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浣音毕竟是庶出,配不得你公主的身份。朕自会为你择个门当户对的驸马。”杨子洧三言两语,就道出了自己不希望杨瑾欢将心系在叶浣音身上的意思。他没有发现叶浣音桌底下紧握的拳头。
作者有话要说: 阡途今晚就能知道中考成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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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青楼
虽然依着杨瑾欢大大咧咧的性子并没有看出叶浣音的不妥之处,但还是忍不住为心恋的人打抱不平:“皇帝哥哥,叶公子还在这儿呢,你怎好乱说?再说,我的夫君总还要我自己相中的才行,皇帝哥哥最多帮衬着做个参考罢了。断不能全然替我做主,不然我就告诉母后去!”
“好好,日后咱们瑾欢定会寻得一个如意郎君的。”杨子洧捏捏杨瑾欢的鼻子,也顺着岔开话题去。瞧见叶浣音面上的不逾,暗道刚才是他不慎了。
“别说这个了,皇帝哥哥,今天要不出宫去吧。我都快闷死了!”杨瑾欢提议道。
“怎么,陪母后下棋不好吗?这要是让母后听去了,她老人家可要伤心了。”杨子洧调侃道。
杨瑾欢可不满啦,可别让叶公子以为自己是个不孝敬母亲的姑娘:“皇帝哥哥说得什么话,陪母后我自然是愿意的。可是我这性子你也知道,不放我出宫,可是会憋死我的。”
叶浣音在一旁默然。有母疼爱,有兄疼宠,同样身为女子,叶浣音不免生出一丝艳羡。
杨子洧对于这个宝贝皇妹的要求一向都不会拒绝,这次当然不会例外。于是紫琅最繁华的大街上出现了三位俊逸的翩翩“公子”。
“二哥,咱们这是去哪儿?”一出宫,杨瑾欢就像一只飞出了牢笼的欢脱小鸟,显得格外兴奋。平常缠绕玉簪的繁琐发髻换成了高高束起,身上是一身蛋青的长袍,混觉可爱异常。
“浣音,你意下如何?”杨子洧偏转过头来询问叶浣音的意见。
叶浣音抚着指尖,随意道:“但凭少爷拿主意便是。”想来杨子洧心中已有去向,她又何必多这个嘴呢。
慕岚楼。
“二哥,这是什么地方嘛,带我们来这儿干嘛!”杨瑾欢看着眼前的粉霞俏帘,掩着小巧的鼻子,不由得气恼起来。该死的,迎面居然还飘来刺鼻的胭脂味。
杨子洧不作答,却听见叶浣音不紧不慢地作答“风月场所。”似乎是怕杨瑾欢的怒气还不够。
杨瑾欢涨红了双颊,见杨子洧和叶浣音无所谓地踏进去,也只好愤愤地跟上。她怎么能容忍那些个胭脂俗粉接近叶浣音呢!
杨子洧但笑不语,带着杨瑾欢和叶浣音穿过淫靡气息颇重的大堂,直接上了二楼早就订好的雅间,又叫了几位姿色不俗的姑娘服侍。
虽然同样是女子,但是本性淡漠的叶浣音长年女扮男装,面对这些逢场作戏得心应手。反观本身就对这儿厌恶至极的杨瑾欢,见叶浣音自在地跟那些青楼女子谈笑风生,就忍不住心头泛酸。二哥喜好女色,她是知道,可是怎么能带坏叶浣音呢!
这般想着,杨瑾欢便一把推开在一旁给她递酒的女子,怒声道:“叶公子,你我还是快快离开这儿吧,莫要被好色的二哥带坏了。”说着,又狠狠瞪了一眼那浑然不觉的杨子洧。
“这位公子说得真有趣,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天下又有几个男儿能不好女色呢?”其中一位打扮风舞灵巧的女子一手搭着叶浣音的肩娇笑着说。
“闭嘴,这有你说话的份儿吗!把你的脏手拿开!”杨瑾欢怒斥道。女子立刻吓得闭上嘴,悻悻地收回手不敢再多说,以免惹恼这位客人。
“我倒觉得不无道理。”叶浣音毫不避讳地将那收回的手牵过来,就着这名女子的手,小酌了一杯酒笑道。
杨瑾欢气得直跺脚,指着杨子洧的鼻子骂道:“都怪二哥你,好死不死来这种鬼混的地方!”说着起身推开门生气地跑了出去。
杨子洧见杨瑾欢离去大手一挥,示意姑娘们下去。
“少爷放心小姐一人出去吗?”
