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镜某明白。”镜先生面露尴尬,从怀中拿出羽扇,再次慢摇。
“哦,也就是这些的气味是无法掩盖的,小蕾和加菲从小一起长大,加菲对小蕾的……呃……那个……”
“就是便便!”小蕾朗声回答,立时我和镜先生都面露色。
“没错,就是你的便便。”
“加菲最恶心了,老是喜欢闻小蕾的屁屁。”小蕾转头看向自己的屁屁,“还有龙皇,小蕾的屁屁上有好吃的吗?”
“小蕾,别说了。”我阻止小蕾说下去,“所以,我们要给加菲留下信号,小蕾,你要多喝水,多吃东西,你的任务,就是便便,不管大的,小的。”
小蕾撅起了嘴:“小蕾不要做便便机器。”
!!!谁都不想做这样的机器。
“小蕾,这很重要,南宫叔叔能不能找到我们,就靠你的便便了。”
小蕾眨巴着眼睛,然后看向镜先生:“镜爹爹,小蕾要不要按照娘亲说的做呢?所有的爹爹都说,娘亲傻乎乎的,有时候对她的话不用认真对待。”
撞墙。我好失败。
镜先生用羽扇轻点小蕾的鼻子:“这次娘亲没有说错,小蕾就乖乖做便便机器。”
小蕾搅了搅手指,非常不情愿地说:“好……”
“太好了,喝吧。”我将整壶茶给小蕾灌了下去,然后拍门,大喊:“有人吗!有人吗!”
不久后,有人来了,打开门上的一个小窗:“干嘛!”
“我们三个人,只有一壶茶,是不是少点。”
那人看看茶壶:“稍等。”
不久后,他们就送来了三壶。小蕾嘴巴都张大了,直到送茶的人离去,她才敢问:“娘,这些都是小蕾要喝的吗?”
“恩,快喝,快拉。”
“夫人,天色已晚,不如让小蕾安歇。”
“好,那睡前先拉一次吧。”
“夫人……”镜先生面露无奈,“此刻还没有离开青州……”
“哦……”
“那镜先生你睡床,你身子弱。”我指向床,在舒府,每天给镜先生补肾,不不不,是补身的药就一堆。
“那夫人……”如玉的镜先生眸中带出一丝尴尬,今日的镜先生多了许多表情。
我拍拍胸脯:“我壮着呢,你甭管我了。”
镜先生不再推辞,他抱起小蕾,小蕾奇怪地问:“为什么娘亲不睡床呢?以前娘亲不是也很爹爹一起睡吗?”
默。混乱了。
“小蕾,这不一样,我跟你爹爹……呃……可是和镜爹爹……那个……”痛苦,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就在这时,有人打开了门:“喂,主子要见你。”黑衣人站在门前,是风雪音的死士。
我反而松了口气:“镜先生,麻烦你跟小蕾解释一下。”
“我?”镜先生露出了从未有过的无措的神情。
镜先生,你可是足智多谋呐,就慢慢跟小蕾解释吧。
风雪音此刻见我,目的应该只有一个,就是羞辱我。皱眉,其实风雪音很可悲。
在我们眼中,楚翊,风清雅等人的弃暗投明,对于她,就是残酷地背叛。
一次又一次的叛变,让她对任何人,都不再信任,说不定,还包括她自己。她将自己完全隔绝,让任何人都抓不住她的动向。而她,却在暗处,静静观察我们的一切。
她的行动,快、准、狠。我们只想到她会伤害舒家的人,“固若金汤”的舒家让我们完全安心。却没想到她会利用那些管事的家人,甚至,有些还是她的自己人。
对了,在她的字典里,根本就没有“自己人”三个字。
第四集 第147章 陷入自己世界的风雪音
在进入舱室前,楚翊正好从里面走出,与我擦肩而过。他并没有看我,而是目光向前,他的身上,已经脱下了喜服,换上了藏青的长衫,暗沉的颜色,让楚翊也变得阴暗。他渐渐消失在夜幕中,让我的心情,更加失落一分。
近三年的相处,从仇恨他,到原谅,再到接纳他,如今楚翊对于舒家来讲,不是普通的管事,而是我们的家人。在我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份说不清道不明的,亲情。
楚翊啊楚翊,你当真就此背离我们而去?
