袭夜还真怀疑她是不是真和自己有血缘关系,够狠,够绝,够狡猾。早朝后在御书房里听到这个不可外传的‘惊天大案’!袭夜当即有一种想仰天狂笑,然后捂着肚子满地打滚的冲动。本来准备了好几天的偷人计划,没付诸实施,袭夜一点郁闷也没有。翻身躺在贵妃椅上,手背遮住眼睛,刺痛,温热的液体从眼中流出,袭夜的嘴角倔强的勾着,……那双眼睛终于能幸福了。
醺然,袭夜眯着醉眼,阵阵湿润的夜风轻轻地掀开轻纱,牵动袭夜散开的长发,随着黑色的衣摆轻轻摇曳。
终于,放下了,知道,这世间还是有幸福的。呵呵
微响,有人,踏水而来。轩王府建在湖心的月心亭是没有九曲桥之类连着岸边的,而是,如同月亮的影子,投在湖心。没有轻功的人若想过来,就请游泳。
“夜……”卓天然轻轻的唤,袭夜抬眼看见他全身被雨淋得湿透,皱了皱眉
“你游泳过来的?”
明显不满的语气,令卓天然微怔,低头看了看滴在地毯上的水,向后退了两步,眼神有些黯淡“对不起”
袭夜看他的样子,突然心头焦躁,难不成你是以为我心疼地毯?!还,对!不!起!!从铺着白虎皮的贵妃床上起身,袭夜一抬手抽出一条汗巾“过来”
卓天然看了看脚下的半寸厚莹润的白色蚕丝地毯,迟疑
“过来!!”袭夜觉得一股怒火从胸膛里滚出,不由自己奇怪,喝高了我?哪里来的火气?
卓天然诧异的看了看袭夜,小心的向他走过去,袭夜心里有点堵,挺大个男人,小心翼翼的,怕我?
“坐”声音有点闷
卓天然看了看白虎皮很自然地又顿了一下。袭夜眼神一冷,伸手将他拽倒在贵妃床上,很自然的开始扒他的湿衣,卓天然手臂抬了抬,没阻止。袭夜就俯身在自己身上,温热的鼻息散发着淡淡的酒香,狭长的龙目带着酒醉的困惑和淡淡的怒意,手下却很轻的帮自己打开湿发,擦干水渍。
袭夜一直是个很温柔的人。就算中了春药那次,他依然很温柔,卓天然皱了皱眉,可那时候自己……
“夜”
“嗯?”
“……”还要不要提起?卓天然犹豫了,若回复初见时的疏离,此时已深陷的卓天然,还能不能承受那缠绵不去的痛楚。
“说——”什么事,磨磨蹭蹭的
“那夜,你疼不疼?”
袭夜莫名其妙,哪夜?什么疼不疼?困惑的目光在触及卓天然赤裸手臂上水蛇一样缠绕的黑色绸带时,顿时闪过一丝怒气。
“废话”停下手
看住卓天然,刚要数落,袭夜脸先绿了,把一个成年男子扒光……放在铺着白虎皮的雕花贵妃椅上,这么Se情的事……是我亲手干的?艰难的咽了口口水,袭夜干笑,有时候做事太专注,也不是件好事。
“天……”强迫自己把目光放在卓天然窘迫的脸上,却因余光扫到的事实叫苦不迭,事实就是,卓天然有反应了。头大。更头大的是,自己这具身体,也……没出息到哪里去!!男人和男人一起打手枪,好像比较正常吧,袭夜努力搜索头脑中的信息,以前,和朗风他们谈杀人技巧比较多,这方面,事不关己,很少求教。不过,好像在哪里听到过一耳朵。算了,袭夜放弃思考,不管怎样总比僵着强吧。
轻解罗衫,袭夜在卓天然惊愕羞赧的目光中跨上床,捉住两个高昂的欲望,相互摩擦(其实袭夜只不过觉得先解决卓天然的,再解决自己的,不如一起解决来的有效率,其实耽美人都知道,这个好像不是效率问题)
“夜……唔”直觉卓天然要说出什么自己不想听到的话,袭夜吻上了他的薄唇。
有点霸道的顶开卓天然的牙关,细细的描绘每一颗贝齿,顺着下齿从舌根底部挑起无力的舌,紧紧地绞住,拖向自己口中。手上一紧,卓天然闷哼,其实袭夜知道力道,毕竟他曾经是个28岁的女人,再说这是个逼供的好方法,不过,两个宝贝一起恕他没拿过,动作有点僵硬,基于自保的本能,肯定都是别人遭殃。
舌尖被袭夜不轻不重的咬在嘴,封住了所有呻吟。透明的液体从嘴角绵延而下,卓天然修长的双臂环住袭夜精韧的背,象牙色的身体散发出淡淡的暖色光辉,星眸无力的微张着,波光闪烁。
夜雨随风,星星点点飘进不时被风推开的白纱的缝隙,荷花的清香也伴着水气,弥漫湖面,流过小小的湖心亭。
无力的卓天然像极从娇柔菡萏中幻化出摆在精致的供台上,献给夜魔的美丽祭品。
感到卓天然鼻息变粗,肌肉轻轻抽搐,袭夜皱眉,这么快?我还没有……难道你要在一边舒服的看着我弄?不行,在下没那么厚脸皮。错身,放开卓天然已经到了临界状态的玉柱,继续咬住嘴里温顺的舌,袭夜开始专心照顾自己。
“唔……”感觉到温暖的包裹里去,卓天然轻轻挣扎。
袭夜不理,单手技巧性的压住他的双手,咬住柔软舌头的牙齿轻轻加力。
“唔!”想摆头,舌却被咬住,想抽手,却被因奇怪的角度压住使不上力。卓天然全身紧绷。
轻轻的套弄,抚摸自己的欲望。袭夜轻颤,……终于,舒服了。坏心眼的压在桌天然身上休息,当然,要,避开不该碰的位置。
片刻,缓缓地舔吃卓天然被钳制自己嘴里不停蠕动挣扎的舌尖,放开。偏头看了看他颤抖的花茎,半透明的泪珠已经挂在了顶端。
卓天然大口大口喘着气,覆上一层薄薄水汽的星眸,眼神娇柔清贵,袭夜一愣,这个人,清新得酷似夜雨中欲出水盛放的荷花,和平时的沉稳矫健英气内敛简直判若两人。
“放……夜……”难耐的请求,薄唇在微弱的烛光中闪着妖异的银红。
“啊?”袭夜做莫名状。你说什么?游戏般的曲起手指一弹颤抖在夜风中的花茎顶端。
卓天然身子一弹,惊叫出口“夜!!”
“知道了”撇撇嘴,慢慢呵护。卓天然黑发零乱,微吟着在袭夜手中慢慢绽放,直至一声闷哼,瘫软在柔软的白虎皮上。
用雨水浸湿汗巾,清理一番,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