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酒虽闻着浓烈,但喝起来,清淡可口,不如,霜姑娘来杯试试?”白年明一脸玩味的将,酒杯递向霜木子。
霜木子为难着,自己有了身孕,且身体一直不好,若是喝了这酒,不知又会怎样。
“木子不胜酒力,就由本王代劳。”就在霜木子迟疑的瞬间,高晋接过白年明的酒,不等人反应,便将酒喝下。
“王爷疼惜美人,不知,王爷何时也抱得美人归呀?”白年明没有一丝不悦,依旧是一脸笑意。
“美人一直在怀里。”高晋避过了白年明的问题,却也巧言的应付了;一边抱着暗魂,一边揽着霜木子,一脸的纨绔之味,让人难以不信。
“既有美人在怀,自是要有美酒相伴,来,喝酒。”严永黯适时的,端起酒杯示意。
众人也都端起酒杯,仰头饮尽。直到晚间,几人都喝的有些迷糊。
“这样光喝酒,太无趣了,不如,咱们来对诗作画如何?”严永黯似乎,有些醉意的起身,为大家找了,自认为有趣的建议。
“好,严公子所言极是,咱们就以‘诗画’为题,两人一对,一诗一画,当然,王爷三人组,我们也不介意,大家可有异议?”白年明虽喝了不少,但还算清醒,似乎是很满意严永黯的提议;高晋依旧是左拥右抱,并未反驳。
宋景然与余子夏一直沉醉在俩人世界里,好像并未在意别人谈论什么。
白年明起身,爽朗的说道,“好,既然大家都无异样,那就现在开始,限时半个时辰。”
“白公子,奴家有个提议,此时天微寒,夜色也是甚重,不如,移至室内,也可多些空间,供各位施展才华。”暗魂起身颔首道;此时已近冬季,男人们有酒取暖,但她们女子,都是衣衫薄弱,再加霜木子有孕,怎可受得住寒。
“魂姑娘提点是,是白某大意了。”白年明也颔首示意。
暗魂抿了抿嘴角,淡淡一笑,白年明仰头冷声吩咐道,“来人将楼内准备好笔墨纸砚,待各位一用。”
仆人颔首作答,便退了下去。白年明做了手势示意着,说道,“各位请”众人待到屋内,仆人已经准备好了一切。
各自持笔准备自己的佳作;约莫半个时辰后;严永黯先将自己与美人的诗画献上;只见,一副水墨竹,附着一首;
绿竹半含箨,新梢才出墙。
雨洗娟娟净,风吹细细香。
“严公子好一副水墨竹诗画,白某佩服。”白年明欣赏着严永黯的画作。
“白公子过奖了,严某才艺不佳,献丑了。”严永黯虽为谦虚,却也不失得意。
白年明轻笑道,“严公子过谦了。”
“白兄作品何意?”高晋早已坐在一旁等候。
“白某才疏学浅,并未想出好的佳作,只是与暗姑娘作了副画,望各位不要见笑。”白年明将一副才子俏佳人画,放在桌上。
“有才子,有佳人,白公子好学识。”高晋一副敬意的称赞道。
白年明拱手谦虚的说道,“让王爷见笑了,不知,王爷是何佳作?”
“本王对书画不精,今晚,苦想了一对词。”高晋将偌大的白纸放在桌上。
只见,莺莺燕燕翠翠红红处处融融洽洽!
“这似乎是一对词?”白年明虽有些不明,但感觉是不是单调了些。
高晋一脸无谓的道说道,“白公子聪慧,此乃正是对词。”
“哦~那王爷的两位佳人,都对不出此意吗?”白年明疑虑的看向暗魂与霜木子。
“奴家笨拙,望各位莫要见笑。”暗魂说着,便走近桌边,提笔写道:雨雨风风花花叶叶年年暮暮朝朝!
