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家人迁至戈芃,永不入云陌国都城紫琅
华珊被赐毒药,死在莲华殿
醉过才知酒浓
若一切重来
华珊可还愿意遇上杨誉霖?
一开始这两人
我都打算写成反角
可到了最末
却是写成了一段感慨万千的悲情
一个痴心,成全另一个野心 ————摘自途日志途(好像叫的有点恶心)
☆、第三十七章。寺庙
另一方面,杨子洧逐渐掌握了朝政的主权,并且正式封杨致歆为“靖明王爷”辅佐朝政。之前叶浣音在密室里见到的暗卫,逐步被安插到五大分司中。朝堂呈现了三权鼎立的局面。一是曾以华应天为首的文官,一是以叶沧海为首的武官,还有就是属于杨子洧自己的人。
按理说叶浣音被杨子洧如此器重,应当乘此机会加官进爵。不过,杨子洧心里想给的是妃位,而不是什么破官位。至于叶浣音女扮男装之事,他自有能力给群臣一个说法。
可是叶浣音且不说越来越不明自己的心迹,更不愿就此被束缚,推说喜着男装,行事方便,暂且搁置着吧。
实情是,自鱼易一走,心里好像更空落落的。比起初到紫琅那会更加强烈。从小到大就习惯了那么一个粘人的小师弟跟着身边,一下子没了那么一个人,心情实在谈不上有多好。再联想起鱼易临走前的可怜兮兮的请求,她……
正所谓“隔牖风惊竹,开门雪满山”,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降临紫琅。天宇中只有一丝风似牵着风筝的线般牵着霏霏瑞雪,仰头望,这丝风主宰着粉蝶似的雪花,一忽儿斜跌下来,一忽儿打着旋飘飞,一忽儿悠悠荡荡扑向在地,落在行人的身上。
杨子洧心血来潮,提出要带叶浣音去栊山看早开的红梅,顺路去半山腰的清风寺上一炷香。清风寺香火鼎盛,是紫琅信男信女最爱去的寺庙之一。
因为是几处官宦人家合捐的,所以绝对会有一部分百姓买面子。合捐的官宦人家中包括叶沧海,武道场的司将曹振兴等人。当然还有其他种种原因啦。
一身天青色的锦棉长袍,领口袖口皆围有白狐腋子毛,织锦遍地的袍身上满布锦绣暗纹,腰系暗银嵌玉厚锦带。整个穿着衬出叶浣音的白皙粉嫩。而杨子洧一身简单的月白绒衣,间轻束一金黄嵌钻坠流苏腰带,无不英姿焕发。
两人共撑一把赭色油纸伞,漫游白雪皑皑的山路。雪中的点点朱红,昭示着红梅正盛,弥漫着淡雅清香。
杨子洧自从登基以后,很久都没有那么轻松,那么没有负担的出游了。叶浣音被杨子洧好心情感染,也不由地喜上眉梢。却忽然想起,鱼易是最爱玩雪的,时常喜欢将柔软的雪揉成球状塞进她的衣领里。不知他可看见今年这第一场雪了?
杨子洧却没发觉叶浣音的心不在焉,仍旧怀着自个儿的好心情。
不知不觉就到了清风寺。先入眼的就是寺庙门口那几棵吸引眼球的菩提树,虽是冬季,它们却依旧挺拔苍翠。再是那杏黄色的寺身以及上头正笔写着的——“南无阿弥陀佛”。清风寺的面积不大,一面甚至直接贴合山面,一丁缝隙也不留。身边的香客络绎不绝,让叶浣音这个头次到清风寺的人有些诧异。
“子洧,这清风寺究竟有什么特别之处,引得人们如此信服?”叶浣音总觉得开着极品早梅的地方不该是眼前这间看上去普普通通的寺庙,虽然香客是很多没错。
杨子洧将叶浣音的领口细心地拢了拢,莞尔:“说实话,不过是一间常见的寺庙,而且还地处偏僻。”
叶浣音顿时被噎住,难以置信道:“那做什么非得带我进去?”
杨子洧捏住叶浣音小巧的鼻子,直到那手上的冰冷激得叶浣音打了个寒颤才放下。“不过,这边求子签尤其灵验,瑾欢不是有孕了嘛!浣音不想要一个白白胖胖的大侄子吗?”还有姻缘签也很灵验,杨子洧默默压下了后半句。
想到杨瑾欢,叶浣音眼神黯淡了一下,抬头望向杨子洧却透着狡黠:“怎么,不可以是娇俏玲珑的小侄女吗?”
