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回来了。”
玉香在浣溪苑内侍候着郁晚香,闻得外头有声音,便欢喜的说道。
郁晚香闻言,放下手中的茶盏,起身迎了出去,还未走到门口,便瞧见郁琏城走了进来。欢喜的迎了上去,嘴上甜甜的叫着,黏在郁琏城身上。
“长姐你可回来了,晚香可想死你了。”
郁琏城拥着晚香,美丽的脸容上露出了一丝暖暖的笑容,难得见到这么个纯净的人,她自然是高兴的很。
“仔细着我身上的雪,别把暖和的身子弄冷了,瞧你这丫头,也不先回家报个平安。”
郁琏城轻推开晚香,扑打着身上的雪,一边说道。
“爹爹他们知道我回来了,实在是太挂念长姐,也不想来来去去的折腾,就直接跑来了。”
郁晚香笑着说道,扶着郁琏城到炕上去坐,哪儿暖和些。
“也好,我待会派个人去回个话,你就在我这儿先住小日。”
郁琏城莞尔一笑,让郁晚香也坐下,仔细的瞧着她,发觉她长得愈发的出落了,那股书卷味儿,许是在读书台久了,令她看上去有了别样的韵味。
两人又是闲聊一番,随后便安排着晚香住在隔壁的厢房,也不急着这一日,便让她好好的休息。
“长姐,你陪我出去走走,老是闷在屋子里不好。”
郁晚香放下手中的书,望着正埋头苦干的郁琏城,觉得甚是无趣,便启声建议道。
“才两日你就闲不住了,你平时在读书台不也是这样过的么,我还有很多事儿要处理。芸檀,你陪晚香却走走,记得不要走远了。”
郁琏城没有停下动作,仍是低着头,淡淡的声音却响了起来。吩咐着芸檀,暖玉、玉香是要帮她的忙的,只有让芸檀陪着晚香了。
“知道了,长姐你也要注意些身子。”
郁晚香开心的笑着说道,和芸檀出了门。一路走去,穆家的确是比郁家大多了,就连一个游廊都要走很久,一路上芸檀都不休的向她介绍着,起初听得也仔细,后来便觉得乏味了。
两人停在了结了薄冰的池边,透过薄薄的冰面,里头有些锦鲤在游动,隐隐约约的鱼影勾勒出有趣的线条,两人小心的停在池边望着。
“芸檀姐姐,厨房让你去领些东西回去。”
正当两人看得起兴,一个丫鬟走了过来,对芸檀说道。
“晚香小姐,我去去就回,您在这儿等着。”
“嗯。”
得到郁晚香的回应,芸檀便向着厨房的方向走去。
郁晚香看着池中的鱼影,丝毫没有注意到有一个人像她靠近,悄无声息的走到她的身后,伸出双手一推,嗵的一声她就扑落在池中。
身上的衣裳快速的吸收水,使她的身子愈发的笨重,寒冷的水一个劲的灌进鼻子耳朵嘴巴喊不出救命,眼睛亦被水给打湿了,拼命的挣扎着,愈是觉得身子往下沉,模模糊糊的看见岸上有人,却不知道是谁。
幸得相救 拾回性命
眼看着郁晚香就要沉入池中,站在岸边的人才转身离去,留下池中正一点一点的往下沉的人。
消失在转角处的身影,看不清她的模样,只知道她穿着桃红色的衣裳,冷凛的眸子直直的望着,随后便将目光转向破了冰的池面,一小串的水泡由池底冒出,断断续续的。
穆以琛心中一骇,提起内力就想着池面掠去,这池水虽不深,但是对于一个不懂水性的人,那是必死无疑的。哗啦的一下,将沉入池中的人打捞了上来,看着奄奄一息的人,目光变得有些低沉起来。
“晚香小姐!这是怎么回事,不过才离开一会儿,怎么就出事了?”
芸檀由厨房赶了回来,方才根本就没有那回事,到底是那个苑的丫头,竟编出这样的话来。觉得事情不对劲,她急忙赶了回来,没想到不安的想法发生了。扑到郁晚香面前,芸檀慌乱的哭了起来,这可怎么是好。
“发生什么事了?”
萧正三人听到声音,便向着这边走来,见芸檀哭泣不断,穆以琛怀里还有奄奄一息的郁晚香,便上前问道。
“看样子是溺水了,还有气息,先回去浣溪苑看看再说。”
穆以琛伸出手探了探郁晚香的鼻息,还未断息,便也安心了些,抱起晚香对着几人说道。
“小姐,喝口茶。小姐?”
