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夜冷风,我捂着被子哆哆嗦嗦的坐在榻上强迫自己清醒些,我着实想瞧瞧我是如何走错房间的,可谁知这一等便等到了午夜,师父一点动静都没有,我的好奇心被点燃了,按理说按照三日走错一回的章程,今晚我本不该出现在自己的房中。
好奇心的驱使下,我将衣服理好,悄声朝师父的房间走去。
虚掩的门扉好似一只大张着嘴的怪兽,我轻轻将门推开,一股寒意瞬时将我裹住,我打了个哆嗦,借着月光瞧见师父的榻上空无一人,我试探的又往前走了两步,脚下的地面蓦然一动,我顿觉一阵天旋地转,以一种匪夷所思的速度下坠着。直到我重重的摔在了地面,耳旁回荡着重物落地的巨大声响。
作者有话要说:师父写不出来的时候,撸个现言短篇。嘿嘿。
第五章(2)
我的心情突然有些低落,总以为像我这样的身子骨按理说不应该发出如此的声响。
又在地上抑郁了许久,我终于能勉强动上一动。眼前一片漆黑,我伸手在四周摸了摸,除去墙壁便是石阶,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应当是一个密室,若是细听之下依稀能听到湖水拍打着墙壁的声音。
我感觉双颊一阵燥热,在这百毒教生活了近五年,我竟不知师父他老人家的房间还有此等玄机,我不禁为自己感到羞愧。扶着我的老腰缓缓的站起身,伸脚探了探,顺着前方的石阶一步一步往下挪。
石阶很长,走了许久都未曾走到尽头,黑暗使我有些恐慌,总觉周身有无数双眼睛在将我瞪着,指不准我身后就站着个人,思及此我猛然回头瞧了一眼,依旧是什么都瞧不见,我抖了抖身子,心想再走几步若还是如此我便回去,双手绞着衣裳下摆继续往前行,所幸走了不出五步便瞧见了前方有星星点点的光晕传来。我急忙加快脚下的步速,期间有几次险些自石阶上滚下去。
待我走到石阶尽头处,入眼的是一片雾气,但那一对相偎相依卧在石榻上的才子佳人却透过雾气异常清晰的映入我的眼帘,只是他们相拥的姿势教我瞧不见他们的容貌。
我松了口气,且不论前方的二人是好是恶,只要是人便能让我稍微心安些,我放轻脚步直至二人身前,心中猜测他们莫不是师父软禁在这里的一对璧人?再不然那被男子拥入怀中的女子便是传说中的莫姑娘?她给师父戴了绿帽子,师父一起之下便将她同那男子一并关到了这里?但冷静下来之后我又觉得以师父那般无耻的程度,将二人一同软禁的事基本上没有发生的可能,我深深的坚信着他必然会将那男子折磨死。
好奇心驱使我又向前行了几步,二人睡的好似很是深沉,我微微弯下腰去,终是瞧见了二人的面容。
那男子的衣衫有些凌乱,显然是胡乱披在身上的,若是我未曾记错的话,按道理我还要唤他一声师父,可那赤。裸上身的女子,我委实未曾瞧见过。渐渐的我有些分不清眼前的雾气是冰室里的还是我眼中的。
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一个没注意跌坐在地上。
恐是我无意闹出的声响扰了师父,又或是他猛然转醒,总之他蓦然将眼睛睁开紧紧的将我盯着,我顿觉周身的温度又下降了不少。
阴霾占据了师父整张面容,瞧见我后,他悠然站起身,从容将凌乱的衣衫理了理,吐出三个字:“没瞧够?”
