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钟隐满脸疑惑,“离婚?分手?养老金?这是什么意思?”
我呕血三升!
当然,这段对话就不了了之。
当晚,我非常纠结,怔怔地看着天上的一轮明月,居然睡不着,心想,要不就嫁给钟隐?反正他不是王子皇帝什么之类的大人物,但又担心自己可能随时穿越回去了。
不管了。
反正,我在江南逛了差不多,不如等几天再跟他辞行吧,然后去杭州看一看新白娘子传奇的“雷峰塔”、“西湖”等等。
钟隐的眼神太温柔了,害得我心猿意马,不要……
渐渐的,月亮隐去,我的眼皮再也受不了,就沉沉地合去,迷糊间依稀感到有人替我拉好被子,吹熄灯芯。
我梦见自己跟钟隐在山谷中一起戴戒指,准备成亲,转眼间就穿越到一个很灿烂的世界,自己成了神马女帝,骑在白龙上,畅游在万里晴空中,以妇人之躯,独霸天下,力拒妖魔于国门之外,救老百姓于危亡之间,顺便有几个养眼的帅哥投怀送抱,为争宠,他们因此大打出手,搞得宫中鸡飞狗跳……
惊!玄幻?女尊?╰( ̄▽ ̄)╮……
醒来,我为这荒诞的梦而黑线无语了很久。
门外随即传来他的清冽声音:“黛黛,你起床了否?”
我心中一动:“我在……”
“在下请你吃‘清明饼’,一会就出去吃。”
“好,等我一会。”
—?————?————
我在一座临江而立的茶楼酒肆抚栏南望。
朝阳微升,渔歌嘹亮,远处惊起一群白鹭,拍打水花,飞向北方去了,在水天一处自是风光。眼见此景,我心中陶醉,忍不住说:“太美了,江南实在太美了……”
对手指,我居然舍不得离开江南。╭(▔▽▔)╮
由于大家排队都吃“清明饼”,人数太多,我们只能
等待,不免互相聊天以打发时间。
我硬着头皮开一个头:“你喜欢看书吗??”
“作为读书人,在下哪有不爱看书之理?”他抿嘴淡笑。
我点了点头:“哟,你敢情是见过这里的六皇子,据说他也是多才多艺的才子。”
钟隐微抖眉毛:“你认识他?”
我激动地握拳:“对,我还背过他写的词,当然只能背到几句,说实话,他写得太好了,把一千多年后的我弄哭了,比如‘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呵,六皇子知道你如此喜欢他写的词,肯定会笑得合不拢嘴,不过,你能不能告诉我,‘一千多年后的我’,到底是什么意思?”钟隐睁着清亮的眸子,定定地注视着我,意味深长地笑道:“对了,‘问君能有几多愁’,在下记得他从未写出这首词,也决计做不出,不知你是从哪里听说了的?”
“你有所不知道,六皇子将来要做皇帝,后来……”我意识到自己不该剧透以后的历史,立即捂嘴,悄悄看向钟隐。
所以的穿越女都知道,历史不可改变,○( ̄﹏ ̄)○
“后来怎么样?”他饮茶时淡淡问了一句。
我干脆说实话:“娶了一个非常漂亮非常有才艺的大美女,他们从此幸福下去。”
钟隐微微一笑,“呵,他娶的有没有可能是你?”
“别拿我消遣了,六皇子是何等的身份,怎么会找我这来历不明的北方女人呢?再说,他爱的可是风情万种、惊采绝艳的周娥皇。”我连忙摆手笑道。
他挑了挑眉,不再说话。
好在“清明饼”解开了我的尴尬,我顾不得矜持,忙捏起一团,往嘴里送。
“吃慢点。”钟隐好心提醒。
一团清明饼,是糯米做的,表面绿如玉,里面的则是猪肉笋丝之类的馅料。
不仅外表好看,连里面都是好吃哟。
我吃完后,还感叹了一句:“‘清明饼’真是挺糯。”
钟隐呵呵一笑,“你喜欢吃就好。”
呃,怎么又来了,我咋觉得他的口气似乎有些意味深长?
