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蝶,琴棋书画,这些女人虽活着,但是那失去灵魂的躯壳每天都不知今朝是何年得快活着。是呀,花园里的女人们和太监丫鬟们围在一起好一幅美人图啊。只是,着快活的日子还能过多久?或许只有上天才知道。
皇宫是一个国家,一个朝代,一切世人瞩目的地方。那皇宫里的一丝风吹草动都让外面的人揣测想象。当然其中不乏智慧有远谋的人们,就比如莫珏。
他的生活看似平淡,每天在家与刘金龙的元帅府还有各处衙门晃悠外,别人根本不着调这俩人是干嘛的。总之一切都在秘密进行中。
莫家……莫老夫人每天和女儿儿媳们做点家务,和孙女在院子里头玩玩。每天看上去倒也安详,只是心中的痛没人能够看到,是呀,在这么个人人为了利益四处拼搏的时候,谁能看到家里的老人脸上的无奈呢?莫老夫人有一句话说得很对。
有一次,老夫人生病了,那场病说大不大,到小不小,但是却让老人家躺床上歇了半个多月。半个多月里儿孙们每天早晚都来请安。但是老人家的话越来越少。或许人们常说的老人就像孩子一样要人哄,这话没错吧。莫老夫人再一次晚上大家都在的时候生气了,她躺在床上叹着粗气哎呦地痛苦地叫唤着;“你们这些每天都忙得不见人影的大人物啊,怎么还有空来见我这个老太婆啊。每次来匆匆去匆匆,怎么了,我这屋里头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还是你们就是来敷衍应付我的啊?”老人家这么说,潘祥可不乐意了。是呀,他每天都和各路有钱人一起逛茶楼,逛酒楼,逛完了酒楼逛花楼。生活好不惬意呢。不过他还是反驳了老人家的话:“娘,您可不能这么说,我们每天那么忙,都还不是每天都来看您?可是您要是这么说,那可就没有意思了。”老夫人看着女婿冷笑着:“是啊,我是不是应该感到庆幸你们还没有彻底忘记我是谁啊。真是一群不像话的东西,你们都走都走,不想来就别来,还像是我非要你们来似的。不来正好,我正好不想看见你们,都走吧。”
自从那一次被老夫人骂得灰头土脸之后,莫珏和家里的其他人可不敢在怠慢忽视这位老小孩了。每天就是再忙也要陪母亲吃饭,再说说话,虽然时间也不多,说的也是些别人家的事,可老人家就是乐得合不拢嘴了。老人啊,就是孩子。
☆、第一爱二十七章 山中偶遇
或许在这个时候只有躲在乡村之中的莫小祯生活得最算惬意了。暂时离开这纷纷扰扰倒也乐得逍遥。当然,这之中也会有偶尔的无奈与凄凉之感,但还好,他不是一个耐不住寂寞的人。特别是身边还有那么两位单纯的跟班。
倪仁宗每天带着莫小祯上山下水,割草捕鱼。这生活是莫小祯从没有体验过的。他每天在这块乐土之中感受着所有大自然赐予的一切。之前的烦躁似乎不见,他开朗了许多,豁达了许多。倪凡,那个单纯可爱的小丫头。也是越来越喜欢这个俊朗又温柔的哥哥了。每天在两个哥哥后面叽叽喳喳地叫着,像个小燕子一样让人总是欢乐的。这不,几个人又跑到山上去打野兔子去了。莫小祯拿着一把自制的弓箭趴在草丛中,对着十几米之外草丛中不断蠕动的雪白色的小家伙瞄准,倪凡抓着衣袖紧张地捂着小嘴。
“噗……”箭遁入皮肉的声音,接着小白兔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倪凡站起来看着不远处倒在地上的小白兔,转过身来看着莫小祯拍着双手叫着:“啊,太好了,小祯哥哥好厉害哦。一下就可以射准目标。”倪仁宗看着妹妹那无比崇拜的眼神笑着摇摇头:“其实我也可以的。你怎么都不夸我啊。”没想到得到的却是一连串的白眼。
莫小祯拎着射死的兔子看着兄妹俩:“你们还呆在这?还不赶紧去寻找下一个目标?”