“无妨,暗中有人保护呢。”
“这样就能断了她的念想吗?”叶浣音又不是瞎子,怎么会看不见杨瑾欢眼中流动的爱慕呢?只不过她注定无法给以同样的,也不想给。
“这丫头小小年纪,可一向固执呢。”
“浣音不才,得以小姐抬爱。少爷放心,浣音自知配不上小姐,会向她说清楚。”
听了叶浣音的谦辞,杨子洧爽朗一笑,笃信道:“浣音是不会对瑾欢动心的。”
“少爷,这慕岚楼的幕后老板是你吧。”叶浣音顿了顿,还是道出了心中所测。
杨子洧薄唇轻抿,盯着杯中之酒轻轻晃动。“浣音很聪明呢,从何得知的?”
“那些女子敢放浪地贴近我和小姐,虽然表面上也伺候着少爷,但眼里的敬畏却显而易见。”叶浣音淡淡地道出自己所想。
“那浣音怕是也已经看出我带你来慕岚楼还有其他目的吧。真是无趣呢。”杨子洧佯装一副索然无味的表情,心里还是赞赏叶浣音的观察入微。
两人相对无言许久后,听力极好的叶浣音留意到隔壁包间的大门被柔柔推开。一道娇啭的女声响起:“两位请进。”
走进去的,听脚步声应该是一位体形魁梧的大汉及一位步伐略显迟疑的长者。杨子洧也是习武之人,自然叶浣音听得到的,他也不会落下。
那名显然是慕岚楼的女子,似乎是被客人示意退下。她便关上了门,走到杨子洧和叶浣音所在的房间时,脚步顿了一下,随即又走开。
两人坐下后,大汉中气十足且带点淫邪的声音先传来:“卖艺不卖身的郦墨姑娘,身子倒是越发玲珑了,不知何时才能压在身下快活一番呢!”
“狗东西,色字头上一把刀,别忘了来这是干啥的?”长者愠怒道。
大汉立马讨好道:“呵呵,大人,小人知错了。手下人打探到楼兰队伍昨日刚刚到达东方边城——崂城。经历了爬山越岭的辛苦,怕是要在崂城耽搁上几日了。”
“无妨,你只需尽早将王爷的话全数带给楼兰使者即可。”
“小人记下了,那大人,小人的酬劳何时……”
“心急什么,你若将事情办妥,王爷自然是不会亏待你的。等到大事已成,便是将这什么郦墨的,送了你也不是什么问题!”
“是是是,小人一定尽心尽力替王爷办事!”得了长者这句话,大汉更加大声地表明自己的忠心。
作者有话要说: 实在对不住了
阡途前两天忙着等分数线,去高中报道
怎么说,结果不悲不喜
去看了学校,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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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涟漪
“小声点,小心隔墙有耳。”长者忍不住小声斥责,“对了,隔壁房有人吗?”
“糟了,今天我好像忘了让郦墨姑娘将隔壁房间留空了!”大汉懊恼地一拍自己的后脑勺,今儿光顾欣赏那玲珑的身子结果就疏忽了。
长者的声音也明显带了焦急:“跟了王爷这些时日,做事怎么还是这么不谨慎!还不快去看看,若是真被听去了些什么,你知道该怎么办,手脚干净点!”
杨子洧和叶浣音相视一眼,叶浣音暗暗惊讶于这么个粗枝大叶的大汉竟然之前都会有如此防范,不知道他口中的那位王爷该是如何的小心谨慎啊!只可惜,那王爷万万没算到这慕岚楼的幕后操纵者就是杨子洧,再怎么小心谨慎也是防不胜防。
单单“王爷”二字,给人太多联想。只不过虽然与先皇同一辈被封为王爷的大有人在,但不是早已去世就是在其他主城颐养天年了。如今还能有这个动机这个手段的王爷,怕是只剩下和杨子洧同辈且是兄弟的那两位王爷之一了吧。不知道是那个沉默寡言老气横秋的杨誉霖,还是看似健谈开朗的杨致歆的呢?
