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简介:多年的大火另有阴谋,多年前的相遇造就的一段剪不断理还乱的情缘,何日才能水落石出,何时两人才能相识,有情人能否终成眷属?……
关吟箫,自小家门惨灾不幸,一场无名之火毁了她温馨的家园,孤身一人只得寄居京都为官的舅舅府上,还不得以真名示人,抚箫成曲,优美动听……
自小相伴的表姐入宫封为云妃,宫内后位久悬未定,云妃施计将她招入皇宫,皇宫内险恶重重,而她却有幸得到太后的宠爱,这又是为何?难不成因为随身所带的碧箫佩?
本无意于她的皇帝中秋节后却在天香亭对她说:“朕纳你为妃可好?这空置已久的中宫之位,依你的才貌,朕看你倒是比她们适合。”无意于后宫之争的她又该作何选择?
不久太后病中将她指婚于痛失挚爱的宁王,宁王鹣鲽情深对于太后的指婚十分不满,新婚之夜却歇在小妾房中,婚后故意冷落无视她的存在,而她却该如何?
在别苑消暑归来途中,被歹人袭击,为救已有身孕的小妾茗香,吟箫孤身涉险,半途被人劫持,所幸被白衣人所救,而这白衣人对她态度暧昧不清,这又该作何解释?
宁王无意发现已故的王妃并非多年前所遇而一见钟情的女孩,而嫁入府中的新王妃吟箫才是他牵挂多年的女子,此时的吟箫已与她闹翻离府而去,他们之间的恩怨情仇又该如何了结?
楔子: 人生若只如初见
二月初春光景,只见青峰山流云庄内绿草如茵,鹅黄的绿叶儿刚抽出芽儿来,远看像层淡淡烟雾。那满庄最出挑的还是盛放的黄素馨了,一串串金黄的小花压得枝条软软地垂着,夹在那大片的绿丛中极为惹眼。一个头束描金玉冠身着玉色绢衣的腰间束着革带的少年手拿弹弓眼瞄着池塘边柳树上的黄莺对着身边海青色绢衣的少年得意地说道:“你瞧,我能一下子就把它打下来。”
那少年忙掣住他的手说道:“忘了师父的话了么?还是放了它吧!”
玉衣少年皱了皱眉,见那树上的黄莺唱得正欢只好悻悻地放下弹弓:“亏我上心做了这个来玩,在这里却无用武之地。”
“罢了罢了,今日师父会客,放了我们一日算是好的了,每日那么多文啊武的功课弄得我好生难受,今日歇上一歇,尽情玩一下子。”青衣少年掩不住满脸兴奋。
那玉衣少年掐起石矶旁的一枝条黄素馨放在鼻子上嗅了嗅随手扔进了池塘里,眼睛盯着水面道:“真真是难得一日闲啊,闲来无事却难捱,见着雀子也打不成……对面是什么声音?”突然侧耳听见池塘对面不远处一阵悠扬的乐声。
那青衣少年垂首听了听一副了然的表情笑着道:“定是我家妹子以箫和着她家师父笛声呢!”
玉衣少年抬首望着对面的飞云亭,只见周围翠柳环绕,远处的梨花开得极盛,倒是看不清亭内的景象,于是拉着青衣少年的手道:“听闻像是亭内传来,悠远的像是箫声,那清脆的笛声却像更远处传来的,何不一同去看看,你家妹子何时入庄,未曾听说啊。”说着一阵风似的绕着池塘跑向对岸去了。
俩人一溜小跑在靠近飞云亭的假山后面站住了,那青衣少年正欲上前,被玉衣少年扯住轻声道:“小心打扰了人家雅性,那亭内可是你家妹子?”
青衣少年点了点头,缩身躲在山后,指了指亭内道:“确是我家子洛妹子,旁人谁能吹出这么悠远清雅的调子,能够和上妙慧师姑笛声的也只有她罢了。”
那玉衣少年不以为然地顺着他手指望了去,只见一梳着垂挂髻的淡蓝衣裙的少女,依着亭边的柱子侧着身子手执碧青竹箫凝神吹奏着,身形修长,看不清脸面。那玉衣少年对着青衣少年眨了眨眼睛,示意他不要出来,自己则只身一人离了假山悄悄走近亭内,正欲欺身向前拍那女娃的肩,不料那女娃倏地一转身一杆竹箫便抵至他下颚,樱红穗子轻轻晃着。
他顺着箫望去,只见她清秀的鹅蛋脸上一双乌黑的眸子犀利地盯着他,因恼怒而脸颊飞红,只是拿箫抵住他的手仍直直的指着他,未曾有收回的意思。亭边不远的梨花似雪一般开得耀眼,千朵万朵,压枝欲低,春风轻拂过便见片片花瓣翻飞,轻轻落入亭内,簌簌地落在了她身上,衬得她更为清丽脱俗了,直看得他怔在那里。忽听见她女娃轻启朱唇骂道:“哪里来的小厮,扰了本姑娘的雅兴?”
