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她暂时会不再动轻生之念,人才放心出去,人到门口时听到江彤月叫他的名字:“白小玉。”
他一怔,停在那里。
“为什么还不放过我?”
他回头,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的江彤月,道:“我才对你刚起兴致,怎么可能放过你。”说着走了出去。
怎么还不放过她?
他却想问,为什么要放过你?
他一出去,柴飞急急的跑上来,在他耳边的道:“豫亲王的人在外面等了很久了。”
“何事?”
柴飞跟在身后:“那日江家的事,似乎有一个人未死透。”
白小玉脚步一顿,回头看柴飞。
“主子,你要做好准备。”柴飞道。
进了多铎的营帐,多铎正在看地图,看到白小玉进来,扔了手中的毛笔,招呼白小玉坐。
白小玉却站着。
多铎也不勉强,对手下道:“带他进来吧。”
不一会儿一个军官模样的人被两个士兵抬进来,多铎喝了口茶,很随意的指指白小玉,道:“瞧清楚了。”
那军官伤很重,说话有些不利索,看了白小玉半天,道:“没错,是他。”
多铎点点头,让士兵将人又抬出去,这才看着白小玉道:“我的一个大舅子死了,有人看到,对,就是刚才那个人说是爱新觉罗。国欢杀的,国欢,”他的神情仍然是很随意的样子,就如同随意扯着家常,道,“这个佐领受这么重的伤,本王认为他神志不清,在胡说八道,自己人怎么会杀自己人呢?但这毕竟不是小事,且不论死的人是不是我大舅子,毕竟是个将军,有功劳在身,总是要问的,这样吧,你若说没有,我便真的当他胡说八道,军棍打死算数。”说着,看白小玉反应。
多铎排行十五,出了名的城府深,擅权谋,白小玉怎会不知他话中的欲擒故纵,死去的将军是他的亲信,那么,方才的军官当然也是自己人,他信谁,不用想便知道,他之所以这么说,是碍着他的身份,想让他自己承认。
“十五叔,”白小玉竟然坐了下来,拿了茶壶自己倒上,道:“给我几天,我随你回京请罪。”
多铎脸上波澜不惊,只是点点头,道:“好,”他侧头看白小玉,表情淡然,丝毫没有惊惧之色,心里不由佩服,道,“英雄难过美人关,是男人总会做些糊涂事,但这事不小,也没人帮得了你,你给你五天,你自己做好准备。”
白小玉颔首,道:“我会记住十五叔的人情。”这就是多铎,事情他绝不会罢手,那是给自己人的交待,但却网开一面给白小玉反应地时间,那是给爱新觉罗。国欢最后的面子。
多铎不再看他,道:“五天后,我来抓人。”
回到住处,江彤月已经睡了,问过如砚,她没有大碍,而且已经肯吃饭。
那是好事,至少去多铎营帐之前是好事,而现在,他自身难保。
白小玉脱去了外袍,站在床前看着熟睡的江彤月,久久不动。
救她,是错的。
他早知道。
就如那时他动了杀念却没有杀她一样,没有人能改变他的决定,坛子的一根筋也不行,但当时坛子硬要带她走时,他却没有坚持。
原来,那时自己对这个女人就已经溃不成军了,那时杀了就好了,何来现在的烦恼?
他护不住她了,五天时间里他要护住自己的实力,将手头所有的人手与可用的东西全部化整为零,这样,他若能侥幸不死,回来时,所有的东西都还在,他还是爱新觉罗。国欢。
那护不住的东西呢?
