绰浑身一僵,而后,慢慢地又放松下来,却把我压倒在床上,手在我单衣的带子上狠狠一扯,单衣便被他扯得完全松了开来。
“既然如此,为夫只能尽责而为了……”
密密麻麻的细吻从眉梢,眼角,鼻尖,嘴角,下巴,直到脖子,脖子被细细啃咬,我唇间忍不住溢出几声隐忍的呻吟,绰笑了笑,一路往下,在锁骨处又是一翻舔吮,手从大腿一直往前移,慢慢在大腿根处打圈,轻轻的,痒痒的,我半眯着眼睛看着他披散在我身上的一头黑发,和我那散开的雪色长发绞缠纠结。
在他插进来的那一刹那……别人怎么形容我不知道。反正我就直白地直说一句,真他妈的痛!但是不习惯太流露痛楚的我还是忍着闷哼了一声,旋即便对一脸关切的绰露了个勉强的笑容,刚开始,他还是动作很轻柔缓慢的,而到后来,慢慢地仿佛不能控制自己般地……
“啊……啊啊……嗯……”
……
我瞪着牛大一双眼睛死盯着光着膀子在上空热火朝天地做着活塞运动的么某绰。
“……啊……嗯嗯……啊……啊啊……”
……
我的眼神从诧异到惊惧到愤怒再到平静,嘴角不由自主地抽搐。
“你他奶奶的再叫我就把你的嘴给割了……”
绰的活塞运动忽然停了下来,迷蒙着一双桃花眼,哈着气,一脸欲求未满地道:“我忍不住……嗯……啊……有什么事,等……都等完了再说……嗯……!”
刹那间他又往里面顶了顶,我的身子随着他的动作咯噔地晃了晃。
我睁大眼睛看着上方不停传出那销魂的叫床声的人,再垂眼看了看两人擦枪走火的“拼接”部位……
丫的!
怎么看怎么验怎么着也是我才是被X的那个吧!!
他叫得跟他被X的一个样是什么意思?!
你看看那闭目享受的样子!
我,怒了。
顶着酸软的下半身,我一咬牙,猛然伸手掀翻了绰,一个反身扑到了他身上,把他压到了身下。一系列动作完成下来,居然他那X还稳妥地插在里面。
我低头看着绰,只见他那丝缎的衣裳大敞至腰间,肩胛包扎的白纱已经被微微沁出的血染得有些红,但是血并没有继续留出来的趋势,徒增了一种莫名的楚楚可怜之感,目光从两点浅红顺着有些成型的腹肌线条而下,到了腰的部位,之间那只用了缎带轻系上的结子也块散了架。下身的长袍被压在他身下,我浑身光溜溜地坐在他那精瘦的腰间。本来一切都先得万分诱人,然而!!视线移上他的脸后,看得我却是一个怒火冲天。
奶奶个熊!
一双半眯的桃花眼被情欲熏染氤氲,雾气朦胧地与我对视,脸上飞满红霞,两瓣薄唇湿润饱满,唇边不停地溢出“销魂”的叫床声。
危险地眯了眯眼睛,我嘴角不自觉地弯了个诡异的笑容,道:“一向都只有被压的叫床,今天夫君你负伤在身,又叫床叫得如此顺畅,那干脆就当被压的吧……”
皇帐春宵。
可苦了在外面蹲点的人。在皇帐5米范围内的西霈高官们都冷汗急流,心里猛求皇天保佑,被他们那一向阴霾的世子知道他们听到了些“不该听到的声音”……难保他们看不看得见以后的太阳。回头一看,又觉得自己无稽至极,那在脖子间亮晃晃的刀子口仿佛嘲笑般地跟他们说,连明天早上的太阳你都未必能看见呢……
而天门的属下则仿佛闻所未闻般的冷硬地执行着命令,丝毫没有动摇。毕竟,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自己的主子……究竟有多恐怖。
没有人知道这场莫名其妙的仗是怎么结束的,只知道上上下下两国出动了二十几万的兵马,浩浩荡荡地集结在剌斯的边缘,然后在浩浩荡荡地分道扬镳,最后清清淡淡地散场。寡淡地令人茶余饭后都没有兴趣说起这场索然无味的战。
但是,除了打仗之外,倒是有另外些事情是普天上下都很关注的。
靖王的婚事究竟怎么了?