“他不是什么小厮,他可是大户人家的纨绔子弟。”那青衣少年从假山后走出,笑吟吟地看着她说。
“原来是哥哥来了。”那女娃立即收手含笑相迎。
“听了箫笛相和之声就知是师姑携了你过来,近来可好,听得出来你的箫声更为清雅了,甚得师姑欢心吧!”青衣少年稳步走入亭中脸上尽是喜爱之情。
“只是胡乱吹吹罢了,哥哥好空闲,竟有闲情逛园子,小心师叔罚你。”女娃欠了欠身,浅笑吟吟,“师父叫我了,我先去了。”她侧耳听见清脆的笛声更加急促,连忙出了亭子,折往中院去了。
那玉衣少年望着她穿过梨树就不见了踪迹,不禁对青衣少年道:“美而不娇,秀而不媚,倩而不俗,怪道能吹出这样的清雅淡泊的曲子来。”
青衣少年只笑不语,过了半晌说道:“我家祖父爱箫,因为我这妹子从小吹得一手好箫深得他喜爱,若不是她身子单薄时常生病,才舍不得她跟着师姑略学些武艺强身呢!她从小就生性淡泊故能吹得这样的曲子,恰恰合了师姑的意,时常跟她笛箫相和,甚得她欢心。”
玉衣少年低首不语,只望着那一片梨花沉吟道:“‘雪作肌肤玉作容,不将妖艳嫁东风’,难怪古人夸这梨花好,远看去白清如雪,恰似那天边的白云,这飞云亭真是名副其实啊!”
青衣少年看着他笑道:“不知道你是夸那梨花还是叹这亭子,再不然就是赞那活生生的人吧?”
正所谓“人生初见飞云亭,梨花飘散雪晶莹,不知芳踪何处去,但见碧痕铺满径。”
第一章 阮淑妃觊觎中宫位
凝晖宫位于皇宫东侧,正是当今得宠的阮淑妃的居所,宫内院落宽阔,各色花草繁盛,满院馨香。西暧阁内,阮妃正对着宝相花铜镜梳妆,侍女菱霄为她挽了个凌虚髻,她随手拿起一枝金镶玉的精致发钗递与菱霄道:“就这枝吧,万岁新近赏的。”菱霄接过正要为她插上,小太监来保儿踩着碎步走了进来跪下来磕了个头尖着嗓子轻声说:“回娘娘,刚刚吴公公捎了信儿说皇上今晚去了长春宫了。”
“知道了,下去吧。”阮妃美目微闭,轻叹了声。
见来保退了出去,她伸手夺下那枝钗,扔在妆奁里怒声道:“罢了,既然去了那里,想必近几日也不会来了,本宫还在这费什么心思,终究抵不过她那柄玉箫!”
“娘娘休要动怒,刘妃娘娘会吹箫,娘娘您不是也弹得一手好筝吗?过几日皇上过来,您就弹那首吟箫姑娘谱的曲子,皇上极爱听的。”菱霄在一旁见她动怒急忙宽慰。
“只是本宫那筝没贵妃那箫妙,真真是一对绝世好箫却被她家姐妹分了去,不知这箫上沾了多少冤魂,吹起来自然动人,我这筝在它面前倒是俗物了。”阮淑妃美丽的脸上浮起一丝轻蔑,轻声说道。
“娘娘,那恶人家自有恶报,你先放宽心歇了吧。”菱霄倒是体贴入微。
阮妃听了冷笑道:“恶有恶报,你随我入宫来已有三年,见这宫中恶人还少吗?哪个不是穷凶极恶杀人不见血的,恶报本宫倒是没瞧见,就瞧见一群恶人凭着狐媚功夫,卑鄙手段踩着一堆尸骨夺宠了。这中宫之位空了这么久,哪个不是使出浑身解数向上爬?别的不说,就说这刘贵妃,她可是最有希望夺得中宫之位的。”
“娘娘暂不必担心,如今您圣眷正隆,怎能说就一定是那刘妃呢?”菱霄早就喝退了宫女,附在阮妃耳边轻声说。
“你也知能在这深宫中站住脚跟的绝非等闲之辈,一个个勾心斗角手段非同一般,若不是本宫步步为营怎能撑到今天?现如今离中宫之位一步之遥,本宫绝不能输给那刘妃,若让她趁了心,本宫这里绝无宁日了。”阮妃美艳的脸上露出丝丝冷意,旋即招手示意菱霄俯身在她耳边细细吩咐起来。
菱霄听后觉得诧异问了句:“娘娘就不怕日后姑娘夺宠吗?”