毁了。
自己救回来的人,现在要亲手毁了,多么可惜,但,已经没有办法了。
他在江彤月的身侧躺下来,习惯性的将她拥在怀里,她睡得很浅,一下就醒了,将手臂隔在两人之间想推开他,他却更用力的抱住她。
两人在床上推攘,终究还是白小玉赢了,双手被他抓住,双腿被他用自己的腿夹住,以一个暧昧的姿势停了下来。两人都有些喘,白小玉的呼吸喷在江彤月的脸上,江彤月闭上眼别开脸,白小玉却顺势咬她的耳垂,舌尖扫过她的耳廓。
江彤月整个人颤了一下,再也不敢动。
“我可能会被治罪,”隔了一会儿,白小玉才道,“所以,我保不住你了。”
江彤月终于睁开眼,被治罪了,他也会被治罪?是死罪吗?死了最好,她心里这样想着,却没有说话。
“但我不想他们将你先奸污了,然后杀死,暴尸街头,像那些百姓一样,与其这样,不如你死在我手中,”他说着,手掌已经捏住了江彤月的脖子。
江彤月眼睛看着白小玉,感觉他手掌的虎口卡在她的喉管上,一寸寸的收紧,呼吸困难起来,却完全的不挣扎,她想死,连一点活的欲/望都没有,死在谁的手里无所谓,这样就可以解脱,可以见到死去的爹娘。
所以她脸上竟然现出了一抹幸福的笑,带着就要解脱的快意,却让白小玉顿时住手了。
“你就这么想死吗?我那天将你救下真的让你这么痛苦吗?”竟然笑着赴死,他方才还不忍下手,对她竟似解脱般,他咬牙切齿,翻过身将江彤月压在身下,口中道,“我方才说什么了,先奸后杀是不是?我为什么不学学那些清兵?我的东西,为什么还未享用过就送去黄泉呢?”她说着,用手一撕,已经撕开了江彤月的衣服。
几天前的恶梦如同又经历了一次,江彤月瞪大了眼,人反射性的挣扎,他想学那些满人吗?也对,他们本来就是一伙儿的,本来就是与他们一样的禽兽不如。胸口的地方被用力的咬了一下,她整个人往后缩,人却被白小玉箍紧了手脚。
“住手!”她终于肯发出声音,带着颤音的尖叫在白小玉含住她一边绵软的顶端报复性的啃咬时,变成无助的呜咽,“住手!”她又叫了一声,却潺弱无力
白小玉心里本就失落,自己不计代价护下的女人,却要亲手毁去,他有多么不甘,而她,宁愿对死亡微笑,却连看也不肯看他一眼,不会让你这么痛快的死去,既然这么恨他,就用你最厌恶的方式结束这场无谓的孽缘。
口中含住的那点传来血腥的味道,他松开,那处被他吮得艳红一片,如白绢上的一朵怒放的红梅,他看得眼都红了,掬起那团软肉又亲吻了上去,身下的江彤月挣扎着扭动身体,拼命的想避开他的吮吻,他干脆用力一咬,听到江彤月的吃痛的尖叫声,猛然又去吻她的唇,盖住她有尖叫,手指伸进她的口中,强迫她张嘴,舌头于是探了进去,肆意翻搅。
注意力全被那个吻吸引去,江彤月只是想着如何避开他的唇舌,只是想着他手抚过胸口时那点的疼痛,却不知,那只是刚开始,白小玉轻易的顶开了她并拢的双腿,她这才意识到,双腿乱踢,却使不上多少力道,自己昏睡了三天,刚才只是喝了一碗粥,根本抵不过白小玉的蛮力,她的裙摆下一刻也被撕开,白小玉的手自裙底伸进去,动作野蛮的扯去了她的亵裤,滚烫的手掌沿着大腿内侧滑进她腿间的幽地,并拢双指在那处密密的揉捏。
不要!她这才真正意识到恐惧,想喊,但舌头被他含进了嘴里,根本发不出声音,眼泪绝望的自眼角滑下来,她睁着眼,感觉那两根手指紧贴着她的那处轻捻慢弄,时而狠,时而柔,身下不自觉的收紧,收紧,她整个人都发颤,感觉自己如同被剥光了衣服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连最后一点尊严也被那两根恐怖的手指消磨殆尽,她止住不住的还想挣扎,白小玉的手指却忽然变了动作,留了一根探进了她的身体里,那样的冲击让她脑中一空,喉间反射性的发出“呜呜”的叫声,屈辱感一波一波的涌上来,身体却使上不一点力气,出去,出去,她心里叫着,眼泪流得更凶,恍惚间看到白小玉狠利的双眼,看到他皱紧的眉,勾勒出一张绝望的脸,绝决而无望,他是铁了心让她以最屈辱的方式死去。
手指还在她身/体里游走,毫不温柔,一次比一次探得深,除了痛渐渐地还有另一种未知的感觉涌上来,那种感觉遏制了她全身的力气,让她的身体不受控制的热起来,她心里更恐惧,手在他的背上乱打,白小玉不理会她,唇往下移到胸口,含住一边,另一边则被他的另一只手扣紧揉/捏。
“不要!”她叫了一声,身体拼命的往后缩,口中道,“畜牲!你跟那些人一样,畜牲不如,畜牲,畜牲,啊!”