只这一句话便让我的心由内凉到外,我知道此时的他已然启动了暴力模式,我顾不上心酸乳酸,只得定了定心神往后退了几步道:“没瞧够,这尺度太过委婉,有没有更加激烈的?比如老汉推车?男耕女织?再不济也要来个游龙戏凤啊。”我一边擦着脸上不自觉流淌下来的泪水一边挑衅。
似是没料到我的回答,师父的眉头紧蹙起来。他回身将那女子的衣衫穿戴整齐,眉眼间的寒霜好似消去了些。
我屏着气又朝后退了几步,眼前突然闪过一道白光,再回神时师父已经抿着一张薄唇捏住我的下巴,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我的下巴碎了。
“你想试试?我可以满足你。”他拉着我的手缓慢的向他的下面滑去。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都没能挣脱开师父的钳制,“且··且慢!”我大喝。不过这招显然不管用,眼见我的手便要挨上师父的亲戚,我只能作势摔倒。却不料这一摔却正正摔在了师父的怀中,他顿了一下,抱着我朝东边疾步奔去,而后便毫无预警的再次将我摔在床榻上,我捂着被坚硬的石榻撞的冒金星的头骂了一句:“操。你大爷。”
他的身子毫无预警的压了上来,黑暗使我瞧不清他的表情,只能感受到他粗暴的动作,一双手肆意的在我身上游走,我紧紧并拢的腿被他强行分开。
空气中传来衣帛碎裂的声音,一丝寒冷紧紧的将我包裹住。
“你是禽兽。”我极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是那么慌张,也不知此时的他是否能瞧见我眼中的慌乱。
他置若罔闻,轻笑了一下道:“既然你都如此说了,我若是不将禽。兽的职业操守表现出来,岂不是辜负了你对我的期望?”
他终是将我的手放在了他的下面,我的脸好似被人狠狠的赏了几个耳光般火辣辣的烧了起来。
“害怕了?”师父的声音照往常暗哑许多,紧贴在我耳畔道。
我不争气的颤了三颤,嘴硬道:“你未免太小瞧我,似这样的事我又不是未曾经历过。”虽说两次都是身上这只禽。兽,并且皆为有惊无险,但总要充充面子,莫要被他小瞧了去,以为我是个未曾见过世面的人。
我记得灵秀以前曾夸奖过我:“你思考问题的出发点很独特。”
我感觉到身上的重量微微减轻了些,师父的动作好似有一些迟疑,他低低唤了声:“棠棠?”
我暗道有戏,趁着空隙急忙将手抽回来,并以最快的速度翻身下榻站到相对安全的地方,若方才不是我出现的幻觉,那么便一定是师父清醒了。
“师父?你现下如何了?”我在远处站定,试探的问道。
“不知廉耻。”师父的声音毫无预防复又变得冰冷。
伴随一股寒风,我的心口处挨了重重一掌,身子不受控制的向后退去,直到撞到了身后凹凸不平的石壁,一股腥甜气息登时充斥着整间暗室。
我伏在地上有些晕眩,眼皮也逐渐重了起来。不出一会便听见远去的脚步声。我突然有些害怕,害怕今日我就死在这里,害怕我今日还未曾吃饭就死在这里。我最大的愿望也不过是,将死之前能吃上一顿饱饭。
思绪逐渐飘远,周身忽然又亮了起来,滔天的火光将眼前映的通红,我跪在地上看着摇摇欲坠的房梁一根根倒了下来,溅起一地血光 。我尽量往后缩着身子。
迷迷糊糊中似是有一双柔荑将我拉了起来,耳旁依稀传来一丝低语:“你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咩哈哈,放上四个谷主的人设。是S君帮我画的~本来昨天就要更的,不过时间太晚了就木有更,嘤嘤嘤,我已经深刻意识到了我的更新速度实在是没节操,所以我已经去跟榜了嘤嘤嘤,这样比较会有动力···不出意外的话,更新速度会恢复的,不要嫌弃我嘤。【你这魂淡
第六章(1)
我动了动右手,思绪依旧有些不清晰,眼前一会是滔天的火光,一会又变成师父同那女子相拥的身影。
“现下如何了?感觉好些了吗?”耳旁的声音一直未曾断过。
我有些不耐,欲将那声音挥走,不料刚将手抬起便被一阵疼痛惹得彻底清醒了过来。
周身不再是漆黑一片,反而明亮的使我有些睁不开眼。我又试着动了动身子,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醒了?”远处一道身影跌跌撞撞的朝我跑了过来,长时间的晕厥使我只能大抵瞧见她的轮廓。
“你是谁?”见她靠了过来,我有些不自在的朝后挪了挪,胸口的疼痛让我想起来晕过去之前所发生的事,心中一沉,试探的问道:“你是莫姑娘?”
见我如此问,面前的女子显然愣了一下,良久之后,面上有些惆怅,我曾在师父的脸上也瞧见过相似的神情:“你怎的知道?是他说与你的?”