黑衣死士将我推进船舱,就关上了门。
幸好风雪音是个女人,不然我还担心她会不会QJ我。BL小说里经常有这样的情节,强强见面,打斗到最后居然是XXOO。对男人这种奇怪的行为无法理解。仿佛把对方压在身下,才是最终的征服。
“坐。”风雪音和颜悦色,床上的小皇子已经安然入睡。
我也不客气,端茶就喝。
“百毒不侵就是好,不用担心食物有毒。”风雪音似是跟我拉家常,“我就要每日用银针试探,不仅仅防着自己的丈夫,还要防着身边每一个人。”
风雪音的声音很飘忽,有那么一刻,我似乎捕捉到她语气中的那一丝哀伤。
“你给我女儿吃得到底是什么?”我放下茶杯,抬眸看她。
她笑了笑。单手支在脸庞:“没什么,忘魂丹而已。忘了告诉你,这是玄明玉研制的丹药,很好用。一月不吃解药,浑身如同火烧。最后肠穿肚烂而死。”
肠穿肚烂。确实像玄明玉那种人做出地东西。
“而且。解药也带毒,常服之后。人的心智会慢慢愚钝,成为听话的木偶。舒雅,你不觉得这丹药很好吗?你终于不用再去怀疑身边的任何人,因为他们没有自己的心思,只听你一个人地话。”带着一丝疲惫地话语,风雪音却依然面带微笑。
难怪那些死士都跟机械一样。寒毛爬上全身。我端起温热的茶杯暖身,这种让我如坠地域地感觉,毛骨悚然。
“那你现在找我来做什么?”我努力让自己平静。
“我想看你挫败的样子。”风雪音侧眸而来,我垂眸颔首,果然啊,风雪音地恶趣比玄明玉更甚。
“报复,不一定要敌人死。”风雪音伸手微抬我的下巴,“我更喜欢看他们生不如死的表情。”
我不看风雪音,紧紧握着茶杯。这里的温度。越来越寒冷。
“我留着你,就是想看你愤怒。痛苦,悲伤,无助,甚至是绝望的表情!”她收回手,语气依然平淡如常,可是,却让我感觉到从未有过地战栗。这个人,已经没有任何感情,她是一个死人,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死人!
“你内力强大又如何?你功夫过人又如何?到最后,你还是无法拯救你的爱人,你的亲人,和你的朋友,你有力量却不能用,你有机会却眼睁睁看着它流逝,这种痛苦,才是真正的折磨。”
似乎,从风雪音的话中,看到了她的过去,她不是在折磨我,而是想将这些加诸在我的身上,从而让她地心,获得解脱。
“风雪音,你太可怜了。”我说得很平静,可是,她却变得激动:“我哪里可怜!我是风家直系,是主家地人,是当家,更是当今皇后!我拥有天下大半的财富,还有爱我地人!”
“你说楚翊?”
“没错!楚翊,我的师兄……”她神情渐渐转柔,“他爱我,他爱我甚至可以牺牲他自己……”
“他的确爱你,但是你却遗弃了他!”
“不,我没有,我只是惩罚他。”风雪音的目光中,是满满的不解,“他因为嫉妒离歌,而放走了你们,我很生气,我惩罚他,废了他的武功,将他扔到了乱葬岗,但是,他是爱我的,他应该知道,我只是因为生气才那么做,他会回来,他一定会回来的……”
“可是他却在我的身边!”我的话化作一双手,将风雪音往混乱和疯狂又推进一分。
“不,他是因为我而留在你的身边。”风雪音说得异常认真,宛如她说得都是事实,“他找到了,找到了离歌,但是,他却没有武功,也不知道怎么通知我,这是我不对,我不应该废了他,害他到今天,才能告诉我真相,告诉我一切。”
风雪音的话让我陷入怔愣,她……真的疯了。
有的人,看上去疯癫,就像玄明玉。而有的人,看上去却很正常,而他的神智,却已经彻底地混乱,就像面前的风雪音。
她用自己的逻辑构建了一个属于她的世界,一个事实,这种臆想我不知道它的学术名称,但是,我知道,风雪音已经彻彻底底地疯了,她现在,是活在一个由她自己臆想出来的世界,在那个世界,她是最强大的,所有人,都因她而活。
为了证实我的判断,我刻意问道:“那孩子呢?”