正在叶浣音脑子飞快转动之际,大汉已经离了房间,正渐渐逼近。
大汉先大力地敲了几下门,见无人来开,又狐疑地贴近细听,只听见女子娇媚的□声和男子低沉的粗喘声交叠响起。大汉爱来风月场所找□厮混,这种声音实在是熟悉得不得了。难怪无暇来开门,蛮横地咒骂了一句,便一脚踹开了门。
看见的果真如自己所想。粉红的纱帘后是一幅精致的床帐,隐隐有一青丝散开的女子,浅露香肩。芊芊玉手绕上压在她身上的男子的脖颈,两人的身子被掩盖在锦被下,被面起伏不定。
大汉喝了几声,“动情”的两人才意识到屋内来了第三人。
“哪来的鲁莽之人,不怕搅了客人的兴致吗?”叶浣音似是欲求不满地抱怨,然后又嘤嘤出声,“公子,别停,继续。”声音沙哑,带着别样的诱惑。
杨子洧低下头轻啄了一下叶浣音美如冠玉的脸颊,安抚道:“美人莫怕,我自当好好疼你。”
听见叶浣音的娇语,大汉正心神荡漾呢,不料突然被杨子洧盛怒的声音打断:“本公子还未尽兴,你这莽撞汉是存心捣乱,来抢美人的吗?还不快滚!”
大汉本就脾气不好,向来只有他吼别人,哪有别人厉声说他的!“你这不识好歹的小白脸,居然敢这么对老子说话,看我不——”
大汉正要掀了那纱帘去教训杨子洧,却被及时赶来的郦墨给制止住了。
“大爷是要在慕岚楼闹事吗?怎么着也要顾念一下,看看我的面子吧。”郦墨低眉诚恳道。叶浣音用余光打量了一番突如其来的郦墨。一身素雅的竹青色衣裙罩着玉骨冰肌,垂首燕尾形的发髻衬得那张脸更加绝美。眉眼间,因身处环境,染上了点妖娆。
“郦墨姑娘说得是,是我鲁莽了,鲁莽了!嘿嘿。”看着心念的佳人在侧,大汉的怒气一下子就平息了,一双色迷迷的眼睛直盯着郦墨□在外的光滑皮肤。
“打扰公子了,郦墨代这位大爷替您赔罪。”郦墨福了福身子,见里头的杨子洧在说话间又纠缠于身下女子去了,眼神黯然下来,便带着大汉出了房间,并小心关好房门。
大汉见里头的男女只专注于翻云覆雨,想来是没空听去什么了,便也不想拂了郦墨的面子。只不过多嘴问了一句:“郦墨姑娘,慕岚楼什么时候又来新人?光听声音就知道不错呀。”
“青楼里面,新人来旧人去的很正常。郦墨还有事,就先告退了。”郦墨随意搪塞了句就退下了。
大汉贪恋地盯着郦墨远去,直到再也看不见。之后他也不再逗留,回房间复命去了。
“大人,您放心好了,隔壁正火热着呢,不会有问题的。”这一回的声音明显小了些。
“哼,要是出了什么差错,按我们王爷一贯的做法,就算我好心求情也保不了你这条贱命。”长者站起身厉声警告,先离开了房间。
大汉见长者离开了房间,立马就变了嘴脸,小声嘀咕着:“奶奶的,有什么可神气的,老子早晚掀了你!”
这边的叶浣音和杨子洧暗暗松了口气,听见隔壁这样讨论,想必是一时半会儿不会作疑了。杨子洧刚想起身撩开纱帘,却被叶浣音猛然拉下,脑袋埋进她暗香袭人的肩窝里。只觉得碰触之间柔滑异常,激起心中阵阵涟漪。
女子娇媚的求饶声和男子激动的低吼声继续响起。过了片刻,才怏怏作罢,仿佛是疲劳至极的了。
杨子洧再次抬头,果然看见门上留了个不起眼的小洞。不愧是只老狐狸,到底是多留了个心眼。
叶浣音猛然推开杨子洧,坐起身,将微褪的衣衫拢好。幸而一直以来都习惯用白布将胸前的柔软裹起来,否则冲刚才两人那般靠近的姿势,完全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她又用湖蓝的发带将自己散开的长发束了起来,这才下了床。
杨子洧不声不响地看着叶浣音做完这一切,突地冒出了一句:“浣音一举一动可真像女子,不知道刚才那些媚人功夫是从何学来的?”
“我不过是文弱了些,长相怕是随了娘亲的。至于刚才那些——”叶浣音停顿了一下,继续镇定自若地解释,“长年随师父住在山野之中,师父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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