我知道她说的“他”所指何人,索性闭了嘴没有出声。
沉默在这密室中蔓延开来,我费力的坐了起来,蓦然发现手中紧紧抓着什么,低头一看,是一个钱袋。心中的火登时冒了起来,强忍疼痛将钱袋用力扔了出去。着实想不通师父的脑袋里到底装了些什么,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竟然给我留个钱袋?依我看倒不如给我留一把匕首让我醒来后便了结此生算了。
“你是他什么人?”一直沉默的莫姑娘再次开口,双手不安的放在身子两侧。
我侧头瞧了她一眼,借着火把的光亮将她由上及下打量了一遍。
一双黛眉似柳叶,眉间一点朱砂痣,乌溜溜的眼睛一瞬不瞬的将我盯着。比起那位紫衣姑娘,眼前这位莫姑娘倒是多了一丝英气,虽说不知在这密室歇了多久,但周身却是格外的清爽,没有一丝邋遢的气息,想必师父将她照顾的很好。
“我是他徒弟。”我重重的叹了口气,语气免不了有些阴阳怪气。
没想到她竟然也随我松了口气:“原来只是徒弟啊。”
我心里有些不舒坦了:“我是他唯一的徒弟!”
似是没料到我刚转醒便有如此大的气力,她被我的声音吓得抖了一抖,站的离我有些远,嘀咕道:“唯一就唯一呗,怎么这么凶。”
我突然说不出话来了,只能以眼睛狠狠的瞪着她,怪不得师父待她如此,若换了我是男子估计也会倾慕于似她这般性格柔顺的女子吧。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她不知从哪里端了一碗水出来喂到我嘴边。
我不客气的一口便喝了个底朝天,豪爽的一抹嘴巴再次将伤口牵动了。我疼得呲牙咧嘴:“我不知道!”
她撇了撇嘴:“那现□子有没有好些你总是知道的吧?我可是帮你疗了三日的伤呢。”
我一愣,原来我已经昏迷了三日了?想来师父下手倒是没客气。如此说来我岂不是欠了她一个人情,思及此我将态度放缓和了些:“唔,谢过,你有办法出去吗?”
“如何进来便如何出去呗。”她的眉间闪着星星点点的得意,面上有些难掩的俏皮。
我闷闷不乐的跟在她身后,走了极其曲折的一条通道,心里不禁埋怨起师父那异于常人的脑袋来,不过是密室中藏着个美人罢,至于将此地修得如此百转千折吗,难不成怕美人跑了?
“你看我这身衣裳如何?见到他会不会失礼?还有我这发髻,是不是太过凌乱?”
在前面领路的她毫无预警的停下了步子,眼中溢满了急切同紧张,面上也不似方才那般苍白。瞧这架势,美人倒是没有想跑的念头。
“有我做衬托,你还在担心个什么?赶紧带路可好?”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皱的好似擦布的衣裳,又抬手扶了扶如同天女撒花般的发髻没好气道。
“我方才说要帮你理一理的。”她瞟了我一眼委屈的转过了身子。
不知为何,我倒是一点也不厌烦她。路上她同我说她姓莫名芷瑶,五年前遭遇一场突变,是师父将她救下,一直照顾了这么些年。待我再深问时,她便躲躲闪闪的不愿再同我多说。见她如此,我便也未在自讨无趣,只是心中的郁气愈发的重了起来,照这般说,她同师父五年前便相识了。
“到了。” 她再次停下脚步,伸手推了推头顶的一块墙壁。那墙壁便应声打开,一道光打在我眼睛上,我急忙抬手遮住。
我同莫芷瑶自密室中爬上来时,师父房中空无一人,只有那散着的薄被静静的卧在榻上。
“他不在,会去哪呢?”莫芷瑶站在师父的榻边喃喃自语。
我没有理会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衣襟,蓦然发现顾子夕给我的小瓷瓶不见了。我心中一急,掀起那块石板便要下去找。
“棠棠,你找什么?”
堪堪在这时,低沉的声音伴着一丝寒气自门口灌入。
我的动作一顿:“哦,我瞧这石板有些不平整,想着重新铺上一铺。”我再一次佩服起自己的聪明来。
“你好些了?”
背对着师父使我瞧不见他面上的表情,只能听见他的声音照往日要轻柔些许多,我以为他记得自己将我重伤之后于心不忍才出口相问,刚欲开口便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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