暖玉端着茶给郁琏城,见她伸出手来,许久都未接过,便再次的唤了一声。
“暖玉,我怎么觉得眼皮子在跳,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晚香还没回来吗?”
郁琏城晃了神,接过暖玉递来的茶,心里有些慌乱,柳眉微微的蹙了起来,察觉到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还没呢,也不知道芸檀带着她走哪儿去了。”
暖玉瞅了瞅屋内,回了郁琏城的话。
“玉香,你出去看看是谁来了?”
郁琏城侧耳倾听,闻得外头有人来,便让玉香出去看看,好像来了不少人。
“嗳。”
玉香加了些木炭,起身走去门口瞧瞧,只见穆以琛抱着晚香走来,芸檀一路哭着,刑战、萧正、夏邑三人也跟着来了。
“少夫人,晚香小姐出事了。”
玉香急忙回来,向着郁琏城说道。
郁琏城闻言,手上一抖,她就说嘛,眼皮子怎么老是在跳,果然是出事了。起身就下了炕,疾步走着,见晚香奄奄一息的被抱了回来。
银眸一沉,脸色变得冷冷的,浑身散发着逼人的戾气,冷冷的瞪一眼穆以琛,便让玉香他们接过郁晚香,将她带到内室去。
“来人,快去请大夫来。”
对上郁琏城冰冷的眼神,穆以琛下意识的觉得心慌,他实在不喜欢看到她这样的眼神,冷冷的好似没有了心一般,唤来人去请大夫。
“哼,要是晚香有个好歹,我定不饶那人。”
郁琏城冷哼一身,转身就走进内室,留下四人在外头候着。
“芸檀、暖玉,你们去烧些热水进来,玉香你去取件干净的衣裳来,不要慌张。”
郁琏城来到内室,见三人慌乱的的样子,冷静的吩咐着她们,自己则给郁晚香进行施救。探了探晚香的鼻息,还没有断气,双手交叉压着晚香的胸口,把她肺里的水给挤压出来。
幸好发现及时,只是肺部积了些水,只要吐出来便无事了,等大夫来了在开些要药来服用,也就没有什么大碍。
落水之灾 谁是黑手
一番折腾,大夫亦诊断完后,开了些药,郁晚香先也无大碍了,吩咐着日后注意着些,莫要着凉加重病情。
“晚香小姐也不过才来几日,到底是谁下这么狠毒手?”
玉香思忖着,望着脸色苍白,闭目躺着的郁晚香,神情有些低沉的说道。
“少夫人,都怪芸檀不好,不该离开晚香小姐身边的。”
芸檀低低的啜泣着,用袖子擦拭着脸上的泪,满是自责的说道。
“不怪你,是我太过粗心大意。为何你会离开晚香身边,你且说来与我听听。”
郁琏城坐在榻上,直直的望着憔悴的容颜,微微有些出神,平静无波的话语,让人看不出她的情绪。
“方才我们在池边看鱼,有一个丫鬟走了上来,说是厨房让我去取些东西。我便离开晚香小姐,可走到厨房便发觉不对,我沿路返回。可是,当我回去的时候就看到晚香小姐被少主救起来,也不知道晚香小姐是怎么落水的。”
芸檀止住了哭泣,回想着方才的事,便对郁琏城说道。
“丫鬟?你可还记得那丫鬟?”
郁琏城银眸划过一丝幽光,问着芸檀道。
“那丫鬟看着很面生,是芸檀未见过的,也不知是那个房的人。”
芸檀低垂着头,仍是自责的说道。
“若有人存心要害你,自然是做足了准备,定不会让人瞧出一点儿蛛丝马迹。”
暖玉亦想了想,甚是不明着穆家的人,对于一个毫无威胁性的人,为何要下这般毒手?
正当几人思量之际,郁晚香已悠悠转醒,一双带着惊惶的眼睛,脸色衬得愈发的苍白,双手紧紧的抓住丝被,声音中亦是颤抖得厉害。
“长姐,有人想要置我于死!”
郁琏城神色一动,俯过身去,手轻拍着郁晚香的手背,望着她惊吓的模样,银色的眸子带着安慰,声音轻柔的说道。
“晚香,没事了,你不要害怕。没事了。”
郁晚香眼神恍惚的对上郁琏城银色的翦眸,久久的才能从惊惶之中醒过来,仍是余悸未了的有些发愣。从未经历过这样的生死,自然是无法调整那种惊惶的心情,唯有慢慢的来了。
“晚香,你可记得是谁把你推下水的?”