“我们不是一起吗?”倪凡嘟着小嘴问道。
莫小祯摇摇头:“那是当然。这只兔子是凡儿的。秋天就快要到了,多打几只猎物好做皮衣啊。瞧瞧这只兔子,可太小了哦。”
倪仁宗点点头:“这个好,平时我们的技术可不行,不过今天嘛,有莫大哥在这,我们哪还怕空手而归啊。咱们快四处看看,看谁最先看到猎物,最后东西就归谁。”倪凡撇着嘴忽然有点不高兴了。她哼着;“我们回去吧,今天不要再打猎了。”
莫小祯看着之前还兴高采烈的人忽然小脸不高兴了,笑着问道:“怎么了?怎么忽然不高兴啦?”倪凡看着莫小祯手里的兔子摇摇头:“小祯哥哥,你不觉得它好可怜吗?它多可爱啊,可是我们要把它烤着吃了,而且还要把它的皮毛剥下来,实在残忍。所以我不想了……”
倪仁宗笑着:“哎呦妹妹,你怎么忽然良心发现啦。不觉得它的皮毛好漂亮了吗?”倪凡脸红着:“哥,你说什么呢?”
莫小祯笑着,他抬头看着树叶之中的阳光透过头顶照射在脚底下,他点点头:“好,既然凡儿不愿意了,那我们就回去吧。”倪凡一听这么说高高兴兴地蹦跳着拉着莫小祯的袖子撒娇着:“嗯嗯,小祯哥哥真好。”倪仁宗假装生气地哼了一声。倪凡又赶紧拉着自家哥哥讨好地叫着:“哥哥也最好了。”
莫小祯看着身后的一对兄妹羡慕地笑着。就在这时,他忽然听到身后倪凡的尖叫声。他条件反射地转过身去护在倪凡左右。倪凡一手遮着眼睛一手拉着莫小祯的衣襟躲在两个男人的身后。他们看着站在对面的几个满脸大胡子长相粗犷的男人。莫小祯上前一步,对着身后满脸紧张的倪凡安慰着:“凡儿莫怕!”
那几个人只见最前面一个双目炯炯有神,但是却蓬头垢面,身上的衣服是粗麻衣,虽然衣服粗糙,打扮也粗糙,但是那神态却是让人一目了然这些人并不是什么寻常山村百姓。说轻点是打猎的,说重点可能他们就是山匪也不是没有可能。莫小祯看着前面那个手拿大刀,身后背背箭囊的人平淡地问道:“敢为几位壮士也是来打猎的吗?”
那人身后的第三个人上前一步:“我们……”
手拿大刀的人连忙制止了那人未说出的话。他看着莫小祯,还有身后的倪家兄妹。点头笑了笑:“哦,是呀,今天天气好,该打些猎物回去准备过冬用。”
莫小祯望着几人明显说谎的模样笑着:“哦,这样啊。那正好,我们要回去了。里面的好东西还很多,希望你们满载而归。”
拿大刀的男人点点头,他们与莫小祯擦肩而过。忽然男人转过头来看着莫小祯:“兄弟,能在这里遇到也是缘分,不知你能否告知你的贵姓?下次有空的时候我们可以结伴而行。”
莫小祯回过头来上下端详了一下说话的人,嗯了一声:“我姓莫。兄弟我该怎么称呼你?”
男人笑着点点头:“好好好,我叫宋海。”
莫小祯点点头:“好,那我们就先走一步了。希望下次还能见面。”“嗯,下次再会。”看着莫小祯一行人已经离去。身后两人上前一步,男人竖手制止了他们的说话。他眯着眼睛看着莫小祯一行走远之后才缓缓地放下手。他看着两人:“张豹李虎。你们是想说我为什么对这两个人这么有礼貌是吗?”
两人连连点头:“是的。大哥,您怎么能跟这些人这么客气?”
男人摇摇头:“这个你们不知道。这个男人不简单。你没看到他的眼神吗?那眼神深沉又暗藏智慧。你们看上去或许会觉得他就是个普通的书生,但是你们有没有想过他的口音不是本地人。还有他身边的两个人,我记得他们,他们都是官家的人。他们无缘无故地出现在这么个穷乡僻壤里一定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理由。”
“什么?不会是对付我们的吧。”背着箭囊的男人脸色一惊。男人点点头:“是的。事情极有可能就是如此。”张豹李虎看着已经走下山脚快不见人影的几个人说道:“大哥你在这儿等着,我去把他们收拾了。”背箭囊的张豹一把拦住了他:“你先莫要着急,且听大哥怎么说。”
李虎眼睛一瞪:“这还有什么好说的,不是明摆着的吗?他们要对付我们。我们怎么还能假装不知道?大哥不是说过遇事先下手为强吗?”