“你这般想,你大哥叶琦却未必苟同。”虽然有重男轻女的嫌疑,但云陌的确历来都以男子为主。
恐怕无论男女,叶琦都不稀罕吧。叶浣音无奈地在心中作答。
杨子洧见叶浣音发呆,不由搂紧了她,耳语道:“浣音喜欢女孩吗?那不打紧,日后你为朕生个像你一样的小女孩就是了。朕定视她为掌上明珠。”
叶浣音耳根泛红,推开杨子洧,小声喊道:“喂,我现在是男装,收敛点!”
果然,周围有几个香客驻足观望,不时指指点点。还有害羞的闺门小姐见两个大男人搂搂抱抱,臊得用帕子遮住了脸。
叶浣音哼得一声,快步跨进了寺门。杨子洧讪讪地摸了一下鼻子,收了伞,紧跟其后。
极其没诚意地上完香后,叶浣音实在没兴趣在里头和这些佛像问安,自个儿在寺庙中闲逛。而杨子洧还在一位大师那儿攀谈,一时走不开。
叶浣音正在走廊中看廊檐上那一条条晶莹透明的冰棱,背景是灰蒙的天,别有一番滋味。突然,一个行色匆匆的大汉从旁经过,拐到了叶浣音纤细的胳膊。谁知这大汉若无其事,根本没有道歉的意思,继续往前赶。
叶浣音骤然升起一股无名火,赶上那大汉,飞快地反手擒住他的手臂。
“撞了人不道歉就想走?”叶浣音冷笑一声,手下的力道加重了几分。
大汉倒也没白长了那一身横肉,凭着一股子蛮劲竟生生挣开了叶浣音的束缚,回头就要给叶浣音狠狠的一拳。幸而叶浣音机灵,一个弯腰,险险躲过攻击。
“哪来的小白脸,也敢对我动手!你晓得老子是谁吗?”大汉恶狠狠冲着叶浣音说。
待见到大汉的正脸,叶浣音才记起这人正是在慕岚楼见到的大汉。当时叶浣音被杨子洧压在身下,又隔着纱帘,大汉自然认不出眼前的小白脸就是当日那个婉转低吟的娇媚女子。可叶浣音素有过目不忘的本领。
大汉正要教训一下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白脸,却被路经于此的一位老僧拦住。
“施主,此处是佛门净地,怎可动粗?”老僧双手合十,出言指责道。
大汉看了一眼老僧,大气道:“看在这老和尚的面子上,老子就放过你!要是再下次你就死定了!”说着,又匆匆往后头厢房方向去了。
叶浣音没有追上去,以免打草惊蛇。再回头看这老僧,听其脚步声和说话语气与那日慕岚楼所遇的长者也有八分相像。不过毕竟当初未见正脸,还是得有所保留。
“刚刚,多谢大师了。”叶浣音客气道。
老僧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笑道:“施主无须介怀。”
叶浣音也不再多说,随意示明一下,就自去找杨子洧了。而老僧望着叶浣音远去的背影,心下自思。
叶浣音找到杨子洧的时候,他正将什么物件搁到怀里,见叶浣音来了,便笑着凑近:“怎么,逛得如何了?”
“我……这清风寺真的不过如此,我们下山去吧。”叶浣音提议道,刚才的事她决心先压下来。
叶浣音的欲言又止,让杨子洧有点不安:“浣音,有话直说。”
“我也许久未回叶府了,今夜,我便不回碎玉轩了。”叶浣音话锋一转,说出想住回叶府的想法,她该去要东西了。
杨子洧这才想起,叶浣音毕竟是叶府的人,住在宫中这么久了,惹非议不说,她也该是想家了吧。至此,杨子洧略带抱歉对叶浣音说:“浣音,是我欠考虑了。这样,你就此住回叶府几天吧,不过,我可是会来找你的。”
知道杨子洧想偏了,叶浣音也不点破,这样便好。
叶府。
叶沧海见杨子洧与叶浣音同来,心里暗自诧异。之前的流言蜚语,他确有耳闻。看来皇上真的对自家女儿有意,可真要入了宫做妃子,福兮祸兮,未可知。
“皇帝哥哥,你好久没来看我了!”一听到小蝶说杨子洧来叶府了,杨瑾欢立马跑了出来,激动地扑到他怀里。
杨子洧宠溺地搂住杨瑾欢,又顾及她是有身孕的人,不敢用力。良久,放开她,杨子洧揶揄道:“你呀,都是快当娘亲的人了,当着自家公公的面,怎么还是这副小孩子心性?”