答案是,靖王不用嫁了到西霈了。
那带了千军万马气势冲冲的西霈世子居然放弃继承王位,主动要求入赘到剌斯来。
有人说,嫁男莫过此。
有人说,此男是间谍。
当然,前者肯定是女人,后者绝对是男人。
别的东西民间的人都一头雾水,但是对于一点他们还是相当清楚的。
他们的靖王啊……着实不简单
班师回朝的时候我依旧坐在那一点都不晃悠的大轿子子里,斜躺在垫子上指挥这个支使那个。花喻堇一向为我马首是瞻,我说吃鸡腿他就吃鸡腿,我说喝黄酒他就喝黄酒,从来不推搪,几天日子下来原本白蜡蜡的一张脸硬是喂出了红润,每次看见他我就有种骄傲感油然而生。
有一天我穷极无聊吃饱了拉着花喻堇下轿看风景兼散步,走到林子里却听见三三两两休息的士兵在闲磕牙的时候提起了我们两的名字,还硬说我们两有一腿。当场憨直的花喻堇就涨红了脸,只差一秒就没把遮着我们的大芭蕉给劈了冲出去,结果我把他的嘴巴捂上,不由分说地就把他给拖走了。回了轿子花喻堇跟我闹了好久的别扭,死活都说不再呆在轿子里了,什么国法家规都给我说了个遍,我偏偏就是悠闲如初鸟都没鸟他。
他一直就没那个胆子忤逆我的话,着实没办法了,最后才憋红了一张脸呐呐地说了句“这样会损了小姐闺誉的,喻堇真的担当不起……”我瞧他那憋屈的样子忍不住就笑了出声,那时风挺大的,帘子被吹得一晃一晃的,我转眼看着忽现忽灭的水秀山青,缓缓地问了他一句:“只要是真的,就不怕什么谣言不谣言,闺誉不闺誉的了。你愿不愿意?”花喻堇沉默了很久,最后说了句“任凭小姐安排”就没头没脑地跌出了轿子,还摔了一嘴巴的泥。把他拉起来之后用衣袖子帮他擦脸的时候,看他那样子就乐得我嘴巴一天没合上。
回到京城后崤莫带我见了个人,我看着躺在床上吊着脚包着手的胧月,在怀里摸出了包凤梨酥,说道:“在路上攒了一堆我不爱吃的零嘴,以后就靠你帮我解决了。”胧月看着我的眼睛晃了晃神,最后摆出那脂粉味十足的表情说了声:“主子那么疼奴家~看来奴家这断断胳膊瘸瘸腿也是值得的。”
出了安置胧月的院子,崤莫一声没问我在边疆做了什么,凡是关于绰的事都一概没有表态,没有说他不高兴,更没有说他高兴。我跟在他屁股后面师哥前师兄后哄了好几天,直到我跟着健步如飞的他满院子蹦跶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交,磕得鼻血狂流不止,他帮我用袖子压着鼻孔的时候才幽幽叹了口气,道:“其实我早就知道你没有放下,你这次去边疆我早就料到了这个结局。所以我早就已经有心理准备了,你也不必生怕我不高兴,你师兄从来都不是个度量窄小的人。”我嘿嘿地笑了几下,其实背后冷汗淋漓,度量窄小,也恐怕是只能容得下一个人,而不是一票人。当然,此情此境,我打死也不会现在就告诉他。
我再见绰是在一个月后,那时候秋风已飒爽,穿着大红的嫁衣路过王府的中庭时候,我盖头一撩,捡起了这年看见的第一片红叶。后面啰嗦的指导嬷嬷不停地碎碎念还没拜堂就掀盖头不吉利,我笑了笑,没当一回事,盖头一拉,拜堂去了。洞房当晚我还把那片红叶往额头一贴,对着无奈的绰大喝一声:“桃花妖精,看本枫叶神君如何拿下你!”刚开始绰还跟我一来一往地斗嘴,斗到后来就只剩下他那特有的哼哼哈哈叫床声了。弄得第二天早上起床之后,房间周围的仆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
接下来的时间一直很忙,玉啸宇三番五次下令我改姓登基,我连家里的猫生病了的借口都用过之后,只能纠结着眉头在整个邺都人民黑压压的人头前面接过了玉玺。还得在名字前面加了个玉姓,为了这事蓝如烟千里迢迢杀了过来,用兰花指捏着把水果小刀就往玉啸龙住的寝宫里冲。到了最后我也没弄清楚玉啸龙是怎么摆平的他,但是看他回来那张恹恹的脸,我忍不住多嘴问了句。谁知道蓝如烟小手帕一甩,就往眼角抹眼泪,边抹边说:“他居然说你跟啸龙姓本来就比跟我姓好,不然的话你也不会三岁开始就嚷着改名字……我怎么这么命苦啊……啸龙啊……你看看你那不孝道的女儿啊……”后来哭了半响,慢慢抽泣的他忽然飚了句话“不过其实我也觉得跟啸龙姓比我好……我也习惯了什么都跟在啸龙的身后……连姓都跟在她的后面……倒也还习惯……”
