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胸膛很灼热,热的要将我就此熔化,耳畔是彼此剧烈
33、霸道又苍凉的吻 。。。
的心跳声和喘息声,连夜风都有点暧昧。他只是紧紧的抱着我,用自己的气息探测着我口腔内的方寸之地,不留一点点空隙。
我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竟然在这沉溺的吻中尝到了苍凉的味道,是大师兄的,满满的苍凉之感,竟让人悲怆的想要掉泪,而实际上,我确实哭了。眼泪吧嗒吧嗒的落到彼此的掌中,大师兄的身子一僵,终于放开了我,满目错愕的看着我:“莞莞?”
我只是哭,为这莫名的悲伤。我总觉得,一切都太过顺利,顺利的让我隐隐有种感觉,现在有多甜蜜,将来就会有多痛苦。我不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来,我害怕,对这种未知事件的预感感到害怕,我觉得,这会是真的,也许有一天大师兄会转身离我而去,没有丝毫留恋,就这样把我丢掉,让我抱着他的回忆苦苦度过清寂的时光。
大师兄怜惜的擦去我眼角的泪水,我睁大眼睛看着他,想从他的眼中分辨出什么是真情什么是假意。
“莞莞,怎么了?”他低声问我,眼中写满着关切,真正的关切之意,没有丝毫作假,放佛方才的那种苍凉之感只是我瞬间的错觉。
我摇摇头,抹干净眼泪,躺在他怀中看半明半暗的月亮,轻声撒谎道:“我很高兴,因为大师兄很喜欢我,我要求的不多,我只是希望我付出的喜欢能得到同等的回报,大师兄,我真的很开心。”
大师兄的手掌轻轻摩擦着我的脸颊,掌心中有薄薄的茧,是常年习武留下的。
我静静的闭上眼睛,睡在大师兄的怀里,把这一夜当做末日,彼此依偎着彼此,汲取温暖。月光很美,我看着那轮光晕在眼中渐渐模糊,感受着大师兄温热的呼吸喷在我的头顶。就这样便好,他是大师兄,比我大十二岁的大师兄,就这样便好,我爱着他,他也爱着我,什么都不重要,只要他还在,在我伸手便可触及的地方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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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屋顶睡一夜的直接后果就是我病了,对于有两位当事人,最后却只有我一个人病了,我表示,这不是人品问题,是内功高低的问题。当然,逍遥居的弟子可不这么看,好比齐凡。
“哼,让你半夜爬我的屋顶做坏事,生病了吧,报应了吧,遭天谴了吧。”齐凡捧着药碗气哼哼的瞪着我,却执着勺子固执的将药汁往我嘴里送。
哦,原来我和大师兄昨晚爬的是齐凡的屋顶啊。我可怜兮兮的缩在被子里,瓮声瓮气的道:“你怎么老骂我
33、霸道又苍凉的吻 。。。
一个人,大师兄也有份的好不好。”
“大师兄又没有踢掉我的瓦。”
他的意思是我踢了他的瓦?好吧,我承认,我睡觉的确很不乖。大师兄也够损的,居然真的抱着我坐在屋顶一个晚上,看我踢瓦也不阻止。看着齐凡眼睛底下的两块青黑,我有些心疼,这么漂亮的少年就这么被糟蹋(?)了,真是暴殄天物啊。
齐凡狠狠瞪我一眼,凶巴巴道:“张嘴,喝药。”
其实美少年发脾气也挺可爱的,我乖乖的张嘴,将药汁咽了下去,顿时苦的我直咳嗽。
“齐凡,你故意整我的吧!”
齐凡撅嘴,却不反驳,只是道:“我明明是你的八师兄,你从来都是直呼我的姓名。”
“八师兄,小师妹好苦啊,能不能给我拿点蜜饯?”我立马讨好道。
齐凡这才眉开眼笑的去拿了蜜饯过来,吃了几颗蜜饯后,我重新躺了下来,闭眼睡觉。齐凡道:“大师兄很快就回来了,我先走了。”
我睁开眼睛道:“晓晓呢?”