那是腹黑的吗?神马腹黑都最讨厌了。
—?————?————
歌声隐约传来。
我引颈相向,朝着那歌声的地方张望,隔着朦胧滚动的晨雾,衣衫曼妙的影子自崇山峻岭间浮现,抱着琵琶,缓缓行来。
钟隐笑道:“她来了。”
来人上岸,走到他的前面,轻轻请礼,态度不卑不亢,我但见她七色彩裙,妃色高腰襦裙,眉心上有红点,正是美人典范,不知为何,我总是觉得她看着我的眼神,隐隐有几分惊呆,
还有骨子里流露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高傲气质。
这是什么意思吗?我捉摸不透。
我跟她并不认识。
钟隐笑吟吟地说:“宪小娘子,你总算来了,我们正等着你来弹琵琶。”
“是。”宪小娘子微微颔首,她拖着彩裙,一步一步地走近栏杆边,坐下来,痴痴地望向钟隐,笑如春风,开始拨弦吟唱:“一棹春风一叶舟,一纶茧缕一轻钩……花满渚,酒满瓯,万顷波中得自由……”
钟隐则以非常欣赏的眼神,默默地注视着眼前的大美女。
不如撮合他们就好了。
我心中忽痛,脑海中又有一个人跳出来,不能,绝不能放过这个大帅哥。
哎。
我不由得低声叹道:“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
“黛黛好才情。”
˙▂˙
我一惊,忙抬起头一看,钟隐微笑地盯着我。
作者有话要说:我的体检表出来,啊啊,我的健康不太好,再超过一些就可能英年早逝了,连我父母看后都跟我大发脾气,勒令我在晚上十点必须睡觉,TAT,码字,估计要慢了些。也不排除码字突然加速。。。要看我的人品是否爆发。。。。
☆、亲吻了……
我一惊,忙抬起头一看,钟隐微笑地盯着我。
“哎呦,这也不是我写的,我只是转载别人的才情。”我尴尬地跟他解释,不愿占有古人的合法知识产权。
宪小娘子适时插嘴:“黛黛?你的小名,倒跟我的一个亲生妹妹一模一样的。”
我一愣,开始有些兴趣,“你妹妹叫什么名字?”
“她叫嘉敏,小名是黛黛,也跟你挺像,但没你这么大。”
不知为何,我觉得嘉敏这个名字挺耳熟,却说不上是为什么,只能勉强应付:“此话当真?”
宪小娘子笑吟吟地注视着我,话中有话:“你不信的话,只要见过奴家妹妹就知道了。”
此时此地,钟隐故意咳嗽一声:“宪小娘子,你可以先下去了,在下有话要跟她说几句话。”
别离开,留下啊,让我多看你这大美人一眼啊!我心中大吼,结果,宪小娘子的脸上只剩乖巧羞涩的一抹干笑,就这么识相地走了。
我无语凝噎地,哀怨地睁眼看着大美人就此走掉了。
“放心吧,你会再次见到她一面。”某人一如既往的声音缓缓传来。
与他的目光撞个正着,我当即舌头打结:“嗯?……”
钟隐嘴角一扬,眉眼隐笑,走来一只手搂实了我的肩膀,另一只手凭空变出白披风,披上我的肩:“对了,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我赶紧伸手示意:“去哪里?”
“这个……先卖关子。”钟隐在朦胧的阳光下笑脸洋溢。
( °▽、°)太帅了啊?
我顿时欲哭无泪,他仍是那样惬意无比的笑容。
—?————?————
买了香火、进门脱鞋、双手合十、跪地祈祷、叩首三遍、起身诵经——善男信女每次进去鸡鸣寺消灾延福时必做的步骤。
还有,那些镀金的神马佛像,大多都蒙起了一层灰,结满蜘蛛网。
和尚竟说,之所以不打扫佛像,言明不能杀生。
我心中暗叹,佛像明明价值连城,却在……我似乎可以听到它们在咆哮,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不替我们打扮一下……
出来后,已是午后黄昏。
一股带着桂花味的凉风从前面吹来,我转头一望,他正在莲花畔闭目沉思。
钟隐满衣如雪,倾城倾色。
我心中一动,神马冷静理智“嗖”一声飞走了。
他回头望着我,眼神微闪,面色一柔。
我索性掐着自己的大腿,逼着自己清醒,然后慢条斯理地退后一步,“莲花好看吗?”