“漓儿吗?”风雪音唇角勾起了骄傲的笑容,“自然是离歌的,你没想到吧。”
我故作伤心:“你骗人!你骗我!孩子不会是离歌的!”“这要感谢你将我打落山崖,若不是我受伤,我不会从大夫口中,得到这个好消息。”风雪音目露母亲特有的温柔,望着床上的小皇子,“大夫说。我已经有了两个月地身孕,那时,小离还是和我在一起。”
头痛,我怎么就看不出那孩子像离歌。倒是更像风雪音,漂亮的孩子继承了他母亲全部的优点。大大的凤眼上。是异常清晰的龙眉,那不弄不粗地眉形。倒是和楚翊有几分相似。
“你怎么确定不是轩辕逸
“他?呵……他能生吗?”
我一愕,原来轩辕逸飞。真地不能生育,若是他知道了真相,对他将是怎样的打击?甚至,会动摇整个轩辕王朝地根基。
“我要把你从我手上拿走的一切,全部拿回。”风雪音说得很平淡。她没有歇斯底里地朝我乱吼,也没有高傲地将我踩在脚下。
而是很平静,与我在品茶之间,说出了这些话,然而,这远远比那些,更让我惊悚。
“现在,楚翊和清雅已经回到身边,等开启风家府库大门地时候。我就会带走小离。对了,还有你的天绝。那可真是世上独一无二的宝剑。”
“是的,那些都将归你。”我轻声迎合,风雪音就像是随时会破裂的薄如蝉翼地玻璃,在还没救出那些人之前,我不希望她发疯。
玄明玉发疯已经让我看到了一个疯子的力量,所以,风雪音到时会做出怎样的事情,我无法想象。
“但是,为了安抚师兄,我说漓儿是他的,希望你不要告诉他,我不想再刺激他了,他已经没有了武功,还毁了容,他一定很痛苦。”
“好,我不说。”我想,我已经证实了我想要的答案。但是,究竟有什么东西,可以让她从那个世界里出来,接受现实。可能,在她面对现实的时候,也是她崩溃之时。
扪心自问,真的要将她推到绝望的深渊吗?那是不是太残酷了。
“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人了,等到天下大定,除了离歌,那些男人还是归你,无论你想要多少,我都会成全你。”
“呃……多谢。”
“你地眼睛,真是干净……”她地手伸向我的眼睛,我立时退开,她该不是想挖我地眼睛吧。
“你为什么,没有烦恼?”她奇怪地问,“没有烦恼的人,才会有这么纯净的眼睛。难怪小离对你念念不忘,因为你的眼睛,和他当年的一样,一样清澈无垢,让人羡慕。”
我垂下眼睑,不让风雪音看到我的眼睛:“因为烦恼,也不能解决问题,不如难得糊涂。”
“难得糊涂?”风雪音轻轻低喃,然后,浮出一抹疑惑的笑容,“你真是一个人才,我竟然舍不得杀你。”
是啊,你可真是“爱”我。小离都被你折磨成那样,我居然完好无损。
和风雪音这场毛骨悚然的交谈,让我无法平静,总觉得风雪音时刻阴森森地站在我的身后,微笑地看着我,然后说:“你的眼睛,真干净。”
寒。b
回去时,镜先生和小蕾都睡了。因为睡不着,就叫小蕾起夜。结果镜先生起夜了好几次。啊。。。。忘记他肾虚了。
镜先生的身体一直很虚弱,在舒家也是由补品撑着,才慢慢有了起色。
第二天,他就出现了晕船的迹象,脸色发白,躺在床上,微皱双眉。
我在一旁忙着给小蕾催尿。
“三月里的小雨,淅沥沥沥,哗啦啦啦……”
终于,小蕾要嘘嘘,我就打开船舱的小窗,将小蕾抱起,吃力地将她的屁屁塞出去,那小窗正好卡住小蕾的屁屁,她再大一分,就塞不出去了。
镜先生一直在床上看着我忙活,大概我们的举动他从未见过,或是很滑稽,他笑出了声,这气一顺畅,他的脸色也有所好转。
晚上,镜先生将床让出,我不同意,于是和他僵持许久,最后达成协议,以小蕾为界,大家一起睡床。
自从那晚之后,镜先生变得比以往更加正经,也或许现在他没有心情再像以前那样嘴花花了,因为晕船让他现在连说话的心思,都没了。
于是,一路上,小蕾的排泄物就成了指引南宫他们前来的标记。
感谢ch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