“哈哈魂姑娘妙词呀。”白年明见状,不仅失声大笑。
“让白公子见笑了。”暗魂颔首示意,便退在一旁,其实,此对诗并不难对,只是比较少见,也不知白年明是否真心夸赞。
高晋不经有些惊讶的瞟向暗魂。
“哎~霜姑娘是何佳作?”白年明看向霜木子;霜木子迟疑了一下,垂眸不语;
“就由本王,替霜姑娘点评点评。”高晋走近霜木子,拿过她手中的纸卷;霜木子作的一副画,简单的画着一条小河,河边是一条鱼正在产子;河岸上还有一只破旧的鞋子。
众人见画,都是面面相视,似乎都不明此画意。
“霜姑娘的作品,果然是不一般,只是这画恕白某愚笨,望霜姑娘指教。”白年明迟疑了一下,又看向霜木子。
“奴家只是随笔一画,让白公子见笑了。”霜木子并不想解释画中的意义,因为,意义之属于两个人。
“这么附有含义的画,霜姑娘却能随手画出,真令白某佩服。”白年明见霜木子不解,想来这画,也不是那么简单。
“白公子过奖了。”霜木子不想多言,颔首示意了一下。
“似乎,只有宋兄的佳作还未展示了。”高晋适时的将话题转向宋景然;宋景然嘴角微翘,却看不出一丝笑意。
“奴家愚笨,对诗画不精,就由宋公子代劳,作一首诗词。”余子夏将宋景然手里的纸卷,放置在桌上;只见,简单的两句诗词‘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有人似乎察觉到了一丝异样,但有人,却并未察觉,就比如严永黯。
严永黯一脸玩味的打趣道,“宋兄与夏姑娘真是情意至深呐,如此厮守到老的话语,对你们大婚在即之时,也再合适不过了。”
“让严公子见笑了。”余子夏羞涩的躲进宋景然怀里。
“好一个,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白年明说着,还一脸玩味的看向霜木子。
很显然,白年明已经明白了霜木子的画意;霜木子收到白年明异样的眼光,自是有些不自然,于是,她也垂眸不视。
☆、第八十三章 落花有意
高晋这才察觉出,霜木子的画与宋景然的诗词相符,心里一阵暗叹,也许,他们才是,最合适的一对;宋景然自始至终没有任何表情,其实,他在见霜木子的画时,已经后悔了自己的作词,只是,时间并不允许他改作,可为什么每次,他与她都是默契的相投。
“诗画已作完,咱们继续喝酒。”白年明虽不明,宋景然与霜木子存在什么样关系,但他隐约能感觉到一丝异样,而他也并不想在言论下去。
“好,喝酒。”高晋心里难免不痛快,借着酒精麻痹自己。
几人又是痛饮开来,各自怀着自己的秘密。
直到夜深,几人都是喝的昏昏大醉;严永黯抱着自己的美人先回了房内;暗魂将不省人事的高晋扶进了房内,毕竟,白年明的地盘上,就算是装也要装出个样子;白年明与暗魄随后回房;宋景然与余子夏也随之离开;霜木子以身体不便,独自要了个单间;暗魂将高晋送回房内,用冷水为他简单的擦拭了一番。
“轩儿轩儿”高晋不时的在嘴里喃喃着霜木子的名字;暗魂再一次心痛着,突然,她有种想逃离的感觉。
就在暗魂其实离开时,高晋有意识的拉着暗魂,嘴里隐约闻的念叨着‘对不起对不起’
暗魂微微一怔,原来,在他心里,对自己的只有‘对不起’;都是各为所爱,想来,他是很难受吧,否则,不会借酒麻醉自己,轻轻的抚上那迷人的脸颊,不由自主的落上一吻,她只有在此时,才能肆无忌惮的放任自己。
“轩儿轩儿”高晋有了感觉,一把将暗魂拉进怀里,覆身而上;暗魂本想留下一吻,便离开,不想,高晋会有如此举动,一个不稳,落在高晋身下;尽管她在用力推拒,也不是高晋的对手,感觉道高晋的气息粗重,她知道,她又沉沦了。
暗魄将白年明送回房,白年明并未醉的向高晋那样不堪,毕竟,高晋是在自我麻痹。
“白公子稍等,奴家给您擦拭一番。”暗魄将白年明扶靠在床榻上。
“暗儿,你过来。”白年明带着醉意,拉住暗魄。
暗魄微微一怔,他第一次这么亲昵的称呼她,轻轻的在床榻边坐下。
“暗儿,以后我不能常来陪你,你会不会想我?”白年明将暗魄揽在怀里,神情恍惚的看着暗魄。
“公子是不想要奴家了?”暗魄不明白年明的话意,于是,故作伤心的看着白年明,其实,不过是想套出白年明的话意。