“她和大师兄一起下山办事去了,好像是为你们回家做准备。”
什么?回家?谁说我要回家啦?我郁闷的瞪着他,齐凡道:“别这样看着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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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子玉兄是个好男人 。。。
齐凡摇摇晃晃的开门出去,我重新闭上眼睛睡觉,过了一会儿,感觉有人探我的额头,我喜道:“大师兄。”睁开眼睛,跌入眼帘的却是云岫师叔的脸。
云岫师叔收回自己的手,有些尴尬,道:“我只是来看看药效如何。”
我道:“还不错,就是苦了点。”
云岫师叔道:“加糖会改了药性,所以才没让齐凡加糖。”
“齐凡说,大师兄让我和晓晓回家,云岫师叔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九云没跟你说?”
我眨眨眼睛,云岫师叔打开手中的折扇,遮住自己的半边脸,眼神有些不自然:“是九云自己要回家,他打算……将你带回去,或许是想让你见见他的家人吧。”
我顿时明了。大师兄这是让我见公婆了?
云岫师叔又道:“其实这个世上最难处的就是婆媳关系了,九云的娘亲虽然死得早,父亲却健在,而且是当过大官的,难免会端些架子,莞莞,你若受了委屈,千万别往心里去。”
“云岫师叔你想多了,我爹和姬伯伯是至交好友,我小时候就见过姬伯伯,他对我很好的。”
云岫师叔点点头,我道:“云岫师叔,你的家在哪里,我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过?”
云岫师叔神色一喜:“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我点点头:“你是我师叔,我关心你理所当然啊。”
云岫师叔神色一黯:“我父母早亡,是叔叔和婶婶将我养大的,自十三岁进了逍遥剑派后就再也没有回去过了,每个月会稍人带点银两回去,算是回报他们的养育之恩了。”
我看着他的眼睛:“云岫师叔不喜欢叔叔和婶婶?”
云岫师叔叹了一声:“你从小有爹爹和姨娘疼爱,自然不懂。”
“其实有很多人关心云岫师叔的。”
云岫师叔笑了一下,摸摸我的头:“嗯,我知道,你先睡,出了汗就没事了。”帮我把被子掖好,开门出去,背影被木门隔断。
我翻了个身,只觉得鼻子堵的难受,头也晕晕的。刚翻身就感觉到有人在我身边坐下,扯了扯我的被子,我睁眼,喜道:“云岫师叔?”
大师兄黑着一张脸,阴风阵阵:“他来过了?”
我自动忽略
34、子玉兄是个好男人 。。。
掉他酸溜溜的语气,讨好道:“大师兄,你回来啦。”
他点点头:“有没有乖乖喝药?”
“喝了。”我点头。其实我很乖的,尤其是在生病的时候。药虽苦,生病更难受。
“我要检查。”大师兄坏笑着朝我俯身,我伸手抵住他的脑袋,皱眉,“会传染的。”
大师兄只淡淡的笑了一下:“现在的你很像你养的那只猫,缩着脑袋,十分可爱。”
“我养的猫?”
“不记得了?就是我院子里的那只,七年前你带着它去我家,结果它抓伤了我的脸,你还承诺过,要对我负责的。”
我当然记得,要不是看他毁容我会一时口快把自己给卖了吗?我不记得那只猫后来到哪里去了,原来是被大师兄给收养了。想起七年前它还是只小猫,现在俨然已成了老猫,我就有种蹉跎岁月之感。脑海中灵光一现,我抓住大师兄的袖子:“哈,你不会在七年前对我一见钟情,所以就收养了我的猫,赌猫思人吧?”
大师兄的脸色黑了黑:“我对小丫头片子没兴趣。”
“哼,还死不承认。是谁设套让我钻的?你分明七年前就看上了我,还嘴硬,别解释了,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
大师兄失笑:“莞莞八岁时就生得倾国倾城,我当然要把握好机会,如果让别的男子捷足先登了,岂不让人捶胸顿足?”
我道:“你胡说,凤倾羽明明就比我好看,你干嘛不选她?”
大师兄点了点我的鼻头:“凤倾羽是株牡丹花,太过贵气,我养不起,我就喜欢你这种小野花型的。”
“哼,我才不是野花,我只是看起来没凤倾羽贵气罢了,我骨子里比她贵气。”
“相信我,凤倾羽骨子里绝对比任何人都清高。”
我有些酸溜溜的回道:“你还真了解她啊。”
“如果我说我能看透世上的人心,你信不信?”