听她不住叫着“畜牲”,白小玉人一僵,心里又狠了几分,手指的力道更重,口中叫,道:“我是畜牲,那就让你看看畜牲究竟会做些什么?”
说完,他一把扯开自己的衣服,精瘦结实的身体露出来,人不等江彤月反应,用腰带将江彤月的手捆住,整个人覆在江彤月身上,低头胡乱的吻她,同时去扯她身上的衣服。
江彤月手被捆住,哪还能反抗,只能任着他扯去她的衣服,一件一件,扔在地上,动作粗鲁的扯痛了她的皮肤。
两人裸程相对,她纤细而娇小,被他轻易的抱起来,贴着他,一只手托着她的后脑毫不怜惜的亲吻,另一只手则托住她的臀贴向他的欲/望,两人亲密无间,只有那几寸之差。
“畜牲是要这样的。”他狠狠地说,同时一挺腰,本来抵着她的欲/望没根而入。
江彤月疼得人都撅了起来,口中还是不住叫着畜牲,那处又紧又涩,白小玉自己也吃了苦头,知道她一定更疼,本来想停一下等她适应,但看到她如此倔强,心一狠,腰连挺了好几下,记记都往狠处,江彤月果然再也叫不出来,只是死咬着唇,呜咽着。
一股温热圈住他的炙热被带出来,他停下来低头去看,是血,星星点点的撒在床单上,他盯着那血,心里有团火在烧,烧得他整个人都疼,却狠心不看,捧住江彤月垂在一边的的脸,而她闭紧了眼,死咬着唇,满脸泪水,如同受刑一般,他不由得怒意又上来,一咬牙,道:“叫啊,再骂我啊,我是畜牲?那天我若不救你,你会比现在痛苦好几倍,一个爽快了,后面还有四五个人在等,江彤月,我若是畜牲,你早就跟街头的那些女尸一样,光着身子躺在大街上,一身泥污,被老鼠野狗撕吵了。”
如今的自身难保也是为了她,他何苦为她做这些?她又凭什么恨她,凭什么将扬州城注定的败局怪罪在他一个人身上?他停在她身体里不动,低着头又去吻她,自她的嘴角往下,贴着她脉搏的位置一下下的亲吻,本来托着她后脑的手自她光滑的背滑到腰间,强迫她紧贴着自己,让她的身体不得不往后仰,将胸口的大片绵软献出来,他毫不客气的含住,□,身下又动起来。
还是涩,但她已经不再挣扎,想死了一般任他弄,他狠着心又是一阵不管不顾的抽/插;知道她还是疼,脸色已经苍白,嘴唇被咬破,血自嘴角淌下来,整个人如破败的玩偶。
他看着她,一下下无节制的动着,看她终于屈服在他身上,看她不像方才那样乱骂乱叫,为什么他不疼快,任着欲/望在那团温暖里横行,为什么他不痛快?不就是一个少女到女人必经的路,说明她从未属于过别人,是完完全全的属于他的,但他,还是不痛快。
他不住的自问,眼中全是她的痛苦,根本没办法集中精神,终于他将自己从她的体内全部退出来,像失了力般躺在她身侧,用力的喘气,任着那处仍然坚/挺叫嚣着,人望着床顶,嘴角扯起来,苦笑不止。
他是怎么了?在她身上自己到底有多少不忍心?多少不在他控制范围的冲动?多少反常?他真的只是有那么一点喜欢他吗?还是……。
他抚住胸口,那里还在灼痛,而身畔终于传来江彤月的抽泣声,低低地,挠着自己的胸口,越来越疼。
眉猛然一拧,他坐起身,披上外衣,看到床上横陈的玉体和她腿间的血,他闭上眼别过头去。
“我放你走,明天,放你出扬州。”
一辆马车,缓缓地出了扬州城,白小玉没有去送,这样也好,她对这个人已经无话可说了。
风很大,带出扬州城中腐尸的味道,江彤月自马车里回首看扬州城,破败的城墙,满城的死气,如一座鬼城,离自己越来越远了,那曾经是生她养她的地方啊,她现在要离开了,也许再不会回来,就如同她再不会遇到白小玉一样。
白小玉,顾长安,爱新觉罗。国欢。
他说他后天也会离开扬州,也许会死,也许还能侥幸活着,但他们两个人应该就是永别了。
他问她,是不是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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