第二天一早,蓝如烟就收拾了二十几车东西往沧月山上赶,我一脸诧异地看他走得那么潇洒完全没有先头我下山的牵挂劲,看到我的表情,他居然捻着那小香帕子拍了拍我的肩膀,道:“现在女儿大了,就跟泼出去的水一个样,爹爹也不管那么多了,以后大节小节就往山上捎个信儿就可以了,自己没事别往山里跑,现在不比以前,是一国之君,你娘知道了也会高兴的。算算日子,爹爹好些日子没见她了,怪想的,所以别怪爹爹走得早~唉~你也知道嘛,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爹和你娘也一样,这么多年了,感情怎么就不见变淡呢……呵呵呵……”不知道为什么,我看到蓝如烟说得理所当然的样子,心底里就泛酸。蓝如烟走的时候冷亦遥也跟着走了,走的时候连头都没有回,我站在官道上看着那已经僵直的背影低低叹了口声。
转眼就秋去冬来,我把崤莫名正言顺地纳了进宫,为了这个还让复职的花昊天名义上收了他做养子。别人看见花昊天家里平白多了个义子还忽然封了侍君都纷纷眼红不已,但是这红筋还没退下去,花喻堇也奉旨进了宫,还封了个镇东大将军,花昊天再加了个一品侯,花氏一门开始显赫当朝。
当时我已经大腹便便了,不是没有人明里暗里劝过我别那么急“色”,孩子都没有生就纳侍君,还间隔那么短的时间里一纳纳了两个。我摆出一副昏君的样子顺手就把那些奏折往火坑里一扔完了事。
腊月才过不久,在我怒吼着端木绰我操你祖宗十八代的时候,我的儿子出生了,看着儿子红通通皱巴巴的小脸,我拧着眉头打量了绰两眼,说:“你看这破样子生得……跟你一模一样!”
日子过得很快,到了六七月份,剌斯的母亲河居然发大水,一时之间什么瘟疫流民缺粮所有问题都涌了出来,看着千种万样的奏折,我当下决定了要悄悄出宫去看看究竟是什么一个情况。不过宫里的男人我全都没带,在月黑风高的一个夜晚,我背着个大包袱出现在太和殿的房顶上,胧月含笑打量着我的包袱,然后娇滴滴地说:“原来小神神早有准备,奴家这回看来是可以吃香喝辣地一路而行了。”我哼哼笑了笑,自豪地拍了拍背后的大包袱,道:“那当然!我把整个御膳房的馒头全偷来了!”
在外头呆了半个月,我回宫的时候砍了几个人的人头,于是那些不停嚷着拨款开仓的人忽然都闭了嘴,但是外头的粮食价格忽然跌了,赈灾的粥也忽然能继续发配了。等事情完全结束,又是一个天空高广的秋日,胧月也正式进了宫。
绰一手楷书写得极好,当他把思燊两个字端端正正写在纸上给我看的时候,我笑问他为什么改个这样的名字。他说:“思燊,思神。”我拿着手的纸轻轻抖了抖。
儿子一岁的时候我抱着他抓周,那小子忒不争气,又忒争气,一摸就摸了玉玺,在大家眉开眼笑的时候有却玉玺一丢,抓起了个胭脂盒就不放手了。绰气得涨红了老脸,我则轻飘飘地在旁边说了句,果然跟他老子一模一样。
时间如水,转眼又过了一年。矜若一年一次的行踪被胧月发现了,他紧紧追问我为什么,我只笑着说身上需要调理。但是谁也没有相信。因为那天,我可能早餐没吃饱,一个不小心就晕倒在从早朝回来的路上,于是,我说的话就更没人相信了。
绰开始在我的授意下,开始协理朝政,刚开始还有些老臣出言规劝,可惜我不闻不问完全不回应他们,于是后来他们在御花园把我堵了一回。看到我躺在衣衫大开的胧月怀里,面红耳赤的花喻堇正一颗颗葡萄地喂到我嘴里后,一张张老脸差点没龟裂,最后摇着头叹着气地离开了。第二天开始就开始有人说其实绰处理事情还是相当有水准的。
那年的冬天特别冷,我开始嗜睡,整天整夜的睡,醒来的时间越来越少,每次醒过来都能发现全部人都一定在身边,我摸摸这个捶捶那个说他们大惊小怪,我只是怕冷,得冬眠。
每次醒来,如果赶上有日头的时候,崤莫就把我用几裘厚厚的披风裹得密不透风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