“怎会,我喜欢你还来不及,怎么不要你呢。”白年明带着醉意,自是察觉不到暗魄的话意。
“那公子为何,不能来看奴家?”暗魄故作娇羞的靠进白年明怀里。
“唉你有所不知,北凉王龙体危在旦夕,怕是过不了这个年关,我要前去‘夏风国’一趟,不管怎么说,也要上一段时日,所以你要好好照顾自己。”白年明本是一脸凝重,转向暗魄时又是一片深情;暗魄一惊,她在怀疑,此时的白年明到底有没有醉意。
“公子为了江山社稷,奴家不敢有怨言,奴家会等公子回来。”为了避免怀疑,暗魄不敢再探,主动的回抱着,眼底透过一丝阴冷。
白年明轻笑不语,一个翻身而上,暗魄落在身下,室内一片暖意。
霜木子的单间不是很大,不过还有个窗户,靠在床榻上,可以看见外面的夜空;寂静的夜空中,还是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一片漆黑掩饰着所有,也掩饰了她的心灵;不知对着夜空看了多久,只见,天色已泛着白肚皮,霜木子才疲倦的睡去。
次日,众人都进了辰时才各自起身。
高晋醒来时,暗魂早已穿戴好了衣物,站在屋内的穿起等候;高晋看着那一幕身影,想起昨夜的索取,心里极强的愧疚感,他不该将对霜木子的气愤,加强在暗魂身上,他不该再次的伤害她,那是他最不想看到的,想到此处,不经哀叹出声。
“王爷醒了。”暗魂似乎察觉到了哀叹声,转身看向高晋。
高晋不语,也不敢直视那双眼眸,只是点头作答。
“奴家伺候王爷起身。”暗魂走近床榻边,拿着高晋的衣物,鼓起最大的勇气,主动的暗示着。
“哦,我自己来。”面对暗魂的示好,高晋别扭的拿过自己的衣物。
暗魂并没有松手,高晋也不再执意拒绝;任由暗魂细心的伺候着。
霜木子似乎刚进睡梦中,只听屋外不时的传来‘嘈嘈’声;疲倦的睁开眼,眼前的一切似乎都在打转,吃力的起身,摇了摇头做以清醒;简单整理了衣物,走出房屋;刺眼的晨光,照的又是一阵头晕,转身避着光线,却刚好撞见宋景然与余子夏一同出屋,难免有些异样,头晕开始蔓延,眼前一片漆黑,脚下有些站立不稳。
“木子”就在霜木子险些倒下的瞬间,高晋飞身而来,揽着了倾斜的霜木子。
而宋景然见状,也是本能的想扶一把,却刚好高晋出现,也省得自己出手;暗魂见高晋的举动,并未多想,只是暗自叫着不妙。
“怎么,霜姑娘好像没歇息好?”白年明走来,刚好看见刚刚的一幕。
“奴家只是偶感不适,并无大碍。”霜木子缓解着身体的不适,做出一副没事的样子。
“霜姑娘乃在我地盘上不适,若要有何差池,白某自是不好交代,来人去请大夫来。”白年明转眼,冷声对仆人吩咐道。
“不用”霜木子连声阻止,忽然又察觉自己有些过急,又解释道“白公子好意,奴家心领了,只是”霜木子一时难以想出搪塞的理由,便故作迟疑着。
“嗯~~?”白年明不高不低的音声,眼神里带着一丝异样的看着霜木子。
“白公子莫要误会,想来,霜姑娘只是犯了女儿家的病状,不好意思言明罢了。”暗魂自知霜木子的不适,大夫自然是请不得,灵机一动,适时的出来,为霜木子解围。
☆、第八十四章 似水无情
霜木子感激的看了眼暗魂,故作娇羞的低头不语。
“那倒是白某失礼了,霜姑娘见谅。”白年明未做怀疑,倒是很诚心的想霜木子颔首致歉。
霜木子轻笑不语,颔首回礼;“白某命人准备了渔具,食了早膳,咱们去钓鱼。”白年明的话意,并不是征求大家的同意,而只是通知大家一声。
高晋笑道“还是白兄想的周到。”
“王爷客气了。”白年明摇着手中的折扇,一脸无谓之意。
众人随着白年明一起用了早膳,男人钓鱼,女人无聊的陪伴着。
“魂姐姐”霜木子见他们钓鱼,实是无趣,乘人不备,便独自出来走走,不想,见暗魂独自在此发呆。
“木子”暗魂闻音收神,朝霜木子迎去;俩人在下游的河边坐下。
“魂姐姐你跟晋哥哥”霜木子昨夜,不见暗魂从高晋房里出来,想来是在一起。
“各自演绎自己的角色罢了!”对于霜木子暗魂也无需隐瞒。
“可是”霜木子担心的是,高晋会负了暗魂。
“我连心都给他了,还在乎什么身子。”暗魂一脸无谓,似乎是淡