钟隐的嘴角正在弯弯地上翘:“不及我。”
我顿时惊恐,声音抖得比那落叶还
要厉害:“你?你!你?——”
原来,他也有自恋病。
风轻轻地吹,轻轻地吹,轻轻地吹啊吹啊吹……
我风中凌乱了。
钟隐无声地笑了,走来靠近我,趁我一时没注意,在我唇上浅浅啄一下。
 ̄□ ̄|||
“你……这里是寺庙……要注意……”我正要抗议,脑子不由得嗡一声,钟隐真的在吻我!我使劲地推搡,他的眼神变得轻柔起来,不肯放开,先是封住我的舌尖,舔了一下,然后再轻吮微辗,慢慢地,他身上的艾草味一点一滴地渗进我的鼻端,待我几乎要晕过去了,力气都使不出,再给了一级绵长深吻。
他的一分钟。
我的一世纪。
我睁眼一看,顿时失魂,脑中一片空白。
钟隐终于放开了我的唇,浅浅一笑:“黛黛,我终于亲到了你。”
大帅哥的魅力,无人能抗拒啊。
脚下一崴,刚要跟大地进行亲密接触,钟隐却把我紧紧拥在怀里,在耳畔怜爱地责备了一句:“黛黛,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他这一句让我心跳加速,忽然抬眼看到门外有一抹粉色人影,就这样毫无预兆地撞进了我的眼睛里,却是宪小娘子远远地站在那里,美丽精致的脸蛋尽是扭曲与嫉恨。
原来,她围观了我们这么久。
我们却浑然不觉。
想必,我跟他亲吻的那一幕,她也看在眼里?
却听他浅浅笑道:“你脸红的样子挺好看。”
TAT,我要捂面潜水了。
再仔细看,宪小娘子已经不见了。
—?————?————
临走之际,老和尚怜悯地注视着钟隐:“这位施主长于富贵之家,长相奇秀,也受过很好的礼教,将来会走过人家走不过的路,吃得人家吃不了的苦,才能坐得上人家坐不上的位置。”
钟隐面上浅笑,“结果是好是坏?”
老和尚话锋一转:“只是,乐极生悲,如果施主再心狠一点或许会逃脱此厄。”
钟隐深邃的眼眸里看不清情绪,而语气里隐有无奈:“如果我心狠一点,就不会过来这里求签。”
老和尚听了他的话,叹了口气,没再多说一句。
钟隐表情沉重,忙拉起我的手,转身下山,走在白墙黑瓦的民居间,不言不语,我定睛一看,哇,有丁达尔现象。
自从我离开唐朝之后,再也没见过这么美的丁达尔现象。
我们两个人相互微笑地看着彼此,倒是不知从何说起,大约有三十分钟。
后来到底是我的脸先笑酸了,再也支持不了,噗嗤一声,就放弃与他对视,直接说:“你到底怎么了?那个老和尚
的话,你不必太迷信。”
钟隐依旧浅笑,遂溢出一抹温润而孤寂的话语,“人贵有自知之明,信则有不信则无。”
呃,我倒是无语。
边走边……竟发现一只毛茸茸的小动物。
啊!
是两个月大的小黄猫哦,它正在墙下俯视自己的一坨肉肚子。
好萌好Q的小黄猫。
“喂,我有东西要给你吃。”我朝它挥了挥手。
小黄猫抬起小脑袋,狐疑地盯着我们,迟迟不敢走上前。
“别怕,我们是好人……”
钟隐浅浅一笑,满脸都是宠溺,变戏法般的弄出了一团糖团。
终于,这个多疑的小黄猫,慢慢的,一步一步走过来,开始四处咻咻的闻着,见我们对它似乎没有恶意,才放心地耷拉下脑袋,啃着钟隐手中的糖团,任凭我小心地抚摸它那圆圆的皮毛。
“谢谢你了。”
“陪你逗猫,则是我最大的幸福。”他眼底熠熠生辉,兴致盎然地看着我。
我……心跳加速,眨眼间,我忽然抬起头,手指向天空一指,说道:“灰机!看过去!看!灰机!正在灰来灰去!”
“哼,六皇子有这般闲情逸致,陪佳人一起逗猫,倒让本王艳羡不已。”此时不合时宜地插入这一句,把正在吃东西的小黄猫吓了一大跳,迅速逃离是非之地。
钟隐淡淡一笑:“是大哥?”
“亏得你知道本王就是你的大哥,当时以为你不把本王放在眼里呢。”说话的那人,衣饰较贵,骑马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们,那人看起来比较粗鲁。
钟隐的嘴角有一抹苦涩,“不,大哥你误会了,我一直很尊敬您。”
“谅你不敢。”那大哥翘起鼻子,气哼哼地说道,转头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