郁琏城见晚香稍稍平静了些,便启声问道。
“我不知道,当时我正在看着池中的鱼儿,并未察觉到有人在我身后。那人力气有些儿大,在我身后一推,我便落入水中了。”
郁晚香想了想,愈想愈发觉得害怕,但还是努力的回着郁琏城的话。
“那你可知那人是男是女,有没有瞧清模样?”
稍稍的停顿一会儿,郁琏城接着问道。
“看不清,当时我的眼睛被水给浸湿了。。。。。。。朦朦胧胧中看到一团桃红色的迷影。”
郁晚香摇了摇头,当时的情形很危险,她被水给浸湿了眼睛,根本就看不清岸上的人,迷糊中到也瞧见一团桃红色,随后便就不知了。
“无事了,一切都过去了,你好好的休息着。”
郁琏城见她神色有些不对,便也就不问了,好好的安稳着她。
不得安生 疑心生起
“小姐,少主他们还在外头。”
暖玉瞧了瞧外头,向郁琏城说道。
郁琏城起身,让玉香、芸檀好生照看着郁晚香,暖玉随着她一块儿出去。
“晚香小姐如何?”
萧正见郁琏城出来,便急着上前问道。
郁琏城微微抬眸,对上萧正急切的眼神,并未说话,而是扫了一眼穆以琛,随后便找了给位子坐了下来,暖玉也跟着站在一侧。
“有劳萧公子挂念,小妹已无大碍。若几位无事便请回,这儿需要清静。”
郁琏城见萧正那般焦急模样,也就不再折磨他,淡淡的启声说道。想来这会儿心情有些不好,便下着逐客令,不想见到那么多人在眼前晃荡。
“那我们就先告退了,改日再来看望晚香小姐。”
刑战拱手道礼,拉着有些不情愿离去的萧正,带着夏邑也一同离去。
“穆大少爷还有事?”
冷冷的瞥了一眼穆以琛,手指在桌角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扣着,显得这儿的气氛更加的诡异。脸色平静无波,眼睑微垂,带着些冰冷问着。
穆以琛盯着郁琏城,平静无澜的表情,唯有那冰冷的声线可以听出她的不悦,她是知道晚香落水与他无关,可还是怪罪于他。
“怎么,本少爷救了你的妹妹,你就是这样对待救命恩人?”
穆以琛脸色一沉,好歹他也就了她的妹妹,不懂知恩图报也就罢了,还好像他就是凶手一样,给他脸色看?!
“哦,那你想我怎样,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给你当下人?奴役?还是把命还给你?”
郁琏城银眸微抬,眼中盛满了讥讽之意,扣着桌角的动作并未停下来,语气仍是冷冰冰的说道。
穆以琛脸色一沉,低沉的眸中闪过一丝阴森,他在她眼中就这么不堪?她说过的那番话,现在他还是记着的,对于她的委屈亦有些亏欠,毕竟是他让她落入这番境地。
“我的事不必你插手,管好你的女人便可。”
郁琏城眸光一勾,迸射的寒光,散发着幽深寒光的银眸,似一潭沉寂千年的幽潭一般深沉,美丽的脸容上,闪烁着一丝厌恶,淡淡的透着清冷。
穆以琛闻言,脸色愈发的沉了下去,轻甩衣袖转身就怒气冲冲的离去。心里嘀咕着,郁琏城不是好歹,以后不要管她的事了。
“小姐,你对少主这般无礼,日后怕是会有麻烦的。”
暖玉蹙了蹙眉,有些担忧的对郁琏城说道。
“若不这样放出狠话,会更加麻烦的,女人的怨恨是最可怕的,懂不。”
郁琏城双手环胸,露出一脸的苦恼表情,方才的气势全然不见,冲暖玉意味深长的说道。见暖玉一副懵懂的样子,便摇了摇头,起身往内室里走去。
“啊琛。”
柳眉儿由苑内迎了出去,整个人柔软无骨的扑在了穆以琛的身上,见到他来这儿比什么都开心。
穆以琛低垂着眸子,柳眉儿娇媚的笑颜跃入眼中,她身上穿着桃红色的衣裳,映衬得她的娇颜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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