“这个不防事,她的心性我知道,恬淡高远,不似这宫里一个个的,况且她和刘贵妃那一大家子有那么层,倒是不愁她不帮本宫,这个先不和她说明,必要时候也是一张王牌,明日你托人去和府里透下口风。”阮妃胸有成竹地说道
两日的黄昏后,阮妃在凝晖宫东侧琴德轩内抚筝,依旧是她进宫时表妹吟箫谱的曲子,正如其人曲子恬淡高远、宁静而淡泊,当初选秀时皇上听她抚筝而弹,当即选中她,不久就册封为云嫔,想她这一路走来倒是多亏的这首曲子。她一边沉思一边抚筝,轻拢慢挑,乐声如行云流水飘入耳边,感觉如置身青山绿水间,令人心旷神怡。刚刚弹罢收手,就听见皇帝一身明黄团龙纹中衣腰束玉带站在门边击掌叫好,忙起身相迎。
“罢了,起来吧。”皇帝抬手扶她起身,“今日云妃好兴致,朕许久没听你弹这一曲了。”
“皇上只记得贵妃的箫,哪里还能记起臣妾的筝来。”阮妃柔声嗔怪道。
“哦,这么说来想是朕怠慢了云妃的筝喽!”那皇帝听后仰头大笑了几声,携着云妃进了轩内。
“臣妾岂敢怪皇上怠慢了这筝,就是皇上忘记了臣妾,把臣妾丢在这凝晖宫中不管不问也不敢有丝毫怨言。”云妃娇声道。
“嗯,你还是在怪朕近日冷了你啊!”皇帝说着面色一凛。
那云妃面色突变,跪下身子俯首道:“臣妾不敢。”
“好了,起来吧,朕有心逗你呢。”赶紧伸手扶她起来,仔细端详了一番,只见她梳着朝云近香髻,耳垂红色珊瑚珠,内穿月白色襦裙,裙底绣着宝相花纹,外罩一件桃红百蝶穿花缎袍,“几日没见,越发美了,这身倒添了几分清丽。”皇帝看罢轻赞了几声,倒羞得云妃双颊飞红,更添几分娇美。
“来,再为朕弹上一曲。”说着拣了轩内的那红木雕花大背椅上坐了。
云妃复又坐在筝前欣然弹了一曲,一曲弹罢轻移莲步上前,皇帝顺手把她揽在了怀里。
“皇上,这首曲子可好?”云妃在她怀中扭头问。
“嗯,好曲,宁静致远,素雅恬淡。”皇帝赞道。
“当年皇上问臣妾此曲何名,臣妾一直未说,只不过怕无心用了浊词污了这曲,这曲是臣妾表妹偶然所得赠于臣妾的。她也吹得一手好箫,那曲儿从不带重的,皆是世人未曾闻的好曲,出自她随心而奏,甚是清奇。”云妃轻轻道来,生怕不小心用错了词,惹得圣上多疑。
“哦,还有这样的女子?”皇帝轻啄了她的粉颈并不十分在意。
“可不是嘛,我们府上也惊讶那丫头怎么能信手拈来,抚箫就能吹上一首新曲儿,以前在府上她常和臣妾筝箫相和,好得跟亲姐妹似的。”云妃边说边偷觑着他的眼睛。
“哦,是吗?什么时候你和贵妃也和奏一曲给朕听听。”皇帝不以为然地说。
那云妃见皇帝并不接茬,便不敢多言只柔声道:“臣妾怎么敢和贵妃姐姐那绝世好箫,怕是使出浑身本领也不及她一半,皇上不是存心让臣妾出丑嘛!”
皇帝听了点了点她的鼻尖笑道:“紫玉丫头,何时你也变得这般谦逊了?”
“臣妾一向谦恭有加,何时刁蛮无礼了?”云妃将头贴在他的胸膛撒起娇来,内心却阴郁不安,强颜承欢。
京都户部侍郎阮朝赫府上的公子阮青书刚踏入府中就直奔后面园子,手里拿着一深蓝布包不知裹了什么物什,刚踏上通碧桥就遇见品秋斋的小丫头翠儿跟三两个丫头打闹,见了他过来,忙侧立垂手道了个万福。那青书并不在意,忙拉了翠儿问:“你家小姐可在房里?”
“回大爷,小姐在房里习字呢,不知道写了什么全叫菊香拿出去烧了,这会子正在屋里发呆呢!”
青书听了也不理会,径自去了品秋斋,穿过紫檀屏风,见吟箫正站在窗下案边右侧的书架旁盯着那一排排墨蓝书皮的书发呆,丫头皆不在房里,想是被她打发出去了。
“洛妹妹,瞧我今天给你带什么来了?”阮青书扬了扬手中的蓝布包裹。
“听声音就知道是大哥哥来了,今儿大哥带来什么好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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