“公主这是真性情,老夫可不会介意。”叶沧海笑着夸赞。笑话,他哪敢挑这个公主儿媳的刺啊!不过杨瑾欢虽然有时不爱那些条条框框的,但对他这个公公倒是孝敬,现在又传承了他叶家的香火,自然还是欢喜的多。
“大嫂,多日不见,近来可好?”叶浣音在一旁冷不防地寒暄了一句。
成亲以后,以为会与叶浣音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杨瑾欢,没想到皇兄会将叶浣音留在碎玉轩直到现在。对着叶浣音,杨瑾欢还是有些不自在,又念到腹中孩儿不过是叶琦酒后错认的产物,见到皇兄的欢喜淡了几分。硬挤出三分笑容,道:“多谢二弟关心,我很好。”
“大哥呢,怎么不见他陪在你身边照顾呢?”
“是啊,叶将军,朕那个妹夫叶琦呢?”杨子洧也跟着询问,同时眼神略带凌厉地扫向叶沧海。那意思分明在说:若是叶琦有半点敢慢待杨瑾欢的心思,决不轻饶。
☆、第三十八章。岑眉
叶沧海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娶当朝公主做儿媳可真是不易,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触犯龙颜。要说叶琦,的确有忽视杨瑾欢的意思,经常推脱有事出门在外,留杨瑾欢独守闺房。
杨瑾欢瞧了叶沧海一眼,挽着杨子洧的胳膊,故作轻松,笑嘻嘻道:“他这些天很有上进心,跟着爹手下的曹振兴将军学习军中事务。说是身体痊愈了,也该活动活动才是。不时便要在武道场待上一整天。”
杨子洧新奇道:“哦?之前叶琦只是个文弱公子,才情倒是不错,没想到对军事也有兴趣呀。不愧是叶将军的儿子,文武双全。待时机成熟,朕会给他一个官职的。”
“多谢皇上厚爱,老夫定会教犬子好好学习,向皇上尽忠。”叶沧海激动地谢恩。
“都是一家人,叶将军怎么如此见外?”杨子洧说,“既然叶琦近来忙碌,那朕就自作主张派几个经验老道的妇人来照顾瑾欢,叶将军意下如何?”
“再好不过了。”叶沧海附和道。
杨瑾欢站久了有些吃力,就让小蝶给扶回房去了。略坐坐,杨子洧也离开回皇宫去了。叶沧海见叶浣音并没有跟着杨子洧一同回宫,疑惑道:“你不回碎玉轩了吗?”
“瞧这话说的,比起皇宫,叶府才更是我应该待的地方不是吗?”叶浣音凉凉地反问。
“叶浣音,我是你爹,这是你对长辈说话该有的态度吗?”叶沧海顿时火大,他和这个女儿怎么就如此不对盘呢。记得叶浣音还是个婴孩的时候,他也曾将她抱在怀中,耐心地逗弄她,让她吃吃地笑,让她甜甜地叫一声“爹”。
“喔,原来你是我爹呀。”叶浣音挂着一脸无害的笑,“哪个爹会从小就将自己的女儿送在外头,直到有利用价值才肯将她召回?”
叶沧海被叶浣音的问题噎住,赌气道:“你不愿认我这个爹,我还不想要你这个女儿!”
“这才是实话吧,叶沧海。”叶浣音直呼其名。
叶沧海简直觉得这个女儿不可理喻,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周旋下去,便道:“你不回碎玉轩,究竟想干什么?”
叶浣音拿起桌上的茶杯,呷了一口,不紧不慢道:“你不会是忘了答应我什么事情了吧?”
叶沧海蓦然一惊,问出口:“你是说让你娘入叶家宗谱的事情?”
“想要谋朝篡位的杨誉霖已经死了,我之前答应的已然做到,难不成你想反悔?”叶浣音眯眼,浑身散发着危险的味道。呵,如果叶沧海敢真的反悔,她不敢保证会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出来。
这件事,其实才是横亘在叶浣音与叶沧海之间的真正鸿沟吧。此事一日没个了解,他们父女之间的矛盾便会无休无止地继续下去。
“你娘要是知道有你这么孝顺的女儿,她在地下也会安心吧。”叶沧海摇头道,目光深远,不知道里头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