张豹摇摇头,这个粗大汉啊。宋海叹了口气:“算了,今天不打猎了,回去吧。”李虎一听火冒三丈:“为什么不打猎了额啊。那几个小子算什么东西,难不成我们还怕他?”张豹瞪了他一眼,“急什么,大哥说回去就回去,那哪儿那么多话。”李虎憋屈着哼着。但是又高又胖的李虎还就是害怕这精明瘦小的张豹,这对义兄弟啊。下了山的莫小祯问着身边的兄妹:“你们知道刚刚那些人是什么身份吗?”倪仁宗皱着眉毛:“这个……他们感觉很奇怪,似乎不像是寻常的猎户,那大刀的那个男人可能是他们的头儿。身后俩人说话还要看他的脸色……”他想了想,看着莫小祯不确定道:“他们……他们不会是土匪吧。”
莫小祯只笑不语。倪仁宗又摇摇头:“可是如果是土匪的话,他们好像很精明的样子。”莫小祯笑道:“梁山好汉也是上山落草为寇草莽英雄。莫非你认为土匪都是占山为王的山大王?不,他们可不一样,他们很有头脑也很有规矩,我想,他们或许……可以直接招安为己所用。”
倪仁宗点头:“是呀,爹和吴大哥都是这么说的。”莫小祯笑着:“或许我们可以更简便一点。”他们一边走着一边说着话。
倪仁宗不明白这位高深莫测的莫大哥是什么想法。他跟在他的身后不断地问东问西。莫小祯也乐得回答,“他们或许就是一群乱世之中的英雄,只是现在局势未定,他们也没有找到可以指引其步入正轨的军师,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和他们相处一段时间,推心置腹地和宋海谈一谈的话,我想,他并非不通情达理,到时候我们将利益关系和事情分析一下,我想他们一定会重大局的。”
“莫大哥,这有把握吗?他们可都不是好说话的主?”
对于倪仁宗的担忧莫小祯并不以为然。他分析着:“自古以来对待他们这样性情豪爽之人,凡是好好说话,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他们就一定会晓明大义。而且,刚刚我们相遇的可不只是性情豪爽,估计也颇有城府,是成大事的人。”倪仁宗默默地点点头。现在对于莫小祯的话他是只信不疑。
倪凡看着他们笑着:“小祯哥哥,我们快点走吧,娘肯定在等我们吃饭了。”“嗯……好。”
☆、第一百二十八章 燃烧
翌年二月份,又是一个令大地冰封,世间一切皆已冷冻的时候。这一年发生了很多事情,从国到家,从官到民,从男到女,从老到少。或许说这是几十年以来大家第一次这样胆战心惊而又无可奈何。家破人亡的日子还是没能躲过去。在二月十八这一天,也就是正月初九的这一天,百姓们在家还没有从过节的喜庆气氛中缓过来的时候,皇宫中便出了一件大事。是什么事呢?原来是太后驾崩了。本是举国皆哀,全国上下素以素食三日以表示哀悼,但是,在这一年,或是这一代,这位太后的驾崩仪式确实显得那么草率和寒酸。其实这并不是皇上不孝也不是官员偷懒,实在是他们有心无力啊。因为在太后驾崩的第三日,也就是农历正月十二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迅速冒出一支起义党,他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整个皇宫闹得鸡犬不宁,人仰马翻。皇上带着玉玺在皇宫之中东躲西藏,那样子好不狼狈。此时的皇上早已没有那威仪天下的尊贵仪态,剩下的只是惊恐不安和气急败坏。他在不知哪个宫里面站在书房门口对着门外跪倒一片的大臣大呼小叫地责骂怒吼着。或许这副丑态还是历史第一遭吧。
其实身边的大宦官宋祁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他每天只顾着一边伺候着皇上,一边在背地里疯狂的收钱。其他的事情他哪还管得了那么多啊。手里的势力接连被皇上和其他的、大臣削弱,而局势又如此不稳,这个老阉贼也想明白了,到时候主子被打跑了,自己还管那么多有什么用。只有趁早还能捞到钱的时候不管不顾地为自己找好退路,到时候有钱好办事,再怎么说也能保住这条老命。
老阉贼宋祁都如此想,下面的小奴才们不是更疯狂,虽然捞的宝贝不及宋祁的千万分之一,可是偷个懒,对待差事敷衍了事可才是现在最正常的生活方式。
皇宫里面其实也并没有什么大规模的动乱,只是一些无所事事的太监们大臣们簇拥着皇上躲猫猫。虽然在几个宫里面发生了人为的损坏物品,故意捣乱,还有在夜里经常会莫名其妙地死一些人。但是动真格的还真没有。或许幕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