“切,你以为你是神仙吗?我才不信呢。”
大师兄直接用被子将我裹好,压住我,温热的呼吸喷在我的面颊上,声音喑哑:“怎么办?莞莞不信,我要怎么证明才好?”
“得得,你不用证明了,我信了。”大师兄压在我身上,弄的我痒痒的,我赶忙告饶。大师兄轻笑了一声,起来,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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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摸我的脸颊,道:“好好睡一觉,这次是我的错,下次不会再让你生病了。”
我看着他的眼睛道:“大师兄,你真的要带我回家吗?”
大师兄沉默了一会儿,才有些为难的道:“丑媳妇总是要见公婆的嘛。”
我气得直接将枕头扔了出去:“你才丑媳妇呢,你全家都是丑媳妇。”
大师兄笑嘻嘻的将枕头捡起,塞在我脑后,刮了刮我的鼻头,叹道:“你啊,可真难伺候。”
我哼哼:“没错,我脾气就这样,你后悔还来得及。”
“我这辈子就栽在你手上了,我有时就在想,我一个年近三十的大叔,怎么就栽在你这个小丫头片子手上?”
“那是因为我庄莞莞魅力无穷啊。”我理所当然的道。
大师兄看我一眼,笑的温润,转身开门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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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我的烧便退了,病也好的差不多了,云岫师叔的医术果然不是吹出来的。开门出来,大地覆上一层苍白,原来昨夜竟下了场小雪。晓晓拿了件狐裘给我披上,这件狐裘是从家中带来的,我向来怕冷,出远门总会带上。晓晓道:“早餐已经准备好了,姬公子在厅内等我们。”
我跟着晓晓往大厅中走去,大师兄果然等在厅内,见我过来,伸手握住我的手腕,另一只手拂去我发丝上的雪粒,又探了探我的额头,笑道:“看来病是好了。”
我坐下,拿起勺子盛粥。晓晓道:“姬公子,你别看我家小姐看起来弱不禁风,其实身体健壮如牛。”
我正在喝粥,忍不住呛了一口。哪个女子被人形容成“健壮如牛”会保持常态?我狠狠瞪了晓晓一眼,阴嗖嗖道:“听说子玉兄近来有些失意啊,你说我该不该帮帮他呢?”
晓晓脸一垮:“小姐,你就别逗我了,南宫子玉这个人不是善茬,我才不想跟他扯上什么瓜葛。”
“可我觉得他对你用情挺深的啊。”
晓晓道:“哼,打死我也不做他的妾,一屋子女人整天争来争去的,一窝斗,烦死个人!”
我脸色一冷:“他成亲了?还想娶你做小妾?”
晓晓心虚的看我一眼:“我不知道,这些都是我的猜测。小姐,你想想,他一个富家公子,年龄都这么大了,怎么可能没娶妻,小妾肯定都一窝了。”
34、子玉兄是个好男人 。。。
大师兄眼角含着笑意看着我们闹,忽然插了一句:“子玉尚未娶亲,这一点你们可放心,他这人在这方面有点洁癖,不会娶很多女人的,谁要嫁给他,就必须一辈子只对着他一个人,当然,他也只会对着这个女人一辈子。”
“哦~~~”我拉长了声音,若有所思的看着大师兄,“子玉兄是好男人哦……”
大师兄看我一眼,笑的愈发深沉:“我会证明,我比他更好男人。”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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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病鬼大师兄 。。。
吃完早饭,我们便启程回苏州。极目望去一片苍茫之色,树上堆满积雪,时不时落下一簇。云岫师叔一行人来送我们,齐凡道:“莞莞,预祝你马到成功。”
我道:“放心吧,姬伯伯见过我,不会为难我的。”
齐凡眨了眨眼睛,又道:“你这次回去是要跟大师兄成亲了吧?”小心翼翼的看大师兄一眼,发现大师兄未有什么不悦的神情,才微微吐了一口气。
我歪着头想了一会儿才红着脸扭扭捏捏道:“我一切都听大师兄的。”眼角的余光瞥见云岫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